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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经济衰退影响,此前英国各大商业电视台广告收入已不断被互联网蚕食,这份报告则进一步显示出,电视媒体前景黯淡。报告显示,2009年上半年,英国网络广告销售额同比增长4.6%,至17.5亿英镑(约合28亿美元),市场份额为23.5%。同期,电视广告收入同比下降16.1%,至16.4亿英镑(约合26亿美元),市场份额跌至第二,为21.9%。
世界广告研究协会(World Advertising Research Council)提供的数据显示,上半年,英国广告业整体销售额同比下滑16.6%,至74.7亿英镑(约合120亿美元)。
据广告公司群邑(Group M)的数据显示,近几年,英国网络广告占整体广告市场比重的增速一直稳居世界前列。该公司发言人亚当·史密斯(Adam Smith)表示,这与英国的互联网普及率有关。他指出,互联网普及率同样较高的丹麦,其网络广告市场份额仅次于英国。
群邑的数据还显示,2008年美国网络广告占整体广告市场的份额仅为13.9%,电视则占43.4%。与IAB不同的是,群邑的数据不包括直销广告。
笔者曾自忖过一个问题:把一位一生只拍摄了6部影片的意大利人看作电影大师,是否仅出于个人的偏爱而有失客观和公允?然而多年来发现,在上到专业人士下到普通爱好者所津津乐道的世界电影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恰恰是这6部影片。世界上对这位意大利人的研究者也不乏其人,其中的代表是曾任英国皇家艺术学院院长、现任英国艺术评审委员会主席的克里斯托弗・弗雷林教授。此公于2001年封爵,是赛尔乔・莱昂内的传记作者和世界公认的“莱昂内专家”。而在国内,把莱昂内视为电影大师的专业人士更是大有人在,电影学者和翻译家李迅就是其中之一。另外,笔者在多年研究世界电影音乐的过程中还发现,来自银幕的一曲曲旋律固然会以其声情并茂和画面感打动人心,但没有一部影片的音乐像莱昂内这六部作品的配乐那样,能让观众痴迷到魂牵梦萦、“万听不厌”的地步。
《西部往事》,直译自意大利原文的英文片名为《Once Upon a Time in the West》,是赛尔乔・莱昂内继“赏金三部曲”之后拍摄的“往事三部曲”的第一部。众所周知,“西部”在世界公认的地理概念上指的是19世纪中叶北美大陆上,密西西比河以西未开垦的广袤区域。20世纪初叶诞生的西部片,也就成了后来的美国类型片中最有代表性的一个片种。从广义上讲,所有的西部片讲述的都是关于西部的故事,但从1903年的首部雏形式西部片《火车大劫案》,直到60年代动用了三位大师级导演和十几位明星级大演员合作的《西部开拓史》,片名没有一部叫“西部的故事”或“西部往事”的。倒是意大利导演赛尔乔・莱昂内拍了一部同样以当年的美国西部大开发为背景、堪称史诗巨片的意大利风格的《西部往事》。
莱昂内从前一个三部曲的第三部《好坏丑》,到后一个三部曲的第一部《西部往事》的跨越,总让笔者联想到贝多芬的第二交响曲到第三交响曲之间迈出的巨大一步。正如在带有莫扎特和海顿影子的C大调第一和D大调第二交响曲的基础上产生了《英雄》交响曲那样,带有实验色彩的“赏金三部曲”也似乎是为了伟大的《西部往事》的孕育和诞生而作。而让《西部往事》成为世界影坛首屈一指的不朽作品的,还不仅仅是其故事情节所依托的波澜壮阔的历史背景,影片本身的“音乐性”――由引子、呈示部、展开部、再现部和尾声五个部分所呈现的完整的奏鸣曲式结构,以及各个配乐主题与每个人物之间的“咏叹调”式的关系,都使得这部意大利式的西部片像一座独特、瑰丽的岛屿,凸现在所有美国西部片的海洋上。有人说这位意大利人能把他的西部片也拍成了大歌剧,笔者则认为,莱昂内是把他的西部片拍成了一阕相当于单乐章的恢弘的电影交响诗。
当我们内心的视屏上每每闪过《西部往事》的片段时,耳畔必然会响起一段铭刻心碑的旋律,音乐所陪伴的一组组镜头也带有着永恒的标记。女高音歌唱家艾达・戴洛尔索那隽永的、牵动着人类共有的怀旧情结的无言哼鸣,伴随那烟雾般掠过西部大地的一阵阵狂沙,越过那亘古耸立在纪念碑谷的一座座黄岩石山峰,飞向了无限延伸的、与已经逝去的黄金岁月交界的远方,成为赛尔乔・莱昂内对他心中的美国西部献上的一首伟大的挽歌。
在使得《西部往事》成为不朽名作的诸多因素中,音乐所起的作用是再大不过了。它和影片得以存在的摄影这一根本要素的价值不相上下。事实上,很难想象赛尔乔・莱昂内的作品中没有埃尼奥・莫里康内的音乐。莫里康内的旋律中一向所具有的穿透力和强大的感染力,为其他任何一位电影作曲家所不能相提并论。对于所有看过《西部往事》的人来说,音色凄厉的、呜咽般的口琴以及性格化的班卓琴音色,还有那令人难以言喻的辽阔宽广、舒缓动人的主题旋律,都将永远无法忘怀。而“音乐先于影片而存在”这种最为独特的手法,使所有重要的场景及情节都按照莫里康内事先创作的音乐的情绪和节奏拍摄,然后镶嵌其中,因此影片的音画之间所形成的整体效果,自然与出自常规拍摄手法的“音画统一”的概念不可同日而语了。
第一幕让我觉得打着王家卫标签的电影画面,正是叶问和宫二小姐的初会。金楼里一字排开的迎客阵势,歌剧声飘来,好似内心的翻江倒海,无需言语。影片第一次让我觉得惊艳和触动的地方,则是道别后的字幕卡。叶底藏花一度,梦里踏雪几回。一约既定,万山难阻。千言万语,倒不如是短句几行。而最感触的段落,正是宫二小姐与叶问的离言诀别,催人心魄的回光返照。
叶问放不下宫家六十四手,也记得当年没有兑现的约定承诺。于公于私,他都对宫二小姐留有念想。这段武林往事的题眼,它就落在了性格决绝、从不认命服输的宫二小姐身上。叶问开讲自己一生,电影却把好戏留给了宫二小姐。
独白之外,影片出现了很多的警句格局,江湖味浓。有人讲,那是不说人话,其实,更多的是话中有话。宁可一思进,莫要一思停。念念不忘,必有回想。同样一句话,不同的人讲出来,它的意思就变了一层。就连1937年那曲霏靡之音的《何日君再来》,何尝不是叶问无法赴约的遗憾?
在《美国往事》的Deborah’s Theme配乐中,王家卫借另一部电影来述说《一代宗师》,镜头回归到了王家卫标准的1960s香港风格,不想掩饰的一股子忧伤。世事苍茫成云烟,人和武林都不免烟消云散。结尾,他让香港下起了特色的、潮湿的雨,叶问抽着烟,或坐或立,表情凝重。他让叶问走过开着梅花、落了白雪的宫家庭院,又让镜头摇过寺庙的千年佛像,在孤独的青灯和流转的影子中收场。
《一代宗师》正笔写武林和武人,曲笔写故乡和故人。梦里不知身是客,回想离去的宫二小姐和失传的武学,叶问更像是一个时代的见证者。这就像电影里出现多次的驻足围观,从佛山的金楼到奉天的车站,他们穿越迷蒙的玻璃,看着武林恩怨,你唱罢我登场。视线所及,银幕外的观众和电影里面的人都在观看同样的传奇。
如果按照时间线索,叶问提到的人生季节怎么都说不通,他真正成名其实在四十岁以后,传灯渡人也是晚年之事。根据史实记载,叶问到香港后,很多一段时间内,他都没敢跟人提及佛山的事情。那落入冬天的意思就再明白不过了,除了抗战还有内战,他妻离子散,避居香港。民国时代翻页,他也无法回头。
《一代宗师》的价值不只是翻读出一段时间、两种风格、几门流派。恰恰相反,它还提出,武林的往事已经过去,规矩不再、故乡不在,当年新人已白首,旧日时光不可追。在香港街头,当电影人物走向银幕深处,画面上出现了一条稍嫌刻意的流浪狗――当真是丧家犬也有乡愁。叶问来了,宫二也来了,一线天和丁连山都来了,他们带着各自的难言之隐,不问当年。然后,香港成为民国武林香火的繁衍生息地,它以落地生根的粗放方式存活,又借电影的表现形式得以重现。
武林的规矩是组建中华武士会,也是宫老爷子告老退位,更是叶问搭手之前的三场打斗。武林的规矩还是为父寻仇,是一个宫家人的身份,是一再提起的“奉了道,三不留”。在习惯了简单粗暴的观众看来,它们当真是繁文缛节,是作茧自缚,但话说回来,它们恰恰是武林的灵魂。死去的人在电影里复活,活着的人其实已经被埋葬。
怀旧是人的本能。它源于人的记忆,却不等同于记忆。去国之伤,离家之痛;故交相逢,或依窗夜思,都不免生出怀旧之情。“昨夜小楼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怀旧的情怀中,总是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在记忆的周边浮动。
旧日时光里的记忆不一定是悲伤。它可能是欢笑、思念、感怀,不变的则总是会伴随着哪怕是些许温馨的回忆。因而,怀旧的动力是情感,所以纵然是个体化的体验,也足以打动观众,与观众分享。正如怀旧的电影,诚然是一种个体经历的记述,并往往局限于个人化的视角;但它所传递的一定是具有普世价值的情感,如友谊、爱情、离别,或失去的伤痛……
童年往事
“长城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相信大多数当代中国人知道这首歌是始于吴贻弓的电影《城南旧事》。原作台湾作家林海音的小说终于在改革开放中被引进到了大陆,那一丝浓浓的乡情和对童年往事的回忆,借助吴贻弓的镜头,变成了银幕上历久难忘的影像,也成为改革开放后中国第一部在国际影坛上获得大奖的电影。
童年,也许是怀旧电影的第一主题。原著作者多年远离故土的乡情,使怀旧的意味更加浓厚。吴贻弓的电影亦藉此为中国电影第一次摆脱了政治诉求,而转向纯粹情感的表达,使这部影片可能是在中国电影中第一次以怀旧的思绪,再现着20世纪20年代古老的北京。
残阳古道,耸立着石狮子的卢沟桥。20世纪20年代,小主人公林英子随着家人迁到了北京古老的胡同里。在那里,七八岁的她见到了她不曾见到过的人和事;她懵懂地观察、接受着,一点一点感受着生活的真实底蕴……
故事里的人物有失去了青年学生丈夫和女儿的女“疯子”秀珍,有为好学的弟弟充满骄傲和愿为他付出一切的小偷,还有郑振瑶出色饰演的宋妈,她先后失去了自己的一对儿女,以及最后因病去世、深爱着小英子的父亲――小英子这些“朋友”的故事,让她逐渐体验到了生活中真实存在的苦难,在她幼小的心灵上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童年,是最无忧无虑的时代,小英子也生长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家庭。但电影正是让这种无忧无虑与周围主人公们的生活构成一种对比,使那个时代的伤痛通过孩子的眼睛,折射进观众的心灵。更重要的是,通过小英子的视角,影片得以对人们习惯了的生活认知达成一种“超越”。童年的眼睛缺少的是世故、洞察和对生活、社会的解读,但它同时又有着一种朦胧的纯净、敏感和单纯的标尺。以小英子的标准,女“疯子”秀珍可能与正常人无异,而张丰毅扮演的那个小偷也的确像大哥哥一样和蔼可亲。小英子的困惑在于她无法参透人们行为背后复杂的生活动因,正像当小偷问小英子,“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时,小英子只能惶惑地回答:“……好人、坏人,我不知道,这太复杂了……”但是她淡淡的惆怅里所留下的记忆,却为当代观众留下一个关于生活的全新的读本。借助于小英子的视角,影片化解了由开端、发展、、结局所组成的传统情节脉络,而成为带领人们的思绪穿越历史时空怀旧的通道。小英子的视点是有限的,但同时充满了对世界好奇和朦胧的求知。于是,影片的主人公不仅是小英子和她的“朋友”们,还有那夕阳中的骆驼、古老的水槽,斑驳的胡同、洋车、剃头的挑子以及造反的青年学生、伤感的离歌和《看海去》的课文……在交织着忧伤与温馨的主题中,人们借助小英子的眼睛,在重温一种对往日的情感。
相对于带有忧伤的中国式的感悟,另一个感人的童年往事来自意大利著名导演托纳多雷的《天堂影院》。虽然它并没有在中国市场上上映过,但在中国观众中却有极佳的口碑。《天堂影院》里的小男孩多多没有小英子那样一个生活无忧的家庭,但童年往事却并不因此而充满苦难。童年的视角总是受到许多局限,但由此则恰好构成怀旧电影超越生活的起点。在多多的童年记忆中,母亲的严责、父亲的阵亡、刻板的神父,往往只是昙花一现,他生活中最快乐的朋友是孩子们的恶作剧以及那些各种各样神奇和充满魅力的电影,还有那个放电影的人――阿尔弗莱多。回忆的局限在于它只是一些有限的片段,以至于我们甚至不知道哪一个情节或片段是影片的主题所在:是苛刻的神父不断摇铃要放映员剪减去那些“爱情”的镜头,还是阿尔弗莱多在考试时百般恳求小多多帮他作弊?我们甚至不知道应该把谁当作电影中真正的主人公,是多多、是阿尔弗莱多,还是那些总是给人们带来欢乐的电影?其实,童年往事中真正的主人公也许正是那些片段的记忆,它打碎了生活价值体系中那些苛刻的链条,固化为一种可以超越生活的恒久的情感。
青春的选择
怀旧的主人公永远是那些难以割舍的情感和记忆。而在青春的记忆中,也开始有了自己的主人公,甚至有了关于主人公成长的主题。与吴贻弓同属第四代的张暖忻1985年拍摄的《青春祭》,应该说是80年代中国电影最为出色的一部关于青春记忆的影片。
“多少年来,我常常梦见那个地方。那个小池塘,那片芭蕉林,还有那片大青树……我相信,那里永远是水长清,草常绿。”那是一部散文诗一样的影片,同样弥漫着淡淡的哀伤,却又同时记述着主人公的成长。这是那个特殊的“”的年代。知识青年李纯,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来到了遥远的傣家寨子插队。在那里,她的第一次接触“生活”,看到的是着上身的傣家村民(哑巴),还有她那来自城市的想象里,“娅”――奶奶“像老巫婆,我常梦见她骑着扫帚在天上飞,而大哥则是腰里围着虎皮的猎人……”影片在主人公心理和感情的叙事线中略去了许多细节和生活场景,但在她的感受和记忆中,生活的色彩渐渐明亮起来。李纯看到了穿着美丽筒裙的小普哨(女孩)和她们与小伙子们之间的对歌、相互吸引,这使来自都市却充满闭塞愚昧思维的李纯终于穿起了傣家姑娘的花筒裙。不过,青春的梦幻永远只能是一种充满不确定性的记忆。它既不接受道德的指向,也无需艰苦的价值判断。这个在知青群体中唯一穿着傣家服装的女青年,最终既没有接受“大哥”的爱情,也没有留下陪伴着老奶奶的慈爱,而是怅然离去。青春的选择其实无法判断,更何况在那个一切都“错乱”的年代。它的永恒性在于这不可磨失的记忆和那些难以割舍的情感。当数年后李纯回到这里时,记忆已成为永恒。李纯目睹着被泥石流吞没的山寨,银幕上响起的是那首片中曾多次出现的主题歌《青春的野葡萄》:“哦,我说妈妈,妈妈,妈妈,别忧伤,在那早晨的篱笆上,有一个甜甜的红太阳……”
怀旧的魅力在于它总是会滤去生活的粗粝、杂乱而留下那些美好和难忘的日子。与《青春祭》的伤感和温馨不同,来自后来年代的导演姜文的处女作《阳光灿烂的日子》,则是一部关于青春“乌托邦”生活的欢乐乐章。同样来自使无数人饱受苦难的“”,《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部队大院的孩子们却尽情地享受着自己的青春“乌托邦”。青春的生命活力和仿佛无穷与过剩的精力,恰好借助那个疯狂的年代疯狂地释放着。自配钥匙偷开别人家的锁,漫无目标地四处游荡,为“哥们”报仇、打架,以“英雄”的行为吸引异性的目光……甚至那个时代精神生活贫乏的标志――几乎仅有的电影《列宁在1918》却成为主人公们幸福的记忆。这里青春的色彩是欢乐、狂欢,甚至充斥着暴力和对异性朦胧的渴望……但你却无法用简单的道德观念去判断主人公的是与非;这里关于青春记忆的人文价值在于,它同样构成着一种对关于“”的读本和反思,甚至只是一种关于青春的呈现。
怀旧的价值体系
的等待与呼唤
与其说被神秘的命运牵引,不如说她一直在找寻那个最真实的自己,直到她遇见了。
她是戴玮,狮子座的哈尔滨女子,曾被称为央视最美女导演,先后执导了四十多台大型文艺晚会;拍摄过近百首音乐电视作品……事业抵达巅峰,有名有利,但她真正快乐吗?
答案是:不。
戴玮渐渐厌倦了这份“很顺”的工作,动了离开央视的念头。这个念头到了1999年秋天,逐渐明晰而确定。彼时,她来到雪域高原,担任一场名为“雪域欢歌”的文艺晚会的总导演,为了准备这台晚会,戴玮特地到各地采风,深入藏民生活、聆听藏族音乐。美丽的自然人文风情,狠狠袭击着戴玮的心,她的灵魂为之激动、欣喜。
晚会无疑是很成功的,但戴玮并没有很快回到北京邀功领赏,而是一头扎进的怀抱,聆听大地的律动。
第一次踏入大昭寺,戴玮着迷于那些虔诚的信徒:是什么力量促使他们不畏千辛万苦来此朝圣?他们的脸上泛着平和宁静的光芒,戴玮想走近他们的内心世界,心怀敬畏。
走出大昭寺时,天色已晚,一个年轻的喇嘛倚在门口,他的目光单纯清澈,就像的天空,戴玮心想,他在穿上袈裟的时候,能否知晓自己的命运走向?他是否有过不甘和挣扎?或许,这只是一种世俗的追问。城市里的人大多被欲望牵着鼻子走,体会不到真正自由的心境。
戴玮顿时觉得,没有地方比更适合重新梳理自己的人生目标。
几天后,戴玮和朋友去当雄县采风,中午在一家农户吃饭,他们十分热情,给他们端上最美味的佳肴。农户家有个七岁左右的小女孩,扎着长长的辫子,漂亮,害羞,不停地给戴玮和朋友们倒酥油茶,临走时,戴玮送了一个小礼物给女孩,她十分开心,笑时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像远处山峦的雪。
小女孩追赶着送他们,藏族司机回头说,我们采完风还会经过你家门口,说不定还要到你家喝茶呢,你家的茶很好喝。小女孩的脸上又露出羞涩的笑容,停下脚步朝戴玮一行挥手。
黄昏,夕阳像金色的丝绸铺在的草原,经过农户区时,中午的小女孩正在村庄门口翘首等待,看到他们的车子经过,她挥舞着小小的双手招呼。
此情此景,逼出戴玮的眼泪。被人信任和等待,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就是这么一件件的小事,让戴玮对的认识逐渐丰满起来。她萌生了一个愿望,将自己在见过的每一个人,包括那个藏族小女该,那个小喇嘛,表现在自己的作品当中。具体以哪种艺术载体来体现呢?戴玮想到了小说、电视剧和电影。最后,她选择了电影。不久,戴玮离开了央视。
拍摄前,戴玮这样写道:把自己放下,脚踏实地去做,给世界留下更多美好、善良和感恩的情怀,而不是抱怨、挑剔或者糟糕的批判,为了时代,为了文化表率,为了一个导演的本能、职业道德与社会承担……
不为承诺,只为梦想
《冈拉梅朵》是戴玮的第一部题材电影。看完剧本后,她的创作欲望一下被激发,她希望拍出一部浓墨重彩描绘现代风情的情感故事片,其中包含自己的成长体验和对的热爱。
2005年初,戴玮组建好制作班子,找来好朋友、大名鼎鼎的音乐人捞仔作曲。一班人马正准备进藏拍摄,谁料传来消息,投资方突然撤了资。此时,戴玮箭已上弦,雄心万丈,她决定不管有没有人投资,都要再组班子把她心中的这个梦完成。好友捞仔对她说:“我跟着你。”戴玮大为感动,信心倍增。
为了《冈拉梅朵》能尽早开拍,戴玮将自己十几年的积蓄拿了出来。她的亲朋好友都为她捏了把汗,中国严肃电影市场境况惨淡,像张扬、贾樟柯、滕文骥这样的名牌导演的电影作品都免不了遭受败绩,更不要说没有拍过电影的戴玮了,谁会看好她?她的积蓄很可能成为泡影。
戴玮完全有理由、也有条件回头,去国内任何一家电视台同样风光无限,但她没有这样做,反而连自己在北京的住房也抵押出去换了钱。
一番周折,终于凑齐资金的30%,戴玮开始准备前期拍摄。她的执著与疯狂感动了一个中学同学,她目前已是北京一家著名文化公司的高管,她同意向《冈拉梅朵》投资。
《冈拉梅朵》是中国第一部现代题材的音乐电影,影片女主角安羽是一个后天失声的哑女,她来到后所发生的悲欢离合的故事都是由音乐贯穿起来的,这是一个非常大胆而有突破性的尝试,在中国的电影史上没有人做过,因而对每一个参与者都是巨大的挑战和诱惑。
2005年10月26日,戴玮带队进藏,开始正式拍摄。此时,已进入冬季,白雪皑皑。戴玮的拍摄,要看老天的脸色行事,可她又必须在年底之前封镜。拍摄经费对于她来说更是横在喉咙处的一把利刃,随着每一天的过去,利刃都会向喉咙切进。
那段时间,戴玮几乎是揉碎自己的心灵在拼搏,每天只睡两个小时,她在有些憔悴的脸上涂了厚厚一层防晒霜,白得吓人,看到同事怪怪的眼神,她嘀咕道:“我的脸是不是完蛋了?真的没法儿见人了。”
最先确定的女主角是李小璐,她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前来拍摄,因为小璐从小心脏不太好,她这次进藏遭到除父亲以外的全家人的反对,李父在反复看了剧本、反复斟酌了李小璐的身体情况后,决定让女儿担当女一号,并亲自陪伴女儿进藏。电影里,李小璐演哑女,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台词,可影片又要她依靠神情和肢体把台词说出来,这对演员的功力要求很高,所以,她和父亲都愿意接受挑战。
但是,依然困难重重,持续的高原反应导致李小璐不能继续拍摄,不得不更换主角。期间,戴玮又不幸出了车祸,有些工作人员难以坚持,抛弃曾向往的青稞酒、酥油茶的生活,逃回北京。所有的困难如大漠冰雪一般骤然来袭,戴玮一度想到了放弃。但是,如果放弃不拍了,损失最重的则是朋友的投资,她心里过意不去:“我有勇气接受任务带人上去,现在却没有勇气坚持下去,这不是我做人的标准。”
戴玮坚持、担当,没有走到绝路,她不会放弃。在,她明白了,明天是未知的,什么都可能发生,她要做的,就是脚踏实地,咬牙挺胸,做好今天的一切。“困难不会因为你是女性就来得更温柔一些,只因为你是导演是监制,所以必须去积极面对,一切的责任都必须去有力承担。”
随后,韩国演员姜世贞替换李小璐,成为女一号,想不到这个异国女子竟能适应高原的复杂气候,很快投入到拍摄中去,戴玮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传播爱与美
《冈拉梅朵》历时三年,拍摄完毕。2008年3月,正式在全国院线上映。同年,该片获得第十五届韩国最高艺术奖――最佳外国导演奖,以及美国中美影展“金天使”奖。国内更是好评如潮,被誉为新生代音乐电影地标性作品、广大“驴友”的旅游宝典。
戴玮更加笃定自己的选择:没错!这一切都是给予她的。
有次,戴玮去北京西单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听到两个女服务员窃窃私语,“看,她是人!”戴玮听了想笑,但回头看镜子,她的脸上的确有了些微微的高原红,皮肤粗糙了,眼睛清澈了。昔日那个在央视舞台上叱咤风云的美女导演哪里去了?,将戴玮的人生分割成了两段,前一段已十分遥远。
那里有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高原,空气稀薄,阳光炽热,天蓝水净,爱情单纯而直接。刚到北京,戴玮已开始思念,就像思念她遥远的家乡。
重回,戴玮无意读到一本小说,是著名作家扎西达娃的《香巴拉的猫》,描写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美国飞虎队成员滇缅抗战时,一架战机在北部坠毁,幸存的飞行员在大草原上邂逅一个年轻美丽的藏族单身母亲,她也被部族抛弃,两人在逃亡之路上演绎了一出凄美的爱情故事……戴玮看了两遍,每次都感动得泪流满面,她觉得这部作品让她产生极大的共鸣感。就像文中的女主人公一样,这个美丽、神秘、充满诱惑和吸引的土地,让她受尽折腾,却又无法舍弃,深深眷念,深深爱着。
戴玮给作家扎西达娃打电话:“你的这部小说太好了,我希望以后能拍它!”扎西达娃有点不屑:“拍电影,可没那么简单,这可是有时间、有年代感的戏,还有飞机的戏,你一个女导演可能有点难。”扎西达娃的话,让戴玮觉得大受打击。不过,没多久,两个老熟人便坐在了一张桌上,戴玮最终用自己的真诚和专业感动了扎西达娃,她顺利签下《香巴拉的猫》的电影版权,取名《往事》。
相较《冈拉梅朵》,《往事》的拍摄十分顺利,投资方和演员不请自来,这无疑是对戴玮的一种肯定。何润东、小宋佳等知名演员的加盟,更是让《往事》刚刚开机便进入了公众视野。
这部电影里,戴玮完全抛开了个性的喜好和成长经验,更遵循于故事本身。以宏大的历史事件为背景,不动声色地讲完一个经典的故事,电影风格秉承了戴玮一贯温婉细腻的风格,对画面和音乐的把控尤其出彩。
2011年4月8日,《往事》上映。一位看过影片的观众激动地说:“在如今浮躁的大环境下,很多男性导演的作品都令人十分失望,却还有像戴玮这样认认真真拍电影的女导演,把电影当做一种信念来做,值得人们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