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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让·雅克·卢梭是l8世纪法国伟大的政治家、哲学家、自然主义教育思想的创始者以及现展心理学的先驱,他提出了“教育要适应儿童天性的发展,以培养自然人为目的”的自然主义教育观,这一观点有力地针砭了当时教育界存在的问题。卢梭的教育思想有极其丰富的现代价值。
关键词:卢梭;自然人;自然主义教育观
卢梭是18世纪法国伟大的启蒙运动者,教育家,是西方教育史上与柏拉图和杜威齐名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人物。他的自然主义教育观完成了教育中儿童观的革命,使教育发展方向发生了根本的转变。卢梭的教育思想有极其丰富的现代价值。
一、以“性善论”为基础的自然主义哲学思想
卢梭属于性善论者,“认为人人秉赋善良的天性,若能顺从天性的发展,人类就可以进入黄金时代;无奈罪恶的社会扼杀了人的天性,邪恶便笼罩人间。他的理论是个人和社会都该‘归于自然’,杜绝传统势力的侵蚀,从而复现人人自由平等的无压迫无暴政的尧日舜天。”[1]卢梭在《爱弥儿》中讲到,人的天赋中秉有自由、理性和良心,三者能使人选择、认识和热爱正确的事物。他说“无机物没有自动的能力,仅能接受运动和传递运动,而不能产生运动……唯独人类是完全自动的,原因是人类受自由意志的支配,不完全受制于外力。”[1]他认为人类既然能自动,就有条件择善弃恶了。卢梭接着指出,人类是有智慧的生物,对于事物更有比较、分析、判断、辨别的能力,这就是理性。徒尚自由可能流为盲目冲动,好勇斗狠;理性指引人们知道事物的道理和好坏的区分,从而驱使人们行善而免恶。卢梭还指出,“人类有了智慧也可能因心地不正而误用智慧;处处为自己考虑,以致损人肥己和损公利私;幸而人类还秉有良心,良心是一种叫人爱护正义、扶危济困的纯粹的自然感情。”[1]卢梭强调良心的价值高于理性,理性只叫人知道善恶,并不能叫人热爱善而痛恨恶,良心却能使人无条件地乐善和好善。意志(即自由)、理性和良心互相补足,便使天性善美了。
卢梭的人人性善的“天性论”给他的进步的民主政治思想奠定了理论基础,也是他的自然主义教育思想的哲学渊源。
二、儿童本位价值取向的教育目的观——培养“自然人”
依照卢梭的说法,“凡是出自造物主手里的东西都是好的,一转移到人的手里就都变坏了[2]。”“不了解自己的天性而任意蛮干的天使,比按照自己的天性和平安详地生活的快乐的凡人还弱”[2]。“不按成规来管教你的学生,要放任无为才能一切有为”[2]。他认为人的堕落是腐败社会造成的,人是自然的学徒,自然的学徒是不需要老师的,平庸的老师只能限制他们的智力,把他们束缚在教师自己的狭隘能力的范围之内。
卢梭提出的“自然人”首先是相对于公民而言的。在卢梭看来,专制主义社会里人的自然本性受到了扭曲,但好的社会制度可以改变这种扭曲,“好的社会制度是这样的制度:它知道如何才能够最好地使人改变他的天性……以便使各个人不再把自己看做一个独立的人,而只看做共同体的一部分。”[2]其次,所谓的“自然人”是指不依从于任何社会地位、社会职业的人,否则当社会急剧变动时,人就无所适从。卢梭认为,“在自然秩序中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命运无法使他改变地位,他始终将处在他的地位之上。”[2]所以教师最重要的问题不在于拿什么东西去教育孩子,使他成为固守某种特定地位和职业的人,而是要指导孩子怎样做人。卢梭在自己所著的《爱弥儿》中提到:当爱弥儿(卢梭假设的一个教育对象)能识字读书时,让他看的第一本书应是《鲁滨逊飘流记》,卢梭认为鲁滨逊就是“自然人”的典型,他说,“鲁滨逊在荒岛上,失去了伙伴的帮助,没有技术工具,仍能找到食物,保全生命,而且过得相当舒适”,“我使爱弥儿一心向往着鲁滨逊在荒岛的生活……让他想着自己就是鲁滨逊”[2],“我想要培养的自然人,并非使他成为一个野蛮人,把他赶到森林中去,而是只要他能够用他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心去想,而且除了自己的理智以外,不为任何其他的权威所控制就行了”[2]。可见,卢梭设想的“自然人”不是指完全脱离社会生活、纯生物的人,而是指不受传统束缚而按照其本性发展的人,是具有自身价值的独立实体,是体脑发达、身心健康的人。
三、自然主义的教育方法——“适应儿童的天性”
(一)教育要适应儿童的个性发展
卢梭从性善论的角度出发,号召教育要尊重儿童的个性。他说,每个儿童都有自己的特殊气质,这种气质决定着他的能力和性格,这种气质或者应当加以改变和限制,或者应当加以发展和改进。
卢梭指责当时的教育,把小孩当成大人看待。他说:“世间的父母和教师不是从儿童造就儿童,乃是完全按成人的要求把儿童造就成学士、博士,野蛮的教育使儿童欢乐的岁月在眼泪、惩戒威吓、奴役中度过。”[2]他认为“自然使儿童变为成人之前,先使他做儿童,若乱此秩序,一定变为没有味道,没有香气的早熟的果子,它们长得既不丰满也不甜美,势必很快至于腐烂”[2]。他主张对儿童就要用儿童的样子对待他。
卢梭还十分强调个性的自由发展。他还主张自己的事情都要自己努力去做,自己去判断、预想和思考。为了使儿童获得个性自由的发展,卢梭主张切不可对他们加以束缚,甚至提出“消极教育”的主张,宣称:“最早的教育只应是消极的,不在教学生以道德和道理,而在防止他的心沾染罪恶,防止他的思想产生谬见……开始不做什么,终了时你却能得到教育上的奇迹。[2]”
(二)教育要遵循儿童的年龄特征
卢梭强调教育要考虑到儿童的年龄特征。卢梭把儿童的教育分为四个时期。第一期:婴儿期——出生到2岁;第二期:儿童期——2岁到12岁;第三期:少年期——从12岁到15岁;第四期:青年期——15岁到成年。卢梭认为这几个时期是密切相连的,各个时期的教育过程应当集中注意该时期的儿童的自然发展。因此,在不同的时期,对儿童的教育重心是不同的。
在婴儿时期,主要是进行体能培育。卢梭认为,教育的主要目标是锻炼和增强儿童的体力,促进儿童身体健康发展。因为健康的身体是儿童接受自然教育的基础。按照卢梭的意见,儿童期处于“理智睡眠”的时期,这时的儿童还不能思考,因此,除了继续加强儿童的健康及其身体发展外,应把感觉教育提到首要地位,这是智育的先决条件。在少年期,主要是进行智育和劳动教育。卢梭认为,智育的任务不在于传授系统的科学知识,而在于发展儿童获得知识的能力,激发他们对所学知识的兴趣和热情。儿童不能学习一切东西,只需要学习应该学习的东西。在选择学习对象的时候,应当以儿童的兴趣为标准。所以爱弥儿的大部分课程就是在自然界中进行的。卢梭对劳动和劳动教育也非常重视。卢梭希望儿童能够像农民那样劳动,像哲学家那样思想,那才是真正自由的人。在青年期,主要是进行道德教育。卢梭认为这个时期的青年人处于“激动和热情时期”,需要用道德准绳的力量加以调节,指导他们处理好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卢梭称此时为“第二次诞生”。让青年人观察人类苦难、贫困和悲伤的情景,使他看到一些善良的范例;通过阅读伟人传记和研究历史培养他们的正确判断;通过各种善行练习培养他们良好的意志。
(三)在活动中学习
卢梭反对当时经院主义教育不顾儿童身心发展的特点,强迫儿童死记硬背的做法,强调儿童应在活动中学习。主张通过各种活动,发展儿童的感官,丰富他们的感性经验,作为儿童理性活动的基础。他宣扬“世界以外无书籍,事实以外无教材”,如果不冒多大危险,最好还是让青年去经历,至于在经历中儿童所受到的惩罚,“也应是他们不良行为的自然后果”[2]。“我要不厌其烦地强调一点:要以行动而不以言辞去教育青年,让他们从经验中学到那些在书本中学不到的东西。”[2]卢梭认为儿童的道德观念也是在活动中形成的,他反对当时流行的空洞的道德说教。他说“你要极小心的是,不能使你的学生接触到社会关系的一切概念,因为这不是他的智力所能理解的。”[2]
四、卢梭自然主义教育观历史影响与评价
卢梭的自然主义教育观在18世纪的欧洲是富于革命性的。他无情地揭露封建教育的腐朽丑恶,多属切中时弊;它对于当时教育改革的建议也基本是合理的;他那锐利笔锋更使他的著作显示出巨大的煽动力,因此,卢梭对于近代教育有着深远影响。卢梭反对封建教育的斗争是当时反封建政治革命运动的组成部分,是在历史上有贡献的。
卢梭自然主义教育观的历史局限性也是明显的,也存在着观点偏激、立言失当以及自相矛盾之处。首先,他以性善论为基础,认定儿童出生就秉赋善良天性,教育的职能就是使受教育的新生一代能够顺任天性发展;他看轻社会在个性形成上的作用,甚至叫人远离现实社会而提倡消极教育,这是违反科学的。实际上,儿童的良心、理性和意志都是从社会中习得的,是来自后天而非得之先天的。卢梭把天性至善推演为天性至尊,以致形成自然主义教育思潮,便有不当之处。卢梭在教育内容和教育方法的论述中也有很多漏洞,其中也不乏违反现代教育科学的观点。
毫无疑问,卢梭在人类教育史上的贡献是巨大的。正如列宁所说:“判断历史功绩,不是根据历史活动家没有提供现代所要求的东西,而是根据他们比他们的前辈提供了新的东西。”[3]卢梭的教育思想是人类教育史上取之不尽的宝贵财富,它的现代价值是极其丰富的。首先,卢梭关于儿童年龄阶段的分期,以及竭力强调的教育要考虑到儿童的年龄特征,在不同的时期应进行不同的教育等等观点,表明在卢梭的教育思想中,已经孕育了现展心理学的观念。因此,卢梭被后人公认为现展心理学的先驱。其次,卢梭的自然主义教育思想中充满着热爱儿童的感情。他号召尊重儿童的个性,研究儿童的兴趣,要求采用积极的教学方法,让儿童多接近自然,在自然界中进行知识的学习,使教学和生活密切联系起来,主张培养“自然人”;主张儿童亲身活动;提倡家庭教师实施自然教育;反对压制、灌输,主张给儿童以自由。这一切都在历史上起了进步作用,甚至对当今的教育和教学仍有一定的启发。
参考文献:
[1]藤大春.外国近代教育史[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9:80-81.
[2][法]卢梭.爱弥儿[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5-360.
[3]列宁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