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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二嫂语文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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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二嫂语文教案

我不知道大家是怎么看待鲁迅笔下的女人的,我以为她们大多被鲁迅安排得非疯即死的命运实在很可悲。

在精神层面,我甚至觉得鲁迅是“仇恨”女人的。他本身在不惑之前是没有得到过女人的恩爱,这是社会使然,直到他遇见了可以终身相伴的许学生。就因此,很多学者都站在积极的立场评价鲁迅笔下所写的女性。用迅翁自己的话说:“我在描写女人时,捕捉的不仅仅是人物的灵性,而是借这种灵魂展现另一种灵性——那就是社会。而女人往往最能反映社会的弱点。”毫无疑问,迅翁说的是真心话。纵然如此,想我所记忆深刻的鲁迅借“阿Q”之嘴曰:“中国的男人,本来大半都可以做圣贤,可惜全被女人毁掉了。商是妲己闹亡的;周是褒姒弄坏的;秦……虽然史无明文,我们也假定他因为女人,大约未必十分错;而董卓可是的确给貂蝉害死了。”做为女人,我还是觉得大先生这些话未免偏激,即便是拿女人说事社会,也令人读后如鲠在喉。“阿Q”甚至还说过:“凡尼姑,一定与和尚私通;一个女人在外面走,一定想引诱野男人;一男一女在那里讲话,一定有勾当了。”我就不明白了,“男吊”们可以安排先退场,这在“生命”上已经完全彻底地照顾了他们,而活着的“尼姑”却也未得幸免。我经常琢磨,为什么大先生的话不能这样说:“凡和尚,一定与尼姑通奸”,而所谓通奸之堕落因由干系者,难道主动的莫不都是女人?做坏事,祸国殃民的主角亦或都是女人?“节烈难么?答道,很难。男子都知道极难,所以要表彰他。”“节烈苦么?答道,很苦。男子都知道很苦,所以要表彰他。”我们仔细看看,大先生之于“节烈观”的演讲也是这样的精彩。是呵,表彰是表彰了,君不见,这种“慷慨”的表彰,于男子的角度,又是何等的自私!

本土对旧历的新年总是要有所纪念的。每逢这个时候,大先生笔下的祥林嫂都要出来被今人想上一想的。这个准备了一辈子“祝福”的女人,这些年着实赚了大家很多同情的眼泪。你看她,青春期手脚壮大、日渐沦落成一个消瘦不堪、而且满脸皱纹、最后乞丐的状态,到头来终究没有得到人们真正的“祝福”,甚至被四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可恶”之字来形容。也许是事过境迁,我不知道我该用怎样的心情来可怜这个不幸的女人,于年节的关键处,更不知我如何去纪念她,她甚至让我在文字面前无所适从。相反,大先生笔下可“歌泣”的女人——就是那个“凤毛麟角”的杨二嫂,却不客气地“提示”了我。闲下来,于女性独立意识、婚姻系列之讨论,我们不妨辨证地琢磨一下这个“凤毛麟角”的女人。

如果说祥林嫂是因为当时的社会不让她把自己当人看,那么,在婚姻和爱情极其脆弱的今天,杨二嫂的某些举动确实为当下的女人做出了“榜样”。过去,我们会学着她的样子,总是“尖刻”地抨击她是何等惟利是图、心胸狭窄、自私贪婪、恣肆放纵、甚至十恶不赦。今天,我们可以当她是被迫成为“辛苦恣睢、任意嚼舌”而生活的摸板,晓理她所能为的一切,客观上也算是为了争取“自由”,为“自己”能够活着的不得已行径。而更为主要的是,在那个吃人的社会,杨二嫂并也可以是“抗争不平”的典范。这个细脚伶仃的圆规、伊着一张青春白脸的“豆腐西施”,她那习惯的鄙夷的神色,还有那尖酸刻薄的言语,是社会送给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她必须“病态”地“觉醒”,进而她要反抗,要复仇,要给那个社会点颜色看看。这一系列反“传统”之行为,以“大善”于社会进步的辨证角度,并不完全是用来污蔑的。退而求其次,用朋友的话说,女人,“不是生活所迫,谁不想当小资?”

我们知道,在《故乡》这部小说中,杨二嫂是做为陪衬人物出现的,她的尖刻、自私衬托了闰土的憨厚朴实。她的形象塑造还有另外一个意义,那就是用她的变化来说明城镇小市民的贫困化,从另一侧面反映了农村经济的破败,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弊病。大家读《故乡》,都目标一致的认为闰土和杨二嫂是一把剑的双刃,在《故乡》的主题显示上,具有同等的力度。鲁迅是敏锐的作家,他的书写女性的小说,从不同的侧面提出了一个共性的问题:中国妇女,如何才能从封建势力的重压下得到真正、彻底的解放?读者从小说中统一的思想概念,是大先生更深层地揭示了对女性自主意识、生命权利和价值的肯定,这种肯定与对女性自身缺陷的揭示和批评并重,表现出更深意义上对女性的关怀。但是,我们说,以社会的进步,我们不再没有原则地同情祥林嫂,同样,也不会再没有克制地唾弃杨二嫂。她们同样是封建社会长期压迫之下的弱势群体,一样值得读者同情。我们甚至希望她们很有可能糅合各自的“美德”和“缺陷”、联手走出被压迫的境地。回顾鲁迅笔下的女人,我们不难发现,这场现代女性解放运动首先是在男性话语中进行的。是男性思想家、文学家首先站出来对女性地位、女性权利、男女平等等问题进行探讨,客观上表现出对男权文化立场的偏离。然而,他们关注妇女问题是出于实际的反传统要求,可以说,妇女的独立解放并不真正是他们的中心意向和自觉追求。婚姻中,女性的从属、任由男人摆布的地位直到今天也并没有被完全消灭。

为杨二嫂“翻案”并不是主要目的,何况她的“坏毛病”已经在大家的思维里根深蒂固。我们只要辨证地在她身上寻找些“个性”的东西,理性地对待女性自由意识,而非宣扬我行我素、恣肆放纵的脾气。我是不会没有原则地同情祥林嫂的“唯诺”,甚至遗憾这个不争气的女人成不了“刚”,但这并不能构成我认可杨二嫂“坏毛病”的理由,而我也相信杨二嫂的人之初一定也是善良的。我只希望,女人,不要依顺任何附加于身的枷锁,纵然这个社会需要小鸟伊人,但在理论上,都应该拿出点“抗争”的勇气来。让我们抛开小说《故乡》文本的表象,在对待年久“贬杨”之讨论中,做个积极的“逆向”分析。这样,一条鲁迅在杨二嫂身上寻找失去的美德期望之路,或许可以不用延续到下一代人的身上。正所谓鲁迅所热切地希望人人都将过上亲密友爱的生活一样。

“故乡”离我愈来愈远了,我再亲近它时,实不忍跟“旧人”一样对着迅翁墨迹不多的杨二嫂踩跺几脚。杨二嫂已是过去的女人,她在迅翁的小说里本没那么可恶,她所缺少的是社会应该给予她的生存空间。

--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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