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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面对世界环境危机,玛休斯努力寻找着一种可以应对这种危机的新的发展模式。这种发展模式不否认对物质的需求,但否认对物质的贪婪;它既不是传统性的前唯物主义社会,也不是现代性的后唯物主义社会,它产生于现代和传统精华的结合之中。这就是玛休斯提出的协同模式——一种在玛休斯看来是与道家顺其自然思想一致的模式。玛休斯坚信这种发展模式能够促进社会发展同时又能实现自我。
关键词:玛休斯;发展模式;协同;道家;顺其自然
Abstract:Facedwiththeworldenvironmentcrisis,FreyaMathewshasbeenworkinghardtoexploreanewmodeofdevelopment.Thismodeisthecombinationofmodernityandtradition,whichpermitshuman''''sdesireformaterialsbutopposesgreedinessforthem.ThisiswhatFreyaMathewssuggests:themodeofsynergyhasaffinitieswithTaoism''''slettingnaturetakeit''''scourse,whichwillmeethuman''''sneedsaswellaspromotesocialdevelopment.
Keywords:FreyaMathews;modeofdevelopment;synergy;Taoism;lettingnaturetakeit''''scourse
F•玛休斯(FreyaMathews)是澳大利亚LaTrobe大学的教授,从事哲学研究。她是《生态与民主》的编辑,长期关注环境及生态问题,并出版了很多有关环境伦理方面的书,如《生态的自身》、《重新定居的现实》、《为了爱》等。她认为环境危机是现代文明深层的症状,这个症状是由失去文化意义所产生的;克服这个危机需要在现代超自然的前提下进行改变,而这个改变对所有存在的问题有着深刻的含义,不仅仅是我们与“自然”关系的问题。因此需要改变的不只是我们与自然环境之间的关系,更需要改变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基本生存方式。
面对环境危机,玛休斯一直在寻求解决危机的出路。她不是简单地、而是站在一个高深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这能从她提出的问题中反映出来:“这个世界是否在某种意义上与内在生命相融合?是否就如同主体之于客体,精神之于物质?”[1]如果如此,玛休斯认为:“那么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基本生存方式将不得不改变:我们将不得不融入现实,而非将自己的设计强加给这个世界。我们需要找到一种参与模式,它能让世界以自己的方式存在,同时,这种参与模式能够满足人类的需要,表达我们的创造。”[1]玛休斯的重要贡献在于她提出了一种参与模式,而这个模式的探讨是建立在道家的生态智慧基础上的。她说:“协同,就是这样一种与道家‘无为’思想一致的参与模式。它不仅针对环境的可持续,而且也是对现代性所造就的社会变革模式或‘发展’模式的替代。”玛休斯进一步指出:当我们用这种方式理解世界的时候,我们将不得不修改我们基本的生存方式。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玛休斯要改变的不是这个社会,而是我们人类自己本身。她说:“一如既往地用传统科学来认识世界已经不合时宜,我们应试图去‘邂逅’世界,并分析它对人类活动的反映。同样,如果去统治、去管理一个有其自身终极和意义的世界也是不合时宜的。”[1]玛休斯的结论是:“我们应该顺其自然——让世界展现其自我。”[1]在她的研究中,玛休斯假设了如果管理者和政策制定者们以一种“道家”方式来迎接环境所带来的挑战,那么对于严重的环境问题,他们是能够提高响应力及管理能力的。我们能感受到玛休斯一直在寻求使道家“顺其自然”的理念运用到实际环境保护的方式中,也一直想尝试将道家文化的原则运用于一系列领域中,渴望和同仁们一起共同监测其中的成功和失败。她甚至把一些领域细化到包括能源政策、污染治理、循环计划、农业及林业中。
玛休斯认为道家的“顺其自然”是一种“随波逐流”的行为模式。这种行为模式有益于社会的各个阶层——从个体到总体,还能使力量变更方向击败自身并转换成一种益处。玛休斯希望道家的“顺其自然”能为环境管理机构提供理论的解释和新的冲击力。在此管理机构中,开发者和管理者共同寻求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方法,并着眼于可以解决的问题。
实际上,玛休斯并不拒绝全球化的发展,她意识到这种发展是阻挡不了的,但她希望在接受这种发展的同时,要考虑传统的思想及行为方式如何能同未来的发展计划协同合作,以便更少地对人类和生态系统造成伤害。关于全球化及发展,玛休斯对人类不应该去干预自然(美国环境伦理学的主要观点)或自然是一种任意随人类使用的资源(现展观的观点)没有进行争论,而是在道家“顺其自然”的基础上提出了一种新的思维模式:寻求与自
然共同发展的途径,在发展中既尊重并促进人类生活,又尊重并促进生态系统自身的能力。
一、“回归自然”的歧途
自然环境主义对自然保护的理解是,不但要拯救现有的山洼、森林等项目,而且要恢复失去的一切。但是,玛休斯指出,从当前的观点来看,这是一个错误的理解。“回归自然”并不是恢复失去的东西,而是允许某种程序开始新的事物。当我们往回走,或者当我们停止干扰,使事物按自己的意愿设计发展,这个过程就发生了。这样的过程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可以重新开始,这个过程在逻辑上和被我们错误地理解的那个自然世界是没有联系的。回归自然的“自然”不是森林、田野,而是一种重新开始的过程,可以在最城市化和工业化环境中展开,在最易受控制、最文明的人中展开。
我们必须注意到,玛休斯对“回归自然”的理解,是她对道家“顺其自然”的理解,也是给道家古老文化注入新元素的一个重要基础,对怎样把道家的生态智慧运用到环境保护的实践中有着重要意义。
在已经城市化的世界里,“回归自然”并不是指要推翻城市、拆除工厂,然后在这位置上栽树建成花园,这样的行为只能使这个世界根据获取概念的设计而形成重复前进的过程——尽管是生态设计——依然会导致人与自然的更加对立。在城市化的世界里,回归自然就是让世界自己发展,也就是让房屋、仓库、道路“渐渐变老”(growold);当然,因为我们要继续使用,我们就必须得到它们。居住的同时要求适应,并需要提高审美意识,但这只是在所给予的范围中的默认,是这范围中顺其自然的一部分,而不是又一个拆除破坏的循环和再发展。渐渐回归的城市,并不是为了新颜而改变旧貌,而是会被吸收、融入地球生命的大过程中去。水泥和砖瓦因风吹雨打而褪色变旧,苔藓和常青藤爬满了墙,小鸟和昆虫于楼房之间飞来飞去,园艺技手在人行道上打开了小裂口,表层绚丽色彩将会退去而呼唤着自然色彩。在庄重的影响下,现代建筑的硬质边角将会软化,模仿着腐朽的地表外形。如果给予时间,一切都触摸到了生命的过程,并最终被这些过程所接管,被腐烂与重生之间的循环而抚养着,让其顺其自然,具有生命的世界重新宣布自己开始,一开始看起来的不一致和不相称,最后都融入了上帝的造物之中了。旧车在老狗老树旁停着,古物古迹甚至令人最不愉快的垃圾也自然化了。
玛休斯在这里再次强调的是,从深层意义上理解的自然并不是只指树木、草地和野生动物,而是一种任何事物都会发生的一种过程,当这些事物不再受外界并被干扰时,这过程才会产生。这样的回归过程,是真正“回归自然”的过程。一些原始物种可能会衰退,新的物种会悄悄出现,但当竞争一旦稳定,物种就在它该有的位置上生存。
二、玛休斯回归自然中的诗意梦想
当这世界被允许回到历史中去,当事物被保留原来状态,或以它们自己的方式来发展,那么在变化的社会中,只有当我们不总是奢望获取而居住这些地方时,我们才真正可能归属于它们。在玛休斯的生活里,没有人类贪婪的获取梦想,但却充满着庄子那诗意的梦想。她在《LettingtheWorldGrowOld:anEthosofCountermodernity》一书里表达了这样的梦想:虽然岁月流逝,但我们居住的地方依然保持它们的原貌,这就使我们让它们与我们的历史、我们的家庭和社区的历史一起被记载下来。当我们的生活经历和我们的居住地交融在一起,它们就向我们展示了意义。从这儿到小河的路上,我每星期和我的狗一起散步,这儿有我祖父的祖父的祖父建造的房子,我还保存着那些褪了色的照片,它们锁定了过去的岁月。大约是19世纪后期的时候,在拐角处是我祖父开的小铺子,再过去是我父母每天夜晚手牵手散步了16年的公园,沿着这条路走过去是一个我在我青年时代经常漫步的公墓,我寻找着祖父的祖父的祖父的墓穴,在空墓里频频幽会,谱写着玫瑰诗歌,沿着墓地的地域延续着,一层又一层的具有主要意义的底蕴也就形成了,这种底蕴在任何别的地方都不可能产生的。“这种环境本身与我们形成一致,这种不可替代我们环境的或为我们提供环境的意义把我们与环境交融在一起,使我们成为我们自己世界的本土人。”[2]
在这样的梦中,玛休斯坚信:当我们让我们的世界——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回归到过去年代,最终,它会接受我们,向我们敞开它的胸怀来迎接我们,同意让我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关心我们、和我们协调一致,我们成为它的居民;它也决不允许不负责的自私自利的居住者或陌生人进入这块土地。这样,通过时间与被允许居住的这块土地,我们融入了这块土地。
但是问题并没有那么简单。玛休斯看到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在一个组织或其他组织已经承担起保护环境的情况下,如平衡顺其自然与其该负起的责任的矛盾就显而易见的了。当顺其自然被运用到我们所关心的生物系统中,并被剥夺了他们自己的意动时,顺其自然就名存实亡了。
为了强调自己提出的问题的重要性,玛休斯对回归自然又作了进一步的解释:“我在这儿并不是说不要发展,或者继续文明本身不需要努力。显而易见,这包含了巨大的努力。但由于这是我们已经习惯的一种努力形式,那么就不太可能再花更大努力把我们的整个系统转换成更自发、更有活力的模式。我也不是说靠自己的自然倾向使自己生机勃勃是一种消极的,没有任何自我努力价值的方法。”[2]从这段话中,我们能读出玛休斯的担忧:人的自然倾向和别的动物一样,包含了大量的奋斗。比如人们会竭尽全力地寻找食物来解决饥饿问题,他们会在性活动中充分放纵自己,但是这是有机体想要表现的努力——这种努力是出于它内心的欲望。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没必要让有机物去做出这样的努力,而应让有机物作出巨大努力去反对它内心的欲望。
因此,在世界和自我的层面上,都不存在太晚回归自然的问题。无论我们自己或这世界变得多么人工化,他们在任何时候都永远顺从于自然过程,只不过我们的决策呼唤停止“发展”、“前进”及“自我改进”,并允许事物保持原来的状态,而不是替代原来的状态。她说:“说到这点,我并不是要禁止所有的变化,但坚持变化不能干扰事物顺其自然的原则,变化必须尊重创造、衰败及再生循环,柔和地、渐渐地、平稳地载着我们进入未来,以它的静静的方式系统地否定已经形成秩序的价值,以彻底废除当今这些毁灭世界的资本主义的秩序。”[2]看来,玛休斯不仅仅有着庄子诗意地生活着的梦想,她更是要让梦想成真。
这就必然要在很大程度上从资本主义意识的枷锁里解放出来,这是一个转变的开始,它与生活中以物质为尺度的经营方式完全不同,也就是说,转向完全不同的经济、完全不同于确保我们对物质需求满足的方法。
三、“顺其自然”的新解
正如玛休斯所意识到的,尊重自然不仅仅是保护生态系统,而是保护所有的一切,包括被人类过度干扰的事物。这种自然观,即我们和自然相处而不是反对自然,表明了一种社会精神,这远比传统环境运动意义深刻得多。激进的变化是现代化的标志——是以发展、控制、经营、设计、干扰、进步、改进,甚至拯救的形式出现。(注:这在“现代”这个词上完全能反映出来,现代化是这样一个时代,它可以被描述为以致力于日益出新的努力,对所给予的并不满足,与过去断线,与历史断档。)顺其自然的社会精神气质是对现代化的挑战,这种社会精神对顺其自然所表现出来的内在智慧表示信任,它避开现代社会的无限欲望,它可以在摈弃获取理念的基础上形成一种重建世界的行为。从当前的观点来看,环境主义,即使以深层生态形式,也在通向现代化的通道中失去了更大的超自然(形而上学)的图像。它自己同样也是极度的混乱或在理解自己使命中深受着现代性的影响;它需要从它自己的改变世界、拯救世界的英雄现代主义的责任中解脱,解除自己对自然合法的关心。
因此,玛休斯认定,环境运动应该而且能够采取顺其自然的态度,而不是让改变这世界、拯救这世界的现代主义的社会精神永存。她认为,我们现在就可以跳出现代主义的设想,因为在任何程度上,如果“让一切更好”不断地以一个成果取代一个成果并使之合法化,那么,我们就走进了一种恶性的循环。当我们说“让我们来修理这个世界——让我们来拆除这些贫民区的楼房,在此位置上建起崭新的生态——文化城市住宅区”,我们就像城市的前辈那样陷入了旧的社会精神控制和统治中。为了“让一切更好”,我们正在拒绝我们所获得的、并想象和追求着我们的替代品,我们正在拒绝“顺其自然”;正是这种傲慢自大的态度成为现代文明的动力,成为环境危机的源泉。在旧社会精神控制之中,在渴望获得更好的驱动之中,我们在继续灌溉着目前的掠夺性经济体制那深深的现代化根子。
而设法避免这种精神上陷阱的社会精神将是一种保守主义的精神而不是激进主义的精神。这种保守主义在环境运动中总是含蓄的,就如事实非常清楚地表明那样:“保守”这词经常被认为是环境主义的同义词。然而,这样的保守主义并不意味着顺其自然与政治右翼分子是一致的。当然,在历史上,右翼分子一直是保守的,也就是说,他们致力于所拥有的。而左翼分子是反对所给予的,并致力于获取的理想。相比之下,顺其自然是稳健节制的,因为它出于对这个世界、出于对事物按自己方式发展能力的真正尊敬。正是这一点,使玛休斯对“顺其自然”有她自己独特的见解。她认为,顺其自然首先关注的是物质,而不是文化、传统和社会制度,它的保存主义是本体论的而不是社会驱动的。它与财富的积累是对立的,但是没有激进主义,没有干扰自然的社会精神和推翻历史遗产的资源的欲望,它取得了“平等”的效果。玛休斯更是精彩地指出,“顺其自然”的精神妥协于右倾的、管理的作用与左倾的道德目的之间。从这点上来说,事实上,它逆转了当今工业化世界里正在实行霸权主义的市场驱动的政治形象,它既不是左倾也不是右倾的。这种政治——新“经济主义”把对少数特权的旧式右翼投资,大多数苦难者的道义上的冷漠和左翼旧式的激进主义,对所拥有的不满足及尽力建设更新的、更豪华的一切结合起来。换句话说,经济主义已把左右的边缘成功地衔接起来了。我们都意识到,在一个不神圣的领地里,没有任何事是让人害怕的。每一样东西——每一个存在的,每一个目标,每一个地方,每一个制度,文化和社会的每一个元素,每一种关系都服从于商业的责任和合作,这种商业使资源越来越少。“顺其自然的态度有效地颠覆了这个噩梦,走出左和右的共同游戏,漫不经心地把旧式的左右精华结合在一起。”[3]
玛休斯在寻找一个于现代和传统之间的新概念。这个新概念不否认对物质的需求,但否认对物质的贪婪。这个从顺其自然态度中形成的新概念,能否成为环境保护的重要基础?
对许多关心全球环境命运的人来说,玛休斯这里所描述的顺其自然的原则,可能仍然显示出过度的寂静无为。我们怎能在这世界上生存而又不让它的命运服从于我们的目的?如果我们只仅仅退回并让事物在自己的轨道上发展,我们怎么应对由人类干扰引起的环境变化及生态系统的失衡?如果我们仅仅是勉强满足所拥有的并拒绝采取抵制的态度,我们怎能保卫我们这个世界,保卫所有的人类和非人类的居民,并反对带有政治意愿的人去镇压他们?现在我们都看到了玛休斯看到的问题:顺其自然的态度可能代表了最深层次的挑战,这挑战能够向最有意志的现代化发出,但是如果它同样不能明确积极行动的模式,它最终必然自我击败。
那么,顺其自然或无为是一种什么样的形态?它能否帮助我们在现代和传统之间寻求一个新概念?能否成为我们解决环境问题的有力支撑点?玛休斯在顺其自然的召唤下,踏上了寻找新的发展模式的旅途。
她把传统性社会称为前唯物主义社会,它的基本存在形态是使这个社会的人们适应他们的世界——个人和社会都急于从超自然资源中寻求帮助。玛休斯把现代性社会称为唯物主义社会,即现代主义。它在世界上的基本存在方式就是主宰、控制和改造。玛休斯所寻找的新的发展模式是后唯物主义,它的基本存在方式就是协同合作。
四、协同合作——顺其自然与无为的延伸
顺其自然和无为能否成为后唯物主义形式的基础?玛休斯的回答是肯定的,因为在她的思想里,后唯物主义与道家有着惊人的共同点和相似点。顺其自然就是让事物自由发展,它是后唯物主义的形式的基础,加以延伸就是协同合作。不加以干涉是顺其自然的行为,但是在不干涉的情况下,我们该怎样获得我们生活的必需品呢?玛休斯此处提到了“无为”。她指出“无为”这个概念大有用处:“无为”主张顺意欲而行而不是背意欲而行。在这个意义上来说,无为的人解决问题的方式并不是硬碰硬,而是允许自己随外界的意欲前进。在这个随外界的意欲前进的过程中,他已经明白了宇宙的本质。
在这个问题上,玛休斯深受庄子影响,她举了《庄子•庖丁解牛》的例子,要选择阻力最小的骨骼间隙解剖动物,就不会把刀子弄钝。由“庖丁解牛”的方法,玛休斯提到了对太阳能、风能和沼气的利用——通过利用而不是浪费世界上的能量,这是一种新的能量形式;她提到了在建筑设计时,要尽可能地利用自然光和自然资源,在建筑设计和城市结构的时候,要尽可能地利用优势,而不是根据建筑物和城市结构来改变地势。
所以真正意义上的顺其自然是需要协同合作的。协同合作不仅仅是一种参与、探索和利用环境的问题,而是一种双向的东西:我们在满足自身需求的同时不能对环境产生破坏;在同环境协同合作的同时,我们对于自身的需求感也发生了变化。从这种意义上来说,这种调整和扩大是与它自身的意向相吻合的,同时也进一步解释了这种意向。换而言之,世界在和我们共同参与的同时,仍然在朝着它自己的目标行进。我们所做的,只是将至今还不是很明显的、潜在的意欲诱导出来。但是,通过协同合作,我们的目的也得到了改造。
玛休斯的思想受到了道家思想(确切地说是老庄道家)的启发,但又是适应时代需要对道家思想的再创造。其思想不仅对道家“顺应自然”作了重新解读(其对“自然”的理解类似于当代的自组织理论),还从“协同”的角度对道家思想作了进一步发展。她的第三种发展模式与道家的“无为”有着深厚的情结,以下一段话足以证明了她在寻找第三种发展模式过程中与道家的这份情结:“还有另一种方法,就是去寻找一种参与模式,这种参与模式使得我们能够以一种与我们的世界持续协调的方式改变社会。协同——无为的核心思想的创造性原则——就是这样一种参与模式。”[1]
参考文献:
[1]玛休斯•F.超物质主义者的环境主义[J].郭辉,译.南京林业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5(2):12-19.
[2]FREYAMATHEWS.Lettingtheworldgrowold:anethosofcountermodernity[J].WorldViews:Environment,Culture,Religion,1999,3(2):119-137.
[3]FREYAMATHEWS.Lettingtheworlddothedoing[J].AustralianHumanitiesReview,2004(3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