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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意义
为什么要进行高等教育大众化,西方发达国家的理论模型能不能适应中国的国情,有没有必要进行高等教育大众化,这些问题是20世纪90年代中国政府和高等教育理论界思考较多、争论较激烈的问题。在这一问题上,潘先生认为“高等教育大众化是实现我国经济和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必然选择”。其立论有三:首先,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从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化,需要培养大量的高水平的生产、管理、服务人才;其次,知识经济时代的要求:21世纪掌握高新科技的创新人才只能由大学来培养,中国本科以上的人才储备量太少,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将处于不利地位;第三,国民文化素质的重要性:人口的文化构成是综合国力的基础,我国城乡居民中受过高等教育的比例不仅远低于发达国家,而且还低于一些发展中国家。正如潘先生所言:“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不应重复西方发达国家所走过的老路,而应优先发展科技和教育,争取在知识经济时代能够迎头赶上,从长远的观点看,这是一条经济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道路,而高等教育大众化正是这条高速公路的超车道。”[1]
2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具体含义
潘懋元先生在引进和接受马丁•特罗的大众化理论基础上,对大众化的理解不是坚持简单的数字标准,而是从量和质两方面来入手,坚持量与质的统一。潘先生认为,大众化的进程包含量的增长与质的变化两个方面。量的增长是人们所熟知的适龄青年入学率(准确说是在校率)达到15%~50%。质的变化具有广泛的内涵,包括教育观念的改变、教育功能的扩大、培养目标和教育模式的多样化、课程设置、教学方式与方法、入学条件、管理方式以及高等教育与社会的关系一系列的变化。也就是说,大众化进程包括量的增长与质的变化,是两者相互统一的过程。
马丁•特罗教授是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的最先提出者,他从量的积累到质的飞跃这一发展观出发,提出了精英、大众和普及高等教育三个阶段的数量指标,并进而剖析了三个阶段高等教育观念、功能、管理和课程等方面所存在的质的变化。特罗教授同时断言,“几乎在所有情况下,学生数量的增长都先于其他方面的变化”,只有量变在先,然后才有后面的质变。潘懋元先生认为,特罗的高等教育发展阶段论将高等教育量的扩张与质的变化两者结合起来研究,将以往关于学生选拔与录取、课程与教学方式、行政与管理等许多离散的、孤立的问题研究综合在一起,并将其置于从精英到大众化和普及化的大跨度的历史发展背景下进行分析,这种研究思想和方法使原先只以数据表示的高等教育规模扩张具有了丰富的质的内涵,也使高等教育的重大变革——质的飞跃有了量的参照系,这对包括我国在内的很多国家高等教育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指导价值。但是潘先生根据世界各国学者有关该理论的批评和修正,从我国改革开放后高等教育的实践来看,提出了从精英到大众高等教育的“过渡阶段”理论,认为在高等教育走向大众化的进程中存在量的增长与质的变化的非均衡性。对于后发外生型的发展中国家而言,从精英教育到大众化教育的进程中存在一个质的局部变化先于量的总体达标的“过渡阶段”。在这一阶段里,高等教育的“量”的积累尚未达到西方学者所说的大众教育的“度”,即毛入学率未达到15%,但是却“超前”出现了种种大众化高等教育的新质。先生在此基础上,进而考察世界高等教育发展史,提出了“过渡阶段”是世界各国高等教育大众化过程中的普遍现象,符合事物发展的基本规律,因为“高等教育的发展是要通过量的积累和总的量变过程中的许多部分质变才能完成。部分的质变需要一定量的积累,反过来部分的质变一旦发生又会促进量变,并为整个高等教育的根本质变准备条件”[2]。
3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实施路径
潘懋元先生关于大众化高等教育道路的起点和终点都有涉及,自90年代末以来就开始撰写论文,特别提到起点(即资金投入)和终点(毕业生就业)这两个关隘,并以此探讨了高等教育大众化的两条路径[3]。
(1)民办教育与高等教育大众化。美国的高等教育大众化主要是通过公立高校来实施的,以此为基础的马丁•特罗的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中对于私立高等教育在大众化进程中的作用没有涉及。显然,这种理论对于其他发展中国家、甚至某些发达国家而言具有一定的不适应性。潘懋元先生在90年代末就敏感地注意到这一点,提出了“发展民办高等教育,是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必由之路”。潘先生认为,中国的高等教育大众化困难重重,最大的困难是国家对高等教育经费投入不足和高等学校毕业生就业困难,此外还有师资、设备和校舍等教育资源的短缺等,而这些问题通过发展民办高等教育都能较易解决。
(2)高等教育通向农村。在高等教育的出口即毕业生就业问题上,潘先生认为首先要转变传统思想,改变思维方式,并提出高等教育通向农村就是一条大众化的必由之路。在这里,“高等教育通向农村”不仅仅是为鼓励大学生到农村就业、创业,而且还是在高等教育服务理念上承认中国的现代化建设必然包括农村的现代化建设,大众化高等教育要为农村的发展提供高层次的智力支持和人力资源;在入学机会上,中国的高等教育大众化不仅要为城市生源服务,也要为占适龄青年人口总数70%以上的农村青年提供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这里关键的问题在于“如何使农村青年能够‘上得来’,城市青年能够‘下得去’,而且两者都能够‘用得上’、‘留得住’”。
4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实施过程问题——高等教育质量
潘懋元先生关于高等教育质量的思想非常丰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如在高等教育质量的标准上,潘懋元先生提出了全面素质质量指标和多规格、多层面的质量要求构成;在教育质量的价值取向上,坚持“社会发展需要与人的自身发展需要相统一”;在实现教育质量标准的途径上,坚持教学是实现教育质量的基本途径;在保障机制上,强调优化教育结构、立法与管理是保障教育质量的重要措施。这里,笔者将重点阐述潘懋元先生的大众化时期的高等教育质量观。
(1)教育质量的多样化是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核心。潘懋元先生认为,在大众化时代,基于社会需求的人才培养是多样化的:既需要学术型的高级专门人才,也需要应用型、技术型、职业型的各级各类专门人才,而后者的需要量是数以千万计的。与传统的基本上是单一的本科以上的教育、培养学术型高级专门人才、课程设置着重于传授与研究“高深学问”的精英教育相比,大众化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办学类型的多样化,其核心就体现在教育质量的多样化上。据此,先生提出了多层面、多规格的高等教育质量观。先生认为,高等教育质量在统一的质量标准要求下还存在依各级各类的具体培养目标所规定的质量要求,这就是“具体的质量标准”。不同高校处在不同层次,拥有不同培养目标,针对不同的社会适应面,应当有不同的规格,不同的质量标准。先生非常赞同1998年在巴黎召开的首届世界高等教育会议所通过的《21世纪高等教育展望和行动宣言》中所言的“高等教育的质量是一个多层面的概念”,要“考虑多样性和避免用一个统一的尺度衡量高等教育质量”。按潘懋元先生的理解,所谓“多层面”,包括博士、硕士、学士、专科等纵向层次,也包括理论型、技能型、研究型、应用型等横向层面。对于纵向层次的质量要求,人们比较清楚,而对于横向层面的质量标准,人们则较模糊或容易忽略。在从精英高等教育走向大众高等教育时,分辨横向层面的不同质量标准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它是“高等教育大众化能否顺利发展的要害问题”[4]。
(2)关于大众化进程中高等教育质量下降的思考。潘懋元先生认为大众化进程中高等教育质量下降既是真命题,也是假命题。从前者来说,高等学校由于连续不断的扩招,学生数量的增长与学校教育资源的增长出现了严重的不平衡,这在客观上造成了教育质量的下降。为了应对质量的下降,先生提出了改变两条政策性原则(第一,在规模速度上,变“稳步发展”与“快速发展”为“适度超前发展”的原则;第二,在增长方式上,变“内涵式发展”为“内涵式发展与外延式发展并重,以外延式发展为主”)、采取两项适当对策(第一,扩充教育资源;第二,政府切实履行财政性经费增长的承诺,并采取有效措施,鼓励社会力量投资教育,开放海外“招商引资”)。从后者来说,是由于用传统的、精英教育的标准衡量当前的、大众化时期的高等教育所引起的认识偏差。先生提出了要树立正确的质量观,实现两个转变:要把传统的唯知识质量观和西方流行的唯能力质量观转变为包括知识能力在内的素质质量观;要把精英教育时期的单一化的教育质量观转变为大众化教育阶段的多样化的教育质量观,同时要根据社会对各层次、各类型专门人才的需求,采取不同的标准,评价各级各类高等教育的教育与教学质量[5]。
5中国大众化时期高等教育的分类定位
《高等教育法》提出:“采取多种形式积极发展高等教育事业”。“积极发展高等教育事业”是以“采取多种形式”为前提的。也就是说,高等教育大众化是以多样化为前提的。没有多样化,只采取全日制这一单一形式,不可能实现高等教育大众化。只采用一个传统的本科的精英教育标准来衡量多种形式教育的质量,会对大众化的发展方向产生误导。因此,在多样化的框架下就存在着进行分类定位的必要了:
(1)从大的方面来说,大众化高等教育中同时包含着精英教育和大众教育。潘懋元先生认为,精英教育和大众教育并不是两个矛盾对立、非此即彼的概念。大众化时期的高等教育既包含了大量的旨在培养专业性的、应用性的、职业性的技术人才、管理人才、服务人才的大众教育,也还存在一定比例的从事高深学问学习和研究的传统精英教育。只不过两者朝着不同的方向去发展,一个朝提高方向发展,一个朝普及方向发展。无论是朝着哪一个方向发展,都是科教兴国战略必要的组成部分,哪一个方面也不能缺少[6]。潘先生进一步认为,尽管大众化高等教育中包含了精英教育,但是对于一所具体的高等院校而言,必须存在较为明确的分工和定位,研究型的大学必须着重发展精英教育,培养学术型人才;而一般的高等学校,尤其是高专高职,应该全心全意承担大众高等教育的任务,培养应用型的各类人才。因此,有必要改变当前各级各类高等学校定位不明、分工不清的局面。
(2)从具体的高等院校来说,要根据经济与社会发展对人才多层次、多类型需求进行正确定位,避免统一,寻求特色。潘懋元先生认为“单一化的发展方向与多样化的人才需求的矛盾,从全国来说是当前高等教育发展的主要矛盾”。如当前的共同趋向就是在类型定位上重学轻术,在层次定位上层层攀高,在学科定位上综合求全,在发展目标上定位北大、清华、哈佛、牛桥(牛津、剑桥)。所以当务之急,应当做好分类指导工作。要使高等学校定位明确,各就各位,各定发展方向。分类指导的前提是科学的、恰当的分类。先生比较国内外几种主要的高校分类方法,认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国际教育标准分类比较适合当前我国的高等教育分类和高等学校的定位。按照这种分类,可以把中国高等学校划分为三种基本类型:(1)综合性研究型大学(相当于5A1),他们遵循“本科(学士学位)→硕士(学位)→博士(学位)”的顺序提升其学习层次;(2)多科性或单科性专业型(应用性)大学或学院(相当于5A2),他们依循“本科(学士学位或文凭)→专业硕士(学位或文凭)→专业博士(学位或文凭)或进入研究型博士”的学习阶梯;(3)多科性或单科性职业技术型(或技能型)高校(相当于5B),它们走“专科(副学士学位或文凭)→职业本科(学士学位或文凭)→进入专业硕士”的培养阶梯。每一种类型都有重点高校,都可以办出自己的特色而成为国内(省内)知名、国际(国内)有影响的高校。这样,高等教育的发展就可以各就各位,避免大家都追随研究型大学的办学路子[7]。在学校的定位上,先生提出,每所高校在制定发展战略时,都必须实事求是地根据学校所处的客观环境、社会需要状况和自己的特点和优势,在各自的层次和类型中争创一流。
二、潘懋元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的特色
潘懋元先生高等教育大众化思想内容广博,从入口到出口都囊括在内;思考全面,从大学的分类定位到具体的教学问题都有涉及;视野开阔,从世界反思到中国国情考察,思想深邃,逻辑清晰,系统深刻,自成体系,对于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对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的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这一思想体系具有以下几个鲜明的特点:
1是西方发达国家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的中国化,是中国特色的大众化理论
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最早在美国提出,其据以为本的仅是美国高等教育发展的实践,而“对在世界高等教育体系中占据相当比重的发展中国家的高等教育的发展进程基本没有涉及”[8],也没有考虑广大发展中国家“后发外生型”的大众化发展方式[9],因此视野自然具有局限性,甚至对同是发达地区的欧洲高等教育发展也不能进行准确的指导。如马丁•特罗教授在1978年自己也承认“我关于欧洲高等教育体系的发展变化也将沿着美国大众高等教育发展模式的假设性预示,现在被1973年以来的欧洲高等教育的发展历程所证明是明显的错误”[10]。显然,将美国的大众化理论简单移植过来指导本国高等教育发展是不可能的。正是因为这样,日本、英国、德国等国的学者都对大众化理论进行了本土化的改造。在我国,90年代末开始进行大众化发展首先需要的就是理论的指导,潘懋元先生在引进马丁•特罗的大众化理论时保持清醒的头脑,提出了中国进行高等教育大众化具有特殊的国情和特殊的个性:如中国是发展中国家,国家的经济实力非常薄弱,他认为按照特罗的依靠政府举办公立高校来实现大众化的理想是不能实现的,所以要大力发展民办教育;中国是后发外生国家,决定了我国高等教育在数量还没有达到大众化门槛的时候就已经局部出现大众化的“质”;中国的传统文化重学轻术,崇尚“动口不动手”,这就要求对高等学校进行符合实际的分类定位等等。可以说潘懋元先生高等教育大众化思想是西方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的中国本土化,是符合我国国情、建诸于我国实践基础上的理论,是有中国特色的大众化理论。
2是继承性与发展性的统一,丰富、发展了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
以马丁•特罗教授为代表的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基本反映了高等教育规模扩张过程中的一般规律,它提出的数据模型和量变带动质变的论据对世界高等教育发展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但是,由于是采用归纳法提炼出来的,该理论的实际基础非常狭窄,现在看来,有些观点具有明显的缺陷:由于该理论提出至今的几十年中世界政治、经济、科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经济全球化、网络技术的发展等使许多原先正确的观点现在不能正确反映客观现实而显得有点过时;由于特罗教授本人的精力和视野的有限而使得该理论的问题考虑得不全,具有片面性。潘懋元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无疑首先是对马丁•特罗教授理论的继承,但同时也是对该理论的创新和发展,其创新和发展主要是从以下三个方面展开的:一是从中国的特殊国情出发,提出符合我国实际的思想,如提出了大众化发展的“过渡阶段”理论和大力发展民办高等教育的思想;二是从现时代的形势出发,与时俱进,促进大众化理论的时展,如根据今天国际竞争的需要提出了“教育——人”才是21世纪国家的核心竞争力的理论,进一步阐述了大众化时期高等教育与社会的关系;三是从整体把握,论述马丁•特罗教授没有顾及或涉及不深的方面,如进一步研究大众化时期高等教育的分类、定位理论等。
3是逻辑与历史的统一,极大地影响了中国高等教育的实践
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社会意识又反过来作用于社会存在。潘懋元高等教育大众化思想是基于中国的高等教育实践的需要和现实,以指导高等教育大众化改革为目的发展起来的,其思想既来源于中国高教实践,又超前于中国高教实践,因此,既是对实践的把握与升华,又对未来实践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早在我国政府决定开始高等教育的大众化进程之前,以潘懋元先生为首的厦门大学高教所从西方国家高等教育发展的历程中已经看到了大众化发展的必要性,开始着手引进并研究西方的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为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发展的合理性与必要性奔走呼号。1999年扩招成为事实后,高等教育由于规模扩张引发的一系列问题也相继暴露出来,潘先生从这些问题中觉察到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不同于西方理论论述的地方,并提出了“过渡阶段”一说,开始引导中国高等教育研究关注大众化过程中高等教育质的变化,以期尽量减少突然启动的大众化带来的不利影响。潘先生根据国际经验和我国国情提出的高等教育大众化实施路径,是对我国高等教育良性发展结构的准确把握。同时,面对公众和学界对大众化高等教育中质量问题的批评和责难,先生又进一步阐述了大众化时期高等教育的质量观,提出了新时期我国高等教育的质量战略。今天,为了解决高等教育大众化的人才培养质量以及与社会需求衔接的问题,他对高等教育结构分化、功能定位的高度重视就是对其思想的继承和延续。从潘懋元高等教育大众化思想形成发展的轨迹来看,应该说,这一理论体系是时代的产物,是历史和逻辑的统一,是理论与实际的结合,它有力地指导了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改革的实践。
今天,86岁高龄的潘懋元先生仍以他矍铄的精神和睿智的头脑在高等教育这块广袤的田野上孜孜不倦地耕耘,每年仍以数量不菲的思想成果服务于高等教育这一他为之毕生奉献的事业。“人不下鞍,马不停蹄”仍然是今天先生的真实写照。我们深信,随着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改革的不断前进,潘懋元高等教育大众化思想会不断地得到丰富和发展!
[参考文献]
[1]潘懋元.潘懋元论高等教育[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00.394.
[2]潘懋元.试论从精英到大众高等教育的“过渡阶段”[J].高等教育研究,2001,(2):6.
[3]潘懋元.潘懋元论高等教育[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00.394-398.
[4]潘懋元.大众化阶段的精英教育[J].高等教育研究,2003,(6):3.
[5]潘懋元.新时期中国高等教育的质量战略[J].中国大学教学,2004,(1):4-8.
[6]潘懋元.精英教育与大众教育,中国高教研究[J].2001,(12):16.
[摘要]潘懋元先生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提出了一系列有创见的高等教育大众化思想,形成了一个系统的中国特色的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体系。其主要内容涉及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意义、含义、“过渡阶段”、实施途径、质量和分类定位等方面。潘懋元高等教育大众化思想是西方发达国家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的中国化,是对大众化理论的继承、发展和丰富,是基于高教改革实践、并服务于改革实践的历史与逻辑的统一。
[关键词]潘懋元;高等教育大众化;思想
Abstract:Mr.PanMaoyuanhasputupaseriesofviewpointsonmasshighereducation,whichformasystematictheory.Theseviewpointsinvolvethesignificance,implication,transitionperoid,enforcementapproach,quality,classificationandorientationofmasshighereducation.Mr.Pan''''sthoughtonmasshighereducationisaChineseeditionoftheWesterntheories.Theyinherit,developandenrichtraditionaltheories.TheyarebasedonChinesereformpracticeandserveit.
Keywords:PanMaoyuan;masshighereducation;thou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