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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学生思政教育是主流意识形态的信息传播
(一)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是信息传播传播学的“5W传播模式”是研究传播过程的一种重要模式,用这一模式分析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可作如下理解: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种以大学生的思想政治品德为对象的教育活动,是思想政治教育信息在思政工作者与大学生之间的相互作用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大学思政工作者是信息的发出者,是传播活动的发起人,是传播者;大学生是接受信息的一方,是受传者;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是传播信息,是传播者与受传者之间的中心环节;大学思政工作者借助语言、文字、表情等传达和交流观念、知识、思想的方式属于传播媒介;大学生在接受教师发出的信息后,在对客观世界的认识和行为等方面所发生的朝着国家意志方向的变化属于传播效果。可见,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包含了传播学者拉斯韦尔提出的传播过程的“5W传播模式”的五种基本要素:谁、说什么、通过什么渠道、对谁说、取得什么效果。因此,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是一种传播,是师生之间信息的交流和互动。
(二)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是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1.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中传播者的导控性导控性是教育的一个重要功能,大学生思政教育是通过大学思政教师的信息传播,将大学生的思想和行为引导到符合社会发展的正确方向上来。因此,在教学过程中,哪些观点应该提倡,哪些观点应该反对;哪些事情应该弘扬,哪些现象应予批评;哪些是正面宣传的典型,哪些是负面警示的材料,其指向性都很鲜明,都是由教师来导控的。2.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中大学生的实践性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其目的不仅仅是使大学生“知”,更重要的是使他们“行”。对于这门课程来说“,行”是测评“知”的试金石,事实上,思想政治教育是无法用考试测评的,只有通过大学生的身体力行、社会实践,才能真正检验其是否收到了实效。
二、影响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实效性的因素
(一)传统教学的筛选信息和议程设置面临严峻挑战新媒体带来的媒介资源泛社会化,彻底改变了信息传播的格局,每个人都可以通过互联网随时随地获取信息,并通过互联网发表自己的观点,传统的“舆论一律”的信息空间被打破,在信息传播方面,出现了众声喧哗的局面。尤其是近几年来,随着微信公众平台上线,微信舆论场成为一股强大的传播力量,真正实现了信息传播的“去中心化”。这一技术支撑及传播特点,为大学生成为“新意见阶层”提供了可能,同时,也使相关部门的信息筛选及议程设置面临更严峻的现实挑战。
(二)传统教学的灌输模式达不到传播的预期目的近年来的教学实践表明,传统的灌输式的模式是失败的。原因如下:一、政治体制的改革给人们提供了一个多侧面认识客观事物与社会现象的大背景,也提供了更多的发言机会,“一言堂”的传播局面已成为历史。二、信息传播技术带来了信息环境的巨大变化,使思想政治教育的灌输模式失去了发挥作用的信息基础,其传播效果必然会大打折扣。三、受众对信息的“使用与满足”动机,导致了他们对信息的选择性接触、选择性理解、选择性记忆。而这种对信息的“使用与满足”不像对客观实在的物体那样明确,有时甚至给人一种假象,比如,对于同一问题的看法、观点,大学生在考试答卷上与现实生活中,可能不一致,甚至截然相反。以上原因导致了灌输式教学模式的失败,大学生不可能把被动接受的信息主动转变为社会实践活动。
(三)作为受众的大学生心理在悄然地发生着隐性变化伴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一些新事物、新动态、新思想层出不穷,在短期内难以成为官方媒体或学校教育宣传、解释的重点,却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大学生易于接受新生事物,面对迅速改变的社会环境,他们的心理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对于带有强烈而生硬的意识形态内容以及居高临下的灌输式的传播方式,本能地用自我心理防线予以隔离,而对于思想政治教育课没有传播的某些思想和事物,喜欢亲近、接受。因为人们对于某一思想观点的接受或认同,总是参杂着自己的主观需求,而主观需求又是与切身利益紧密相连的。在思想多元化的今天,生活在现实生活中的大学生总要最大限度地寻找能够与自己的切身利益相契合的思想观点。
三、传播学对提高大学生思政教育实效性的启示
传播的方式方法必须与外部环境、受众特点等相适合,才能取得较好的效果,面对新的信息环境,面对新的信息环境中的大学生,传统的方法已经滞后,因而,探寻与时展相适应的传播方法,是做好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一条可行性路径。
(一)增强教育内容的人文关怀内容作为传播交流活动的基本要素,在传播中始终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从传播学的角度讲,如果一厢情愿地期望用意识形态的理论来改变受众,结果会事与愿违,传播效果研究表明,“魔弹论”或“皮下注射论”的观点是错误的,因为它是一种唯意志论观点。在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中,除了体现主流意识形态的教育内容外,还应反映大学生的现实需要与个体关切,将与大学生个人发展、前途密切相关的问题纳入到讲解中,突出传授内容的人文关怀。教师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用理论知识为实际问题提供解决的思路,提高这门课程与大学生现实需要的结合度。
(二)尊重大学生的主体地位思想政治教育中,教师起主导作用,而大学生则处于主体地位。以智能手机为代表的移动终端,彻底改变了人们接收、传播信息的方法,因此,处于主导地位的教师应该重新审视自己与大学生的关系,我讲你听的“灌输”方法已经行不通。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应以大学生为中心,尊重大学生的主体地位,将大学生看作是服务对象,更加关注大学生的实际情感、态度和行为,最大限度地与他们交流、沟通,从而有的放矢地进行思想政治教育。
(三)提高教育方法的艺术水平做好思想政治工作需要一定的技巧,科学利用传播技巧对传播效果会起到一定的促进作用。传播效果研究表明,在所要传播的思想和观念一定的情况下,如果采用不同的方法和技巧,会收到不同的传播效果。第一,“两面提示”。
借鉴传播学的传播技巧可以采取两种做法。一种是完全站在需要宣传的意识形态的一方,仅向大学生解释自己的观点或判断,这种做法在传播学上被称为“一面提示”,这种做法虽然观点明确,但是,有时候显得武断;另一种做法是,根据所要传播的意识形态的观点,在向大学生解释己方观点或推出有利于己方的材料时,也展示不同的观点尤其是与自己不一致的观点或不利于自己的材料,这种做法在传播学上被称为“两面提示”。研究表明,对于具有一定的知识文化水平的人,“两面提示”的效果好于“一面提示”。大学生对客观事物具有一定的既有倾向,因此,运用“两面提示”更加客观,不易引起他们的逆反心理,还有较强的“免疫效果”。第二,“明示结论”与“寓观点于材料之中”相结合。大学思政工作者向大学生直接表达自己观点的方法是“明示结论”,将自己的观点隐含在所讲的内容中的方法是“寓观点于材料之中”。在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如果适当地向他们提供一些判断材料,将所要宣传的观点巧妙地渗透于材料之中,引导他们思考,适当时候还可以组织大学生进行辩论,这样,不仅能最大限度地传播自己的观点,而且能使大学生感觉到结论是由他们自己思考或讨论得出的,他们才会心悦诚服地接受。第三,“诉诸理性”与“诉诸感情”相结合。在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诉诸理性”就是教师运用逻辑方法来讲解思政内容,达到说服大学生的目的;而“诉诸感情”是通过营造氛围或带有鲜明主观色彩的语言来感染大学生,以达到影响大学生的目的。在传播学上,哪种方法更为有效,至今学者们仍没有一致的结论,两种方法的有效性因人、因事、因时而异。在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这两种方法应该兼顾,比如,在讲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时,既需要用逻辑方法进行讲解,也需要举一些身边生动鲜活的例子进行阐释,既需要“晓之以理”,也需要“动之以情”,教学实践表明,将二者有机结合能收到更好的效果。
深入学习贯彻系列重要讲话精神,认真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和省委十届六次、七次全会,市委三届九次全会精神,紧紧围绕“严以修身、严以用权、严以律己,谋事要实、创业要实、做人要实”主题和党委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情况,联系班子和个人实际,深入查摆问题,严肃认真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立规执纪、抓好整改,确保专题民主生活会开出高质量、取得好效果,推动进一步形成风清气正、崇廉尚实、干事创业、遵纪守法的良好政治生态,把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成果,特别是“三严三实”专题教育形成的严和实精神汇集在落实“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三线作战”和打赢脱贫攻坚战上,为加快建设美丽富饶文明和谐新凝聚强大力量。
二、会议目标
通过召开一场出以公心、开门见山、敢于交锋、辣味十足的民主生活会,克服和避免“怕”的思想、“绕”的现象、“空”的问题,人人红脸出汗,认真解决镇班子和班子成员的突出问题,促进班子成员牢固树立宗旨意识和群众观点,切实改进工作作风,提高为民服务本领,进一步把镇领导班子建设成为坚定贯彻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善于领导科学发展的坚强领导集体。
三、民主生活会的前期筹备情况
(一)深入开展学习教育,确保群众观念入脑入心
坚持把学习教育与开展群众工作、广泛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有机结合,领导率先垂范,层层传导压力,采取单位中心组学习和支部集中学、个人自学等方式,坚持把学习贯穿始终,进一步学习一系列重要讲话精神,目前,已学习5次,专题讨论交流5次,上党课2次,撰写学习心得体会16篇,确保时间、内容、人员和效果“四到位”,为开好专题民主生活会奠定基础。
(二)广泛征求意见建议,确保突出问题找准找实
镇“三严三实”专题教育活动开展以来,镇党委以召开座谈会、院坝会、个别访谈的形式,征求领导班子在“三严三实”方面存在的问题,共发放征求意见表53份,召开座谈会9次。共收集到意见建议139条,其中班子12条,领导干部个人共8条,机关党员个人共48条,村(社区)班子共63条,村(社区)干部共8条,正在整改;收集到服务群众“最后一公里”问题共64条,已整改落实48条,正在整改16条。并在此基础上对征求到的意见进行梳理的同时,进行了自查和回头看,深入查摆,剖析问题存在的根源,为撰写对照检查材料做好准备。
(三)突出问题整改导向,确保教育活动边学边改
对查找到问题进行汇总梳理,分门别类建立“五本台账”,明确整改目标、主要措施、责任领导、责任人和完成时限。镇领导班子带头根据职责分工,分别牵头负责给予及时回应、及时解决。从群众感受最直观、反映最强烈的问题改起,实行整改销号制,落实一件销号一件,整改一件销号一件,确保解决问题“件件有回音、事事有落实”。镇党委还专门建立整改落实督查机制,及时掌握整改进度,并通过实地检查、入户走访等形式了解整改效果,对整改滞后的发出督办函,对解决不彻底、成效不明显或群众不满意的督促其重新整改。
(四)认真开展谈心谈话,确保达成思想共识
主要负责同志与班子每名成员之间、班子成员相互之间、班子成员与分管干部之间深入开展了谈心谈话活动。干部间面对面剖析思想,开诚布公,畅所欲言,坦诚交换意见,征求对方对自己存在问题的意见和改进建议,相互沟通思想、增进了解、化解矛盾,帮助问题较突出又缺乏认识的同志提高认识、正视问题。通过相互谈心,沟通思想、交换意见,相互谅解、增进共识,把矛盾和问题解决在专题民主生活会前。截至目前,谈心谈话率达到100%。
(五)撰写对照检查发言材料,确保“画像”准确
领导班子及成员对照“三严三实”的要求撰写好对照检查材料。领导班子的对照检查材料由主要负责同志亲自主持起草,班子成员认真撰写个人对照检查材料。对照检查材料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重点突出、内容实在,剖析深刻、触及灵魂。班子成员对照检查材料由主要领导亲自审查。
(六)会议材料准备及分工
1.会议材料准备:班子材料撰写和打印由、负责,个人材料由每个人自行准备;
2.会议室安排:负责;
3.会议主持:;
4.记录:。
四、民主生活会安排
(一)会议时间
时间:2016年1月5日,会期1天。
(二)会议地点
地点:镇纪委办公室。
(三)参会人员
1.参会指导人员:。
2.参加人员:。
3.列席领导:。
4.列席人员:。
(四)会议主持人
镇党委书记:
(五)会议议程
1.同志代表镇领导班子作对照检查发言,对目前班子存在的问题进行剖析,提出整改措施。
2.镇领导班子成员围绕领导班子对照检查内容进行讨论发言。
3.镇领导班子成员依次作个人对照检查发言,针对查找出的问题,作自我批评,认真分析问题原因,提出整改措施,确定整改时限。每位同志对照检查发言后,其他班子成员逐一对其开展批评。
4.县纪委、组织部领导对镇民主生活会进行点评。
五、会议要求
(一)遵守会议相关要求
民主生活会前五天将此方案上报给县纪委、县委组织部。
(二)严格会议组织纪律
会议期间,参会人员带好理论学习记录本,做好会议笔记,严格遵守会场纪律。班子成员不得请假。
【关键词】方法;灌输;对话;转型;互动
随着时代的进步,中国社会民主风气的发展,在创新性的大潮流之下,以前的一套灌输式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方法已经不再适应思政政治教育的目标,也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这就需要我们思考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方法的可行性、科学性、效果性等一系列问题。
通俗来说,方法就是工具,手段。黑格尔在《逻辑学》中说“方法也就是工具,是在主体方面的某个手段,主体方面通过这个手段和客体发生关系。”[1]
一、关于“灌输”的思政教育工作的方法
我们中国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的教育者本位的“灌输”是强调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向受教育者单向地传播先进的意识形态,而受教育者则一味地接受,其到底能不能消化、吸收则不是这种理论考虑的范围。受教育者和教育者不能进行平等的对话,并不能把自己的意见传输给教育者。
在我国,不管是学界还是实践中,大部分人都是对“灌输”持否定态度,认为其把受教育者当作完全被动的对象,完全忽视了受教育者的主动性、积极性对教育活动的作用,这种方法并不能满足对受教育者进行创造性素质塑造的现代社会的要求,无法达到既定的教育目标和教育效果。
简而言之,灌输的特征就是单向传输。现实生活中,思想政治教育无处不在,那么这样的灌输方法,呈现什么样的方式呢?首先,常常会导致教育者忠诚于自己的工作,却背离了受体,忽视了受体的思维和情感;其次,这种独白式的教育往往不可避免地有些表演的味道;再次,由于教育者和受教育者地位的明确,双方并不平等,体现了教育者的权力而忽视了民主;最后,在操作的时候,通常把这项工作当成一个任务去完成,而忽略了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的意义。
二、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方法的转型——走向对话
既然灌输和说教有着不可避免的不足,我们必须对传统的教育理论和方法进行深入的反思,从而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创新就显得尤为必要,笔者觉得由独白走向对话,采用寓教于乐的、启发式的互动型的教育方式则是必然趋势。
(一)对话
对话不仅仅指说话,而是一种思想交流活动,是建立在对话主体双方平等的基础上的。其中“我—你”关系既不是“人—物”的关系,也不是“人—人”的单向度关系,而应当是主体与客体之间的一种平等和相互开放的关系,即伽达默尔的“效果意识”。[2]所谓效果意识,是指在主客体的交互关系中产生了新的意义,这种意义既不完全属于主体,也不完全属于客体,而是双方共同作用的结果。在对人的研究中并不存在着主客体,只有二者的相互作用,即相互理解,强调在“参与”或交互作用中去获得真理或意义。
(二)对话式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内涵
那么对话理论如何用在当今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来呢,“对话”可谓是个新词汇,民众和政府对话,弱国和强国对话都是当今世界比较敏感的话题。通过“对话”式教育,使教育中的人愿意对话、渴望对话而且能够对话。对话贯穿于各种关系中,对话意味着什么呢?
1.“对话”是让受教育者介入。教育作为一种培养人的社会实践活动,其本身就是一种“关系”的存在,要求受教育者不局限于接受,而主动参与。如果没有一种参与、介入的心态,或者说连教育意向性都不存在的话,那教育活动根本无法维系。其实对话式的思想政治教育不仅仅是态度的培养,更是一种存在方式的形成。
2.“对话”体现了一种平等的关系。对话关系如何形成呢?有一个前提就是“我一你”关系的确立。“我一你”关系就是一种“我们”的存在,是平等的,是对权力的一种消解。教育中的对话是对民主精神的一种宣扬,是对民主能力的一种培养。
3.“对话”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独白”式教育亦是一种生活方式,但这种教育中的生活,是“生活世界的殖民化”[3],而“对话”式教育是在培养一种生活意识与生活态度,使他们有一种“这就是生活”的意识,使人明白当下的生活对于人生的意义,并能选择或决定如何生活。
三、如何进行对话式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
“对话”式教育因其拉近了教育者与被教育者之间的距离,改变了以往灌输式的教育方法,为了达到其理想的效果,但是如果把握不好,则会适得其反。因此,在“对话式”教育中,应当把握好技巧。参考了有关学者的观点,笔者归纳如下:
(一)做好准备,抓住重点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搞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也是如此,教育者只有在正式教育之前,进行周密细致的准备,在教育中才能做到游刃有余,有的放矢。
1.了解受教育者心中的问题,选准教育的主题。对话式的思政教育则更多从受教育者需要的角度出发,从而选择教育的主题和方式,相应地去准备材料。对于教育者本人,则要求其具有某一方面的广泛的知识储备并且不断更新,(下转第232页)(上接第226页)从而方便和受教育者的交流。
2.认真选择受教育者,对具有代表性的问题进行提问或发言。教育者可以就一些带有普遍性的问题与受教育者进行事先探讨,把其中思维敏捷、思想丰富的受教育者挑选出来,动员他们积极发言,把握思政教育过程中的对话方向,从而可以带动广大受教育者参与到对话式思想政治教育中来。
(二)善于调动受教育者的积极性
要使对话式的思政教育进行得很好,则需要受教育者的广泛参与。由于受传统的受教育者只是充当“接收器”思想的影响,受教育者本能上一般不会积极主动地参与,所以这就需要教育者摆正心态,多做工作调动受教育者的积极性。
1.善于打开话题。如何把话题抛给对话者,使他们愿意说,有话可说,打开话题很重要。一般情况下,教育者一般“抛砖引玉”,自己带头发言,启发受教育者的思路,选择好一个很好的开头,创造对话的氛围,这是教育者要认真去做的。
2.善于提问和点评。在思政教育中,对于受教育者的对话教育者和其他受教育者都应当进行及时的反馈。在对话过程中,教育者应当适时进行提问,从而活跃大家的思维。同时,要组织好一场对话,还需要善于挖掘对话者的闪光点和明显的不足,从而进行点评并进行鼓励。
当一场对话结束之后,笔者认为,还需要进行总结和归纳,在这场思政教育中,得到了什么启发,有什么样的优势和不足。当然这种总结,可以由教育者进行也可以由受教育者进行。
(三)控制全局,防止偏离主题
笔者认为,对话式的思政教育虽然强调双方都以平等的身份参与进来,但是大方向还是由教育者进行把握,并且主持对话。由于发言的人多,每个人的思维的角度都不一样,所以很容易出现偏题、跑题的现象。这就需要教育者及时引导、把握全局、善于总结。
最后,笔者认为,对话式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还需要在实践中不断得去摸索、完善和前进。首先我们教育者和受教育者都要有参与的理念和意识;其次,每个人都要正确定位自己,把自己作为主体存在,积极参与到其中去;再次,受教育者的责任重大。总之,对话式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还需要不断地去做,在操作的时候发现问题,从而有针对性地修正、补充。
思想政治教育是当今最广泛也最重要的教育之一,其方法也显得尤其重要。社会的发展要求我们与时俱进,来满足现实的需要。其方法必须得到新的转型,提升受教育者的主体性也是创新的尝试。
【参考文献】
[1]刘建军,曹一建.思想理论教育原理新探[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
商务谈判语言技巧(一)客观性原则
谈判语言的客观性是指在商务谈判中,运用语言技巧表达思想、传递信息时,必须以客观事实为依据,并且运用恰当的语言,向对方提供令人信服的依据。这是一条最基本的原则,是其他一切原则的基础。离开了客观性原则,即使有三寸不烂之舌,或者不论语言技巧有多高,都只能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坚持客观性原则,从供方来讲,主要表现在:介绍本企业情况要真实;介绍商品性能、质量要恰如其分,如可附带出示样品或进行演示,还可以客观介绍一下用户对该商品的评价;报价要恰当可行,既要努力谋取己方利益,又要不损害对方利益;确定支付方式要充分考虑到双方都能接受、双方都较满意的结果。
从需方来说,谈判语言的客观性,主要表现在:介绍自己的购买力不要水分太大;评价对方商品的质量、性能要中肯,不可信口雌黄,任意褒贬;还价要充满诚意,如果提出压价,其理由要有充分根据。
如果谈判双方均能遵循客观性原则,就能给对方真实可信和以诚相待 的印象,就可以缩小双方立场的差距,使谈判的可能性增加,并为今后长期合作奠定良好的基础。
商务谈判语言技巧(二)针对性原则
谈判语言的针对性是指根据谈判的不同对手、不同目的、不同阶段的不同要求使用不同的语言。简言之,就是谈判语言要有的放矢、对症下药。提高谈判语言的针对性,要求做到:
1.根据不同的谈判对象,采取不同的谈判语言。不同的谈判对象,其身份、性格、态度、年龄、性别等均不同。在谈判时,必须反映这些差异。从谈判语言技巧的角度看,这些差异透视得越细,洽谈效果就越好。
2.根据不同的谈判话题,选择运用不同的语言。
3.根据不同的谈判目的,采用不同的谈判语言。
4.根据不同的谈判阶段,采用不同的谈判语言。
如在谈判开始时,以文学、外交语言为主,有利于联络感情,创造良好的谈判氛围。在谈判进程中,应多用商业法律语言,并适当穿插文学、军事语言。以求柔中带刚,取得良效。谈判后期,应以军事语言为主,附带商业法律语言,以定乾坤。
商务谈判语言技巧(三)逻辑性原则
谈判语言的逻辑性,是指商务谈判语言要概念明确、谈判恰当,推理符合逻辑规定,证据确凿、说服有力。
在商务谈判中,逻辑性原则反映在问题的陈述、提问、回答、辩论、说服等各个语言运用方面。陈述问题时,要注意术语概念的同一性,问题或事件及其前因后果的衔接性、全面性、本质性和具体性。提问时要注意察言观色、有的放矢,要注意和谈判议题紧密结合在一起。回答时要切题,一般不要答非所问,说服对方时要使语言、声调、表情等恰如其分地反映人的逻辑思维过程。同时,还要善于利用谈判对手在语言逻辑上的混乱和漏洞,及时驳倒对手,增强自身语言的说服力。
提高谈判语言的逻辑性,要求谈判人员必须具备一定的逻辑知识,包括形式逻辑和辩证逻辑,同时还要求在谈判前准备好丰富的材料,进行科学整理,然后在谈判席上运用逻辑性强和论证严密的语言表述出来,促使谈判工作顺利进行。
商务谈判语言技巧(四)规范性原则
谈判语言的规范性,是指谈判过程中的语言表述要文明、清晰、严谨、准确。
第一,谈判语言,必须坚持文明礼貌的原则,必须符合商界的特点和职业道德要求。无论出现何种情况,都不能使用粗鲁的语言、污秽的语言或攻击辱骂的语言。在涉外谈判中,要避免使用意识形态分歧大的语言,如资产阶级、剥削者、霸权主义等等。
第二,谈判所用语言必须清晰易懂。口音应当标准化,不能用地方方言或黑话、俗语之类与人交谈。
第三,谈判语言应当注意抑扬顿挫、轻重缓急,避免吞吞吐吐、词不达意、嗓音微弱、大吼大叫,或感情用事等。
【关键词】传媒;话语;生产;控制
按照斯诺的观点,公众往往接受媒体所呈现的社会现实,因此当代文化实际上就成了传媒文化,⑴而传媒文化可以说是通过传媒话语生产与控制而形成的。传媒话语生产与控制作为文化生产的一种重要形式,它与其他形式的话语如政治、经济、法律、道德、宗教、科学、文学艺术等有密切关系,同时又具有不同于其他话语生产方式的特征。
一、关于话语
话语是目前文化与传媒研究中出现频率甚高的一个词。传统上,话语研究的主要领域是修辞学和诗学,主要研究演讲和文学艺术,古希腊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的典范性研究具有深远的历史影响。随着印刷媒介和电子媒介的传播方式超越人际交流,话语概念及含义有了很大变化,其表现在,一是超越了对话语的工具性认知;二是研究角度的多元化取向。新修辞学代表人物美国人肯尼斯·博克认为人是象征性地对环境做出反应,语言不仅导致行动而且建构我们的现实。这种话语观,使“新修辞学将视角从传统的政治生活投向一切以言语为主的象征流活动,推动了修辞学向现代传播学的演变,这一演变过程与西方后现代主义思潮相呼应。”⑵这里所谓西方后现代思潮表现在包括上世纪中叶以来在哲学、政治学、社会学、美学、文学艺术等诸多文化领域。
在对话语的认识上,西方及其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以意识形态批评为中心),索绪尔、罗兰·巴特的符号学(以语言、文本为中心)以及后现代各种文化理论形成汇流,使话语成为当代文化与传媒研究中的一个重要概念,话语理论为当代文化研究和社会科学研究提供了后现代的视角。西方者葛兰西较早从意识形态斗争的角度涉及话语及话语权的问题,他认为,“社会集团的领导作用表现在两种形式中——在统治的形式中和‘精神和道德领导’的形式中。”⑶前一形式表现为上层建筑的国家机器,后一种形式则体现为文化领导权或曰话语权。突破了基础——上层建筑二元结构的意识形态奠定了文化研究的基础。罗兰·巴特则认为在符号学的跨语言研究领域,其研究材料将时而是神话、叙事、报刊文章,时而是我们的文明产物,只要它们被言说出来,如新闻报道、说明书、采访谈话,甚至属于幻想类型的内心语言。后现代思想家福柯进一步指出,人类的一切知识都是通过“话语”而获得的,任何脱离“话语”的事物都不存在,人与世界的关系是一种话语关系,“话语意味着一个社会团体依据某些成规将其意义传播于社会之中,以此确立其社会地位,并为其他团体所认识的过程。”⑷葛兰西的“领导权”、福柯的“权力话语”、哈贝马斯的“合法化”、罗兰·巴特的“泛符号化”、鲍德里亚“仿像”等思想极大地丰富了话语理论,为研究媒介话语提供了理论基础。
二、传媒话语生产
波林·罗斯诺在《后现代主义与社会科学》一书中给“话语”下的定义是“所有被书写、被言说的东西,所有引起对话或交谈的东西。”⑸RonScollon在《MediatedDiscourseAsSocioalinteraction》一书中谈到媒介话语术语使用的三个层面:一是指大众传媒话语即报纸、杂志、期刊、电视、电影话语;二是指以电脑为媒介的网络话语;三是指最为广泛意义上的公共和日常话语,其媒介如信件、笔记、备忘录,以及更多技术媒介如话筒、电话、电脑甚至英语、汉语,或说写和符号语言传播模式。本文将在第一层概念上讨论传媒话语。
传媒作用于受众的一切都是通过话语形式进行的,无论其文本形式是文字或图像,各种新闻、电影、电视剧、广告、脱口秀等话语方式组成了一个几乎无所不包的话语世界。其中存有两重话语关系,即传媒和现实的话语关系,体现为生产、共谋与替代;传媒与受众的话语关系,体现为消费或使用与满足。
1.传媒话语与文化生产
斯图亚特·霍尔指出信息传播应该通过生产、流通、分配/消费、再生产这一“主导的复杂结构”⑹来考察信息传播过程,其传播实践对象乃是以特殊方式组织起来并以符号载体的形式出现的各种意义和信息,它们像任何形式的传播或语言一样,在一种话语的语义链范围之内通过符码的运作而组织起来,其产品以“话语”形式流通。虽然他的主要研究对象是电视话语生产,但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传媒话语生产的普遍意义。
约翰·费斯克提出的文化经济概念认为,文化经济的流通是意义和的传播而非货币的周转,“在这种文化经济中,原来的商品(无论是电视节目还是牛仔裤)变成了一个文本,一种具有潜在意义和的话语结构,这一话语结构形成了大众文化的重要资源。”⑺
传媒营造了一个巨大的话语场(布尔迪厄所谓的“新闻场”⑻),或话语生产平台,它容纳并呈现政治、经济、科学、宗教、道德、文学、艺术以及日常生活等各种话语形式,根据自己的意图与模式给予改造,通过转换、移植、膨化、过滤等方式对这些话语进行再组织。在这个话语生产场中,市场与商业需要构成了生产的巨大动力,消费主义成为一种新的意识形态,其运行机制则是由政治、经济及文化等规范结构所决定的。今天,世界上大多数传媒声称自己代表正义、公开、公正、传播真理。然而,这一陈述本身被看作是一套话语也许更为切实。传媒热衷于在一切领域发言并施加影响,只要它认为有这种必要。传媒话语生产建构了一个大众文化疆域,这一文化疆域突破或某种程度上突破了传统的国家、政治地理范畴以及社会范畴。汤林森指出,“大众媒介正以平稳而快速的步调扩张其技术能力,在西方社会当中,它们对于公私领域的生活、夹其渗透、报道及再现的能力,已经具备非凡的影响效果”⑼,这里所说的能力就是话语生产能力。
2.话语和话语方式
话语和话语方式的关系实质上就是说什么和怎么说的问题。按后现代主义的文本中心论,“一切事物,包括一次生活经历,一场战争,一次革命,一次政党集会选举,人际关系,度假、理发、购车、谋职等等,都是一个文本,甚至演说也具文本地位(一个口头文本)。”⑽因此,某种程度上传媒话语就是对各种文本的解读和阐释,其解读和阐释方式决定了话语方式。以“新式新闻”(theNewNews)的出现为例,作为一种新的新闻话语方式,它产生于1992年美国总统选举,从形式上看“是一个速配的混合物,它部分是好莱坞电影和电视电影,部分是流行音乐和流行艺术,它将流行文化和名人杂志混和起来,使小报式的电视节目、有线电视和家庭录像互相结合”⑾,具有明显的后现代特征。当代传媒话语和话语方式表明:(1)传媒话语生产由现代性背景下的“生产性”转向后现代背景下的“消费性”,消费主义成为资本主义文化条件下的意识形态,支配着传媒话语生产;(2)传媒话语需要对其他非传媒话语形式进行再组织以符合大众传播的模式和意图;(3)传媒话语生产作为意义生产,隐含着复杂的社会关系,没有绝对的任意性;(4)媒体拥有话语生产的巨大资源与权力,公众通过顺从或抵制对话语生产的权力关系产生影响。根据约翰·费斯克的观点,大众可“权且利用”(makingdo)其话语形式,创造性的、有识别力地使用资本主义提供的资源,从而使大众文化成为自己的文化。
3.“话题”与话语开放
在消费主义支配下,传媒乐此不疲地寻找话题,把大众吸引到传媒营造的话语圈里。在电视可能是街头采访,或主持人组织的名人与普通人共同参与谈话节目;在报纸,则是大众被邀请在已设计好的话题下讨论,或者以热线笔录的形式,或者以笔谈等形式进行。这似乎是通过话题策划与公众参与促进话语民主。但是,把政治、司法、科学、文学、艺术等领域的专家人物(布尔迪厄把适应这种话语活动的人称为“fast-thinkers”)邀请入新闻场共同进行话语生产,这种方式更多出自商业目的而非民主目的,换言之就是为了促进公众的话语消费。由此产生的大批媒介人物既是媒介“产品”又是媒介话语的生产者,扮演着双重角色。
针对这一现象,布尔迪厄指出,一个文化生产者越自主,专业资本越雄厚,只投身于除了竞争对手就没有别的顾客的市场,那他就越倾向于抵抗;与之相反,越把自己的产品投向大生产的市场(如随笔作家记者、循规蹈矩的小说家等)就越倾向于与外部权力,如国家、教会,党派和今天的新闻业及电视等合作,屈从于它们的要求或指挥。⑿用他的话说,这些“电视‘快思手’,记者史学家,辞典编纂家或靠录音机对当代思想进行总结的人,都毫无顾忌地利用社会学——或他们理解的社会学——以在知识场四处出击,发动独特意义的‘’”⒀,他们的目的不是生产而是再生产。布尔迪厄揭示了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的紧张关系,揭示了传媒话语生产的内部矛盾。
话题与话语开放表明:(1)话题与话语开放是传媒话语生产的重要形式,话题与话语开放极大地促进了话语生产;(2)话题与话语开放的主要目的之一是促进话语消费,增加收视率或发行率;(3)话题与话语开放促进了传媒对日常生活的影响与渗透,形成以消费主义为语境的话语狂欢。例如,“纳米技术”本是科学场的话语,但一经被传媒话语化后,就制造了令公众神往的幻象。在科学界宣称破解了人类基因密码后,传媒就又借此大做关于人类寿命极限的文章,推论说(或曰想象)人可以活到1200岁。大到世界政治、经济、战争、外交,小至日常生活的健康、时尚、消费等,传媒不停地设计、调整栏目,版面,不停地寻找、发掘话题。面对这一切,人们常常六神无主。比如关于“健康”,传媒给我们许多忠告,但很多是矛盾、混乱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永远关注这个话题。在这种话语世界中,大众接触到的是零散、矛盾的现实。
4.作为一种话语形式的“广告”
加拿大学者加汉姆认为,“应该首先将大众媒体视为实体,它具有两重性:一是通过媒介商品的生产与交换,直接发挥生产剩余经济的作用;二是通过广告,在其他商品生产部门中间接发挥创造剩余价值的作用”⒁。广告使消费主义无所不在,是传媒的又一重要的话语形式。(1)广告话语具有功能和文化意义,所谓功能是指其促进销售的作用,所谓意义是指它是通过态度、情感、心理等方式影响公众;(2)广告话语的文化意义使广告在空间和时间上得以迁延并影响着日常生活方式。(3)广告的功能往往在其话语意义的掩护与隐藏下完成。布尔迪厄指出,新闻场机制是按市场要求,通过记者对司法场、文学场、艺术场、科学场等各种文化生产领域施加影响。这决定了传媒话语可能的泛广告化语境。如电视开辟了“读书时间”,但这个“时间”很可能是由出版商控制的,仅由“排行榜”、“读者最喜欢”等话语就可明白,这个话语场可供出售。其真正目的很可能是广告而非知识。电视或报纸开设汽车、时装、保健、家居生活等栏目、版面,充满诱惑的图像和说服性文本使生活审美化,其真实目的则是消费,新闻、广告、艺术、文化等混合在一起,我们很难通过话语形式把它们分别开,惟一的区别就是看这些文本或图像的刊载、播出是否收费。尽管一般来说,有关法律如广告法,试图限制新闻性话语与广告性话语的混合,但操作上却较困难。广告主也乐意利用记者的权威或新闻性话语的信任,当你阅读了一段很有吸引力的文章,它充满了对于健康的关怀和严肃的科学理论,但最后进入你眼帘的却是药品推销商、医院或健身器材销售商的地址。不管公众是否乐意,他们只得接受这种话语和话语方式,抵制与反抗是十分困难的。传媒自身也需要这种广告性话语形式,比如,它定期向公众收视率、“发行量”等信息,或评选观众、读者最喜欢的节目与栏目,或公布读者来信,表扬或者批评等,是推销自己。国内一家报纸就曾以“一个城市和城市的思想”为自己作广告,声称自己是“深受管理层和收入较高层读者喜爱的报纸”来推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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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传媒话语生产的控制
在媒介社会,似乎传媒具有空前的话语生产的权力和自主性,但实际上,传媒话语生产中的主体仅具有非完全的自主性。福柯的话语理论认为,话语是受内在控制、外在控制以及主体控制的,其理论也适用于对传媒话语生产的认识。传媒话语生产具有明显的外在控制特征,它也通过“排除原则”中的“禁止”、“区别和拒斥”以及真与假的对立而体现出来,暗合了所谓说什么、怎样说、为什么说。比如极权社会中的政治、保守文化中的性等话语都有严格的禁忌范围,传媒可以用“新闻价值”等标准对话语进行“区别和拒斥”,无新闻价值的话题往往被排出在传媒之外,至于“求真意志”,本是人类文化史或文明史创造的一种信念标准,在传媒话语生产中,这个标准可以理解为“真实”、“事实”,其中自然也包含“追求真理”的含义。从这个意义上讲,现代或前现代的革命家都十分重视传媒,很多人亲身投入传媒话语生产工作,以此作为启发民智、宣传革命或改良社会的重要手段。
传媒话语与具有严格学科性话语的区别在于,前者是生产出来,后者是建构出现的(比如哲学、科学、文学、艺术等话语)。另一个区别在于传媒话语对所有人开放,任何人都可以对各类报道或节目发表自己的看法。而学科性话语只对部分人开放。
传媒话语生产的外部控制因素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法律因素:美国是所谓世界上最自由的国家,十分强调言论自由,但这种言论自由包括传媒的话语生产自由,也得受“明显而即刻危险”的法律原则限制。世界上几乎所有国家都有关于言论自由包括传媒话语生产自由的法律和规范。
2.政治因素:政治因素对传媒话语的生产与操纵是明显甚至直接的,因为传媒本身在现代社会里就是一种政治力量(有些独立,有些不独立)。在西方国家,传媒号称三权之外的“第四权力”。各种政治力量都力求通过传媒话语来显示自己的存在并施加影响。因此,我们看到,政治人物成为传媒的常客,他们频频在电视上亮相并发表演讲,以求获得公众的好感和支持。传媒的某些“提法”也往往受到政府的密切关注甚至控制。
3.社会因素:存在于一定社会中的各类组织,包括宗教组织、工会组织、女权组织、少数族裔组织以及其他大量的民间社团都试图利用各种方式对传媒话语生产施加影响,有的甚至通过自己主办杂志、电台、报纸、电视台等来维护自己的话语权。
4.文化因素:文化因素是话语控制的一个复杂因素,它包括宗教观念,道德、伦理、审美、及风俗习惯等。譬如在前阿富汗,拒绝电视机、收录机等传播工具,声称《古兰经》是他们惟一的法律,宗教话语占有绝对地位和控制权。道德因素则主要通过公众的态度、情感及舆论起作用。值得注意的是,传媒在传播文化的同时又对地方文化和边缘文化进行消解,反应出传媒话语生产的文化矛盾。因此,通过传媒话语场可以发现,各种话语或文化形式间进行着影响、渗透、控制与反控制,以至于在某种程度上出现了传媒话语生产的危机。
5.专业因素:这里所谓专业因素,是指传媒用自己的一套话语生产标准来进行话语控制,比如新闻传播观念、价值理念等,当然也包括传媒话语吸引力、冲击力等这类打动读者观众的策略要求。一个高水平的学科话语建构者,不一定适合传媒话语的生产,凡不符合专业或职业标准的传媒话语生产者,都要通过实践训练来达到要求。
结语
中国自进入改革开放时期以来,传媒话语逐渐摆脱了泛政治化倾向。在强调政治和意识形态原则的同时,随着经济的市场化,传媒话语也反映了“消费性”特征。一方面,经济全球化和传媒新技术的发展导致世界文化交流进一步扩大和加强,中国的传媒话语生产在各领域也不同程度地反映出全球化倾向,话语交流(尽管不平衡)的频度进一步增加。受西方社会影响的大众文化的迅速发展,也导致了一定程度的话语生产的不平衡,有关大众文化的报道或话语形式受消费主义影响,出现了过度膨胀的态势。另一方面,发展主义的思想,仍然是传媒话语生产的主流,GDP、人均收入,城市、地区建设以及各类有关数据不断见之传媒,对发达、富裕,民主、理性社会的向往,使传媒话语生产成为现代观念的镜像。在国内地区及城市发展竞争中,也出现了通过对媒介事件的控制,如争取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的重大活动的主办权等,力图赢得话语强势的现象,诸如“全国第一”、“西部最大”、“制高点”“最先进”等话语成为传媒热点,由此产生的传媒话语竞争甚至成为地区矛盾的微妙因素之一。总之,从话语生产角度审视传媒话语或新闻场,把握传媒话语的生产与控制的特征及规律,具有一定启发意义,有助于我们深化对传媒文化的研究。
注释:
⑴戴安娜·克兰:《文化生产:传媒与都市艺术》,译林出版社,2001年版,第4页。
⑵常昌富:《二十世纪修辞学概述》,《当代西方话语修辞学:演讲与话语批评》,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20页。
⑶葛兰西:《狱中杂记》,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316页。
⑷王治河:《福柯》,湖南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第159页。
⑸波林·罗斯诺:《后现代主义与社会科学》,上海译文出版社,1998年版,第2、80页。
⑹斯图亚特·霍尔:《编码,解码》,《文化研究读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345页。
⑺约翰·费斯克:《理解大众文化》,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年版,第33页。
⑻皮埃皮·布尔迪厄:《关于电视》,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46页。
⑼汤林森:《文化帝国主义》,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45页。
⑾沃纳·塞佛林/小詹姆斯·坦卡德:《传播理论与方法》,华夏出版社,2000年版,第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