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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化艺术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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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化艺术论文

一、艺术作品中的艺术

本质特征体现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带给人的不只是视觉上的美感,从艺术欣赏的角度来说,是需要创造出欣赏者与创作者之间的心灵共鸣,有意识的感觉到艺术品带给人的距离感和亲切感,只有达到对共同艺术本质的认同,这种共鸣才能得以产生。古往今来著名的艺术品令人眼花缭乱,尤其到了近现代,因为艺术市场的繁荣,艺术形式的多样化,使得我们身边的艺术世界更加立体和多元化。在这个时期的人们,多喜好回顾前人留下的艺术品,那是一个最能体现艺术起源和贴近艺术本质的创作时期,一种最简单、最能体现民族文化精髓的时代。在灿烂的中国古代青铜文化中,战国时期的青铜器是最具实用价值和烂漫气息的,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社会结构和生产关系发生变化,青铜制造工艺从商周时期的礼器和酒水器为主的器形上逐渐向生活用具上转变,其造型和装饰也由凝重、恐怖转向轻盈、浪漫。这种转变是和战国时期百家争鸣现象不可分的,在思想上崇尚自由,是人类在各个时期共同的追求,艺术品作为艺术家思想的表现形式,在反映社会生活和时代特点方面尤为直观。楚文化是中华文明中闪烁耀眼的一颗明珠,独有的浪漫情怀和神秘气息令无数人为之心醉神往。在研究艺术本质问题中,无论是关乎各类起源说还是表现说,在这里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笔者通过对楚文化代表性很强的一系列青铜艺术品的观摩和思考,选择以曾侯乙墓出土的铜鹿角立鹤进行分析,来分享我们对艺术本质问题学习的心得。

二、铜鹿角立鹤中艺术

本质的体现“铜鹿角立鹤,这是一件想象的吉祥动物,身体像鹤,而头上却立着鹿的角,造型非常别致。中国古代把鹤、鹿看作是神鸟、瑞兽,是沟通人、鬼、神的灵媒。鹿角立鹤为鹿、鹤合体,出土时放置在主棺的东边,可能意在引领墓主人灵魂升天,或祈求神灵佑护。”这是一段出自于湖北省博物馆——曾侯乙墓简介上的关于铜鹿角立鹤的文字说明,配以图片展示,使得未曾见过此展品的人有一种迫不及待想目睹国宝风采的激动。在湖北省博物馆中,关于楚文化展品和曾侯乙墓出土文物中,名列中国国宝之物不在少数,有举世闻名的越王勾践剑、曾侯乙编钟、尊盘等大名鼎鼎的文物,然而笔者在各类展品中最为心动的还是楚文化青铜器上精美的纹饰和奇特的造型。在看到曾侯乙编钟时,对形制各异的连结、底座很感兴趣,其中不乏有着像虎座凤鸟悬鼓一样的神兽结合体,还有类似于铜鹿角立鹤这样的“想象中的吉祥动物”。从艺术的起源来看,任何一种艺术形式,都和创作者生活经历有着密切的关联,无论是劳动说、游戏说、模仿说或是巫术说,它表达的是一种记忆或是祈愿。古人在创作这样一件青铜作品时,想到的可能只是它作为陪葬品所要完成的功能性,或许并未想过有一天会被挖出来作为陈列展品供世人瞻仰,所以这件青铜器是做给神灵看的,很纯净,是艺术家和神灵之间的沟通。所谓古人与神灵之间的沟通,还是基于当时的神话传说的基础,对各类神的形象性的描绘,再以艺术家个人的生活阅历,加以形象思维进行艺术创作表达。从创作者通过主观精神和其所在的客观世界的影响,对现实事物进行模仿创造,完成了这样一件作品,对于当时来说是具有实用价值的。

普列汉诺夫在《论艺术——没有地址的信》中这样说过,“劳动先于艺术,总之,人最初是从功利观点来观察事物和现象,只是后来才站到审美的观点上来看待它们。”中国古代艺术创作多是以言志、感物、缘情、畅神为其本源,从当今的观点来看,其功利意识是不那么明显的,战国时期的青铜工匠们或许没有当今艺术家那样崇高的社会地位,他们所创作的作品不过是一件产品,怀着虔诚、敬业的态度去完成自己的那份传承下来的工作。正是因为如此,这个时期的艺术作品是最为纯粹的,没有凡尘杂念的,因而从这些作品中,我们最容易感受到令人激动不已的震撼和感动。铜鹿角立鹤以其优雅的造型、完美的鹿鹤形象结合,完全可以作为楚文化青铜器的典型代表,其生动形象,使当时的审美意识展现在当代人眼前。这件青铜工艺品已经完全超越其本身的使用价值,而成为一个时期的文化艺术象征。能做到这一切,不是我们对传统文化的宣传教育、发扬光大,而是出于人的意识的本能,对艺术本质问题的共同认识。铜鹿角立鹤虽然是中国文化的瑰宝,但是西方美学艺术本质观点也能帮助我们分析其艺术价值的所在。由于这是一件墓葬用品,从其产生原因和其实用价值的角度来分析,是完全符合西方美学中对艺术本质问题的认识,尤其是对表现说、有意味的形式说等观点而言,这种假想的、充满浪漫与神秘色彩的作品,完全能令人疯狂。而从中国美学中的艺术本质观而言,这是一件不同于中国传统创作形式的作品,几乎不能代表着文人气息、儒家思想,但是究其文化产生本源来看,它属于更早时期的神话题材,神话从本质上说是人存在于自己意识中的反映,每一种文化都有属于自己的神话体系。中华民族的神话传说也是构建中华文明的精神基础,是文人思想中最为浪漫的部分,是真正超越现实的艺术创作。车尔尼雪夫斯基在其《艺术与现实的审美关系》中说,“艺术的第一目的是再现现实”,“再现生活是艺术的一般性格的特点,是它的本质”,这是对艺术本质问题上关于模仿说的精彩阐述,说的是艺术是对客观现实的反映。关于“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描述,在黑格尔、车尔尼雪夫斯基的论著里都有提过,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也重点阐述过此观点,艺术观赏者对艺术价值的追求也正是如此,要去追求高于生活的精神享受。铜鹿角立鹤,在器物形式上,是客观现实的模仿和再创造,但是由于其特定的功能性,使之加入了楚文化特有的神话题材内容,在视觉上给人以更深远的想象,更加深了该物本身的内涵和质量。

三,总结

在中国美学观点中,感物、缘情、畅神、言志,是艺术表现的源动力和创作方向,我们在战国时期楚文化青铜器中普遍感受到的,都是一种来自自然之美的中华文化魅力,是追求品格、向往美好、敬畏自然、赞美生命的壮丽华章。如博物馆对该展品的介绍所言,铜鹿角立鹤是一件想象中的吉祥动物,但是这件想象出来的作品,丝毫没有造作之感,鹿与鹤的体态结合宛如自然生成一般和谐、生动。在这件展品的背后闪耀的光芒犹如编钟的音乐一般,旷神悠远,神圣浩然。这已不再是欣赏者与创作者之间的思想共鸣,而是欣赏者与创作者心中那膜拜的神灵之间的心灵共鸣。在这件作品身上,有我们熟悉的动物形象,也有我们感到神秘的神话色彩,使人感到既亲切又很神秘,正是由于这种给人亲切感和距离感的完美结合,才使得铜鹿角立鹤这件展品能成为中国古文化中一颗闪耀的明星,体现着中华民族的智慧和胸怀。

作者:叶明单位:亳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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