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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地理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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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地理学论文

经济地理学论文范文第1篇

关键词:新经济地理学;新贸易理论;“新”新经济地理学;“新”新贸易理论;企业异质性;空间格局;区域经济学;空间经济学

中图分类号:F061.5;F09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48131(2017)01001008

一、引言

经济活动空间分布的非均衡性或者说经济活动具有空间结构性这一特征,是我们研究现实经济无法回避的问题(年猛 等,2012)。然而,经济活动的空间因素却被主流经济学家长期忽视,这种研究不仅“在上一代基本上处于休眠状态”(Krugman,1991a),而且难入主流。目前,已经声名鹊起的新经济地理学(New Economic Geography,NEG)t把空间因素纳入一般均衡理论分析的框架之中,探究经济活动空间分布的规律,解释产业活动的空间集聚机制,并以此来分析和探讨区域经济增长的规律与途径(安虎森,2009)。

经过20多年的发展,新经济地理学日趋成熟与完善,形成了许多理论模型。尤其是近年来,企业异质性(Heterogeneous Firm)理论的引入,增强了新经济地理学对现实经济的解释力、完善了新经济地理学的理论基础。本文的目的主要在于阐述新经济地理学的最新研究进展――“新”新经济地理学对新经济地理学的继承和创新及其在中国的应用和创新方向。

二、 空间、新贸易理论与新经济地理学

1.缺失空间维度的主流经济学

经济活动在地理空间上的集聚现象在现实中是非常普遍的。然而长期以来,主流经济学一直排斥关于空间经济的研究,至今在主流经济学的教科书中仍热衷于讲述没有空间维度的经济理论(安虎森,2010)。美国经济思想史学家马克・布劳格(Blaug,1997)在《经济理论回顾》一书中指出:“18世纪的伟大经济学先驱爱尔兰经济学家理查德・坎蒂隆(R. Cantillon)、英国经济学家詹姆斯・斯图亚特(J. Steuart)、苏格兰经济学家亚当・斯密(A. Smith)等,曾大量论述过关于区域与距离这个两位一体现象有关的空间经济模式,然而令人不解的是,这一关乎‘空间’的经济研究主题在1800年以后的主流经济学文献当中几乎不见踪影;尽管古典区位论在19世纪兴起、成熟并产生一定的影响力,但一直被主流经济学排斥在外而无法进入主流经济学的殿堂,直到20世纪50年代,整个主流经济学对现实经济世界的分析都是缺少空间维度的”。

虽然主流经济学长期忽视空间维度,但诸如区位论、城市经济学、区域经济学、经济地理学等学科一直研究并关注经济活动的空间特性,其中也产生了很多经典的空间分析范式。然而这些学科在研究经济现象时,常常假设经济活动的集聚体(例如城市)是外生的(如德国经济学家约翰・杜能的农业区位论),并把这种经济活动在地理空间上的集聚现象视作“黑箱”处理,这种处理方式显然无法对主流经济学产生很大的影响。然而,由于经济活动的空间“块状”特征非常普遍且无法回避,于是主流经济学理论从“外部性”这种外部性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指生产要素禀赋空间分布的不均衡,由HO理论、比较优势理论等构成;另一方面是指技术外部性,也称为技术外溢或知识扩散。 来解释经济活动的空间差异现象。但是,主流经济学这种外部性对集聚形成的内在机制的解释无法令人信服。

一些经济学家尤其是新经济地理学家们认为,主流经济学之所以长期缺失空间维度,关键是缺乏处理不完全竞争的市场结构和规模报酬递增的技术工具(Krugman,1995,1998a,1998b;Fujita et al,1999)。可以说,主流经济学家们是由于缺乏合适的技术工具而不得已回避空间问题的;同时,区位论等非主流的相关研究由于缺乏严谨的模型表述和未采用一般均衡分析方法而无法得到主流经济学的认同。正因为主流经济学的无能为力和非主流相关学科的研究不足,“空间”这一经济学“最后的前沿”成为了新经济地理学诞生的立足点。

2.新贸易理论为新经济地理学的生产提供了技术上的支持

新经济地理学(New Economic Geography,NEG)实际上是脱胎于新贸易理论(New Trade Theory,NTT)的,而与这两个领域联系最为紧密的经济学家则是美国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P. Kugman)(安虎森,2009)。Krugman的突出贡献在于:在国际贸易领域开创了新贸易理论和在经济活动区位分析方面开创了新经济地理学。

1979年,Krugman在《收益递增、垄断竞争和国际贸易》一文中,使用DS模型构建了全新的综合了传统观点的新贸易理论框架(Krugman,1979)。这篇论文不仅包含了“即使不存在比较优势和生产要素禀赋差异,规模经济也是导致国家或地区间贸易产生的重要原因之一”的新贸易理论核心思想,而且具有了新经济地理学的雏形思想,即可以在主流经济学的一般均衡框架内分析经济活动和生产要素的区位。1980年,Krugman在《规模经济、产品差异与贸易模式》一文中,用“冰山成本”(Iceberg Cost)“冰山成本”是美国经济学家Samuelson于1952年首次提出,目的是用来描述由于贸易壁垒而产生的经济效率的损失。Krugman将其引入国际贸易研究中以替代传统的运输成本假设,即一单位商品在到达目的地时会像“冰山”一样“融化”掉一部分,而“融化”的这部分就是运输成本。这种假设显然有利于Krugman数理模型的构建并得到一些有意义的结论,但这种“线性运输成本”的假设也受到了一些反对者的批评。 假设替代传统的运输成本假设,在进一步完善新贸易理论的同时,其提出的“本地市场效应”(也称市场接近效应,Home Market Effect)同样是新经济地理学的重要内容(Krugman,1980)。尽管新贸易理论蕴涵了新经济地理学的思想,但没有实现立足于消费者与企业空间区位选择的一般均衡分析。因此,直到1991年Krugman发表的《收益递增与经济地理》才被认为是新经济地理学的开篇之作(Krugman,1991a)。

因此,新贸易理论被经济学界誉为垄断竞争和规模报酬递增革命的第二次浪潮,并为新经济地理学的诞生奠定了诸多基础。Krugman创立的CP模型,也是在新贸易理论模型广泛使用的基本元素(如消费者多样化、规模报酬递增、垄断竞争等)的基础上,增加了具有规模报酬不变和无运输成本等特征的农I部门以及工业企业和工人在地理空间上的无成本迁移而得出的。在Krugman创立新经济地理学之后,国际贸易理论与经济地理学通过新的理论视角而联系得越来越紧密,即在给定生产要素国际分布的情况下,同时探讨不同国家之间的专业化(国际贸易理论)和这些要素在不同国家之间的区位运行(经济地理学)的共同驱动力。

3.“新”新贸易理论为“新”新经济地理学的产生提供了微观理论基础

《贸易对产业内的再分配和产业总生产率的影响》(Melitz,2003)一文一经发表就在国际贸易领域内掀起了以企业异质性为基本特征的“新”新贸易理论(‘New’ New Trade Theory,NNTT)研究浪潮。NNTT从一个新的角度,即更加强调企业而不是行业的重要性,来理解在全球化时代下国家或地区所面临的机遇和挑战。相比传统的贸易理论中用比较优势和要素禀赋原理来解释产业间贸易以及新贸易理论中用规模收益递增原理来解释行业内贸易,“新”新贸易理论则是从更加微观角度――企业来解释国际贸易活动。NNTT模型揭示出国际贸易导致一个地区或国家同一产业内只有生产效率更高的企业才能进入国外市场,而效率低的企业只能被淘汰出国际市场,同时市场份额的再分配也会促使效率更高的企业拥有更大的市场份额,并最终会提升整体行业的生产效率。近年来,得益于微观企业统计数据获得的便利性,大量实证研究也验证了“新”新贸易理论的结论。

因此,引入了企业异质性的“新”新贸易理论,弥补了传统贸易理论和新贸易理论只研究产业层面而缺少企业层面的微观理论基础的缺陷,进一步增强了贸易理论对现实国际贸易活动的解释力。随着新贸易理论稳步发展到“新”新贸易理论,新经济地理学也逐渐发展到“新”新经济地理学(‘New’ New Economic Geography,NNEG)。“新”新经济地理学仍然以规模经济和不完全竞争为基础,但更强调企业、个人等微观异质性和企业的集聚行为。更关注微观异质性(microheterogeneity)的“新”新经济地理学是对关注宏观异质性(macroheterogeneity)的新经济地理学的理论发展和补充,在整个新经济地理学的体系中搭起了理论与现实的桥梁,而理论与实际的不符正是新经济地理学饱受批评的原因。

三、“新”新经济地理学的继承与创新

1.新经济地理学的发展脉络与“新”新经济地理学的产生

(1)DS模型的出现和新贸易理论的创立为新经济地理学的产生奠定了技术基础

1977年,印度裔美国经济学家迪克西特(Dixit)和美国经济学家约瑟夫・斯蒂格利茨(J. Stiglitz)创立的DS模型,为新经济地理学家们提供了将规模收益递增和不完全竞争纳入一般均衡模型的工具,从而新经济地理学得以被主流经济学所接纳。DS模型设计精巧,涉及产业组织、国际贸易、经济增长、新经济地理学等领域,产生了较为深远的影响。

Dixit和Stiglitz(1977)通过假设商品效用函数的拟凹性和不变替代弹性以及差异化产品,保留企业在垄断竞争市场上自由进入和退出的假定,构建了消费者消费多样化与企业生产规模经济的一般均衡分析框架。根据原假设,在报酬递增和垄断竞争市场结构下,产品之间具有一定程度的替代性和差异性;消费者具有多样化消费偏好特征。对生产者来说,在市场规模和生产资源一定的情况下,产品的种类越少,市场竞争就越不激烈,厂商就越能利用规模经济进行一种产品的生产;对于消费者来说,由于多样化消费能促进效用的增加,因此产品的种类越多越好。这样就产生了厂商偏向商品种类少样化而消费者偏好种类多样化的“两难”冲突。在市场规模不变情况下,新厂商的自由进入最终导致市场均衡,厂商利润为零;然而市场规模的扩大有利于生产者发挥规模经济优势,促使产品的种类的增加和单位产品生产成本的下降(即生产效率的提高)。DS模型暗含的“商品贸易促使市场规模扩大、规模经济有效利用以及消费者效用水平提高”的思想,在国际贸易研究领域得到吸纳和应用,并最终发展成为新贸易理论。

(2)CP模型的创立与新经济地理学的批判性发展

Krugman(1991a,1991b)建立的CP模型(CorePeriphery Model,译为“中心―模型”或“核心―边缘模型”)揭示出集聚是由规模经济、市场规模和运输成本等因素相互作用决定,并将经济活动的空间集聚现象完全内生化。Krugman(1995)指出,运输成本与产业集聚水平之间是非线性的,呈倒“U”型关系,即:在贸易自由度很低(即指运输成本非常高)的情况下,经济活动呈空间分散格局;随着贸易自由度开始提升(即运输成本开始下降),由于存在“黏性”特征新经济地理学中的“黏性”特征即指“路径依赖”现象。 ,经济活动的区位不会很快发生改变;但是当贸易自由度达到某个特定的临界值时,会产生“突发性集聚”,经济活动会突然向某个区域集中并不断发生累积,并最终形成“中心―”(中心是工业区,是农业为主的区域)的空间结构。

CP模型的问世标志着新经济地理学的诞生,其模型本身也不断被Krugman本人及其他学者改善和补充。英国经济学家理查德・鲍德温(R. Baldwin)等人在《经济地理与公共政策》一书中,对新经济地理学相关模型进行了总结(Baldwin et al,2003),主要有:自由资本模型(Footloose Capital Model,FC模型)(Martin et al,1995)、自由企业家模型(FootlooseEntrepreneur Model,FE模型)(Ottaviano,1996;Forslid,1999;Forslid et al,2003)、资本创造模型(Constructed Capital Model,CC模型)(Baldwin,1999)、全域溢出模型(Global Spillovers Model,GS模型)(Martin et al,1999)、局部溢出模型(Local Spillovers Model,LS模型)(Baldwin et al,2001)、中心―边缘垂直模型(CorePeriphery VerticalLinkage Model,CPVL模型)(Krugman et al,1995;Fujita et al,1999)、自由资本垂直模型(Footloose Capital VerticalLinkage Model,FCVL模型)(RobertNicoud,2002)、自由企业家垂直联系模型(FootlooseEntrepreneur VerticalLinkage Model,简称FEVL模型)(Ottaviano et al,2002)等。

上述模型都以依赖“DCI框架”“DCI框架”是指以DS模型为基础,并采用不变替代效用函数(CES)和冰山运输成本假设(Iceberg transport cost)。 为基本特征。为摆脱“DCI框架”,尤其是“冰山运输成本假说”与F实的不符,经济学家奇安马可・奥塔维亚诺(G. Ottaviano)等建立了线性自由资本模型(Linear Footloose Capital Model,LFC模型)和线性自由企业家模型(Linear FootlooseEntrepreneur Model,LFE模型)(Ottaviano et al,1999;Ottaviano,2001;Ottaviano et al,2002),尝试使用包含二次子效用的拟线性需求函数、线性运输成本和差别定价的框架来解析“中心―”现象。以“DCI框架”和线性函数为基本特征的两种模型构成了新经济地理学在经济关联(ELinkage)方面的理论体系,而日本经济学家藤田昌久建立的关于知识关联(KLinkage)的模型(Fujita,2007),以及最近兴起的企业异质性的引入,使新经济地理学的研究向贴近现实世界的方向拓展,这种趋势也代表着未来新经济地理学的发展方向。

(3)新经济地理学面临的挑战、微观异质性与“新”新经济地理学的产生

新经济地理学只关注宏观异质性而缺乏微观基础是其饱受批评者诟病的主要原因之一,而“新”新贸易理论的出现为新经济地理学解决微观基础问题提供了极为重要的思路。Baldwin和Okubo(2006)借鉴美国经济学家马克・梅里兹(Melitz,2003)的研究思路建立了第一个基于微观主体异质性的新经济地理模型,并开启了基于微观主体异质性的经济地理研究潮流(杨开忠 等,2016)。2011年,Ottaviano首次将纳入企业异质性的新经济地理模型称为“新”新经济地理学(Ottaviano,2011)借鉴Baldwin和RobertNicoud(2005)等学者将引入企业异质性理论的新贸易理论称为“新”新贸易理论的做法,Ottaviano(2011)将引入企业异质性假设的新经济地理学称为“新”新经济地理学。 。

“新”新经济地理学将企业之间的效率差异引入传统的新经济地理模型中,以考察企业异质性条件下的生产成本和市场规模的差异。当不同的企业面临区位选择时,效率低的企业为避免激烈的竞争而具有更强的动力远离区位优势较好的地区(Baldwin et al,2006)。因此,企业异质性可以作为额外的分散力(Dispersion Force),更何况,贸易成本越大企业产品之间的替代性就越大。

此外,通过NNEG模型我们可以从竞争性企业供应产品的数量差异及生产效率差异的角度来分析区位差异。从这个角度出发,研究企业产品之间的替代弹性可以阐释横向产品差异化(horizontal product differentiation),而研究企业生产效率差异可以阐释垂直产品差异化(vertical product differentiation)产品差异化(Product Differentiation,也被译为产品特异性)是指企业通过某种方式改变同质性或差异较小的产品,从而使消费者相信这些产品具有差异并产生偏好的不同。如果产品特征水平在空间上扩大使得一个消费者的效用上升而另一个消费者效用的下降,这种产品差异就是横向的;若产品特征水平在空间上的扩大使得所有消费者的效用都增加,这种产品差异就是垂直的或者是纵向的。产品差异性与垄断竞争市场结构密不可分,并一同被引入经济学文献中。在区位类比分析中,根据具有不同特征的产品的相对数量,某一特定产品被认为定位于一个特定空间中,进而可以根据差异产品空间分布的特征来分析企业之间的区位差异。 。在“新”新经济地理模型中,横向产品差异化可以促进企业空间集中,垂直产品差异化则促进企业空间分散。从这方面来看,不同企业在效率上的异质性程度成为决定经济活动地理分布的一个微观因素。同时,对人异质性(Heterogeneous Agents)的研究,对于进一步理解企业与劳动者异质性导致经济集聚的机制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Duranton et al,2004)。

“新”新经济地理学认为,相比生产率低的企业,生产率高的企业更具竞争力,因而能在市场规模较大的核心地区生存并获得规模经济效应;而生产率较低的企业为避免竞争会离开核心区而定位于竞争并不激烈的边缘区域,这样就形成了存在“质”的差别的“核心―边缘”结构。很显然,这种空间结构与新经济地理模型中的同质化的空间结构是不相同的。企业异质性理论的引入,激发了国外一些经济地理学家们的研究热情,出现一系列的研究成果,不断补充和完善“新”新经济地理学。综合这些研究成果,可以把企业或个人等微观异质性对经济活动空间分布的影响归结为以下三大效应:集聚效应,指由于企业的地理集中会产生知识溢出等正的外部性和形成规模经济而有利于企业生产率的提高;空间选择效应,指在竞争的作用下,生产率高的企业会集聚在核心区而生产率低的企业只能布局在边缘区;人才归类效应,指优秀人才会主动选择在核心区(大市场区)工作(Baldwin et al,2006;Okubo et al,2010;Behrens et al,2014)。

总体而言,“新”新经济地理学主要从以下三个方面推动了新经济地理学理论体系的完善和发展:一是探讨了微观异质性对新经济地理模型主要特征和结论的影响,并为新经济地理学奠定了微观基础(Baldwin et al,2006,2009);二是从企业和劳动者异质性出发重新探讨经济活动空间集聚形成和城市空间结构变化的微观机制(Behrens et al,2014);三是在企业异质性假设条件下,探讨区域政策对区域经济增长与福利变化的影响(Baldwin et al,2006,2009;Baldwin和Forslid,2010)。

2.“新”新经济地理学主要分析框架

“新”新经济地理学采用“新”新贸易理论研究的最新成果,并在沿用新经济地理学的分析框架的基础上,力求构建更加多元化的模型。综合目前研究的成果,“新”新经济地理学的理论模型主要基于以下三大分析框架:

(1)DS垄断竞争分析框架。如前所述,无论是新贸易理论、新经济地理还是“新”新贸易理论,DS框架都是其理论模型的基础分析框架。Fujita和Krugman(1999)也认为整个新经济地理学都是建立在DS垄断竞争分析框架、冰山贸易成本理论、特别动态演化和计算机模拟的基础之上的。因此,“新”新经济地理学的最初创立者也沿用了这一传统。其中,Baldwin和Okubo(2006)在DS框架下探讨了企业异质性对企业区位定位的空间选择与空间分类效应;法国经济学家克里斯蒂安・贝伦斯等也在DS框架下证明了大城市具有高效率的特征(Behrens et al,2014)。

(2)OTT分析框架。OTT分析框架是由Ottaviano、Tabuchi和Thisse等建立的一个基于准线性二次函数分析框架(Ottaviano et al,2002)。与DS框架相比,OTT框架一方面克服了DS框架下企业产品边际成本加成定价的缺陷,使得企业产品的最优定价策略随市场规模的变化而变化;另一方面用准线性效用函数替代CES(不变替代弹性)效用函数,使模型中所有内生变量都可以用外生变量以线性形式表示,具有完全解析能力。OTT框架一经推出,就在贸易领域与新经济地理领域得到了大量的运用。其中,Melitz和Ottaviano(2008)采用OTT框架分析了市场规模与企业生产率之间的关系;日本经济学家久保卓治等(Okubo et al,2010)也基于OTT框架分析了企业异质性对其空间区位选择的影响。

(3)BEKJ分析框架。BEKJ模型由Bernard、Eaton、Kortum和Jensen等建立(Bernard et al,2003)被看作是“新”新贸易理论的另一重要模型。由于BEKJ模型仅仅关注Frenchet分布,而无法反映随机企业的比较优势,因此该分析框架无论是在贸易领域还是新经济地理领域使用得都比较少。

四、“新”新经济地理学在中国的研究现状及启示作为空间经济学的新方向(杨开忠等,2016),国外学者对“新”新经济地理学已关注近十年,而国内研究才刚刚起步。由于微观层面稻菘苫竦眯越喜睿国内相关研究主要以引进介绍国外研究成果为主(李福柱,2011;颜银根,2013;陈光,2015;杨开忠 等,2016),仅有少数学者开展了相关实证研究,且主要集中在微观主体异质性集聚验证(刘海洋 等,2015)和“新”新经济地理学视角下企业效率的影响机制(梁琦等,2012、2013;王文雯等,2015)等方面。同时,相关研究也缺乏符合中国国情的理论模型。

Krugman(2011)指出,对于发达国家而言,新经济地理学“讨论的是过去,不是现在,更不是未来”,但是对于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国家而言,新经济地理学正当其时。实践应用是检验理论的标准,中国的经济发展实践为新经济地理学及其最新理论进展提供了广阔的应用平台(孙久文 等,2015)。而“新”新经济地理学的引进也为研究中国区域问题提供了新的研究思路和理论依据。我们应积极借鉴其最新研究视角和方法,结合中国经济实际,从时间和空间上来研究经济活动空间格局形成的内在机制。

首先,“新”新经济地理学为研究中国区域经济发展空间格局提供了新的微观思路。目前,中国存在区域之间发展不均衡、城乡差距长期存在以及产业空间分布不合理等问题,借鉴“新”新经济地理学的研究,我们可以从企业生产率差异、劳动者素质差异等微观异质性角度,来研究中国区域经济问题产生的深层次原因和解决路径。

其次,“新”新经济地理学为讨论和研究中国的区域经济政策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由于引入了微观异质性,“新”新经济地理学为学者研究政府实施区域政策的效果提供了具有预测性和针对性的分析框架。我们可以借鉴这种分析框架来研究中国实施的区域发展战略以及近年来密集出台的“新规划”,深入探讨其原因、机制和效果等。

最后,中国区域经济的发展也为“新”新经济地理学的发展提供了独特的、有价值的素材。因此,当前中国经济地理学研究学者应扎根中国区域经济发展的特色实践,从应用、模仿转向创新、突破,促进其区域经济理论体系的完善和发展。具体来讲,目前的研究应将“新”新经济地理学的理论和模型更大程度地与中国实际的地理空间结构、微观主体特征等结合起来,深入探讨市场的“空间选择效应”、区域政策的“分类效应”,并注重实证检验方法以及企业效率来源识别方法的创新,让理论模型和实证研究的结果更加符合中国的经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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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辑:夏冬;段文娟)

收稿日期:20160918;修回日期:20161019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16CJY019)

经济地理学论文范文第2篇

关键词 新经济地理;城市体系;整合模型

AbstractReviewed an integrated theoretical analysis framework of new economic geography and Henderson urban system models, introduced the specific applications of the framework.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analytical framework was good to understand the new economic geography and urban Economics model, and promote its application on policy.

KeywordsNEG; urban system; integrated model

一、引言

城市经济学和新经济地理学是区域经济学中的两大核心。城市经济学理论的基础可以追溯到杜能的农业区位论,两大发展来自于阿隆索-米尔-莫斯(Alonso-Mills-Muth)和亨德森(Henderson)--前者讨论了单一城市的均衡问题,后者则讨论了多城市(城市体系)的问题。阿隆索-米尔-和莫斯将中央商务区和通勤者分别替代了杜能模型中的城市与农民,将杜能区位地租的概念引入城市空间结构均衡分析,是对杜能理论的直接延伸。Henderson(1974)则基于Alonso-Muth的城市内部结构模型框架,用一般均衡的方法把Alonso-Muth的模型扩展到具有有限产业部门的城市体系上,建立了城市体系形成的静态模型。

在Dixit-Stiglitz(1977)的工作以前,将报酬递增的技术纳入一般均衡的分析框架进行模型化一直是个难以解决的难题。Dixit-Stiglitz(1977)发表了《垄断竞争和最优的产品多样性》一文,提出了D-S模型,将垄断竞争和规模报酬递增纳入了一般均衡的分析框架中。在这个框架的基础上,在20世纪80年代新贸易理论和新增长理论得以迅速发展。在新贸易理论的基础上加入运输成本,Paul Krugman(1991)发表了《递增收益和经济地理》一文,提出了“中心-”模型,开辟了新经济地理学这一研究领域。“中心-”模型构成了新经济地理学的基石(Neary,2001),继克鲁格曼的工作后,众多的学者在这一模型的基础上做了延伸。总体上看,新经济地理学模型(NEG models)包括三类(Fujita,Mori, 2005):中心-模型(Core-periphery models),城市体系模型(urban system models)和国际(贸易)模型(international models)。

然而,遗憾的是尽管城市经济学和新经济地理学是区域经济学中的两大核心,但是这两个领域却是几乎不兼容的。前者在完全竞争的市场中运行,后者则在垄断竞争的市场中运行;前者充分考虑了土地、通勤等要素,长于区域内部结构的考察,后者则充分考虑运输成本等要素,长于区域间结构的考察;从机理上看也存在巨大差别,比如前者的经济活动分散力量来自于本地的人员拥挤带来的生活费用上升,后者则来源于消费者多样化偏好和运输成本等因素通过市场形成的竞争效应。这种不兼容性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上述两种理论对经济现实的解释力。事实上,近年来,力求整合城市经济学和新经济地理学的研究成为了一个前沿研究领域(Fujita,2005)。Tabuchi(1998);Murata and Thisse(2005)等在两区域的框架下,加入了城市住房的地租作为分散力量,模型得到了与克鲁格曼中心-模型不一样的一个结论,即当运输成本足够低的时候,制造业会分散。陈良文(2008)将城市内部空间结构和外部规模经济效应同时整合到标准的新经济地理学模型框架之中,结论显示,作为重要分散力量的城市内部通勤成本和作为重要集聚力量的马歇尔外部规模经济效应都对经济活动的集聚程度有重要的影响。邓永新(2008)则基于新增长理论、比较优势理论、城市经济学和新经济地理学的相关整合模型,提出了一个城市群空间结构演化的概念模型,认为基于动态要素的比较优势和基于积聚经济的竞争优势相互作用推动了城市群空间结构的演化。

另一个方面,新经济地理学的数理模型是比较复杂的,限制了新经济地理学的影响力和可应用性(Duranton,2005)。为此,Duranton等(2005)提出了一个图形分析框架,整合了亨德森城市体系模型和几个新经济地理学模型。该分析框架具有简洁易懂的特点,并且极其有利于进行情景分析(Scenarios analysis),方便政策上的应用。为此,本文主要介绍这个分析框架。不同的是原文讨论了凸的劳动力需求曲线的情形,本文讨论凹的情形,并相对规范的对该分析框架略做扩展,以求促进数理上比较复杂的新经济地理学和城市经济学理论的传播及其在政策上的应用。

二、新经济地理模型与亨德森城市体系模型的整合分析框架

在新经济地理学的一系列模型中,引起经济集聚的微观机制各种各样,主要包括内部规模经济1 、中间投入品、基础设施共享、劳动力池匹配效应和知识外溢等。亨德森城市体系模型,则直接假定生产的外部性,存在行业层次的规模经济。由于考虑的集聚机制不同,各种模型有所差异,但结果都是造成经济集聚,从而使人均产出为总就业人口的增函数。如果假定资本完全流动,土地完全不能流动,那么只需要将重点放在劳动力的讨论上,通过让劳动力供需均衡进而确定产业规模等2 ,然后讨论作为外生变量的经济因素(如环境、基础设施等)对劳动供给与需求的影响,进而理解区域如何对经济冲击做出响应。为此,Combes,Duranton,Overman(2005)的分析框架围绕劳动力的工资展开。我们将这一分析工具称为C-D-O分析框架。

(一)劳动力需求

假定区域总产出为Y,总就业人口为N,人均产出为y,劳动力名义工资为w,那么由于集聚经济的存在有(1)式:

有理由承认规模经济的存在,但是根据微观经济学的基本原理,随着规模的提升可能逐渐导致更高的管理成本,由于这里要讨论规模经济所以避免讨论这种成本会带来的规模不经济,但是将这一因素给与力所能及的考虑是必要的。为此,有理由相信尽管人均产出是总人口的增函数,但是递增的速率是下降的。采用克鲁格曼中心模型中的生产函数(2式)考察劳动力需求曲线的凹凸性:

(3)式即给出了(1)式关于人均产出递增的证明,也表明人均产出关于总人口N的曲线是凹的。这表示,劳动力需求曲线、劳动力反需求曲线也具有这样的特征 3。所以用反需求曲线反映劳动力需求,得到(4)式。

但是,在新经济地理学模型中,由于运输成本存在“阀值”现象(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运输成本达到某个点,经济将完全集聚,否则按照原始的农民的分布状态分散),所以在用这个框架讨论新经济地理学时,必须区分不同运输成本条件下的劳动力需求曲线,并且由于“阀值”的原因,劳动力需求曲线可能是负的斜率。可以推论,在运输成本低的情形下,上述命题合适;在运输成本高的情形下,劳动力需求曲线斜率、凹凸性正好相反。

(二)区域拥(成本)挤效应

区域的拥挤效应反应了当地生活的成本,本质上是一种市场的外部性。随着当地人口的上升,住房成本,通勤成本都可能增加。由于地租增加,本地制造业的消费品价格也可能增加。但是如新经济地理学模型中所指出的更大的市场(人口),也意味着更多供应多样化产品的产商,若消费者是多样化偏好的,在给定贸易成本的条件下,这会导致一个较低的价格指数。

1.城市经济学的考虑重点。在城市经济模型中,通勤费用、土地是重要要素,是经济参与者面临的成本因素。“房价随收入增加而增加”是城市经济学的一个基本结论,上述基于劳动力需求函数的分析也得出了名义工资是人口数量增函数的结论。所以,我们假定拥挤成本是人口数量的增函数,并假定递增的速率递增 1。设成本为C,则这一命题由(5)式表示。

2.新经济地理学的考虑重点。新经济地理学不考虑地理上个体消费者的拥挤效应2 ,或者说这种个体的拥挤(集中)3 ,不仅没有坏处,反而将获得更多的多样化产品,降低价格指数,使个体获利。因此,这里的成本是随着总人口数的增加而下降的。但在低运输费用存在的条件下,低运输费用情形下的成本相对高运输费用情形下的成本更低。进一步假定,对于恒定的运输成本,成本的下降速率是人口总量的减函数。这一命题由(6)式表示。

(三)劳动力供给

假定劳动力供给是实际工资的增函数。沿用微观经济学中关于反劳动供给曲线的形状,则反劳动需求曲线为凸。这一命题由(7)式表示。

(四)均衡

简单起见,这里采用城市经济学框架内的方程来讨论均衡,用来说明该分析框架的应用。

(4)-(5)得到净工资曲线方程:

W(N)=w(N)-c(N),W'(N)=w'(N)-c'(N),W"(N)=w"(N)-c"(N)<0 (8)

将(4)(5)(7)(8)的曲线描绘如图所示。

如图1所示,供给曲线与净工资曲线相交于F,E两点,其中F点是不稳定的均衡,E点是稳定均衡。通过E点,可以求得(城市)人口规模、名义工资、成本。

三、新经济地理模型与亨德森城市体系模型的整合分析框架应用

(一)C-D-O分析框架与亨德森城市体系模型

亨德森城市体系模型假定存在行业层次的规模经济,资本与劳动总量固定且可以完美流动。初级土地要素使用的机会成本为0;经济中生产贸易品、住房和区位(site)三种产品。模型的结论是:①均衡时,所有的城市都是专业化的;②同样专业化的城市拥有同样的城市规模;③存在多产业类型时,均衡时每一专业化类型的城市规模都大于城市最优规模,但引入城市开发商后,所有城市都可以达到最优规模。

这里不妨假定存在两种类型的产业A、B,假定产业B有比产业A更高的规模经济,那么由于规模经济的存在,某个城市必定只从事一个行业,因为假定它从事两个行业,人口的完美流动使均衡点必定在产业A与产业B名义工资曲线相交的k点1 ,但是此时劳动力从二者中的任一行业流向另一行业,都可以获得更高的名义工资,因此均衡是不稳定的,如图所示。

进一步假定,如果经济中只存在两类区域A,B,那么他们分别从事什么行业?亨德森的模型是不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但是,人口流动将使得劳动在两类行业分布直到净工资相等2 ,均衡点为A1,B1,在这种情况下,分别专业化从事产业A,B的两类城市规模都相对净工资曲线上的最大工资点3来说过大了,如图所示。

现在引入大者(政府,开发商)来创造城市。对于者来说最优的策略是创造一个能达到净工资曲线最高点的新城,然后征收该点与市场工资点之间的差额。这样,在人口数量既定的条件下,人口从旧的城市流向新的城市,旧的城市规模下降,每一个城市都可以达到最优城市规模。同时,者优先选择能产生相对更高净工资点的产业(产业2)创建新城,这意味着该类产业的产品供给增加,从而使得产品价格相对拥有较低最高净工资点产业(产业1)的产品价格更低,使得两类产业的净工资曲线发生相对移动,直到最后净工资都处于最高点且在产业间相等,均衡为A2,B2点,如图2所示。

(二)C-D-O分析框架与克鲁格曼中心模型

中心模型假定存在东部(本地,home)和西部(其他,foreign)两个区域,劳动力可以完全流动,存在多样化偏好,存在产商层次的规模经济,制成品有冰山运输成本,农业人口均匀分布且不能流动。给定这些假定,克鲁格曼模型得出较低的运输成本、较高的工业制成品占支出的份额或较大的规模经济(三者的某种组合)将产生中心-结构,反之则出现对称的均衡。

在克鲁格曼模型中,存在集聚和分散两种作用过程。可以直观的理解,对于代表性区域,当处于集聚情形时,名义工资随总人口的增加而增加;而处于分散过程时,名义工资必定随总人口的增加而下降。从模型中的机理看,这两种作用分别对应本地市场效应和市场拥挤效应。集聚还是分散,取决于哪种效应处于主导地位。给定消费者的替代弹性和工业制品占支出的份额,这两种效应力量的对比取决于运输成本的大小。随着运输成本下降,这两种效应都减弱。但是Baldwin等(2003)证明了市场拥挤效应减弱程度更大(杨海余等,2004)。这表示,运输费用较低时,本地市场效应与市场拥挤效应相比,处于主导地位,从而名义工资是总人口的增函数。反过来,当运输费用较高时,市场拥挤效应增加的程度更大,市场拥挤效应占据主导地位,从而名义工资是总人口的减函数。进一步考虑名义工资与运输费用的关系,当本地人口较少时(这表示制造业人口较少,因为农民均匀分布)意味着本地厂商较少,同时由于运输费用高使得本地产商面临的外部竞争小,企业索要一个更高的价格,促使本地名义工资高;而当运输成本低的时候,本地就面临外部大量的产品竞争压力,促使本地名义工资下降。因此,本地人口少时,名义工资是运输费用的增函数。同理,可以证明本地人口多时,名义工资是运输费用的减函数。在C-D-O分析框架中的区域拥挤效应部分已经指出新经济地理模型中生活成本是总人口数的减函数,但低运输费用情形下的成本相对高运输费用情形下的成本更低。

图3反应了上述结论。其中E点是均衡点,此时制造业均匀分布;K点不是稳定均衡点,制造业将或者全部集中到E1点,或者全部集中到E2点,达到均衡。

(三)资源环境指向、技术冲击与新城开发、城市规模调整

在亨德城市体系模型中,城市在哪里出现是不确定的。造成这一问题的一个原因可以归结为模型未考虑空间差异。在现实的经济中,地区的自然地理、资源禀赋条件是有差异的,从产业层次看存在绝对优势或者比较优势,这也是传统贸易理论解释不同城市区域存在的原因。由于有限的自然景观资源、矿产资源等在区域上的不连续分布,或者即使是连续分布,也由于开发时序与强度的不一致而导致了实际上的不连续,进而使得特定的产业在空间上进行不连续的调整。假定现实世界分为已开发区域与未开发区域,空间特性能够带来产业的比较优势或绝对优势,那么经济会如何调整?

考虑某个地区,不妨设为沿海未开发地区,该地区由于未开发和沿海区位两个因素与已开发地区相比具有更好的自然景观和资源条件(由于运输优势可以用更低的成本利用全球资源)。沿用3.1节“C-D-O分析框架与亨德森城市体系模型”的假定,进一步设B产业(如重工业)对上述的资源环境因素高度敏感。由于开发政策的实行,经济中新增加了该地区B产业的名义工资曲线(设为Bn),并与大量的所有其他地区相比更高,如图4(a)所示。但是,现在该地区并不能必然被开发,因为在人口到达No之前,该地区的实际工资低于其他地区。若人口达到No,则大量的其他地区的人口将自发的流入该地区,该地区将具有内生的增长能力,直到该地区的实际工资与所有其他地区相等,实现短期的均衡1 ,如图4(c)所示。长期而言,由于该地区的差异性,不能被新的城市开发商创造,最终该地区的城市规模将大于最优的城市规模,但所有其他地区能实现最优的城市规模,并且所有地区的实际工资相等,实现长期均衡,如下图4(d)所示。

从上述经济调整的分析中,能够得到一个有趣的结论:一个新区即使是从事自己具有绝对优势或比较优势的产业,要发展成为一个城市必须有一个最小的投资(补贴)规模;在完成最小投资(补贴)规模后,新区的规模经济效益才能足够使城市实现内生发展。最小投资(补贴)规模由(1)式给出,同时满足(2)式。其中Wc为整个经济的实际工资,为常数;W(N)-c(N)为新区拥有绝对优势或比较优势产业的实际工资。

上面讨论的是地区差异的情形,是一个城市群内城市间的调整问题。那里由于假定了城市区域无限大量,所以现有的城市面对这种冲击做出的调整很少。放松这个假定,一个直观的结论就是由于资源环境要素在地理上的变动导致了城市产业人口向新区的迁移。但是,对于一个既定的城市群内的某个城市区域,面对外部环境的冲击会如何做出调整呢?下面考虑技术冲击的情形。

假定在现有的城市框架下,B产业经历了一个正的技术冲击,从而使得B产业的名义工资曲线上移。现在可将图4中“新地区B产业名义工资曲线”看成是“技术冲击条件下B产业的名义工资曲线”,其他对应曲线做类似处理。由于经济的总人口不变,所以从事A产业的城市产业人口流向从事B产业的城市,直到两类城市的实际工资相等实现短期均衡,最终走向长期均衡,皆能达到最优的城市规模。与技术冲击前相比,技术冲击后,从事A产业的城市变小,从事B产业的城市变大,但是整个经济的实际工资都上升了。这表示,哪怕是不是从事经历正向技术冲击产业的城市,也能从该产业技术冲击中获得一定的好处,即得到更高的实际工资,而成本是城市人口的下降。

进一步放松上述关于劳动力自由流动的假定,假设劳动力不完全流动,从而劳动力供给曲线就变成了一条向上倾斜的曲线。此时城市的规模与标准的亨德森模型相比可能偏小,外部正向的技术冲击不仅提高整体人口的实际工资水平,而且有可能使城市规模更大而趋向于更为合理,如图4(e)所示。若实行城市规模管制政策,如控制人口规模为图4(e)中的L点,此时劳动力的需求大于劳动力的供给,造成福利损失D由(3)式给出,无证人口的流入有利于城市整体福利的改进。

(四)交易成本、价值链分工与城市功能演化

不管是城市经济学中的亨德森城市体系模型还是新经济地理学中的模型,企业是一个完整的单元。但是,现实经济中的总部经济、制造基地等事实表明,企业的组织在空间上可能是分化的。Duranton和Puga(2005)建立了一个模型,对这一问题进行了考察。这实质是一个中间投入品为特征的新经济地理学模型,Krugman等(1995),Venables(1996)较早的研究了这类模型。

假定企业的价值链分为商业服务和生产制造两个环节,两个环节之间的产品互为投入品,皆规模报酬递增(规模报酬递增程度可能是不一样的,假定从行业层次讲商业服务比生产制造的规模经济性更强),那么企业就面临着将这两个环节分散还是集中布局的决策。若布局在一起,好处是节省了交易成本,坏处是布局在一起共同拉高了生活成本(比如造成拥挤,即两个环节之间存在负的外部性);若分散布局,好处是可以充分发挥各自的规模经济,坏处是存在高的交易成本。交易成本可能是基础设施、通讯技术等参数的函数。考虑极端的情况,在极低交易成本的条件下,对各环节而言,将这两个环节分散布局比布局在一起显然会有更高的名义工资曲线;反之,有更低的名义工资曲线。沿用3.1节“C-D-O分析框架与亨德森城市体系模型”的字符假定,并对各情形下的名义工资曲线编号,在考虑了拥挤的成本效应后,得到了对应的实际工资曲线。短期均衡如图5所示。

三个结论如下:①随着交易成本的下降,城市规模不断扩大。②在高交易成本的条件下,功能型(单一环节型)的城市规模小于一体化型的城市规模;在低交易成本的条件下,功能型(单一环节型)的城市规模大于一体化型的城市规模。③同等交易成本条件下,由于规模经济的假定,商业服务型(或称总部经济型)的城市规模大于生产制造型的城市规模。

现在考虑另一情况,假定商业服务和生产制造两个环节的产品并不是互为投入的,而只是生产制造环节需要商业服务环节的投入,那么交易成本只计入生产制造环节。设想初始经济的状况,由于高的交易成本,那么企业将生产制造环节与商业服务环节布局在一起形成一体化型的城市。长期而言交易成本不断下降直到下降到某一程度,专业化建设城市就构成了城市管理者最优选择,将生产制造环节的企业迁到新生的专业化的城市(或郊区)就是有利可图的,则原有的城市逐渐转向提供商业服务的城市。这个过程可能表现为城市的郊区化、去工业化和更多新的工业城市的创建。

(五)贸易开放与城市群内部差异和规模调整

3.4节交易成本与城市功能演化的问题,本质上也是一个贸易成本与城市功能演化的问题。但是,那里是一种投入产出层次上的贸易成本,而不是最终商品贸易成本,采用的模型是亨德森城市体系模型。下面采用新经济地理模型探讨商品贸易成本变化时城市结构的调整问题,首先讨论两城市间贸易成本变动时的情形,再考虑两城市间贸易成本不变但这两个城市与其他城市贸易成本变化的情形。

两城市间贸易成本变动时的情形。沿用3.2节“C-D-O分析框架与克鲁格曼中心模型”讨论中的基本假设,进一步加入城市经济学别关注的不可流动并且有限供给的土地因素,可以将土地作为投入要素也可以作为生活的成本要素。为了讨论方便不妨假定土地为生活成本的影响要素,且其贡献的成本为人口的增函数,从而该因素构成了经济的又一个分散力量,用曲线c(N)表示,如图6(b)。此时,经济的总成本因素就由图6(b)中的两类曲线合成为钟型曲线,如图6(c)所示。

加入土地等拥挤因素后,城市间的调整与经典的中心理论相比表现出了一些有趣的结论。在城市间贸易成本极高的时候,经济在E点达到对称的均衡;随着贸易成本一定程度的下降,对称的均衡不再稳定,在K1或者K2达到非对称的稳定均衡,每个城市都有一定的制造业,但其中一个占有的份额更大;最后当贸易成本足够低时,经济在E'点达到对称均衡,如图6(d)。总结这个结论是:随着城市群内城市间贸易成本的下降,城市间经济差异先增加后下降,显示出一个倒U型的过程。这与Krugman,Venables(1995)建立的模型结论类似。

两城市间贸易成本不变但这两个城市与其他城市贸易成本变化的情形,不妨考虑三区域的情形:东部、西部、国外。假定东部与西部的贸易为城市群区域内的贸易,劳动力可以完全自由流动,商品贸易成本为固定为T;东部、西部与国外的贸易成本分别为T1,T2。

先考虑T1= T2时的情形。显然,相比T1,T2低的情形,在T1,T2较高时,企业的主要市场是国内,劳动力在东西部间的流动有更强的后向关联效应。此时。企业必定在东西部间非对称的积聚,类似于上图中K1或者K2均衡点时的情形。因为如果对外贸易成本高时显对称积聚,那么就不能得出在对外贸易成本低时更加均衡分布的结论,这与不同对外贸易成本条件下后向关联效应不同的前提相抵触。现在,让T1,T2足够降低,此时东西部就是外向型的地区,东西部间劳动力流动所能带来的后向关联效应很弱,等价于积聚力量减弱。此时,巨大的人口带来的土地拥挤成本使得非均衡分布的城市结构向更加均衡的方向变化。对这种情形一个直观的理解是:当T1,T2降低时,东西部的产品出口国外,对东西部而言如果分别将彼此看成国外,则相当于东西部互相之间的贸易成本T降低,东(西)部出口产品到西(东)部,类似于上图中E'均衡点时的情形。这个过程的结论是:随着对外贸易成本的下降,城市之间的差异缩小。

再考虑T1与T2不相等的情形,不妨假设T1逐渐下降。此时,对于东部地区而言,可以将更多的产品出口到国外,西部地区劳动流向东部地区带来的竞争效应减弱,并且由于进口产品也更加便宜,制成品价格指数降低,两方面的影响使得东部地区的实际工资曲线上移。均衡的结果是,对于东部地区而言,城市规模增大,如图6(e)所示。这个过程的结论是:在其他因素不变的条件下,与外部贸易成本更低的地区规模更大。

四、结论与讨论

本文介绍了整合新经济地理模型和亨德森城市体系模型的理论分析框架--C-D-O分析框架。该框架由Combes,Duranton,Overman(2005)提出,以劳动供给与需求为核心,是一个简单的供需分析,但是能够重现复杂的新经济地理学模型和亨德森城市体系模型的结论,并且可以延伸到诸如贸易成本、资源环境等变量的考察上,显示出了很强的理论兼容性和解释力,有利于相关理论的传播和在政策上的应用。

然而,尽管C-D-O分析框架是一个易于应用的分析工具,但是从理论的严谨性讲,却是不足的。因此,建立规范的数理模型,整合新经济地理学模型和亨德森城市体系模型仍然十分必要。如果有一系列这样规范的数理模型,那么使用C-D-O分析框架将更加令人信服。这是以后的一个研究方向。当然,本文的C-D-O分析框架对相关数理模型的研究具有一定的启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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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地理学论文范文第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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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朱桂凤.中国旅游地理教学理论与实践探讨.长春师范学院学报,2006(4)

3.冯琼兰.关于中国旅游地理课程教学改革的探讨.高教论坛,2008(1)

(作者单位:重庆科技学院经济管理学院重庆401331)

附3:高职《中国旅游地理》教学中的人文素养培育

参考文献:

[1]李晓梅,项桂芳,彭花燕.谈高职院校旅游专业学生的职

业素质培养[J].十堰职业技术学学报,2007,(8).

[2]李向群,卢睿.旅游人才综合素质研究[J].南宁职业技

术学院学报,2007,(12).

[3]李因,汪艳丽,梁磊.旅游院校人才培养模式的调查研究

经济地理学论文范文第4篇

    随着1974年纪念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之一哈耶克(friedrich a. von hayek)于1991年的逝世,“奥地利经济学派”基本上已成了的一个历史名称,然而,奥地利学派经济思想家的理论贡献,却永远留在人类的存量知识之中了。正如哈耶克(hayek, 1967,见中译本,第215页)本人所言:“自立门户的奥地利学派虽已不存在,但我相信仍然存在着一种独特的奥地利传统,我们可以期待这一传统有朝一日会为经济学的进一步发展做出许多贡献,它所开启的道路的丰富内涵,仍然没有得到充分的利用,对于某些任务,仍然可以利用它来取得一些贡献。”从哈耶克的这一评论中,我们可以看出,尽管奥地利经济学目前已成了经济思想史上的一个历史术语,但这并不意味着其思想方法和理论洞识已失去了当代意义。

    在经济学说史上,奥地利经济学派的出现应该说始于门格尔(carl menger)《经济学原理》一书于1871年的出版。接着,庞巴维克(eugen von böhm-bawerk——门格尔德学生)和维塞尔(friedrich von wieser)与门格尔一起,创立了第一代奥地利经济学。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奥地利学派的第二代传人米塞斯(ludwig von mises——庞巴维克的学生)、迈耶(hans meyer——维塞尔的学生)与哈耶克、哈伯勒(gottfried haberler)、马克卢普(fritz machlup)、莫根斯坦(oskar morgenstern)、以及罗森斯坦-罗丹(paul n. rosentein-rodan)等一大批学者一起,出版和发表了大量著作,从而把奥地利学派的经济学推向了鼎盛期。二次战后,尤其是20世纪60-70年代之后,奥地利经济学派的一些理论观点逐渐被新古典主流经济学所吸纳和融合起来了,随之奥地利学派的理论主张也逐渐模糊起来,于是就有了哈耶克的“自立门户的奥地利学派虽已不复存在”说。尽管如此,在20世纪60-70年代后,仍有israel kirzner(米塞斯的关门弟子),e. streissller, ludwig lachmann, murray n. rothbard, l. b. yeager, gerald p. o’driscoll, mario j. rizzo, roger w. garrison等一批当代学者在坚持弘扬并重新解释奥地利学派的传统思想和理论主张,尤其是自20世纪90年代后,在国际上出现了奥地利经济学的新一波的复兴运动。按照柯茨纳(kirzner, 1991)和马克卢普(machlup ,1982)的总结和归纳,奥地利学派的理论观点和经济主张大致有以下8点:(1),方法论上的个人主义,主张对经济现象的解释应该回溯到对个人的行为中去解释;(2),认识上的主观主义,承认只有通过有关个人的知识、信息、感觉和期望,才能理解和解释人们的行为;(3),经济分析中的边际主义,强调决策者所面临的数量预期变化的重要性;(4),在市场运行上,坚持认为效用尤其是边际效用递减对需求和进而对市场价格有着决定性的影响;(5),机会成本理论,承认影响决策的成本是指为某一目的而使用生产要素所放弃的最为重要的选择机会,而不是指已被放弃去选择其他目的的机会;(6),强调消费和生产的时间结构,坚持认为人们有时间偏好,并注意生产的“迂回性”;(7),相信市场和竞争是一个学习和发现过程;(8),坚持认为个人决策是在不确定环境中的一种选择行为,并认定有关选择的机会也是决策的一部分。

    上述8个主要观点,部分由奥地利学派第一代传人门格尔、庞巴维克、维塞尔所初步提出,并经由其第二代传人米塞斯和哈耶克等学者的深入解释而变成了奥地利学派思想家们所关注的核心问题和理论意识。奥地利学派的这8个主要理论观点,绝大部分目前已被当代经济学家们所接收,从而已几乎全部被吸纳和融合到新古典主流经济学的理论分析和学术发展中去了。由此可以认为,奥地利学派的3代经济学家们,已对当代主流经济分析和人类的经济思想,做出了巨大的理论贡献。这已是一个为世人所公认的事实。尽管奥地利学派已对人类知识存量的积累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其思想方法及其理论主张却不是没有问题的。深入探讨奥地利经济学派的思想方法论问题,对未来经济学的成长和发展,将会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尤其是对经济学制度分析的未来理论建设来说,可能有着根本性的理论含蕴。

(二)

在上面的分析中,我们已经知道,奥地利经济学派的思想方法论,可以简单地归结为两点,即方法论上的个人主义和分析进路上的主观主义。熟悉当代主流经济学的学者会马上意识到,奥地利经济学派方法论的这两个基本点,恰恰也构成了当代微观经济学理论分析的潜隐基础,并且实际上也是以科斯(ronald coase)、诺思(douglass north)、威廉姆森(oliver williamson)和张五常为代表的当代新制度主义(new institutionalist)经济学理论架构的暗含前提。因此可以说,尽管新古典主流经济学家和新制度学派的经济学家们并没有明言——甚至他们其中的一些学者还并没有自我意识到——,源自于奥地利经济学派的这一思想方法论,实际上已构成了当代经济学理论大厦的最底层的一块基石。

    要理解这一思想方法论的意义及其潜在的问题,看来还要从经济学的选择理论上入手。在这方面,当代一位著名政治哲学家诺齐克(robert nozick)生前已做了许多深入的思考和讨论,曾发表过“纽康柏问题(newcomb’s problem)与选择的两条原理”(1969)、“对纽康柏问题的反思”(1973)、“论奥地利学派的方法”(1976),“经验、理论与语言”(1986)(这几篇论文已收入nozick, 1997)等重要论文,并在《个人选择的规范分析》(nozick, 1990)和《理性的本质》等著作中进一步讨论了相关问题。沿着诺齐克的轮辩理路,在以下的分析中,我们将从两个方面初步讨论一下奥地利经济学派的思想方法论的理论意义及潜在问题。

    首先,让我们来讨论和审视一下奥地利学派的方法论个人主义。这里首先应该指出的是,经济学界所说的奥地利经济学派的方法论个人主义,一方面非同于政治学即意识形态意义上的个人主义主张,另一方面也与文化研究中的个人主义有着实质性的差别(参韦森,2003a,第六章)。政治学和文化研究中所见的个人主义,均强调“个性解放”、“个人自由”、“个人自主”和“自我独立”,并且均公开支持在社会经济活动中个人对自身利益的张扬追求;而奥地利经济学中的方法论个人主义,其基本主张是坚持要把对经济现象的理论分析还原到对经济当事人的个人行为的解释中去。正如诺齐克(nozick, 1997, p.111)所见,“方法论的个人主义声言,社会科学中所有合乎事实的理论均可以还原为(reducible to)个人行动的理论,外加一些人在其中行动的约束条件。”

    如果把人类社会的所有事实和存在均还原为当事者(agents)个人的行为及其结果,那么,进一步的问题是,是什么决定了并支配着人们行动和选择?在这个问题上,奥地利学派的第二代传人——尤其是哈耶克——进一步推进了门格尔及其他奥地利学派第一代传人的思想,并在分析进路上进一步走向了主观主义。哈耶克坚持认为,只有通过对有关个人的知识、信息、感觉和期望的了解,才能理解和解释人们的行为,从而,哈耶克以信息的获取以及知识在社会中运用作为出发点,构建了他的宏大社会理论的基本框架,也从而极大地推动了人类对自身参与其中的经济社会现象的理解。应该说,就当代社会经济理论发展的整体进展和目前格局来看,从门格尔-米塞斯-哈耶克所一脉承传下来的奥地利经济学派的理论思想,要比其他经济社会理论(包括新制度经济学派的理论学说)具有更强的现实解释力,并且他们也提供了一个完全自恰的理论体系。对于这一点,我已经在《社会制序的经济分析导论》第2章中专门做了介绍(见韦森,2001)。

回到个人的行动与人类社会的“生活形式”(我是在西方社会人们的实际使用中包括习惯、习俗、惯例、制度等在内的“social institutions”概念的宽泛涵义上来“等价”使用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中的这个术语的)的相互关系上,有了其方法论的个人主义,从门格尔开始,奥地利学派的思想家们就自然而然地把人类社会的种种习俗、惯例和制度视作为只是具有不完备信息和分立知识因而只具备有限理性(bounded rationality)的个人参与社会博弈的适应性演化的“非企划的结果”(unintended result)(参menger, 1883, book 3, appdenices i-iii)。哈耶克(hayek, 1960,pp.58-60)后来进一步发展了门格尔的这一思想,并在《自由的构成》中提出了如下名言:“在各种人际关系中,一系列具有明确目的制度的生成,是极其复杂但却又条理井然的。然而,这即不是什么设计的结果,也不是发明的结果,而是产生于诸多未明确意识到其所作所为会有此结果的人的各自行动”。为什么种种社会秩序和制度规则会得以如此自发生成和扩展?照哈耶克看来,这仍然需要从个人的行动原则及其社会后果的角度来进行解释。譬如,在1945年在都柏林大学所做的“个人主义:真与伪”的著名讲演中,哈耶克(hayek,1947,p. 8 )就明确指出:“我们在人类事务中所发现的绝大部分秩序都是个人活动的不可预见的结果,这种观点与把所有可发现的秩序都归结为刻意设计的观点的区别,可以从18世纪的英国思想家的真正个人主义和笛卡尔学派的所谓的‘个人主义’的鲜明对比中看出来。”从哈耶克的这些评论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只有理解了自门格尔以来的奥地利学派的个人主义方法论传统,方能对哈耶克的自发社会秩序理论有一个真正到位并脉络清晰的理解。

    概言之,奥地利学派的重大理论贡献之一是较清晰和“客观”地展示了人类的种种社会生活形式的生成与演化机制,而这一重要理论贡献一方面与其方法论的个人主义密不可分,另一方面也与奥地利学派的思想家们对其社会理论解释对象的把握和理解有关。具体说来,基于其个人主义的方法论,奥地利学派的思想家们一般把包括人们的习惯、习俗、惯例和制度在内的社会生活形式(institutions)看成是人们“行动表征”(act tokens——诺齐克语)的总和(sums),而哈耶克本人则进一步精确地把其中的社会秩序(social orders)视作为人们社会活动与交往中的常规性(regularities)的整合(configuration)。由于奥地利学派的经济学家们一般都把人们的社会生活形式视作为人们社会博弈的非个人设计并往往是意想不到的自发生成结果,这就为未来博弈论制度分析预留了巨大的发展空间,并为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在国际上才开始出现的演化博弈论(evolutionary game theory)制度分析在研究方向上预标了分析路径(参韦森,2003b)。从这个视角来展望,在世界未来的经济学发展中,奥地利学派的思想方法和理论洞识,还将会为学术界进一步挖掘,并将会得到进一步张扬和重新进行理论诠释。

(三)

    尽管从某种程度上说奥地利学派的方法论个人主义已为现代微观经济分析奠定了思想基础,奥地利学派的经济学家们的理论洞识也在很大程度上推进了人们对社会经济现象的认识和理解,然而,从经济学——尤其是中国经济学——进一步发展的角度来审视,奥地利学派的思想方法论不是没有问题的。现在看来,其问题之一是,如果把种种社会秩序和制度规则都还原为个人行动的结果,那么,进一步的问题是什么决定了人们的社会选择和人们个人行动的原则?是否能像新古典主流经济学、现代博弈论以及新制度经济学那样仅仅把市场参与者一律视作为一台台追求着个人利益(或自我效用)最大化的“超级”计算机?

    对于这类问题,应该说奥地利学派的思想家们只是以含糊其辞(尽管哈耶克从信息的获取与知识的利用论及了这一问题并与新古典主流经济学和新制度经济学的理论观点和主张鲜明地区别开来了)而处之,或者至少可以说他们没有试图给予明确的回答。当然,对于以建立精美数学模型为导向的主流经济学来说,现在似乎还没有必要回答和深究这两个问题,但是,对于以认识和理解人类社会经济活动中的种种秩序和制度的生成机制为主要理论任务的奥地利学派自身来说,这类问题就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去的了。现在看来,要对这类深层问题有一些真正到位的认识,仅仅依靠经济学的理论推理以及直观观察和判断显然是无济于事的。由于这些问题与伦理学、(文化)人类学、(社会和认知)心理学甚至演化生物学密切关联着,只有经过一些基于经济学理论分析但又超越纯经济学理论推理的跨学科思考和研究,才有可能走出目前的困境。

    只是把种种社会生活形式视作为个人行动的结果,而不去进一步深究是什么决定了人们的社会选择和行动的原则,这自然会给奥地利学派思想家们的理论话语诠释带来许多尚待解释的空间和问题。现在看来,仅从个人行动和的选择决策与人类社会的生活形式的关系来看,问题也似乎绝非如奥地利学派的思想家——尤其是哈耶克——的做法那样假定存在一种先验的人类行动模式(priori pattern of human action),而人类的社会生活形式只是这种先验个人行动模式的无企划的结果。如果是这样的话,奥地利学派与新制度经济学以及与经济学一样,最终都会走向历史决定论。事实上,在社会生活博弈中,个人的行动和选择一方面会导致社会秩序和制度规则的自发生成和演化变迁,另一方面,既存的社会秩序和制度安排也会反过来影响人们的行动选择,——甚至如诺齐克(nozick, 1997, pp. 115-118)所见的那样会型塑(shape)人们的效用函数(或言选择中的“偏好”)。如果是这样的话,个人行动与社会生活形式之间的关系,显然就不尽如奥地利学派所见的那样只是一种单方向的因果作用关系链条,而可能存在一种动态的、复杂的相互作用和关联机制。由于一方面任何社会生活形式(包括种种习惯、习俗、惯例和制度安排)都是人们行动的结果,而另一方面在任何社会的任何历史时点上人们的行动原则与选择表征(choice token)又为人们的社会生活形式所型塑和影响——严格说来是制度地、社会地、文化地、生物地和历史地决定了的,那么,这种复杂的双向作用一方面与与制度变迁中的路径依赖(path-dependence)密切关联,另一方面又生发和产生着社会变迁到的巨大张力(strains)。并且,如果把个人的社会行动和博弈选择视作为是生物地、文化地、制度地、社会地以及历史地决定着的,而不是像奥地利经济学派和新古典主流经济学家们所假定的那样存有一种先验的人类个人行动模式,我们也就自然不会仅仅相信人类社会只有一种演化路径、且只存在一种惟一的最优制度安排了。

    当然,我们这里必须认识到——且也必须承认,任何放松经济学现有理论中个人选择和行动原则上的一些先验假定的做法,都会给未来的经济分析和理论建模带来巨大的困难和问题。但是,要对人类社会经济现象——尤其是想要对人类种种社会生活形式的的生成和演化路径——有一些进一步切近现实的理解,我们还不得不把研究的“集中意识”(focus awareness)聚焦到人类个人行动的原则和社会选择的决定因素及其形成机制这一根本性问题上来。经济学理论200余年——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数十年——的积累性发展,已把这个问题重新提到了走向21世纪的经济学家们面前。现在,是要回复经济学的亚当·斯密传统——即从多维视角思考人的选择和行动的原则——的时候了。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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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森,2001,《社会制序的经济分析导论》,上海:上海三联书店。

经济地理学论文范文第5篇

    在书中,杜能认为货物运输的花费将消耗一部分李嘉图经济租,他还开创了城乡联系研究的范式,其提出的“杜能圈”成为了区域经济学以及后来的空间经济学的理论基础。由于杜能的开创性的贡献,他被着名的区域学家沃尔特·艾萨德(WalterIsard)称为“区位论之父”。到了19世纪末,德国完成了第一次工业革命,并迅速成为第二次工业革命的策源地之一。是时,资本主义也正由自由竞争向垄断竞争过渡,第二次工业革命的不断深入和铁路系统的不断完善以及国际贸易的增长引发了产业转移和工业布局等一系列的问题,这些问题使研究区位论的学者们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成为了他们研究的重点。19世纪80年代,德国学者劳恩哈特(WilhelmLaunhardt)利用“结点原理(nodetheorem)”对区位的分布问题进行了几何求解,并首次提出了基于资源供给和产品销售约束的运输成本最小化的厂商区位择优问题。在劳恩哈特之后,1909年阿尔弗雷德·韦伯(AlfredWeber)出版了《工业区位论》(IndustrialLocationThe-ory)一书,这标志着工业区位理论得以开创,这也使韦伯成为了第一个对工业区位理论进行系统分析的经济学家。韦伯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对一般区位理论进行了科学的表述。他将影响区位的因素归纳为区域性和集聚两类因素,他认为,工业在区域层面上如何布局,受区域性因素的影响,而厂商在区域内何地集中,则受到集聚因素的影响,也就是这一地方一定是集聚力和分散力均衡的结果[2]。1933年,沃尔特·克里斯塔勒(WalterChristaller)出版了专着《德国南部的中心地》,系统地阐述了中心地理论。后来的奥古斯特·勒施于1939年出版了《空间体系经济学》一书,勒施创造性的将一般均衡理论应用于空间问题的研究,并建立和发展了工业区位理论、经济区理论以及市场区位理论。1956年,美国经济学家沃尔特·艾萨德(WalterIsard)发表了《区位和空间经济》(LocationandSpace—Economy)一书,将前人的研究整合成为一个较为容易处理的框架,区位问题被处理为一个标准的替代问题,即厂商可以被看作是在权衡运输成本与生产成本。这是艾萨德的开创性的贡献[3]。作为西方区域经济学创始人的艾萨德反对在一般均衡分析的过程中不考虑空间因素,而主张将地理学和经济学结合起来。艾萨德尽管最终也没有能将空间因素成功地纳入经济学的主流之中,但他却成功地开创了曾经一度非常流行的区域科学。1964年,阿隆索(W.Alonso)在其出版的着作《区位和土地利用》(LocationandLandUse)一书中,建立了一个“单中心城市模型”,与杜能的模型相比有了相当的进展。1969年,雅各布斯(JaneJacobs)出版了其专着《城市经济》(TheEconomyofCities),这意味着城市经济学科的兴起。该学科将城市系统和城市内部空间结构列为了研究对象,但是与杜能模型一样对于城市形成的原因并没有能给出很好的解释。特别是模型中关于单中心城市的假设与现实世界偏离太大,削弱了对现实的解释能力。

    二、空间经济学被成功纳入经济学的主流分析框架

    空间要素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没有能够被成功的纳入经济学的主流的分析框架,这并不是主流经济学家们故意忽视的结果,而是由于它本身存在着主流经济学家们所无法处理的技术难题,即存在收益递增条件下的市场结构。对此保罗·克鲁格曼有一个非常贴切而形象的表述,他认为,如果我们没有找到某种方法来处理规模经济和寡头厂商的问题,那么我们就根本无法找到研究空间经济学正确的方向,这也正如地理学家没有去认真研究山脉的位置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手中并没有可以能很好的解释山脉成因的模型一样,经济学家没有去研究经济的空间方面的问题也是因为他们深刻的认识到空间因素还无法纳入经济学主流的分析框架之中[4]。这样的局面一直到了1977年才得以彻底地改变。这一年迪克西特(AvinashDixit)和斯蒂格利茨(JosephStiglitz)发表了着名的论文《垄断竞争和最优产品多样性》(MonopolisticCompetitionandOptimumProductDiversity),他们为剑桥大学的罗宾逊(J.Robison)和哈佛大学的张伯伦(EdwardChamber-lin)提出的垄断竞争思想赋予了近乎完美的模型表述,该模型被称为迪克西特和斯蒂格利茨垄断竞争模型。这一技术工具的提出为把空间要素纳入主流的分析框架成为内生变量提供了可能。

    三、空间经济学基本框架的初步形成

    1991年,美国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在《政治经济学杂志》上发表了《规模经济和经济地理》一文,创新性地在空间经济问题的研究中运用了规模收益递增与垄断竞争的分析工具以及保罗·萨缪尔森(PaulSamuelson,1952)的“冰山运输成本”(萨缪尔森认为可以想象货物在运输过程中像冰山一样“融化”了一些,最终到达目的地后这些损失的部分就是运输成本)交易技术来研究空间经济问题,提出了“中心-外围”模型。此后,通过克鲁格曼、藤田、维纳布尔斯、福斯里德、马丁、奥塔维诺、蒂斯等学者的不懈努力,1999年出版了克鲁格曼、藤田昌久和维纳布尔斯的《空间经济学:城市、区域与国际贸易》,2002年出版了藤田昌久等人的着作《聚集经济学:城市产业区位与区域增长》(EconomicsofAgglomeration:Cities,IndustrialLocation,andRegionalGrowth),2003年出版了鲍德温等人着作《经济地理与公共政策》(EconomicGeographyandPublicPolicy),2005年出版了森知也和亚历山德罗的《技能、集聚与分割》(Skills,AgglomerationandSegmentation),还出版了亨德森和蒂斯主编的区域和《城市经济学手册》第4卷《集聚与经济地理学》(AgglomerationandEconomicGeography),至此初步形成了较为完整的空间经济理论的基本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