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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决定命运。我是个内向、安静,但骨子里要强的人,有人称我为“寂寞高手”。
我小时候的理想是当个画家。我3岁开始学画,那时候,父母去上班,因为怕我一人在家不安全,就把我反锁在家里,一锁就是一整天,而我就安安静静地呆在家里画画,一画也是一整天。可以说,是小时候这个可爱的理想帮助我养成了独处和静思的习惯。我习惯了一个人呆在家里看书、看搞笑碟片、吃点零食、偶尔陪妈妈逛街。我的朋友不多,朋友多难免要应酬,应酬就要进入嘈杂的公共场所和形形的人接触,这样既占用我练球的时间,也不符合我的个性。压力特别大的时候练练瑜伽,一个人静静地打坐,听听轻松的音乐减压,就是我很享受的业余生活状态。
现在想想,安静的人真的很适合做职业台球手,因为打台球需要很专注,凝神思考,耐得住性子,不急不躁,心理状态要特别稳定……而这些,我都具备。如今,能耐得住寂寞的人不多,我偏是其中之一。所以说,先忍受寂寞,再当高手吧。
吃苦是为了做金字塔尖上的人
我15岁开始在父亲的球馆里练球,一呆就是4年。球馆里有个小屋子,里面的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就是我全部的财产。那4年里,父亲给我做了硬性规定,每天练球8至12小时,没有周末,一星期只能休息半天。即使生病了,上午在医院打点滴,下午回到球馆还是要补足当天的练球时间。
以前,家里经济拮据,父亲陪我到北京参加比赛,我们就从山东济宁乘火车一路站到北京。在北京,因为没钱,我和父亲只能住18元钱一晚的地下室,那里阴暗潮湿,推门就能闻到刺鼻的霉味儿。第一次拿了全国冠军,奖金只有4000元,为了能细水长流,我和父亲在全聚德只点了半份烤鸭。看着那半份香气扑鼻的烤鸭,我却痛哭不止。因为,我15岁开始摸球杆时,父亲就说过,要想做到最好,就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牺牲更多。父亲当过国家级的足球运动员、篮球裁判,后来改行当厨师,又被评为鲁菜特一级厨师。父亲希望我像他一样,做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金字塔尖上的人。为实现这样的目标,别人练3个小时的球,我要多练好几个小时,这样才可能赶超别人。所以,吃不了这份苦,受不了这份罪,不如趁早放弃,另谋出路。但是,一旦选择了这条道,想要成功,吃苦就成了最基本的准备。
赢自己比赢别人更重要
前不久,我在美国打公开赛期间,和爱里森•费舍尔打的那场球,令我终生难忘。
我曾经和这个世界排名第一的选手交过两次手,一胜一负的战绩,让我在比赛中得以轻装上阵。比赛进行到决胜盘8比8平时,最后一局局势对我来说也是很有利的,或许正是这过早的沾沾自喜让我有些忘乎所以,错失良机。再者,比赛主场在美国,美国人当然希望自己的选手能赢,所以在我击关键一杆时,主办方突然广播通知,说观众可以换票离场了,结果有些观众就开始在场上走动,这种混乱的局面影响了我的情绪,我最终输掉了本来可以胜利的比赛。
赛后,我沮丧极了。我跟爱里森这个世界排名第一的顶尖选手已较量到最后,应该承认还是我不够沉稳和自信才导致出现失误,我无法原谅自己。和父亲通话时我说:“这场球,我会记一辈子!”睡不着的时候,我就重温一个故事:一个女孩在一望无际的沼泽里行走,她迷路了。聪明的女孩没有慌乱,而是沿着自己一路留下的脚印回到出发的地方,开始试走新的路线,最终,她离开了茫茫无际的大沼泽。这个故事再一次鞭策我,即使输了一场比赛,只要能从中找到失误和欠缺之处,总能回到起点重新开始。
离婚后,父亲还是一星期过来两次看孩子,与母亲客气地点头寒暄,恍若老同事。
总在父亲走后,母亲闲闲地表示着鄙夷:“现在来装了,找小三的时候呢?”正擦地板的手加把劲,务必擦掉这男人的所有痕迹。爱洁、节俭、好面子的母亲,几乎永远在做家务,手不停口也不停:出身寒微的父亲,如何依仗母亲娘家度过最困难的时光,如何一有钱就变坏……最后,母亲悻悻地说:“也许他和小三是真爱呢,祝他们幸福吧。”至于素宁,母亲有一句口头禅:“我要不是为了你……”母亲的青春就是葬送在素宁身上的,素宁恨不得一死了之,才能赎了这罪。在一尘不染的家里,她就是一粒灰尘,不应该存在。
大概为此,所以小罗最吸引她的时候,就是他的脏乱差。他们是大学同学,小罗出身三线城市,却是省一级的高考探花,一身纯朴土气却毫不自卑,走路时连蹦带跳,累了随地一坐,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和小罗在一起,什么也不用考虑,什么都不再是禁忌。
母亲是反对的,但是这一次,素宁与她大吵大闹:“不是每个人都像我爸。” 大学毕业,他们就结了婚。她很爱自己的小家,每天花心思动脑筋,希望小罗能眼前一亮。但小罗很快就腻了,说:“窗帘有必要一周一洗吗?”接着就说笑话:“我现在半夜都不敢起来上厕所,一泡尿回来,被子都叠好了。”最后就烦了:“你能不能不管我的文件包?我就是个乡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不领情,这让素宁很不开心。 而随着小罗事业慢慢起步,素宁和母亲都陷入了深深的不安。每个小罗出差的夜晚,素宁都拨电话过去问个平安。后来她查岗得实在频繁,小罗不耐烦了就挂断,她又追命连环CALL,最后发展到,小罗开会的时候要暂时把素宁的电话和家里电话拖到黑名单,会后才放出来。
他们就这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素宁烦他进家不立刻换鞋,经常把脏脚印踩到卫生间,恨他解释不清荷包里几张大钞的消失。小罗越来越疲于应付解释,终于大吼一声:想离婚就直说!两个人都静了下来。
素宁偏头,从明亮如镜的玻璃窗上看到自己的脸,满是泪痕,苍老憔悴,刹那间,她仿佛以为那是母亲,而她对面的,是她已经多年只偶尔来往的父亲。她看到怨恨、猜疑、疏离的冰山在他们之间悄然成长。她不想这样。他们明明相爱,她深信小罗不曾背叛,因为他搂着自己入睡的双臂,还那么温暖有力。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心理咨询师的意见
其实,素宁是带着父母结婚的。
母亲对家庭的高度重视以及孜孜不倦,随着她的言传身教,已经变成素宁性格的一部分。而母亲一生对父亲的不能释怀,素宁也全盘接受。母亲把自己压抑得越强烈,素宁就越能深刻体会她的痛,恐惧与不信任深绕于心。而父亲对家庭的背叛,其实素宁也从不曾原谅与接受,她觉得父亲伪君子、忘恩负义,难免把这形象指向所有男人。而她代入母亲的形象这么深,就很自然地,把父亲的帽子放在了小罗头上。
表面上,这是她与小罗的婚姻,但本质上,这是她、小罗、父亲、母亲四个人共同的纠缠。一张婚床上睡下两对夫妻,其中一对还是仳离的怨偶,实在太拥挤。
咨询师为素宁设计了一个方案:全黑的房间内,她不是自己,而是几十年来满怀怨尤的母亲。门无声地开了,咨询师扮演的“父亲”走了进来,素宁——或者说“母亲”冲口而出:“我恨你,我根本不想你来看孩子,我不想多做一个人的饭菜,我不想你走后还得擦地。我也恨那个贱三,我压根儿没希望你们幸福过。我也不想一个人一辈子孤苦伶仃……”这是母亲永远不曾说出口的话,但素宁知道,她说的就是母亲的心里话。
下一个环节,她是“父亲”了。“你以为你把家打扫干净就是爱吗?一个家,为什么不能说躺就躺说坐就坐。我想吃你口热饭就要欠你感情债,如果只为了吃饱,我宁愿在外面吃馄饨面。我跟你,从来都觉得是窒息,是控制……”其实素宁从不曾跟父亲沟通过这件事,但她说得非常自然。
再下一个环节,她是自己了,她可以对虚拟的父母说出所有的心事。但素宁只觉得唇焦口燥,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她坐倒在地上,号啕大哭,仿佛哭出了半生的委屈。
灯一盏一盏亮了,心理咨询师走了进来,告诉她:其实她早知自己婚姻症结何在了。下一步该怎么做,是她自己的事了。
和那个时候所有军人家的孩子一样,我是在群宿环境中长大的。一岁半送进保育院,和小朋友们在一起,两个礼拜回一次家,有时四个礼拜。
很长时间,我不知道人是爸爸妈妈生的,以为是国家生的——有个工厂,专门生小孩,生下来放在保育院一起养着。
10岁出保育院,也是和两个人过日子,脖子上挂着钥匙,吃食堂。那时已经“”,爸爸经常晚下班,回来也是神不守舍,搬老段府之前就去了河南驻马店五七干校,一年回来一次。他的存在就是每个月寄回来的120块钱的汇款单。
妈妈去了一年门头沟医疗队,去了一年甘肃“六·二六”医疗队,平时在家也是晚上8点以后才到家,早上7点就走了,一星期值两次夜班。
上到初中,爸爸才回来,大家住在一个屋里,天天见面。老实说,我已经很不习惯家里有这么个人了,一下不自由了。他看我也别扭,在他看来我已经学坏了。我确实学坏了,跟着院里一帮孩子旷课、打架、抽烟、拍婆子——就是和女孩子说话并意图见识她的身体。
说来可悲,我10岁刚从保育院回到家最紧张最忧心的是不能一下认出自己的父亲。早晨他一离开家,他的面容就模糊了,只记得是一个个子不高的阴郁暴躁的黑胖子,跟家里照片上那个头发梳得接近一丝不乱,尽管是黑白摄影也显得白净的小伙子毫无共同之处。每天他下班回来,在都穿着军装的人群中这第一面,总像是突然冒出的一张脸,每次都吓我一跳,陌生大过熟悉。
小孩们一起玩时也互相帮着观望,看见谁的父亲正往家走就提醒这孩子赶紧撤,最怕正玩得高兴,身后传来爸爸的吼声:王朔!那喊声真能叫人全身血液凝固。爸爸是搞情报出身的,神出鬼没,我们在哪儿玩他都能找到,冷不丁现身大吼一声。上初中时有一次旷课和几个姑娘去王府井东风市场湘蜀餐厅吃饭,忽然听到厅堂内有人怒喊一声“王朔”,我几乎昏过去,缓过来发现是一个端盘子的喊另一个端盘子的“王师傅”。北京话吃字,“王师傅”仨字吼起来就变成“王朔”。后来我就听不得别人喊“王师傅”,听了就心头一凉。到现在,谁也不怕了,别人喊别人“王师傅”,我这厢还是头皮发紧。
爸爸去世时我曾给自己定了个要求,不要再和妈妈吵架。很遗憾,又没做到,前几天又和妈妈大吵了一架,也是去扫墓,清明节。我穿了一件砂洗磨边军装样式的上衣,刚买的,伊拉克不是打仗吗?时髦。妈妈一见我就说:你怎么穿这么一件衣服?我不喜欢。我没理她,但已经不高兴了。她又说:你那边蹭上油了。我那衣摆上有一大块黑,油渍状,是装饰。我还忍着。接着她又说:你怎么连件新衣服都没有?我跟她急了,说:你管得着我穿什么衣服吗?你管好你自己好不好!她又来那套:你是我儿子,我说你几句怎么了?关心你。我大怒,说:你少关心我,你怎么还这样?就不会尊重别人,一定要用贬低别人的口气说话?
他对医生说,其实我是认识她的,她是我的小学同学。
因为最近十多年里苏丽这个名字时常会出现在他的脑子中,而且每次出现时他的左眼就会莫名其妙地疼上几分钟,所以他搜肠刮肚地尽可能地挖出脑海中最深的记忆。他说,那个叫苏丽的女孩好像比我大一岁或两岁,她来的时候我正在上二年级或三年级。那是我们村办的一个小学,二十多个孩子一到五年级不等,全挤在一间教室里,老师只有一个。那天,新来了三个或四个差不多大的孩子,苏丽就是其中一个。他们都是刚进村的那个地质队里工作人员的子女。因为都在一个教室里上课,所以我已经忘记了苏丽是自己的同级还是长一级的学生了。之所以或这或那,是我对苏丽的记忆确实模糊了,而且年代实在太久,快三十年了。
不过,他又说,我对苏丽父亲的印象很深。苏丽的父亲是个工程师,大家都叫他苏工。地质队刚来时没有房子,有家属的队员就在村里租房子住。苏丽的家就租在村中的一所老房子里。苏工戴着眼镜,镜片像个酒瓶底,一圈一圈的。我之所以能记着苏工,是因为苏工有一个笑话。苏工和妻子在锅灶上做饭糊饼子,妻子蹲在灶台前烧火,锅里热浪翻滚,蒸汽溢满了小屋,苏工两手团着玉米面,趴着头往锅里贴,蒸汽扑到他的脸上,把他的镜片扑得像两片眼罩。等盖好锅把镜片擦拭亮,忽然发现锅台后趴着两团玉米面,原来他把玉米饼子贴到锅外了。这事成了村里的一大笑谈,以至苏工离开后,还流传了好几年。
女医生也笑了起来,用漂亮的眼睛鼓励他说下去。他又说,村里来了地质队,村里像我一样大的孩子们有福了。因为地质队每个星期都会放电影,有时一星期放两次,大银幕就挂在我们村的球场上,我和伙伴们满场子追逐打闹,那是我们最高兴的时候。我最初的文学修养就来自那个球场。
至于当初和苏丽说过什么话,还是看电影时和苏丽做过什么事,我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可能根本就没有。只记得大约在不到两年的时间,也许是一年多点吧,苏丽就离开了村小学,因为她的父亲调到招远去了。关于苏丽的离去,我也没有太多的记忆,只记得苏丽走后很长时间曾来过一封信,信是给林老师的,林老师在教室里读了,大意是苏丽很想念在这里的时光,最后说了一些思念的话,不过十多岁的小孩子又会说些什么呢?苏丽在最后提了一些朋友的名字,我清楚地记得第四个名字是我的,因为林老师读到这里时还看了我一眼,说:“苏丽对你记得很深啊,你是她写的这些朋友中唯一的一个男孩……”弄得我满面羞红,很不好意思。有时我就想,自己脑子中常出现苏丽这个名字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呢?我真的说不清楚。
这就是我脑子里关于苏丽的全部记忆。要不是最近十多年里,苏丽这个名字时常在我的脑海中闪过,就像一颗流星般划过,要不是每次划过苏丽的名字时我的左眼都会疼,我也许早就忘记那个叫苏丽的女生了。
我也曾做过一些工作。那年在鲁大上学,吃饭时我的脑子里再次划过苏丽的名字,在我左眼疼痛时,我忽然灵光一闪,我觉得苏丽就在我身边。于是我想法查询了学生档案,学校的在校女生将近三千人,并没有叫苏丽的女生,我又把姓苏的女生挑选出来,仔细研究,希望能有奇迹出现,但结果仍是让人失望。我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从此再没做过这么幼稚的事情。
女医生静静地听完了他的陈述,让他躺在床上,俯身去查看他的眼睛,问他,你是说先出现苏丽的名字再眼疼的?
是的。他说。
你确定不是先眼疼然后再出现苏丽名字的?
这……他答不上来了。他一直认为是苏丽的名字引起眼疼的,而现在被医生问过后,他有些说不清是不是眼疼引来了苏丽的。
这很重要吗?他说。
你左眼有点小问题。女医生并没回答他,用药水给他做着清理,说,不过没大事。
我也在鲁大读过书。女医生放下药水,不过你查学生档案的时候,我已经毕业了。
对了,我忘记查毕业学生的档案了。他说着,使劲眨了眨被女医生弄花了的眼晴,眼前清晰了许多,他忽然看见女医生胸前挂着的牌子写着两个熟悉的字:苏丽。
他的脑子迷糊起来,只听见女医生说道,其实我也一直记着我的一个小学同学,那天晚上要不是他在小树林里喊了一声,我不知道后来会怎么样……
他隐约想起一件事。有一天晚上看电影,他肚子不舒服,好不容易挨到换片,他跑出来方便。因为是解大便,他怕有味被人骂,就跑到了离球场很远的小树林里,正准备方便时,忽然听到树林里有一男一女的争吵声,他心急着赶回去看电影,又怕自己大便时会被树林里的人出来看见,就喊了一声:谁在里面?树林里跳出一个人撒腿跑了,那人跑的时候手里扬起的一把沙石打到了他的脸上,把他的左眼眯住了。在他摸眼睛的时候,另一个人从树林里跑出来朝村子里去了。
汪女士 53岁 个体户
【诉说】我是个杂货店主,老公15年前下岗,一直打工赚钱贴补家用。我们的女儿27岁,从小就是好孩子,懂礼貌,有教养,学习上也没操一点心。我和老公省吃俭用,拼命劳作,不但供她念完大学,连她出国深造的钱也攒出6万美金。
但是,我和老公都没缴社保。当年老公买断工龄时,才拿到6400元钱。仗着有手好活儿,他在人才市场很抢手,四处打工从没闲着,我开杂货店也是没白天黑夜的,我俩一年只在春节时休息4天。好在身体还行,没病没灾,也就放弃了社保,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
万没想到啊,女儿考上一批本大学后,第一年就跟一个男生谈上恋爱,竟然像夫妻那样租房居住。很快,她就怀了孕,吓得不得了,一怕我和她爸知道,二怕学校知道。慌不择路时,把电线杆上贴的所谓无痛人流小广告当成救命草,偷偷到那家黑诊所做了手术。
这孩子真是爱疯了头,大四上学期又怀上了,她又没主意了,可那男孩一边打游戏一边说某某的女朋友,已经做掉3个了,言外之意是这事不算什么。女儿想去正规医院,但费用过千,两人都拿不出,只好又来到那家黑诊所,为了省钱,没用麻醉,这孩子遭了不少罪。
做完人家说,一个月内不能沾凉水。可回到出租屋,男孩却说,又不是第一次,哪有那么娇气,某某女友做完一周就游泳了。随后,毕业、找工作等现实问题一一出现,两人为鸡毛蒜皮的事打得不可开交,把所有的好感消耗殆尽,一毕业就分手了。
两次草率的人流,给女儿患上子宫癌埋下恶种。大学4年,她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我和她爸一点也不知情。后来我问过她,为啥死扛,不告诉父母。她平静地说:“告诉又怎样?你们什么都帮不了,自己还着急上火。从效率上讲,没用的事就不必做。”
大学毕业后,她签到一家大企业,工资不低,上五险一金。第一个月就给家里2300元,说以后月月都给,还会越来越多。让我和她爸别那么累了,催我们去市人社局建个人养老账号。我和老公万分欣慰,终于熬到孩子成才回馈的这一天了。
女儿被确诊为子宫癌,是一年前了。开始是不规则出血,她没当回事,更不可能跟我说。后来情况越来越不妙,血流得整个人浑身煞白,这才到医院检查,但有些迟,已经是中期。医生说,子宫癌早期发现治疗效果非常好,不影响寿命,跟健康人一样。
真像女儿说的,我知道了又怎样?除了痛苦,就是四处打听病因。明白人说癌这东西,成因非常复杂。但女儿当年的两次草草人流,很可能是原因之一。她HPV检查呈阳性,医生说,HPV是一种病毒,子宫癌的致病“凶手”。女儿两次人流都不规范,术后保健也不好。还有,不洁性生活也有可能染上这种病毒。
灾难性的花费出现了。治了一年,费用十来万,医保付了一部分,但大部分都是自费。攒的6万美金,现在不得不使用了。医生说,现在治疗的方法和药物都很多、很先进,能保住命,但需要大价钱。当父母的还有选择吗?砸锅卖钱、割肝卖肾也得做啊。
逃不开的家族魔咒
冯先生 43岁 商人
【诉说】我家世代经商,到了父亲这辈,虽不是日进斗金的豪门,但有茶园、商铺,还有买卖,经济上自然差不了。但老天爷给了财,却没给寿,父亲家族有肝病基因,我爷爷、姑姑和父亲,先后都死于肝硬化。父亲是2011年走的,我继承了家业,生意做得很好,但遗传病的阴影挥之不去。
真是怕啥来啥,父亲去世两年后,我开始便血,忙到大医院检查,果然中招。我没能逃过家族魔咒,在41岁之年被确诊为肝硬化。给我诊病的医生是父亲生前的主治医,他说这种基因造成的肝损伤来势凶险,治疗效果也不好。让我不要把钱花在无果上,言外之意是,趁身体状况还行,好好想想自己的一生,该干点啥赶紧干点啥吧。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夜之间,我患肝病、活日不多的消息不胫而走。邻居们在家族魔咒上再添八卦,说肝硬化有极强的传染性,否则不会一病病一家。他们视我家为瘟神,门前路过都不自觉地捂上嘴……
我的痛苦就不多说了,每天除了吃饭,就是服安眠药昏睡。不到一星期,精神就到了崩溃边缘。看着曾让左邻右舍羡慕的小楼大院,看着妻子栽种的满庭鲜花,看着装修华丽的房间和一应俱全的高档家具和电器,再想想父亲操劳的一生,临死时还惦着一笔生意,我万念俱灰,身心俱疲,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拿出一笔钱去旅游,好好享受生命的最后时光。
我盘点了家产,唯一能快速变现的是闹市区的3个商铺。但产权署母亲名,出售必须她同意。她听罢一口拒绝,说:“我比你痛苦一万倍。老伴才走,儿子又摊上了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用钱胡闹!治病,卖了所有家产都行;等死胡造钱,不行。”
母亲处行不通,我只好把手伸向妻子掌管的一笔钱,共62万,是由我挣妻子攒的,治病已经花了15万,停止治疗后,本想留给儿子上学用,但现在,我只能“割肉”了。
妻子也是一口回绝,理由跟母亲差不多,治病可以,但用它买乐,不行。但我已鬼迷心窍,非用不可。软得不行,就暴跳如雷,揪着她的头发大打出手。她一来怕我气大伤身,有个三长两短扛不起;二来觉得我个将死之人,想用最后的日子享受生活,也合情合理。最后她妥协了,丢下银行卡抹着眼泪,带着儿子回娘家了。
我把卡里的47万全部提出来,第一站来到省城,住进六星宾馆,晚饭点了法式套餐和波尔图红酒。可没动几口,从胃到肝都不舒服。看来,想享受都没了身体本钱,只能坐在窗前,看着车水马龙的市景,昏昏欲睡。
从那年10月到现在,也就两年时间,我满世界旅游,跟着豪华团去了北欧、南非、英国、加拿大、印度和台湾,可谓日行千里、马不停蹄。到了今年9月,从香港购物回来的第五天,我开始吐血、便血,再次住进医院。
眼下我已出院,47万全部花光,病情在恶化,但心情却很平静。47万对我家来说,虽不是灾难性的支出,但也不是个小数目。儿子已上小学一年级,想想我死之后他的未来,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平静的心再次掀起波澜。
离婚换首付
李先生 28岁 技术员
【诉说】我生长在农民之家,大学毕业后在企业当技术员,月薪2600元。工作4年后,准备跟女友结婚,买房成为当务之急。
务农的父母供我上大学,已经花光了积蓄。我也曾豪气地认为,仗着年轻力壮,打拼几年不愁凑不上首付款。但现实是残酷的,我的收入跟不断上涨的房价,落差越来越大。就算把要求降到不足60平的小公寓房,十来万的首付款,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正当我和父母一筹莫展之时,一条好消息让一家人振奋起来――修建地铁3号线,村里的几十户房屋要拆迁,其中就有我家。按照补偿协议,50来平的老房子,将获得一套120平米的小区安置房。如果一家三口,夫妻离婚了,单身一方还可以分得一套小公寓房。
母亲目光变得雪亮,她想出一条妙招,跟父亲假离婚,在分得两套住房后,把小公寓房卖掉,用作我在城里买房的首付款。我和女友兴奋得直想蹦高,但父亲不同意,是母亲硬把他拉到了民政局。当着工作人员的面大骂父亲,连养小三这样的假话都吼出来。无端当众被戴上这顶臭帽子,老实巴交的父亲不言则已,一言竟是满腔怒火,他吐出一句脏话,然后挥起拳头,重重地打到母亲的脸上。
母亲半是意外,半是演戏,一把抓住父亲的头发,两人一边骂一边撕扯起来。工作人员目睹了这出闹剧,因两人表演太过逼真,都信了,当场办了离婚手续。就这样,我们如愿分得了两套房子,转身把小公寓房卖掉,我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首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