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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危机理论范文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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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危机理论

外国学者视域中的经济危机理论综述

一、西方学者对布伦纳经济危机理论的质疑

布伦纳对战后资本主义利润率长期趋于下降的解释引发了一场争论。在围绕布伦纳的争论中,法国著名经济学家、调节学派的代表人物米歇尔•阿格利埃塔在其文章《新的增长机制》中,反驳了布伦纳关于20世纪70年代初以来资本主义将日益走向萧条和危机的观点。阿格利埃塔认为:“布伦纳对半个世纪以来的美国资本主义经济史进行了深入的分析,但这并不能代表世界经济的历史。他的书虽然也涉及了德国和日本,但主要还是以对美国的分析来阐述他的全球观点。”[2]米歇尔•阿格利埃塔对布伦纳经济危机理论的批判是基于其研究出现了以小见大的问题。本•法因等人则从布伦纳经济危机理论的内容方面进行批判和研究,认为“布伦纳的理论至少存在三个方面的缺陷:1)布伦纳对资本主义竞争和积累的理论分析体现的是亚当•斯密和主流经济学而不是马克思主义的本质;2)布伦纳忽视了货币在资本主义危机中的作用;3)他完全忽视了生产和金融的国际化。”[3]

二、西方学者对布伦纳经济危机理论的肯定与发展

克里斯•哈曼、安德鲁•克里曼、路易斯•吉尔和罗伯特•布伦纳都跟随约瑟夫•吉尔曼和萨恩•马格在20世纪60年代工作的足迹,对利润率的趋势进行了经验研究。根据研究结果,可以形成如下共识:第一,利润率从20世纪60年代末到80年代初是下降的;第二,从80年代初期起利润率开始部分恢复,但在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又出现停滞。虽然以上学者都承认利润率下降的趋势,但是其研究视角还是有所不同的,本文主要考察上述西方学者对布伦纳经济危机理论的肯定和发展。约翰•贝拉米•福斯特(JohnBellamyFoster)和弗雷德•马格多夫(FredMagdoff)题为《金融内爆与停滞趋势》的文章,这场危机的根本原因是从20世纪60年代末战后繁荣结束以来,实体经济中的生产和投资一直处于停滞趋势,资本主义就通过使经济金融化的方式来弥补停滞趋势的后果,这使金融泡沫恶性膨胀并和实体经济的表现越来越脱离,这最终导致了当前美国和世界的金融危机。福斯特和马格多夫虽然也从实体经济层面考察当前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发生的原因,但是他们不仅仅停留在实体经济层面,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的脱节是造成当前经济危机的根源。从这个视角出发,他们似乎超越了布伦纳仅将当前经济危机原因归因于全球制造业过剩这一实体经济层面。布伦纳的经济危机理论将当今世界爆发的经济危机的原因归结为利润率的不断下降,而利润率的不断下降又是由全球制造业生产过剩这一因素引起的。上文梳理的西方学者都是从利润率下降这一角度进行论述经济危机的。以下梳理的西方学者则从布伦纳论述经济危机理论的另一个维度———生产过剩进行阐述其经济危机的理论。

弗朗索瓦•沙奈和路易斯•吉尔(Gil,l2009)都认为,当前的经济危机不是工资不足造成的消费不足危机;是积累过剩与商品生产过剩的危机,是真正意义上的马克思的生产过剩危机[4]。他们从生产过剩这一角度论证危机产生的根源,和布伦纳论证危机理论的路径有某些相似之处,但是他们没有从利润率下降这一视角出发去论证,没有用更多的经验数据进行阐述,相对于布伦纳用大量数据进行论证显得缺乏更强的说服力。以上西方学者都是从生产过剩或利润率下降这两个视角中的某一个进行论述的,和布伦纳的危机理论相比有一定的片面性。英国著名学者克里斯?哈曼则从这两个角度比较全面地发展了布伦纳的经济危机理论。他对发达工业经济体(即实体经济)所做的研究显示,“自上世纪60年代末直至上世纪80年代的早期,平均利润率出现了很大的下降。上世纪80年代的中后期和上世纪90年代反复出现了突发的复苏。但直至2000年,利润率仍未回升到在‘二战’后的四分之一个世纪的那个水平。”[5]克里斯•哈曼承认利润率不断下降的趋势,并认为“当前危机源于60年代末以来的利润率下降压力。资本主义体系对这一压力的反应就是通过工资和工作条件的恶化来提高剥削率,但由于缺乏大规模破产这样的资本破坏,这些反应不足以维持利润率的原有水平,因此,也造成了生产积累率的长期低下。积累率低下的副作用之一虽然是暂时减缓资本有机构成上升的压力,但更重要的是,在剥削率上升期的积累率低下,扩大了资本主义体系生产商品的能力与市场吸收这些商品的能力之间的差距。这种‘生产过剩’并不是源于‘消费不足’本身,而是由于不能以增长的投资品需求替代已失去的消费品需求,即积累不足”[6]。哈曼通过用实证分析,考察了资本主义工业经济体利润率不断下降的趋势,并论证了产品供给和需求之间差距的拉大最终导致了生产过剩。从这个维度讲,哈曼的经济危机理论与布伦纳的经济危机理论有极大的相似之处,但对于生产过剩这一问题产生的原因,两者的论述则不尽相同,哈曼认为生产过剩产生的原因是不能以增长的投资品需求替代已失去的消费品需求,即积累不足。虽然布伦纳提出利润率的不断下降造成生产过剩,但其未像哈曼那样进行有逻辑的论证。

三、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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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危机爆发具体原因及意义学习马恩列斯经济危机理论体会

【正文】

中图分类号F0-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5227(2000)01—0004—06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以下简称马恩列斯)都认为经济危机根源于资本主义制度,具体说根源于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即生产的社会性与生产成果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它的表现是:个别企业生产的有组织性和整个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之间的矛盾;生产力发展与劳动人民有支付能力需求相对缩小之间的矛盾。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就必然爆发经济危机。因此在马恩列斯那里,经济危机就是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特有的经济现象,要消灭经济危机就必须消灭资本主义制度。可以说这是马恩列斯对经济危机根源的总概括。但是,他们又从不同角度探讨了经济危机爆发的具体原因,尽管这些具体原因在他们看来可能直接或间接的可归结为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两个表现上,但我们今天来研究这些具体原因的目的并不在此,而在于揭示经济危机不是资本主义的特有经济现象,而是市场经济的“生理现象”,并试图得出一些有益的启示。

一、马恩列斯关于经济危机具体原因的论述

第一,盲目的竞争导致经济危机。恩格斯说:“大工业的必然后果——自由竞争很快就达到十分剧烈的地步”,“竞争的规律是:供和求总是力图互相适应,但是正因为如此,就从来不会互相适应。双方又重新脱节,并转而成为尖锐的对立。供应总是紧跟着需求,然而从来没有刚好满足过需求;供应不是太多,就是太少,它和需求是永远不相适应的。”(注:《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经济危机》(文章摘编),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1页。)又说:“经济学家用他那绝妙的供求理论来证明‘生产绝不会过多’,但是实践却用商业危机来驳斥他,这种危机就象彗星一样有规律地反复出现,在我们这里现在是平均每五年到七年发生一次”,“这个规律是纯自然的规律,而不是精神的规律”,“这是一个以当事人的盲目活动为基础的自然规律”。(注:《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经济危机》(文章摘编),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1~2页。)恩格斯批评资产阶级经济学家,不敢承认经济危机是盲目竞争的自然结果。

第二,生产和消费之间的矛盾引发经济危机。马克思认为剩余价值生产使生产与消费之间发生了尖锐的矛盾。一方面工人是消费品的主要消费者,另一方面“每一个资本家都知道,他同他的工人的关系不是生产者同消费者的关系,并且希望尽可能地限制工人的消费,即限制工人的交换能力,限制工人的工资”,(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404页。)以便最大限度地增加剩余价值。这种关系决定了工人有支付能力的需求和消费极其有限。马克思指出:“构成现代生产过剩的基础的,正是生产力的不可遏止的发展和由此产生的大规模的生产,这种大规模的生产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进行的:一方面,广大的生产者的消费只限于必需品的范围,另一方面,资本家的利润成为生产的界限。”(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603~604页。)生产扩大与工人消费水平低并存,这样,一旦生产普遍超过了主要来自工人的有限需求和消费,经济危机就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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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贝马斯危机理论的启发

哈贝马斯着重分析了每种社会形态的组织原则,并把原始社会与传统社会的危机视为分别由外因与内因诱发的认同危机。正如哈贝马斯自己所言,他无法给出明确的社会组织原则的定义,其所谓社会组织原则,指的是在人类社会的不同发展阶段,不同的功能优先性的制度领域所起的决定性作用。如亲缘系统对于原始社会的决定作用,政治系统对于传统社会的决定作用,经济系统对于自由资本主义社会起着决定性作用。哈贝马斯明确指出,“自由资本主义社会的组织原则是资产阶级民法体系所确定的雇佣劳动(Lohnarbeit)与资本(Kapital)的关系。”[1]很显然,哈贝马斯清楚地意识到,资本主义社会内部存在着劳动与资本相互对立的结构性矛盾,这种矛盾不可避免的会导致经济危机的发生。然而遗憾的是,哈贝马斯并不认为这种经济危机与阶级斗争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相反,他把自由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看作是纯粹意义上的系统危机。哈贝马斯分析道,雇佣劳动与资本的关系由资产阶级民法体系所确定,这就使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实现制度化。这一新的组织原则不仅为生产力的发展开辟了广阔的道路,同时也把经济系统从政治系统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因此,市民社会也就从政治经济系统中分化了出来。这意味着阶级关系的非政治化和阶级统治的匿名化。”[2]哈贝马斯指出,马克思对资本的分析所得出结论同样表明,资本主义的阶级统治采取了雇佣劳动与资本的相交换的非政治形式。也就是说,在哈贝马斯看来,自由资本主义社会内部劳动与资本的结构性矛盾,尽管会导致经济系统的周期性危机,然而阶级矛盾的潜在冲突也相应的转移到系统控制层面上来。进而到晚期资本主义社会,虽然有着显著的结构性变化,寡头垄断市场的出现,用国家干预来弥补和部分取代市场机制。但是国家总体计划依然受到生产资料私人占有的限制,国家干预不可能改变资本的运行规律,不可能改变资本主义市场自发的运行方式。因此,危机仍然无法避免,“危机倾向依然是由价值规律,即雇佣劳动与资本交换在结构上的必然不对称所决定的。”[3]我们可以看出,哈贝马斯并没有回避资本主义社会生产资料私有制所造成的雇佣劳动与资本之间的结构性矛盾,这种矛盾不可避免的会导致经济危机。然而,在其社会学系统理论的分析视域下,经济危机并不必然与阶级斗争相联系,而且在晚期资本主义社会,阶级结构发生重大变化,阶级统治的政治匿名化被社会匿名化所取代。哈贝马斯尽管认识到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但他否认资本主义社会会通过革命而解体。他的结论是,“重新组织经济既无必要,也不可能”,他认为彻底变革经济基础的革命只能是乌托邦式的幻想。哈贝马斯的批判理论逐步演化成一种改良的理论,而且他在改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终站在了革命的对立面,成为了资本主义的辩护人。

由系统控制危机到社会规范危机的转换过程上文中我们肯定了哈贝马斯对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危机根源的认识,尽管这一根源对于他的危机理论来说似乎无足轻重。因此,我们有必要搞清楚哈贝马斯“危机”概念的真正内涵,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理解其危机理论的实质。哈贝马斯在《合法化危机》一书开篇之处是这样论述“危机”范畴的:“我们把危机与一种客观力量的概念联系起来,这种客观力量剥夺了一个主体的某些正常控制能力。我们把一个过程说成是危机,这样也就赋予了该过程一种规范意义:危机的克服意味着陷入危机的主体获得解放。”[4]可见,哈贝马斯一开始就是从控制与规范之间关系开始构建其危机理论的。哈贝马斯首先介绍了社会科学范畴的系统论危机概念,从这一角度讲,危机就是系统整合的持续失调。但哈贝马斯认为,只有系统控制危机使社会整合岌岌可危时,也就是社会规范结构的共识基础受到破坏时,才会形成社会危机。因此,哈贝马斯强调:“一种适当的社会科学危机概念应该能够把握住系统整合(Systemintegration)与社会整合(Sozialinte-gration)的关系。”[5]为此,哈贝马斯引进了“生活世界”这一范畴,并将生活世界与系统这两个范式联系起来。哈贝马斯认为,生活世界蕴含着一个社会的规范与价值,生活世界规范结构的正常运行,服务于社会整合,又依赖于社会认同;而系统仅仅关注于社会系统自身的控制机制与原则。因此,“危机分析要求一个能够把握住规范结构与控制问题之间关系的分析层面。”[6]在此基础上,哈贝马斯得出这样的结论:社会危机就是控制机制对社会规范结构的破坏,就是系统对“生活世界的殖民化”。下面让我们结合晚期资本主义社会现实,看看系统控制危机如何转换成社会规范危机,也就是哈贝马斯晚期资本主义危机理论的具体内容。哈贝马斯认为,自由资本主义社会的组织原则不是政治性的阶级统治,而是经济系统内部的雇佣劳动与资本的关系,经济系统同时承担着系统整合与社会整合的双重功能,由此而导致的经济危机属于纯粹意义上的系统危机。在晚期资本主义社会,经济系统依然有其自身的组织原则,政治系统为避免经济系统的功能失调,用整体计划调节经济过程,在一定程度上取代了市场机制。经济系统内部的雇佣劳动与资本之间的结构性矛盾被转化成经济系统与政治系统不同组织原则、不同控制手段之间的矛盾。遗憾的是,行政行为不但不能解决经济危机,反而会使政治系统自身陷入危机,经济危机转化成行政合理性危机。哈贝马斯借用经济学的“投入”与“产出”模式来分析政治系统危机倾向:“政治系统需要尽可能投入各种不同的大众忠诚,所产出的则是由权力机构贯彻的行政决定。产出危机表现为合理性危机,即行政系统不能成功地协调和履行从经济系统那里获得的控制命令。投入危机则表现为合法性危机,即合法性系统无法在贯彻来自经济系统的控制命令时把大众忠诚维持在必要的水平上。”[7]因此,“合理性危机是一种转嫁的危机,与经济危机一样,合理性危机把为非普遍利益而进行的社会化生产的矛盾表现为控制命令之间的矛盾。”[8]哈贝马斯阐述了行政合理性危机产生的原因:一方面,是行政计划与生产资料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其根源还是在于经济系统自身的“为非普遍利益而进行的社会化生产”的结构性矛盾,简单的说,就是国家行政手段无法解决社会化大生产与生产资料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另一方面,“由于国家弥补自我封闭的经济系统的弱点,承担起协助市场的任务,因此,国家控制手段的逻辑就迫使国家不得不允许越来越多的外部因素进入系统。”[9]行政行为一旦介入经济危机,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对经济系统的诉求马上转移到政治系统上。哈贝马斯还进一步指出,行政合理性危机会通过国家机器的瓦解的方式取消其合法性。合法性丧失,意味着国家行政行为无法维系原有的合法性规范。如果说行政合理性危机指的是政府干预经济行为缺乏理性,行政行为无法满足经济系统的控制指令的要求。那么合法性危机则是指,行政行为在干预经济危机时所作的各种控制命令即便有效,也破坏了原有社会文化领域的规范结构。社会文化系统产生所谓的“动机危机”,无法再提供满足合法性需求的意识形态和规范价值体系,社会主流价值与制度受到质疑,大众忠诚丧失。由此,我们可以看到由系统控制到社会规范这一危机的转换过程。哈贝马斯从经济系统的控制原则入手,但其理论落脚点却是社会文化领域的规范结构。也就是说,哈贝马斯危机理论的核心是合法化危机,而合法化危机的实质是社会认同危机。

合法性危机的实质是社会认同危机哈贝马斯危机理论重点不在于经济危机,他更无意于探讨经济危机背后的社会结构性矛盾。他认为经济危机已不再是资本主义社会的主要危机,合法性危机成为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最主要的危机形式,而合法性危机的实质是社会认同危机。在哈贝马斯这里。社会危机从经济系统转换到政治文化系统,由经济基础转移到上层建筑与意识形态领域。哈贝马斯认为,合法性危机意味着,行政行为在应对经济危机时,无法确立或维持必要的合法性规范结构,无法从社会文化系统汲取行政行为正当性的资源,无法对行政合理性进行论证。如果国家无法对其行政行为的正当性做出论证,则必然会陷入合法化危机之中。合理性危机并不必然导致合法性危机,而合法性危机却肇始于行政合理性危机,是合理性危机通过社会文化系统的转换,是系统整合危机向社会整合危机的转换。“各种危机倾向只有通过社会文化系统才能爆发出来,原因在于一个社会的社会整合依赖于这一系统的产出:直接依赖的是社会文化系统以合法化形式给政治系统提供动机,间接依赖的是社会文化系统向教育和就业系统输送劳动动机。”[10]社会文化系统自身的危机表现为动机危机,哈贝马斯指出,晚期资本主义社会一系列的公民私人性与家庭职业私人性原则是最重要的动机模式,对政治系统与经济起着重要的维护作用。正是这两个模式遭到系统的破坏,形成动机危机,进而影响社会系统整合。也就是说,社会文化系统与社会整合密切相关,对社会整合起着决定性作用。从系统与生活世界的之间关系的角度看,生活世界受制于经济系统和政治系统,即受到金钱和权力这两种手段的控制。晚期资本主义社会正是各种社会系统以不同的机制和原则破坏了生活世界的规范结构,社会文化系统产出失调,规范结构无法为控制手段提供合法性依据,造成合法性危机以及系统对“生活世界殖民化。”哈贝马斯同时指出,合法性危机必须追溯到对合法性的需求,合法性需求的增加是因为政治系统意义储备变得越来越贫乏。因此,哈贝马斯认为,“不能随时用来满足行政系统需求的僵化的社会文化系统是加剧合法化困境并导致合法化危机的唯一原因……决定合法化危机的必然是一种动机危机,即国家、教育系统和就业系统所需要的动机和社会文化系统所能提供的动机之间所存在的差异。”[11]因此,“合法性危机是一种直接的认同危机(Identitatskrise)。它不是由于系统整合受到威胁而产生的,而是由于下列事实造成的,即履行政府计划的各项任务使失去政治意义的公共领域的结构受到怀疑,从而使确保生产资料私人占有的形式民主受到质疑。”[12]在哈贝马斯合法性理论的范畴中,“认同”或者说“承认”扮演着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危机”是哈贝马斯政治合法性理论的逻辑起点,“认同”则是其理论的落脚点。现代政治合法性论证的第一要义就是民众的认同原则,政治合法性首先要通过民众对政权的认同和拥护程度表现出来。哈贝马斯危机理论不仅为我们揭示了经济、政治与社会文化系统的相互关联,揭示了系统控制与社会规范的内在张力;同时,他对于合法化危机实质的剖析,也为危机的消除指明了方向:只有通过交往理性的重构,才能建立起有效的社会规范价值体系,从而消除合法化危机。

哈贝马斯危机理论对于我国现阶段经济文化建设的重要启示

哈贝马斯危机理论不断从经济系统转换到政治文化系统,并且试图在作为上层建筑的意识形态领域探求资本主义社会危机的实质与解决途径,实质上是否定了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辩证关系,因此也注定了这一理论的乌托邦命运。然而,哈贝马斯危机理论不仅以社会系统角度为我们揭示了经济、政治与社会文化系统的相互关联,同时也揭示了系统控制与社会规范的内在张力。特别是哈贝马斯对于社会危机的根源,合法性危机的实质,以及国家行政行为对经济文化系统的干预等方面的剖析与阐释,对于我国现阶段经济体制改革与加强文化建设都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与启示意义。

深化经济改革,避免产生危机的结构性矛盾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价值规律在市场资源配置方面起了基础性作用。但近些年来,我国经济体制改革远远落后于经济的发展,经济领域矛盾不断积累。一方面,经济体制改革与行政体制改革相对滞后。“改革滞后的主要表现是,政府支配的资源过多,过分主导资源配置,政企不分、政资不分、政事不分问题未解决,抑制了市场优化资源配置功能的发挥。一句话,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没有理顺。”[13]哈贝马斯在批判晚期资本主义的时候指出,“如果在晚期资本主义社会中还继续存在着经济危机倾向,这就表明,国家干预资本运作过程的行为和交换过程一样,也服从于自发的经济规律。”[14]上文中所提到的行政合理化危机,简单地说,就是政府行为未能成功地协调和履行从经济系统那里获得的控制命令。我国目前体制改革的关键就在于使政府能够更好地、更理性地为经济和市场服务,这也是转型期我国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核心任务。在哈贝马斯看来,经济系统的危机具有自发性,具有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周期性规律。而国家行政行为对经济危机的干预,使危机从经济领域转移到政治领域和社会文化领域。我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面临着同样的风险与挑战,因此,我们必须继续深化经济体制改革和进行行政体制改革,改革的目的是实现发展与保持稳定,但不能以发展与稳定为托词而拒绝深化改革,这样只会削弱进一步发展的动力,更有可能增加不稳定的因素。行政理念的转变与行政能力的提高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但只有通过深化改革,才能不断转变政府职能,规范政府行为,有效防止政府行为对经济的过当干预。否则,政府的干预行为不仅不能解决经济系统自身存在的问题,而且使经济的问题诱发政治的问题,造成社会民众对国家政策、政府行为甚至于体制制度的强烈不满,并进而引发哈贝马斯所谓的“行政合理性危机”与“政治合法性危机”。另一方面,经济系统危机根源于其系统内部的雇佣劳动与资本之间结构性矛盾,而当前我国经济领域的生产要素的结构性矛盾日益明显,例如劳动力的结构性短缺与失业问题,市场投资过热与购买力低下问题等同时存在。生产要素结构性的矛盾不仅会导致生产的不平衡性与经济滞胀,同时不可避免地导致分配不公以及贫富差距过大。经济领域结构性矛盾越积累越严重,只有靠改革而不是一味的发展才能解决。只有理顺各种所有制形式之间以及社会各系统之间关系,不断调整与完善经济结构才能实现经济的良性发展。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既得利益的阻挠与反对,使深层次改革举步维艰,各种危机倾向在一定程度上并存。因此,我们必须树立正确的危机意识,解放思想,事实求是,既要坚持公有制经济的主体地位不动摇,积极探索高效的公有制实现形式,为实现社会的公平正义提供物质保障;同时又要鼓励多种经济形式共同发展,不断探索劳动与资本有效的结合方式。一句话,只有在不断深化改革的过程中,各种结构性矛盾以及所引发的一系列危机才能得到缓解与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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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危机生态文明论文

一、生态马克思主义的由来及内涵

1、生态马克思主义的由来

“生态马克思主义”这一词语最早是由于本•阿格尔提出的。1979年,时任美国德克萨斯州立大学教授的本•阿格尔在他的《西方马克思主义概论》中,第一次运用了“生态马克思主义”这个概念。生态马克思主义被中国学术界接受并认可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逐渐的过程。随着全球性生态环境危机的不断涌现,还有中国学术界对马克思主义关于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理论的重视,到了20世纪90年代之后,中国学术界才接受和认可生态马克思主义。2005年在《中国社会科学》第五期中,段中桥阐述了生态马克思主义,并把其作为西方的一个重要思想流派加以介绍,该文在2006年被《新华文摘》第五期转载,中国学者才逐渐采纳生态马克思主义这一译法。

2、生态马克思主义的内涵对于生态马克思主义的涵义,在本•阿格尔本人的著作《西方马克思主义概论》中有所提及。他认为:在生态马克思主义和生态社会主义的关系问题上,生态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必然结果是生态社会主义。代表人物包括马克思、弗洛姆、歌德曼和马尔库塞等。本文将生态马克思主义定义为: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与生态危机的联系的角度对资本主义进行系统地批判,并对自然的观念进行重新解读,力图赋予自然以历史和文化的内涵,来改造传统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理论,重新理解自然、文化、劳动之间的关系,重构历史唯物主义。还提出了生态马克思主义的制度理想——生态社会主义。这一流派旨在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和批判功能与人类面临的日益严峻的生态问题相结合,寻找一种能够指导解决生态问题和人类自身发展问题的双赢理念。

二、生态马克思主义的主要理论

1、莱易斯和阿格尔的生态危机理论莱易斯和阿格尔以生态危机将经济危机学说推翻。他们认为,马克思主义对于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叙述,不能够诠释资本主义的继续生存和进化,难以为资本主义社会向社会主义社会的转化提供理论上的向导,当代出现的新危机就是生态危机。因此,要以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的生态危机作为切入点对资本主义进行批判。除此外,他们还认为资本主义的过度生产和消费会引起的生态危机,虽然根本原因即资本积累,但是无产阶级的消费观念和消费方式也具有其固有的责任。消费异化是无产阶级消费的一种特点,正是这种异化消费支撑了资本的扩大再生产,从而使生态危机替代了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因此,阿格尔期望通过消费期望的破碎和稳固经济理论消灭生态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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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成因差异理论管理

摘要:在经济过剩危机理论上,凯恩斯主义分析的经济学基础是主观唯心主义,其分析视野具有明显的封闭性,其分析的聚焦点是市场,其理论重视反危机政策和措施研究;马克思主义则是历史唯物主义,高度重视生产领域,从市场机制和市场制度相结合的角度分析,并不着重研究反危机的政策和措施。马克思主义对我国市场化改革中出现经济过剩问题的研究,更具有方法论上的指导意义。

关键词:经济过剩危机;凯恩斯主义;马克思主义;中国的经济过剩

一、引言

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经济活动是呈周期性波动运行。经济紧缩或经济过剩是经济周期的一个方面。依据经济学对经济过剩的界定与我国目前市场商品全面供大于求、物价持续下降、生产能力过剩、产品积压等经济表现,无疑,我国是处于经济过剩运行阶段。由此,分析我国经济过剩运行的成因与寻求刺激经济增长、走出经济过剩阶段的政策措施,则成为目前经济理论界与实践界的一个非常关注的经济焦点问题。

检阅现有的有关经济文献,绝大多数是套用凯恩斯主义的有效需求不足理论来分析我国经济过剩(目前我国有的经济文献称“买方市场”)的成因,由此自然地选用了刺激需求(重点是刺激内需)的需求管理政策。笔者认为,这种分析问题的思路,虽有一定的合理之处,但是,(1)没有认识到我国经济过剩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需求方面的原因,也有供给方面的原因,还有市场不完善方面的原因;(2)没有认识到,市场经济从完整意义上说,是市场机制与市场制度的有机统一,因此,分析经济活动的波动原因与治理,既要从市场机制上求解,又要从市场制度上探寻,应着重考虑到我国市场经济赖以运行的制度结构特征;(3)没有认识到我国的市场经济是人为推进的不完全的市场经济,在市场运行过程中,伴随着市场化的制度改革,我国的经济运行状态,既为市场规律作用所决定,也为市场化的制度改革所决定,因此,分析我国经济过剩的成因与治理,不能简单地套用在私有制市场经济实践上所产生的西方经济周期理论,必须分析市场化改革对我国经济运行状态的特殊决定作用;(4)没有考虑到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特殊国情,分析治理经济紧缩的政策,既要从市场经济角度选用一般的治理政策,又要结合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积极地探索集治理经济紧缩与充分体现社会主义本质要求于一体的政策。

以经济制度分析见长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不仅从市场机制上分析生产过剩危机的原因,而且从社会经济制度上深刻地剖析了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生产过剩危机的制度原因。应该说,马克思主义生产过剩危机理论,对于分析目前我国的经济过剩运行的成因,更具有方法论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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