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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整理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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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整理技术

在全世界,已经相当成熟的传统档案实体整理技术,在电子文件出现之后遭遇了无法克服的困难,档案整理技术进入了一个最为活跃和多样化的变革时代。

对此,西方档案界已经取得了比较一致的认识和实践成果,他们以“文件生命周期理论”为理论基础,以文档一体化为实践基础,在电子政务平台上,创造了元数据的档案整理技术,从而结束了西方传统档案实体整理的技术时代。而中国档案界,一方面是迅速地引进了西方的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另一方面则又提出了自己的多种多样的档案整理技术,如“以‘件’为单位的档案整理技术”、“双套制的档案整理技术”、“不同载体的混合档案整理技术”等等。虽然中国一下出现了如此之多的档案整理技术,显得有些混乱,但这些档案整理技术具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它们并不使用“元数据”来整理档案。这不是一般的技术上的不同,而是显露出了中、西方迥然不同的档案整理技术走向。我们始终认为,中国现有档案整理技术的出现,必然有它形成的道理。所以,我们借此篇文章,通过对不同档案整理技术的比较,来揭示档案整理技术的本质及其我国档案整理技术的发展趋势。

“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已被档案界普遍接受,“非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则还是一个刚刚提出的概念。这里只是利用“非”这一重要的逻辑概念表明,只要西方的“元数据”不是档案整理的唯一技术,那么在“元数据”之外,就应该有“非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的存在。大家必须理解,我们提出“非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并不是要去反对和否定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而只是要用“非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的概念开道,来梳理在中国已经出现的档案整理技术,并证明它们同样是现代的,而且是更适应中国档案实践的档案整理技术体系。

一、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

“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是西方档案界提出的一种档案整理技术。而西方产生这种技术的实践基础是,他们利用计算机网络及其技术实现了“电子政务”,并且使“电子政务平台”成为他们日常行政管理的实践基础和管理工具。

在这种特殊的条件下,电子政务系统本身不仅能产生着电子文件、而且也能提供电子文件的实体信息(数据),并且能根据电子文件生成的具体环节,提供隐含在具体环节背后的、电子文件与社会实践及其过程之间的对应信息——元数据(数据的数据),即档案实践通常所称的“档案历史联系信息”。于是,嵌在电子政务平台中的档案整理系统就可以在电子政务的支持下,利用所采集的“元数据”完成“档案历史联系”的整理,它不但获得了“电子文件实体集合”,而且具有了足以使这一文件实体集合转化为档案的“档案历史联系的记录”。而“电子文件实体集合”和“档案历史联系的记录”这两种物质实体的获得,就构成了它所要得到的电子档案实体。因此“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本身是一个具有科学性、高自动化程度的档案整理技术体系。

由于现在西方和我国还只是将“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嵌入到了电子政务系统,所以有人可能误认为,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只适用于电子政务。其实不然,它不但能适应电子政务的档案整理,而且也能适应诸如电子银行、电子商务、电算化会计等等电子管理平台的应用。事实上,只要人们能为某一社会实践的管理建立电子管理的平台,那么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就能嵌入这个电子管理系统,成为适应它的档案整理技术。所以“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本身是一种具有很宽实践范畴的实用档案整理技术。

“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所具有的特征是,它彻底变革了传统档案实体整理的技术,成为“文件实体整理”与“档案历史联系整理”分离的技术。这种文件实体与档案历史联系整理的技术分离,使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中的“档案历史联系整理”,不再受电子文件实体的干扰,而使档案整理真正地进入了多元的时代,使档案整理原则从一维的“来源原则”,发展为具有“实践主体”、“实践客体”和“年代”的多维“历史原则”。“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所具有的“文件实体整理与档案历史联系整理技术的分离”、“档案历史联系整理的多维化”、“档案整理原则的多元化”和“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是其档案整理技术的四大特征。

二、非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

在档案整理技术中“非元数据”与“元数据”是相对存在的两种档案整理技术。从概念上说,除了“元数据”的档案整理技术之外,都属于“非元数据”档案整理的技术范畴。但本篇文章不再研究传统的档案实体整理,它包含的只是新提出的“以‘件’为单位的档案整理技术”、“双套制的档案整理技术”和“不同载体的混合档案整理技术”。

不管是“以‘件’为单位的档案整理技术”,还是“不同载体的混合档案整理技术”,它们的档案实体整理与档案历史联系整理都是相互分离的。“双套制的档案整理技术”比较特殊,从表面上看,它是用整理纸质档案的方法完成了电子档案的整理,但它同样告诉我们,也能够用整理电子档案的方法整理纸质档案。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中国档案界提出的这些非元数据的档案整理技术,具有一个共同特点,即它们都是“档案实体整理”与“档案历史联系整理”相互分离的档案整理技术。由于这些“非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是“档案实体整理”与“档案历史联系整理”相互分离的技术,所以它们就同样都能实现档案历史联系的多维化。它的档案整理原则,也可以从一维的“来源原则”,过渡到具有“实践主体”、“实践客体”和“年代”的多维“历史原则”。它们最终都要形成由“文件的实体集合”和“档案历史联系的记录”两种物质实体共同构成档案。

于是我们发现,中国提出的非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虽然还存在着许多的缺点,但在“质”上,这些非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都具有“文件实体整理与档案历史联系整理的分离”、“档案历史联系整理的多维化”、“档案整理原则的多元化”和“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的四大档案整理技术的特征。

三、两种典型档案整理技术的比较

我们的研究发现,虽然非元数据和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的技术环境、流程和操作方法有着很大的不同,但它们具有相同的四大特征,并且这两种档案整理技术具有相同的内在结构,完全可以用同一的《档案整理结构的模型》来认识和解释它们的机理和过程。或者说,是因为它们具有相同的档案整理结构,所以它们才具有它们的共同特征。所以非元数据和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这两种看似非常不同的档案整理技术,其实是同一档案整理结构的两种不同技术表现形式。

为什么会产生这两种不同的档案整理技术形式,或者说,西方为什么采用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而中国为什么要采用非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而这是相同的档案整理原理为适应不同国家档案实践条件而产生必然结果。在中国,其实始终存在着两种不同的档案实践和理论体系。一种是,从民国时期开始的“文档连锁法”,后来的“文档一体化”和现阶段提出的“文件中心”,与之相应的则是文件生命周期理论;而另一种则是,与文书实践分离的档案实践,在解放后,中国接受了前苏联的档案实践和“立卷人——档案室——档案馆”的档案实践体制,同时也就形成了有别于西方的档案学理论。

原理、价值和理念要过渡到实践,就需要技术的中介,由于技术离实践更近,所以它更要受到实践的约束,先进的技术并非在哪里都适用,对谁都是具有实用的价值。中国人民大学王健教授在国家社科基金项目“OA环境下的文件、档案一体化管理研究”的技术报告中就客观和直率地提出,在中国“无论是档案行政管理机构,还是档案馆,都无权指导各机构的文件工作,……因而无法具备全面的一体化功能。”①对于在中国建立文件中心的问题上她也指出“全盘否定档案室的态度是不科学的,完全撤销档案室的做法是不现实的,在保留档案室的基础上再重建一套文件中心是不必要的,简单地将档案室改名为文件中心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②这些认识对于认识档案整理技术的发展同样有效。

我们应特别注意,计算机化与现代化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比如,一种档案整理技术虽然没有实现计算机化,但如果它能实现多维的档案历史联系联系整理;而另一个虽然实现了计算机化,但它形成的档案历史联系却是一维的,那么我们究竟应该将哪种技术判断为现代档案整理技术呢?档案整理技术现代化的关键是档案整理技术内容上的现代化,计算机化只是档案整理现代化的一种外在的形式。

在自动化和计算机技术应用的程度上,元数据显然要高于非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但在中国发展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有着诸多档案界自身无法克服的现实障碍,但只要我们放弃部分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的高自动化要求,那么就可以在不改变档案工作体制、不需要实现“文档一体化”、能脱离电子政务环境、不用制定也不依赖“档案元数据集”的条件下,创造出一种可应用于文书和科技档案、并适用于纸质文件、电子文件和实物混合的、非常实用的档案整理技术。所以不要简单化地根据计算机技术的应用程度,来论档案整理技术的长短。

四、中国档案整理技术前景的展望

通过“非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与“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的比较研究,我们认为:

中国档案界,须在元数据和非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之间做一抉择,这是不能回避的。它不是单纯的档案理论和技术问题,而是干系到中国档案事业未来发展的一次抉择。它是档案工作者、档案学者和中国档案事业的领导者都必须倾心关注的问题。

不应该排斥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非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应该是一条更适应中国国情的档案整理技术路线。我们甚至认为,它是迟早要被国人所接受的一种档案整理技术。

“非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虽然已经有了基础,但技术整体还处于相当混乱的状态。我国应该在夯实它的档案学理论基础、简约它的技术、注重它的实用性的前提下,统一制定中国的档案整理技术规范。其结果应该是创造出一种具有中国特色的档案整理技术体系和理论。这也是中国档案界在世界有所建树的一个契机。

我国在轰轰烈烈引进元数据档案整理技术的过程中已经积累了许多实践经验,现在是否应该对它进行一次阶段性的总结,召开一次高端研讨会,客观地评价一下得失,这可能是一个非常有益的建议。

注释:

①②王健:《电子时代机构核心信息资源管理》,中国档案出版社2003年版,第58~5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