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想要写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吗?我们特意为您整理了5篇爱的理解范文,相信会为您的写作带来帮助,发现更多的写作思路和灵感。
老人和男孩面对同样的问题,最后都毅然地选择保护孩子那天真的快乐和童稚的尊严。孩子如同刚绽放的花苞,他们是世界最单纯的小精灵。所以老人和男孩都不愿去伤害这份天然的纯真,而这正是老人与男孩传递的最最宝贵的礼物――理解。
前段日子,母亲开了一家小店,因为生意刚刚起步,实在很忙,她抽不出时间照顾我。每天中午我经常一个人吃泡面,心中多少有些不满,甚至有时还埋怨母亲。临近开学,我突然想起我与母亲之前一直信守的约定:我每升上新的年级,开学第一天母亲总会给我写一封信,祝愿我新学期的学习更上一层楼,也向我提出新学期的希望。虽然那只是一张轻盈的纸片,但在我心中它比任何礼物的分量都要重,积攒那一张张纸片,就像积攒母亲对我的点点希望和拳拳之爱。不过,看着母亲近来忙碌的身影,我想,她大概会忘了吧!
开学的前一个晚上,我心里既期待又怕希望落空而不断开解自己。第二天一早,我猛地睁开了双眼,焦急地望向床头。忽然,我的心松弛了下来,我又发现那熟悉的“身影”――信。我小心翼翼地展开了信纸:“女儿,妈妈知道你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心。这段时间你真了不起,学会很多事,你真棒!你是我的骄傲……等我有时间,一定会补回你这个暑假所失去的――爱你的妈妈。”原来是我不懂母亲的苦心,以为只有自己在爱母亲,在理解母亲,殊不知,母亲以她独特的角度在关爱我理解我。走出房门,望着早已准备好的早餐,一股暖流直贯我全身。
“乒坛女皇”拒做豪门阔太
2009年10月18日,张怡宁与徐威在北京举行婚礼。婚后,张怡宁从国家乒乓球队退役,随丈夫定居香港。再也不用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出操,再也不用深夜看技术录像看得头晕,再也不用为大赛紧张焦虑得失眠……每天睡到自然醒的张怡宁,格外享受这种平凡的闲适生活。
张怡宁时年28岁,出生于北京一个普通家庭。徐威也是北京人,大她20岁。与张怡宁一样,徐威也有着辉煌的过往:他中学时代是北京有名的数学天才,17岁考入南京审计学院。大学毕业后赴日本早稻田大学留学,取得数学博士学位。后来他担任美国华尔街金融高管,5年前回国创业,拥有4家上市公司,资产数亿。
两人的婚房是一幢两层独栋别墅,坐落于香港浅水湾半山腰。房前是一片银白色海滩,屋后是茂密松林。家里聘有专职司机、厨师和菲佣,所有家务均不用张怡宁操劳。可张怡宁根本闲不住,蜜月刚结束,她就像普通家庭主妇一样收拾房间、熨烫衣服。徐威制止她道:“你什么都不用干,要是闲得慌,你可以陪父母出去旅游,或者叫朋友过来打麻将。”张怡宁与丈夫交心:“我嫁给你绝不是为了做阔太太,是你的成熟稳重和人品才华打动了我。一个女人事业再辉煌,回到家里就是妻子,承担家务天经地义。”徐威清楚张怡宁的性格,没有再勉强。
虽然嫁入豪门,张怡宁婚后的生活却一如既往地简单,衣服、鞋子很少买名牌,用的也是普通化妆品,她对吃的也没什么讲究,最钟爱的还是木须肉、糖醋里脊等老北京家常菜……在张怡宁的要求下,徐威辞去专职司机和菲佣。平时外出,张怡宁要么自己开车,要么打的士。家里一切琐碎家务,她都亲自动手做。
事实上,因5岁就开始打乒乓球,张怡宁做家务的能力其实并不强。第一次用洗衣机时,她仔细地对着说明书,用洗衣机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张怡宁对徐威说:“原来做家务,还是比打球容易。”徐威笑了:“奥运冠军洗衣服,当然能洗出国际水平!”
张怡宁7岁那年用水果刀削苹果,不小心将手掌割伤,缝了八针,给她烙下了心理阴影。看着她在厨房里神情紧张地切土豆片,徐威格外心疼:“我们可以请人做饭,你何苦遭这份罪?”张怡宁柔声回答:“一个丈夫吃不到妻子亲手做的菜,那是人生一大遗憾!”
2010年3月,张怡宁在浅水湾附近超市采购牛排、西蓝花等食材。正值傍晚下班高峰,她等了十多分钟,也没打到出租车。她干脆拎着两个大号购物袋,步行十多分钟回家。这一幕被记者捕捉到了。第二天,香港多家媒体爆出骇人听闻的新闻:“‘乒坛女皇’的丈夫是假富豪,张怡宁掉进了他的婚姻陷阱”、“她购物连出租车都打不起,只能步行回家”……文章末尾还配发张怡宁拎着两个购物袋的照片。一时间,网友为张怡宁抱不平,纷纷抨击、讨伐徐威。有的粉丝甚至在网上留言,劝张怡宁离婚。
徐威承受着巨大压力,责怪张怡宁:“我为你安排了优越生活,你偏偏反其道行之,看看外界是怎么说我的?”张怡宁柔声开导丈夫:“日子又不是过给别人看的,自己觉得舒适幸福就行。不用在乎外界舆论,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一番话,化解了徐威心中疙瘩。
闲适生活也有烦恼纠结
徐威从事的是高风险、高压力的金融工作。为给丈夫减压,每逢双休日,张怡宁和丈夫换上运动服,拿起乒乓球拍去健身馆练球。张怡宁与徐威约定:每局11分,徐威只要得到5分,就算赢。有奥运冠军妻子做陪练,徐威兴致高涨。但他哪是张怡宁的对手?为调动丈夫的积极性,张怡宁故意不露痕迹让球。偶尔赢一局,徐威兴奋地说:“我赢了奥运冠军!”说说笑笑间,他心头积聚的压力已烟消云散……
虽远离国家乒乓球队,但张怡宁时刻关注这个集体。2010年5月,第50届世乒赛在莫斯科打响,因刘诗雯和丁宁发挥失常,中国女队以1:3的比分负于新加坡队,痛失考比伦杯。张怡宁的心沉甸甸的。
第二天,国内各大媒体和网站以醒目标题和较大篇幅,报道中国乒乓球女队兵败莫斯科的消息,一致要求张怡宁归队,拯救乒乓球女队。球队领导在电话里与张怡宁沟通,说队里缺乏像她这样的“定海神针”,建议她尽快归队训练。张怡宁答应了。
彼时,张怡宁已胖了五六斤,当天傍晚她开始在跑步机上慢跑、举哑铃,为复出做准备。徐威得知妻子复出的想法,劝道:“我们现在什么也不缺,家里也不靠你打球挣钱,你就安心享受生活吧。”张怡宁陈述了自己归队的理由,徐威耐心开导道:“你肩部和腿关节都有老伤,再上赛场只会使伤病更加严重。再说,这次莫斯科失利,是新队员成L过程中必须经历的阵痛,要让她们独当一面,必须给予成长空间。”接着,徐威将妻子拉到书房,他点开电脑页面,成千上万网友的留言跟帖扑面而来:“张怡宁也许可以保证中国乒乓球女队再夺金牌,但她迟早有退役的那一天。”“我们如果真正爱护张怡宁,就不要给她压力,让她选择自己的生活……”张怡宁释然了。次日上午,她在电话里与球队领导沟通,对方尊重了她的选择。
徐威在北京也有业务,一个月至少有10天时间待在北京。每每这时,张怡宁随丈夫一同来北京。徐威在公司忙业务,她就回娘家与父母团聚。可在家只住了3天,母亲就催张怡宁回婆家:“公公婆婆那边也是你的家,徐威整天忙忙碌碌,你要多抽时间陪陪老人。”
母亲的话提醒了张怡宁。是呀,公公婆婆也是自己的亲人,理应对他们孝顺有加。此后再来北京,张怡宁总是先看望公公婆婆,陪老人聊聊天,给他们剪指甲;公公有高血压,张怡宁就将雪里蕻、芹菜、紫甘蓝等有助于降血压的蔬菜名写在纸条上,再粘贴在冰箱上,这样老人一眼就能看到健康食谱。公婆逢人便夸:“宁宁不仅是奥运冠军,还是少见的好儿媳!”徐威心里自然对妻子又多了一份爱意。
事业和生活的双重圆满
一晃时间过去了一年。日复一日地在家里闲着,张怡宁从最初的新鲜渐渐开始厌倦这种生活。她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我才29岁,难道就这样一天天在家闲下去?自己的未来在哪里?烦恼和纠结在张怡宁心中织成一张网……
2010年9月,张怡宁与丈夫商量:“我想出去工作。”徐威说:“我快50岁了,咱们先赶紧生个宝宝吧。很多与我同龄的朋友,孩子都上大学了。”丈夫的要求并不过分,张怡宁妥协了。然而,当与昔日队员在网上交流,得知有的当了教练,有的考上公赵保有的下海经商……而自己却整天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张怡宁不禁黯然神伤。
渐渐地,张怡宁感到焦虑心烦。她经常半夜醒来,睁着迷茫的双眼看着天花板,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妻子的心事徐威何尝不清楚,反复考虑,他诚恳地告诉张怡宁:“你想出去工作就去吧,我支持你。”张怡宁的心瞬间松绑:“谢谢你理解,对一个女人来说,光有丈夫的爱是不够的,还要有事业和心灵的自由。”
2011年1月,在徐威的支持下,张怡宁与另外14名世界冠军,被北京体育大学安排赴美国威斯康辛大学留学。张怡宁在美国的学业非常繁重,平均每天要上6节课,运动创伤、运动营养等专业课程她并不陌生,但教授全程用英文讲解,只有初等英文水平的她很多地方听不懂。回到宿舍,她忙着抄同学笔记、查字典,常常要忙到晚上10点。徐威经常飞往美国探望妻子,两人因聚少离多反而更亲密。
留学期间,张怡宁怀孕了。2012年,张怡宁提前修完学分返回香港。当年4月2日,她与徐威的宝贝女儿俏俏顺利降生。
做了妈妈,张怡宁身上的母性一览无余,她像普通妈妈一样,推掉一切工作和应酬,在家围着女儿转。她给女儿洗澡、哺乳、换尿不湿;女儿感冒发烧,她和丈夫带女儿去医院。看着女儿烧得通红的小脸,张怡宁也脆弱得落泪……
2013年11月,张怡宁的恩师、昔日国家乒乓球女队主教练施之皓,出任中国乒乓球学院院长,力邀张怡宁担任院长助理。徐威全力支持妻子出去工作。于是,张怡宁让父母从北京赶赴香港帮忙照看女儿,她则正式进入职场。
周一到周五,张怡宁在上海忙碌,双休日再赶回香港与丈夫和女儿团聚。每次走出机场,张怡宁都看见丈夫将车泊在贵宾通道旁,靠在车旁等她。那一刻,她的心中涌满甜甜的爱意。短暂的团聚中,徐威哪都不去,陪妻子一起教女儿说话、走路,享受一对平凡夫妻的天伦之乐。家成了张怡宁的减压阀和加油站,每次离家去上海上班,张怡宁都精神十足、满面春光。
关键词:苏格拉底;会饮;爱;幸福
中图分类号:B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1)23-0086-01
在古希腊这个智慧的国度里,有这么一位智慧的长者,他用他充满爱的思想将人类智性的海深情的掀起,跳跃在湛蓝色海面上的每一缕哲思,都焕发着灵动而耀眼的光芒,他就是被称之为“西方孔子”的苏格拉底。目前关于苏格拉底的记载主要有柏拉图和色诺芬各自的《申辩篇》、《会饮篇》,色诺芬的《回忆苏格拉底》,另外还有阿里斯托芬的喜剧《云》。而《会饮篇》则是对苏格拉底和他的活动的最精彩的介绍,同时也是理解苏格拉底爱的哲学的最佳媒介。
一、可笑的世界
当苏格拉底的生命划上句点,当他不得不选择以死亡这种方式来捍卫内心的真理和愿想时,也就注定了他这不平凡的一生将成为一个长长的咏叹,在柏拉图和色诺芬等后人绵延不绝的对话中成为绝响。
色诺芬在《回忆苏格拉底》中,第一章的第一节就阐明了当时雅典人判处苏格拉底的两条罪状:“苏格拉底的违犯律法在于他不尊敬城邦所尊敬的诸神而且还引进了新的神;他的违法还在于他败坏了青年。”紧接着他花了十九节的篇幅来为苏格拉底澄清这两条罪状,最终得出结论:苏格拉底的一生符合道德准则。
柏拉图和色诺芬在他们各自的《会饮篇》中向我们叙说了同一个苏格拉底的不同侧面: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是最具智慧的长者,他为了追求真理成了第一个为了信仰而献身的人;在色诺芬的眼中,他是虔诚、自律而正直的化身,是公正的天平,是集至善至美于一身,幸福可爱的一位小老头。
尽管苏格拉底所处的这个可笑的世界剥夺了他生的自由,与此同时他也得到了思想的永生。与其说他的离去是对雅典民众的一种拷问,不如说他用他的执着的自信捍卫了真理的尊严,让智慧的哲思永远给与雅典这座让他欢喜让他忧的城市以闪耀的荣光,正如伟大的历史学家阿诺德?汤因比所说的那样:“在雅典最辉煌的半个世纪里,它所绽放的最美丽的花朵不是一座雕像、一栋建筑或是一部戏剧,而是一种精神:苏格拉底的精神。”
从这个角度来说,苏格拉底是值得爱的,因为他最懂爱。
二、可爱的苏格拉底
光从外形来说,苏格拉底肯定不会是可爱的代名词,在色诺芬的《宴话篇》中形容他比 “萨蹄儿滑稽戏里的一切丑汉还要丑”并且丝毫不顾及可能给别人留下难堪的印象。尽管如此,当人们真正了解他的思想时就会觉得他可爱非凡,因为在他汹涌澎湃的内心世界里,我们窥见的是哲学的海洋,海洋上航行着关于爱与善、道德与真理的风帆。
(一)灵魂之爱――快乐的苏格拉底
“哈佛大学的退休教授格里高利・符拉斯托司写过一本关于苏格拉底的名著,该书最后一章的标题竟然是‘苏格拉底?弗里克斯’(Socrates Felix)。这句话在拉丁文中的意思是‘快乐的苏格拉底’”。符拉斯托司以毕生精力研究苏格拉底之后得出的是“快乐的苏格拉底”的结论。
苏格拉底之所以快乐,笔者认为,是因为他的心中存有爱,这种爱包括家人之爱、朋友之爱、他人之爱。就像有人曾问苏格拉底:“请告诉我,为什么我从未见您蹙额皱眉,您的心情怎么总是这样好呢?”苏格拉底答道:“我没有那种失去了它就使我感到遗憾的东西。”正是这种博爱,这种洒脱,才使得苏格拉底总是快乐着。
1、家人之爱
曾经有句调侃的话叫做:如果你娶到一位好太太,可以使人的一生都快乐幸福;如果娶到一位凶悍泼妇,那么至少你可以做一个哲学家。这让人自然而然联想到我们伟大的哲学家苏格拉底背后的那个女人――克珊熙蒲。
在色诺芬的《会饮篇》中记载着,安提斯蒂尼向苏格拉底提出疑问,问苏格拉底为何不调教下自己的老婆,反倒任由她成为所有做老婆的人当中最为泼悍的。苏格拉底答道:“那些想成为好骑手的人并不是总想要那种驯良温顺的马来驾驭,他们更喜欢驾驭那些性情暴烈的马,因为,他们都相信一点,假如他有能力调教好那个性情暴烈的家伙,那么,调教其他类型的,对他来说就会轻而易举了。这恰好和我们遇到的情况十分相似。我所要解决的是人的问题,我所涉及的是整个人类,所以,我首先就要挑选这样一位老婆;我很清楚,如果我可以容忍她的话,那么不管别的什么人,当我和他们处理关系的时候,我都不会感到困难。”在苏格拉底眼中,他很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老婆是很泼悍的,而婚姻这座桥梁,过于不过与否,归根结底都是当事人自己的事情,苏格拉底之所以能包容她,并且在每次她耍泼的时候都能一笑置之,这不仅是一个人肚量和学识的问题,而是一个出自内心的关乎灵魂的爱的问题。
在色诺芬的《会饮篇》中苏格拉底曾经这样定义“爱”:“那就是这种非凡奇特的力量,这种力量如同永恒的神明一样亘古绵长,但在表面上看来,却又是最为年轻的,并且包罗万象;在人的灵魂之中,它占据了神明龛位的位置,他的名字叫爱!我们是在也不该忘记,我们大家都不过是这位神明的皈依。”他认为人类之爱是占据灵魂的最重要位置的,只有占据灵魂的爱才是亘古绵长的。
2、对朋友之爱
在古希腊,会饮并不是学术论述会,而是边饮酒边思考问题的聚会。在《说文解字》中,会的意思是“合也。从,从曾省。曾,益也。凡会之属皆从会。”本义是会合的意思。正因为这种聚会,才使得苏格拉底的生平事迹能如此活跃地在后人的著作中得以永恒。
在柏拉图的《会饮篇》中,以对话的形式,围绕爱这一主题进行了讨论,呈现出了的多样性。客人们都争相定义着“爱”这一主题,来颂扬爱神的精神,而最后的结果是阿尔西比亚德斯对苏格拉底的赞扬作为总结。这实则是苏格拉底的朋友对他的评价:苏格拉底是爱的化身。从《会饮篇》中,这代表着朋友们对待苏格拉底的总体态度。而苏格拉底对待自己朋友的态度,在他们的交谈中其实也已经显露无疑了。睿智的苏格拉底会在看了表演之后给自己的朋友们提出好的建议;他会在日常生活以节制的生活作风来引导自己的朋友不要被金钱蒙蔽了双眼,他会在讨论中不直截了当但婉转曲折后又一针见血得驳倒对方让其明白道理……
哈曼《纪念苏格拉底》一文中写道:“据说苏格拉底参加了三次战争。在第一次战争中,他救了朋友阿尔西比亚德斯一命,因为勇敢,苏格拉底获得了理应得到的奖励,他把奖全给了这位朋友。在第二次战争中……他的朋友色诺芬从马上摔下来,苏格拉底把他扛在肩上逃离了危险的战争。”这也从一个侧面展现了苏格拉底对待朋友的态度是非常真诚而友善的。
(二)永恒之爱――痛苦的苏格拉底
面对外在的诱惑,苏格拉底能清心寡欲,因为他明白诱惑是个陷阱,只有在陷阱之外的人,才能看到信马由缰的宽广和惬意,因而他是快乐的。
面对自己内心的真理和坚持,苏格拉底心如定海神针,因为他明白时间的洪潮冲不跨精神的堡垒,但是他为之努力建构的堡垒里的人们却用死的判决来给与他回复,也许你会说他是痛苦的。
对于苏格拉底来说,物质生活上他是幸福的,因为他满足他幸福;精神世界里的他也是幸福的,因为他充实他幸福。
但是从我们旁观者的想法来看,也许苏格拉底的幸福背后也还是隐藏着无奈和酸楚的,深爱着的雅典人民不支持他的言论,这已经是一个伤口,判予他死刑无疑是在这个伤口撒上了一把盐巴。从这个角度来说苏格拉底又是具有悲剧色彩的,是痛苦的。“威尔?杜兰特仅用简短地一句话解释这个悲剧结局‘ 因为苏格拉底向雅典人传授的知识太快了 ,超过了当时们的理解能力’”这句话似乎能让苏格拉底那有如“壮丽的日落”般的死有了几丝安慰。
注释:
1.错误的伦理选择,混乱的伦理身份
莫里森在访谈中曾谈到她的写作目的:“我写爱或它的缺失”(参见Taylor-Guthrie1994::40)。爱是莫氏小说贯穿始终的主题,她在作品中表现了众多扭曲而又痛苦的爱,爱恨交织,难以选择。《最蓝的眼睛》(T?BluestEyes,1970)中,乔利因为无法表达对女儿佩科拉的怜爱而了她?’《秀拉》(Swk,1973)中,伊娃放火烧死了深陷毒瘾的爱子;《所罗门之歌KSo叹ofSolomon,1977)中,露丝与父亲、奶娃和堂姐之间的;《宠儿~KBel0ved,1987)中,赛丝“爱得太浓”,手刃爱女;《爵士乐KJazz,1992)中,乔枪杀情人多卡丝;《天堂KParaiiise,1998)中,迪肯与康索拉塔发展婚外情;《慈悲》(AMercy,2008)中,母亲卖女为奴……莫里森在写“爱”的同时,也为“读者的叙事判断精心设置了伦理道德难题”(彭杰2013:75)。
进人新世纪后,莫里森继续以“爱”为题,对“爱进行新的思考”(王守仁、吴新云2004:195)。《爱》的故事开始于20世纪90年代,主要情节发生在二战前后几十年和民权运动期间,依旧承袭莫氏一贯的多角度叙事风格,层层剥茧,慢慢披露(同上:196)。两小无猜的女主人公希德和克里斯廷儿时就结下了深情厚谊,梦想一起快乐地成长。但克里斯廷的祖父比尔?科西在见到希德后丧失理智,兽性因子失控,突破伦理禁忌,强娶年仅11岁的希德为续妻。科西续弦这条主要的伦理线索令家庭成员的伦理身份因此发生巨大的移位和变化,妻子希德、儿媳梅和孙女克里斯廷均产生严重的身份危机,引发重重矛盾,伦理结就此形成,家庭伦理关系由于家长科西有违伦常的选择而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伦理身份的变化往往直接导致伦理混乱的产生”,因为“几乎所有伦理问题的产生往往都同伦理身份相关”(聂珍钊2010a:21)。由于科西再娶,伦理身份变化最大的是希德和克里斯廷,二者的伦理关系从朋友变成祖孙。克里斯廷的父亲在她5岁时就去世了,作为科西唯一的孙女,她认为自己是科西遗产的法定继承人,现在希德和52岁的祖父结婚,伦理身份由闺蜜变成祖母,令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她恨希德的“忘恩负义”和“背叛”。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为希德而战斗,为了保护她,为了给她连衣裙、短裤、泳衣、拖鞋穿,为了和她单独去海边野餐,她与母亲抗争”(Morrison2003:132)。她恨母亲梅的“抛弃”,因为梅“就是那里的奴隶,她一辈子都在努力让科西家的男人得到他们想要的。父亲甚于儿子,父亲甚于她自己的女儿”。她恨祖父的“夺爱”:他不顾自己和母亲的反对,强娶希德为妻,“他把你从我这里整个拿走了”。伦理关系混乱导致两个女孩无法适应在新家中的伦理身份,她们之间爆发了多次战争,为了争夺遗产以及争夺谁是科西“最心爱的孩子”而大打出手,俩人之间的友谊彻底破裂,50年间不断争斗,势如水火。
梅与希德之间的伦理关系也是一片混乱。她看不起希德,反对女儿和她交朋友,反对公公娶她为妻。一是因为希德来自上滩的约翰逊家族,家境贫寒,缺乏教养;二是希德父母把未成年的女儿嫁人就是为了攀高枝。“婆婆”希德的到来让她本来井井有条的生活陷入一团乱麻:一方面,教年幼的“婆婆”管理酒店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另一方面,在这种混乱的伦理环境下如何教育步入青春期的女儿?气愤之下,梅挑唆女儿一起对付希德,只有这时候母女俩才有一丝共同语言。克里斯廷对希德说恨你是我妈喜欢我的唯一原因”。梅在科西家没有地位,从不计较得失,生命的目的只有一个确保科西家的男人得到了想要的”(102)。即便是如此任劳任怨地付出,梅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和爱,丈夫以早逝的方式抛弃了自己,女儿带着仇恨离家出走,公公不顾自己一生操劳把所有财产留给了外人,最后自己只能和最讨厌的“婆婆”留在冰冷的大宅里。
导致家庭成员伦理身份发生巨大移位的科西是黑人度假胜地的老板,为什么他的两次婚姻生活如此天壤之别?伦理意识对他选择结婚对象起到什么样的作用?科西身上的伦理意识可以用斯芬克斯因子来解读。聂珍钊(2010b:5-6)指出,“所谓的‘斯芬克斯因子7其实是由两部分组成的——人性因子与兽性因子。这两种因子有机地组合在一起,其中人性因子是高级因子,兽性因子是低级因子,因此前者能够控制后者,从而使人成为有伦理意识的人。……斯芬克斯因子的不同组合和变化,将导致文学作品中人物的不同行为特征和性格表现,形成不同的伦理冲突,表现出不同的道德教诲价值”。在科西两段婚姻中,人性因子和兽性因子在其身上不断地发生组合和变化,因此他的生活和事业也随之表现出不同的特征。当他身上的人性因子占主导地位的时候,婚姻美满、生活幸福、事业成功。与美丽的妻子朱丽叶郎才女貌,儿子比利聪明伶俐。他待人宽厚,给社区黑人提供很多工作的机会,在黑人中间树立了慈善家的形象,“他帮助过的黑人比政府项目四十年里帮助的还要多”。人性因子在他身上大放光芒,L评价他“心像圣诞老人一样。如果哪家无法负担葬礼,他就悄悄地与殡仪馆联系。他与治安官的友情把许多孩子从手铐下营救出来。多年来,默默无语地,他为一个中风病人付医疗费,为她孙女付大学学费。在那些日子里,忠诚献身的人压到了嫉妒猜忌的人,饭店沐浴在他的光辉里”。他是社区男人的偶像,女人争宠的对象。
但是在得知“他夸耀的那个父亲其实是靠向政府告密挣钱的”之后,妻子对他的看法就改变了。妻子死后,科西把感情都寄托在儿子身上,但是儿子又突然早逝。妻儿的相继去世对科西的打击很大。此后,科西身上的兽性因子开始作祟、膨胀,脱离了人性因子的控制,他无视其他家庭成员的情感和意见,一意孤行,娶了比自己孙女还小八个月的女孩,“他是大人物(theBigMan),没有人能阻止他,他可以满不在乎,为所欲为”。科西的行为破坏了伦理禁忌,颠覆了传统的伦理规范,改变了家庭成员的伦理身份,使她们陷人伦理困境和伦理混乱,牺牲了她们一生的幸福。
2. 破坏伦理禁忌,婚姻失败家庭解体
黑格尔对婚姻的定义是婚姻是具有法的意义的伦理性的爱”,“婚姻作为伦理是神圣的,它的伦理性在于双方人格的同一化,以及家庭成为其实体性的目的”(转引自宋希仁2004:373)。科西选择11岁的希德为续弦对象,不是真正为家庭着想,而是迷恋少女,满足自己的处女情结,填补自己的空虚寂寞。他的再婚没有以爱为基础,是非理性的,夫妻二人在婚姻中的地位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非但不能相濡以沫,反而琴瑟不调。科西自私而又荒唐的选择虽然遭到家人的反对,但他是一家之主,是社区黑人的偶像,没人能够挑战他的权威,“人人都原谅科西。原谅他的一切,甚至到了因为成年男人对她发生兴趣去责怪孩子的地步”。科西就是这个家庭的法律,所有的家人都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科西就像王子,L像牧师,其他的人——希德、维达、梅、服务生、清洁工——都是大臣,只为博得王子一笑”。他从不尊重妻子的人格,不顾儿媳和孙女的内心感受,他的婚姻不是以建立幸福家庭为目的,他说女人的位置只能在“床上、厨房、庭院里、餐桌前、你脚下、你背上”。无视伦理禁忌的结果可想而知。老夫少妻情不投意难合,婚后生活很不和谐,家中女人之间战争不断。科西为此非常恼火,经常出去鬼混,生活陷入痛苦的深渊,无心经营酒店,任其衰败。他把这一切不幸归咎于家中女人的不和,将所有的遗产都留给自己的情人克莱秀。.父权制的思想使他无视自己的伦理选择给两个花季少女带来的无尽伤害,不顾自己的伦理身份对家人所应承担的责任,揭示了“父亲这一形象在男权社会中拥有终极的话语权和力量”(翟文婧2011:140)。
改变了伦理身份的克里斯廷和希德无法再续童年的友谊。希德蜜月归来,试图修补与克里斯廷的关系,和她分享自己的经历,让克里斯廷试戴自己的婚戒。但是希德身份的变化使克里斯廷非常愤怒,在她看来,这是希德对自己从灰姑娘变为阔太太身份的炫耀,她认为希德利用了自己,夺走了祖父对自己的爱,她用她俩发明的秘密语言大骂希德“是个奴隶!他用一年的租金和一支糖果就把你买下了”。刻毒的话语深深地伤害了希德,从此俩人的关系冷若冰霜,克里斯廷甚至被送去寄宿学校。5年后,克里斯廷过16岁生日时,二人之间的战争再次爆发。令希德忍无可忍的是丈夫科西居然站在孙女的立场,打她的屁股,令她颜面尽失,一怒之下她放火烧了克里斯廷的床,克里斯廷从此离家出走,20多年没有回过一次家,一直在外漂泊。直到科西死亡,克里斯廷回来参加他的葬礼,童年好友再度见面,因为遗产问题,克里斯廷与希德拔刀相向,双方关系再度水火不容。混乱的家庭伦理关系给克里斯廷带来十分不良的影响,她17岁时的第一次婚姻只持续了几个月就结束了,从此她便否定了婚姻和家庭。在离家的20多年中,生活颠簸无序,两性伦理关系混乱,只与男人同居,甚至一度沧为。她一生漂泊,直到老年时身无分文地回家。
这场战争中受伤害最深的是希德,仅仅因为一次在朋友家玩,碰到她的爷爷,自己的一生就被改变了。当时“他摸着她的下巴,然后——不经意地,依然微笑着——摸着她的,或者说她泳衣下面会长出的地方”。从此,希德既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没有享受到真正的婚姻生活。过早地离开父母,在与科西30年的婚姻中,她一直称科西为“爸爸”,而不是“丈夫”。她说婚姻是“我的越战,不过我活着出来了而已”。新婚之夜,科西就出去鬼混了,后来也一直在外面有女人。但是为了维护科西的光辉形象,希德还要在众人面前强颜欢笑,“对科西先生言听计从”。在克里斯廷十六岁的生日上,希德和她之间发生了冲突,作为丈夫科西,居然“把她夹在腿间打她屁股。不重,不狠,有章法,并不情愿地打,就像你对付调皮小儿”。夫妻发生矛盾时,科西当众命令妻子别对着我摇你的小尾巴。我不想要它,我肯定不需要它”。如此这般,希德不仅要忍受科西不忠的精神折磨,还要承受他的家庭暴力。
即使夫妻生活不和谐,希德也不会向娘家人寻求安慰。她恨父舟200美元就把自己卖给了科西,“婚礼刚结束,她的家人就开始一窝蜂地来吸血了”,让她颜面全无,“她不知道那么多人——尤其是自家人——正等着占他便宜”,在遭到科西的拒绝后,娘家人把愤怒都发泄在希德身上,“每次回上滩,她遭遇的都是劈头盖脸的指责和谩骂”。面对毫无出路的生活,希德也曾为之抗争,生出与人私奔的念头,只是相约的情人一去不返,因而梦想破灭。
克里斯廷5岁丧父,父亲过早的缺席使得她渴望从科西身上得到更多的父爱,而非祖父之爱。希德也一样,“爸爸”科西对她有绝对的权威。伦理关系上,克里斯廷和科西是祖孙关系,希德和科西是夫妻关系,实际生活中,她们都称科西为“大爹地’’(BigDaddy)。错乱的伦理关系使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打上死结,克里斯廷离家出走,梅逐渐疯癫失常,希德试图与人私奔,一家之主科西成天鬼混,原本美好的家庭解体了,欣欣向荣的酒店歇业了。
3.伦理结的解构,爱的回归
由于家长科西破坏伦理禁忌,原本正常的家庭伦理秩序失衡,伦理结形成发展近半个世纪,打成死结,祖孙关系、母女关系和姐妹关系发生了可怕的移位,众人均陷人伦理困境。克里斯廷在古稀之年还对当初的情景耿耿于怀,她对朱涅尔说我们那时候是最好的朋友。前一天我们还在海滩上堆沙堡,第二天我爷爷就把她抱在腿上了。前一天我们还在一床被子下面过家家,第二天她就睡在了我爷爷的床上了。前一天我们还在玩抓子游戏,第二天她就操起我爷爷了。……前一天这房子还是我的,第二天就成了她的了”,克里斯廷认为希德背叛了自己,科西抛弃了自己,对他们恨之入骨,然而伦理结的最终解开还是因为爱。
由于家庭伦理失衡,家人之间互相憎恨,一家之主科西虽然恼火却无能为力。他临死前立下遗嘱,竟然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自己的相好,无视妻子、儿媳以及孙女的利益,丝毫不顾自己作为丈夫、公公以及祖父对配偶和晚辈们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大男子主义和父权思想使他“对家中妇女的戕害一直浑然不觉……随心所欲地剥夺她们的合法权利”(王守仁、吴新云2004:208)。这个时候是L果断地站出来阻止了科西荒唐而不负责任的行为。
L这个人物是莫里森精心安排的角色,她十几岁就到科西家来干活,为他做了50年的饭,是科西家的管家和厨师。她和梅亲如姐妹,科西对她非常信任,克里斯廷和希德都对她非常依赖。她感叹说:“在那儿,如桌我是他家的仆人,她(梅)则是他家的奴隶”,“我们俩就好像钟背面的机芯。科西先生是钟面,告诉你现在是什么时间”。她和梅把一生都献给了科西的事业,科西酒店的繁荣有她们“一半的功劳”。L一生都在关心和照顾科西家的女人,正是出于对她们的爱护,她撕了科西的遗嘱,“我不会让他把家人扔到大街上”,然后在菜单上写了份假遗嘱,“给她们一个相互联系的理由”,然后就辞职离开了。L的菜单不仅使形同陌路的家人有了互相联系的理由,而且使希德能够拥有科西的房子,让克里斯廷在遍体鳞伤时能够回家疗伤,让姐妹俩免于无家可归。L为人公正,不仅帮助梅照顾克里斯廷,而且当希德遭到众人围攻时她敢于站出来为她打抱不平。当科西像打孩子一样打希德的时候,L让他给妻子道歉,并威胁科西说,如果再发生打妻子事件,她就永远离开。在克里斯廷的生日上,出于嫉妒,希德放火烧了她的床,是L把火扑灭,化解了希德的行为可能造成的火灾。她是整个家庭的“调解员"(Peacemaker),“倘若没有L这股暗流,她(希德)永远没法在那片危机四伏的水域找到方向”。L像一位正直的法官,对发生在这个家庭的不正常伦理行为做出正确的评判,并尽自己的能力让它保持伦理秩序平衡。
L对科西家女人的姐妹情谊开始化解科西家的伦理结,而其最终的解构是基于希德和克里斯廷之间深厚的姐妹情谊。在克里斯廷离家的20多年里,科西去世,饭店歇业,梅的身体每况愈下。希德身上的人性因子战胜兽性因子,做出了正确的伦理选择。她放下往昔的仇恨,以德报怨,以女儿的伦理身份代替克里斯廷照顾梅,这个一直习难她,以她为敌,往她和克里斯廷之间“扔斧头”的“儿媳妇”。“梅活着就是为了折磨这姑娘,现在却得靠她扶着自己的头喝水。”希德虽然不太会做饭,但却任劳任怨。“她在梅的臀部抹肥皂,把做得很难吃的事物捣烂调成恰好的浓度。她给梅剪脚趾甲,擦掉她眼皮上的白屑。……晾晒,清洗,喂饭,擦拭,在热得让人想哭的夜里给她翻身,让她凉快一点儿。”克里斯廷在饱经风霜以后也做出了正确的伦理选择,回家解决和好友之间的问题。她不仅接过照顾妈妈的任务,而且一直给希德做饭。梅对女儿一直很少关注,生活的中心是科西父子。她经常打骂女儿,甚至把她赶出家门,母女关系降到冰点。克里斯廷多年的漂泊生活经历以及对黑人男性的失望,让她认识到黑人女性孤立无援的生存状态,最终理解了母亲,“梅所知道的世界一直在崩溃中;她在这个世界中的位置从未是安全可靠的”。选择放下积怨与母亲和解,反映了以克里斯廷为代表的黑人女性的成长。
莫里森曾在访谈录中说我们有很多愤怒、邪恶。它们能轻而易举地控制我们。但令我惊奇的是我们也有很多真挚的爱”(参见Taylor-Guthrie1994:41)。最终克里斯廷和希德之间经年的仇恨在一次打开心结的倾心长谈中得到了化解。两人一起回忆当初两小无猜的美好时光,希德告诉克里斯廷,她嫁给科西的根本原因是想跟她在一起,“我以为,嫁给他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彰显了她对克里斯廷的姐妹情深,解开了克里斯廷认为希德就是来争夺财产的心结,多年的积怨被化解了,姐妹俩共同认识到是科西自私的伦理选择夺走了她们快乐的童年和一生的幸福,长久以来压制女性姐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们“理想的丈夫,完美的父亲”科西。爱的光辉重新普照在两人的身上,她们意识到彼此对于对方是多么的重要,纠缠多年的伦理结彻底解开了。
4.结语
“‘伦’意味着辈分、等次、顺序;‘理’是治理、整理、条理的意思。伦理是一种客观的关系,是一种特定的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以及对这种关系的领悟和治理”(宋希仁2004:3)。科西作为家长,没有处理好家庭伦理这个客观的关系,放任自己的兽性因子,年过半百还要娶少女为妻,让家中女性陷人伦理困境和无尽的痛苦之中,深刻揭示出黑人女性除了种族和阶级的双重压迫,还要接受来自本种族男性的性别压迫,生存状态极其艰辛。黑人女性丧失主体性的痛苦的婚姻状况在莫氏小说中频繁展现:《最蓝的眼睛》中的乔利和波琳,《秀拉》中的鲍依和伊娃,《所罗门之歌》中的梅肯和露丝,《爵士乐》中的乔和维奥莉特,《柏油孩子》(TarBaby,1981)中的森和雅丹,《慈悲》中的弗洛伦斯和铁匠……夫妻反目,恶语相向,甚至大打出手,动刀动枪。反同性之爱,特别是姐妹情谊却非常和谐,“姐妹情谊让黑人女性能够抵抗种族压迫和性别歧视”(McBryde2010:5)。姐妹情谊也是莫氏作品的主要主题之一,特别在《秀拉》、《爵士乐》和《天堂》中均有深刻的表现。
“我连假钱都没有一张。”爹说。
吃饭时,爹不是忘了扒饭,就是忘了咽饭,眼睛睁得圆鼓鼓的,仿佛老僧入定,傻愣愣地坐着。
“魂掉了。”娘心疼地说。
“在这边住茅草屋,去那边也住茅草屋算了!”突然,爹自言自语,说完,扔下筷子,放下碗,径直出 去。
我知道,爹准备卖掉为自己精心打造多年的寿方。在我们土家族聚居的大深山里,做寿方是和婚嫁一样重要的事情,老人们常满脸严肃地对后生小子们叮嘱:“宁可生时无房,不可死时无方(棺材)。”山寨人一生最大也是最后的希望,便是有一副好寿方。
爹的寿方因为木料好、做工好、油漆好,在方圆几十里数第一。听说爹要卖,穷的富的都争着要买。
当天下午,一位本房叔父以2500元的高价买走了爹的寿方――爹最后的归宿。
“不反悔?”叔父又一次喜滋滋地问。
“不反悔!”爹咬着牙说。
当我离家上学时,竟有“巨款”5500元!另外,亲戚们这个10元,那个20元,学费总算勉强凑齐了。
爹送我,一瘸一拐的―――在悬崖烧炭摔的。
四天以后,到了千里之外的北京,报过到,爹厚厚的“鞋垫”变薄了。他脱下鞋子,摸出剩钱,拣没人的地方数了三遍,四百一十七元五角,他全给了我。我蜷在床上,像只冬眠的动物。生活费还差一大截儿,大学还有四年,我没心思闲逛。
八月的北京,三十多度,很“暖和”。爹和我挤在窄窄的单人床上,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又好像 一整夜都没睡着。当我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爹早已出去了。
中午爹才回来,满头大汗,脸上却没有一点血色。
“给,生活费。”推推躺在床上的我,爹递给我一沓百元纸币。
我疑惑地看着他。“今早在街上遇到了一个打工的老乡,向他借的。”爹解释。“给你600,我留了200块路费。我现在去买车票,下午回去。”说完,又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他刚走,下铺的同学便问我:“你爸有什么病?我清早在医院里碰见了他。”
我明白了―――父亲在卖血!
下午,我默默地跟在爹的后面,送他上车。
列车缓缓启动了。这时,爹从上衣袋中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十块钱,递给站在窗边的我。
我不接。爹将眼一瞪:“拿着!”
我慌忙伸手去拿。就在我刚捏住钱的一瞬间,列车长吼一声,向前疾驰而去。我只感到手头一松,钱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在我手中,另一半随父亲渐渐远去。望着手中污渍斑斑的半截钱,我的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