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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的哲学思想大致可分三部分宇宙论、人生论和治国论,其“顺物自然”、“无为而治”的生态社会观,我们可把它看作是他的生态美学思想和他的治国思想嫁接后的结晶物,体现了道家在一个统一的宇宙法则“道”的指导下,贯穿起一个相互协调的生态观体系。在“道”的原则的指导下,老子对国家的治理提出了许多颇有生态意味的理论和主张。《老子·三章“不尚贤,使民不争……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老子的“不尚贤智”并非是要愚民,而是反对国家权力强行干预社会,打破本来的社会生态的平衡。《老子·五十七章》“以无事取天下,我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世自富,我无欲而世自朴。”在这里,老子的“无事取天下”。“好静而民自正”是从正面强调社会生态系统的相对稳定的重要性,“民多利器”、“人多伎巧”则是从反面强调人力扰民所带来的社会生态系统的动荡。另外,还有第五十九章的“治人事天莫若音”。第六十五章的“不以知治国”的朴治主义等等。我们可以看到其政治思想的核心就是实现“无为而治”。《老子》一书中前后十几次论及“无为”而治,共要点有二一是,顺自然而为,勿反自然而为二是,君主无为而臣民有为。可以看出这里的“无为”并非不作为,无为的结果的要达到无不为。如第十章“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是指理想的君主不轻易发号施令,而是顺其自然地处理事物,让老百姓感到事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第五十七章引用圣人的话说“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很显然,这里的民自化、自正、自富、自朴是“有为”,是“我”、“圣人”、“无为”的结果。换句话说,“我”、‘怪人”的无为,正是为达到民自化、自正、自富、自朴的“有为”而采取的必要方式,从这一意义来说,此“无为”不是不作为,而是“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老子·六十四章,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选择,其目的皆是“道常无为而无不为”《老子·三十七章。对老庄哲学研究有素的刘文典说得对“老子政治哲学的精义,也就是中国古代最高的政治理想,据我看只有三句话,就是‘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①“不有”是指不占据以为私有“不恃”是说不夸张以为自己的功劳“不宰”是说不替万物做主宰,任万物各自凭着天性,自然生长。也说是说,在治政方略上要消除“自我中心”,去除占有的功利态度,不居功自傲,以平等的态度而不是主宰的态度,去对待宇宙万物,这和生态美学的基本原则里的生态平等和生态同情仁爱精神原则是同一话语的不同表述。美国现代哲学家伯特兰·罗素说“我所知道对付人类那种常常流露出来的自高自大,自以为是心理的惟一方式就是提醒我们自己—地球这颗小小的行星在宇宙中仅是沧海之一粟而在这颗小行星中,人类只不过是一个转瞬即逝的过客,还要提醒我们自已在宇宙的其他角落也许还存在着比我们优越得多的某种生物,他们优越于我们可能像我们优越于水母一样。”②罗素提倡克服人类的妄自尊大,也就是要做到老子所说的“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树立一种整体大宇宙意识,这也是现代生态美学思想的最重要的观念。庄子在《应帝王》篇里,通个几个寓言故事也表达了丰富的社会生态观。“天根游于殷阳,至要水之上,适遭无名人而问焉,曰“请问为天下”……无名人曰“汝游心于淡,合气于漠,顺物自然而无容私焉,而天下治矣。”在这里,“天下”即人类社会。庄子通过无名人的口道出治天下之道在于游心于恬淡之境,清静无为,着事物自然的本性而不用私意。指出治国之道和自然之道的一致性,从生态美学的角度看,所谓“美政”理想,就是要减少人治因素在政治生态中的过分干涉,要自然而然,在为政者与普通百姓之间建立起一种和谐的信任的默契的政治的动态平衡。在《应帝王》篇里,庄子将老子“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的生态政治观,进一步具体化为“阳子居就然曰敢问明王之治”老子曰“明王之治功盖天下而似不自己,化贷万物而民弗恃,有举美名,使物自喜立于不测而游于无有者也。”《应帝王这真是一种诗意的政治,从治理者的角度看,功德广被天下却好像和自己不相干,教化施及万物而人民却不觉得有所依傍,完全达到“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政治化境。从被统治者的角度看“使物自喜”,也就是说让万物各得其所,各自在自己的生态位序上怡然自乐。这就是庄子的生态政治观,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要努力做到“无为名尸,无为谋府,无为事任,无为知主,体尽无穷,而游无肤。尽其所受乎天,而无见得,亦虚而己”。也就是说要摒弃人智因素而“尽其所受乎天”,强调“自然本性”,实现政治的自然生态化—政治清明。在该篇的最后,庄子以一则意味深长的寓言,巧妙地表达了他的生态政治观。南海之帝为倏,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混沌。倏与忽相遇于浑沌之地,浑沌待之甚善,倏与忽谋报浑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凿一窍,七日,而浑沌死。”《应帝王按李勉说倏忽皆取其敏捷有为之义,与浑沌反,浑沌则譬其纯朴自然。倏忽有为,反伤浑沌之自然。陈深说三者称帝,谓帝王之道,以纯朴未散自然之为贵。①在这个故事中,庄子以高度艺术化的手笔,描绘了扰民之举的有为政治带给人民的灾害,从另一个侧面表达了不“顺物而治”的带来的严重后果。从生态美学的角度看,“顺物而治”那就是要求在社会治理中始终贯穿“生态”思路、生态方法,具体地说,就是要维护政局的相对平衡稳定,不能‘旧凿一窍”。从自然生态中吸取政治智慧,实现自然生态和政治生态的协调一致—政治的审美化,实现庄子所憧憬的“美政蓝图”—至德之世。、至德之世—理想生态社会的展望庄子在《马蹄》篇里对“至德之世”的描绘,可以看作是他对理想的生态社会的典范表述。他说“彼民有常性,织而衣,耕而食,是谓同德一而不党,命日天放。故至德之世,其行填填,其视颠颠。当是时也,山无蹊隧,泽无舟梁万物群生,连属其乡,禽兽成群,草木遂长。是故禽兽可系羁而游,鸟鹊之巢可攀援而窥”。“夫至德之世,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并,不断改进乎知君子小人哉同乎无知,其德不离同乎无欲,是谓素朴素朴而民性得矣。”在这里,庄子为我们勾勒了“至德之世”中人与自然,人与人同秉“无为无欲”之道普遍共生,友好相处的美好图景。在《肤筐》和《缮性》篇里,庄子同样描绘了在他看来最完美的远古自然之世。“子独不知至德之世乎……当是时也,民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乐其俗,安其居,邻国相望,鸡狗之音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肤筐“古之人,在混茫之中,与一世而得淡漠焉。当是时也,阴阳和静,鬼神不扰,四时得节,万牧不伤,群生不夭。人虽有知,无所附之。此之谓至一。当是时也,莫之为而常自然。”《缮性在《盗拓》篇里,庄子表达了对神农之世“生态理想国”的向往。“神农之世,卧则居居,起则于于,民知其母,不知其父,与糜鹿共处,耕而食,织而衣,无有相害心,此至德之隆也。”如果我们抛开庄子这一思想中的落后、消极的一面,单从人与自然主体与客体的审美关系这一视角来看,庄子的“回归远古”的思想的背后,包含着对“万类霜天竞自由”的天然生机的肯定,包含着“物得其时序”、“民乐俗安居”的人与自然和谐合一的肯定,也包含着人在与物在原初体验,自然生发的境界中其乐陶陶的情形,在这一“世外桃源”式的社会乌托邦里,和谐、宁静、温馨,婉约有致而又诗情画意。在审美观照下,这里无物不美,无物不善,人们生活在自然万象的天然生机之中,以“天放、“素朴”之心来对待自然万物,与物无伤,怡然自乐,完全生活在一个“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自由王国里。这里一而不党,命曰“天放”《庄子·马蹄》。“天放”之心就是不以人为的分解、偏党的观点来对待宇宙万象,而是“自然放任”。依陈鼓应注“同乎无欲,是谓素朴”庄子·马蹄》成玄英释“素朴”为“无分别之心”,也就是不以分析,是非的观点来对待自然万物,而“无欲”则自然万物不取“功利”“占有”之心。无知无欲,是谓“素朴之心”。无论是“天放之心”或者“素朴之心”,用王国维的话来说那就是不“以我观物”,而是“以物观物”。从庄子的这些基本的概念出发,我们就会体会到在他的“至德之世”里,“万物群生,连属其乡”、“禽兽成群,草木遂长”与“万物不伤,群生不夭”所表达出来的意思,那就是不能以人工研伤自然天生之美,保持万物的天然生机。而“禽兽可系羁而游,鸟鹊之巢可攀援而窥”、“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并”《庄子·马蹄则透露出对人与自然尚未分离的鸿蒙状态的历史记忆之外,也突出了人与自然万物的亲和关系。也就是《庄子·知北游》中所说的“圣人处物而不伤物”,《庄子·缮性》篇中所崇尚的古之人,在混茫之中的“至一”。在这种“至一”中,人只是宇宙万物的一部分。这样,人与物之间就处于一种不知有物、不知有我、物我同一的浑融关系之中,这是一种超越了自我中心、人类中心后所达到的“顺天自化,天人合一”的纯粹自然的境界。这种“天地大美”体现了深刻的宇宙生态和谐精神,有着对现代社会极为丰富而深刻的生态美学精神的启迪。庄子还曾在《天地》篇里描绘过他理想的“至德之世”,“至德之世不尚贤,不使能”、“上如标枝,民如野鹿,端正而不知以为义,相爱而不知以为仁,实而不知以为忠,当而不知以为信,蠢动而相使,不以为赐。是故行而无迹,事而无传”。足见他理想中的生态社会还包括人性生态的内容。那就是“不尚贤,不使能”,他主张恢复人性的淳朴和真实,保持无拘无束无知无欲的原始生活。可以看出,庄子的关于“至德之世”的生态社会理想也是建立在老子“道法自然”的总原则的基础之上的,它和老子的社会理想有着一脉相承的联系性,庄子说由是观之,世丧道矣,道丧世矣。世与道交相丧矣,道之人何由兴乎世,世亦何由兴乎道哉从生态存在论角度理解它就是道兴则生态社会兴,道丧则生态社会丧。老子有一段关于“小国寡民”的社会论述“小国寡民,使民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人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之老死不相往来。”在这里,老子追求一种人口协调、人同自然、社会和谐相处的田园诗一般的理想社会。从老子的“小国寡民”到庄子的“至德之世”,反映了先秦道家对自治型生态理想社会的执着追求。客观地看,“至德之世”是人类社会处于原始蒙昧时期的一种自然状态人们活睡于混沌的境界之中,·自由地在茫茫天际漫游,和鸟兽同居,与万物平柔和顺地相处,没有君子与小人之别,人们没有知识,本性纯朴。人与自然处于一种“原始的天人合一”张世英语的和谐的审美生存状态。在这里,没有社会人沦的干扰,人的自然本性回到了最本然的状态,从生态美学的角度看,它寄寓了先秦道家“美生”的生活理想,以及对当时人民处于一种非美生存状态的鞭挞。人与自然的交融的自由和谐的境界,反映到精神体验追求上,就是对自由生命精神的追求。这无疑具有非常重要的理论价值。如果从历史发展的角度看,老庄对原始生活的极端美化,完全不考虑人类改造自然的合理性,包含着对世俗价值的无限舍弃,也是为我们所不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