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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奇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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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从现实的视角去阅读卢卡奇的《历史与阶级意识》一书,分析近代社会的片面性和近代科学的抽象性所造成的问题,以及这些问题向哲学总体观念提出的要求,探讨了总体范畴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地位、作为方法论的科学性以及作为世界观的归属和载体。

近年来,关于人的行为的片面功能的自觉,对自然界向人类发起报复的忧虑,对改革开放中出现的“短期效应”、经济发展与文化发展的不同步等等一系列问题的认识,开始把人们的视线引向哲学的总体性范畴。因而,介绍卢卡奇的总体观念的文章不断增多,但这种介绍总是试图按照某种哲学模式对卢卡奇进行剪裁,使人很难搞清楚卢卡奇究竟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还是一个反马克思主义者。本文对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一书中的总体思想作以客观叙述,笔者力求摒除自己已有的哲学知识的干扰,目的在于以这种形式引出真正对卢卡奇的总体思想作出认真研究的文章,并能够从中获得一些对于思考“全球问题”、“人类的困境”和我国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中的问题都有启发意义的因素。

一.总体范畴的提出

历史研究是指向未来的,人们希望通过研究历史去找到解决那些人们将要遇到的问题的方法。然而,研究历史有两条途径:一条是透过历史的表层抓住其本质,然后,基于对这种本质的认识,展开对社会历史总体的把握;另一条是经验主义的或实证主义的对历史表象的热恋。卢卡奇主张走第一条道路,他说,马克思的名言:“每一个社会中的生产关系都形成一个统一的整体”,是历史地了解社会关系的方法论的出发点和钥匙。

在卢卡奇看来,从整体出发,还是从单独孤立的部分出发,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不同的出发点完全可以形成不同的、甚至对立的结论。从单独的孤立的部分出发,其结论必然是抽象的;而从整体出发才是认识具体性的保证。

一切以追求真理为宗旨的科学,都必须清楚地和准确地掌握对象的实际存在同它们的内部核心之间、它们的表象和关于它们的概念之间的区别。这种区别是科学研究的前提,因为只有认识到了这种区别才能去把握其联系。但是,资产阶级科学,特别是资产阶级的社会科学,并不知道这种区别,他们把现象和本质混同了起来,误以为那些实际上只是对象的表象的现象就是对象的本质。其实,这些现象只是一些假象,是在资本主义制度中产生出来的假象。而资产阶级科学却恰恰是建立在这些假象的基础上的,所以,资产阶级科学的真理性是非常值得怀疑的。

科学的这种状况有自身的原因,即局限于现象的范围,以获得对现象的认识而沾沾自喜;但最根本的原因还在于资本主义社会本质与现象的分离,用社会的繁荣掩盖了深存于内部的矛盾和危机。生产者同生产总过程的资本主义分离,劳动过程被肢解为不考虑工人的人的特性的一部分,社会被分裂为无计划和无联系盲目生产的个人等等,这一切也必定深刻地影响资本主义的思想、科学和哲学。”[1]所以,科学被表面现象所迷惑,看不到资本主义社会的历史的、暂时的性质。

总之,资本主义社会在两个方面决定了资产阶级科学的抽象性:一方面,资本主义社会的分工和专门化,使资产阶级科学把对一些特定科学和方法上是必要的、有用的抽象概念作为本原。进而,又把资本主义社会中现存的各种关系,或者对这些关系的规范,看作是来源于这些抽象概念的;另一方面,资本主义把人变成了抽象的、孤立的个人,而资产阶级科学又恰恰是从个人的观点出发来考察社会现象。

资本主义社会把全部人与人的关系都变成了物的关系,物化遍及了社会生活的一切领域,成了整个社会唯一的表现形式。资产阶级的政治、法律和官僚机构都成了物化的合理保障,即使在人的精神世界和伦理领域中,“占有”和“出卖”也表现为一种普遍现象。总之,整个社会都服从于一种“永恒的”、“铁的”规律,其它一切都成了偶然的、不合理的假象。所以,资本主义社会中一切本质的方面都被物化的形式所遮蔽,片面性就成了这个社会最明显的特征。

卢卡奇通过对资产阶级科学的抽象性和资本主义社会片面性的批判,提出了总体范畴,期望在总体范畴的基础上获得对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理解,建立起无产阶级意识,从而超越资产阶级科学和资本主义物化。

二.总体范畴是辩证法的支柱

卢卡奇把总体的观点看作是马克思主义与资产阶级科学之间决定性的区别所在。他认为,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本质是具体的总体范畴,“总体范畴,整体对各个部分的全面的、决定性的统治地位,是马克思取自黑格尔并独创性地改造成为一门科学的基础的方法的本质。”[2]

在黑格尔那里,总体范畴是绝对精神的别称,绝对精神是普遍的、统一的、完整的总体,世界统一于绝对精神,绝对精神既是世界万物的本质,又是其本质的表现,绝对精神之外无物存在,它就是世界的总体本身。因而总体就是实体,是作为万事万物本质的精神实体。卢卡奇认为,马克思对黑格尔的总体观作了“独创性地改造”。也就是说,马克思接受了黑格尔的总体观,但不是把总体理解为精神实体。马克思的总体范畴是根源于经济分析的对人与人关系的总体把握。就把历史看作统一的辩证过程这一点而言,马克思和黑格尔是一致的。再进一步,人们就会发现,马克思从经济范畴出发去把握人与人的关系的总体,这是完全不同于黑格尔独断论的绝对精神总体的。所以,马克思主义的总体观抛弃了黑格尔关于历史发展的神秘主义成分,正确地指出了,历史无非是人与人的关系发展的历史,社会发展的根源都只有到人的实践中去寻找,一切社会关系都象麻布、亚麻一样,是人们生产出来的。

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要对人类的社会生活进行整体的全面的理解,这种理解应根据人与人的关系,把主体和客体的全部社会运动作为历史的基础,突出人的物质存在活动的实践性、社会性。如果我们需要理解某一特别的历史事件或过程,我们就必须把它看作一个具体的整体的一个方面。比如,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都是人的关系的具体体现,它们都可以归结到人的关系的总体中。作为总体的环节和不同要素,它们之间的不同是统一体内部的差别,而这种差别又是它们之间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的基础。

卢卡奇认为,辩证的总体观揭示了社会历史的真实状况,在认识社会历史的现实中赋予总体观以现实性。他说唯物辩证法是最现实的科学,它所反映的是:事实及其相互联系的内部结构的真正本质。马克思的辩证总体观是能够在思维中再现和把握现实的唯一方法。比如,在对资本主义的认识中,马克思的辩证总体观不停留在表面的批判,而是深入到这个社会的深层,揭示其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内在对抗性,并在此基础上把握资本主义社会总体的矛盾性质。马克思的辩证总体观所追求的是对世界的完整的把握,即通过总体范畴赋予一切各别的认识以现实性。

辩证总体观的现实性也表现在自身的理论总体上。辩证法的一切概念都不可能被明确严格地界定,任何对辩证法的概念作出界定的努力都将失败。因为,辩证法的本质就在于扬弃,辩证法的一切概念都只有作为在总体中被扬弃的环节才有意义。所以,必须从总体上来理解辩证法,任何一个单独的概念都不可能成为直接走向理解辩证法的通路,它只有在总体中,作为在总体中被扬弃的环节才能成为理解辩证法的工具。

辩证的总体观是具体的。也就是说,总体是这样一种东西,它为许多所共有,为一切所共有,是最丰富的具体。卢卡奇特别强调总体的具体性,有时干脆把总体范畴规定为“具体的总体范畴”。卢卡奇认为,在马克思主义中,总体范畴就是要对人类的社会生活进行整体性的全面的理解,即在全部的社会历史运动的基础上来把握人的物质存在的实践性、社会性。总体的具体性还表现在,“孤立的事实”必须在总体中才能得到理解,如果我们要把握某一个别的历史事件或某一特定阶段的历史过程,就必须把它看作是具体的总体的一个方面或一个环节。只有总体观才是具体地把握各种社会现实的科学方法。

从一般的意义上看,辩证的总体范畴的具体性是由社会现象变动不居的性质决定的。卢卡奇说:“一切社会现象的对象性形式在它们不断的辩证的相互作用的过程中始终在变。”这就决定了对作为对象性的社会现象进行抽象的、孤立的研究是不可能的,因为离开总体也就等于使这些社会现象离开了它赖以变化的坐标系,而不在这个坐标系中,作为对象的社会现象的变化状况以及它的性质就根本无从把握。所以,卢卡奇说:“客体的可知性随着我们对客体在其所属总体中的作用的掌握而逐渐增加。这就是为什么只有辩证的总体观能够使我们把现实理解为社会过程的原因。”[3]

卢卡奇认为:“具体的总体决不是思维的直接素材”,辩证认识也必须从简单的、纯粹的、直接的、自发的规定出发。但是,它通过综合“前进到对具体的总体的认识,也就是前进到在观念中再现现实。”[4]因此,辩证的认识正是关于现实整体的思维反映,是完整的总体。在思维的行程中,一切抽象的规定都经过综合的过程而成为总体的环节和部分,都在具体的总体中扬弃其抽象性。

从简单的规定出发并不等于在前提中放弃总体观。辩证的总体观作为“能够在思维中再现和把握现实的唯一方法”[5],是在认识的开始阶段就已经把所谓“孤立的事实”看作总体的构成部分和历史发展的环节,即把“孤立的事实”归结到总体中,从总的联系的运动发展中去认识它们的。历史被理解为一个统一的过程,历史中的此一事件和彼一事件都只有在总的有机统一中才具有确切的位置和展示出自己的性质和作用。所以,卢卡奇指出:“如果摈弃或者抹杀辩证法,历史就变得无法了解。这并不是说没有辩证法的帮助,就无法对特定的人或时代做出比较确切的说明。但是,这的确使得不可能把历史了解为一个统一的过程。”[6]三.根据总体范畴来把握历史

卢卡奇这部著作的名称叫《历史与阶级意识》,“历史”无疑是该书的一个重要主题。但是打开这本书,我们看到通篇都是对“总体”问题的强调,可见卢卡奇是用总体的观点来研究和理解历史的。同时,在对总体的规定中,历史又是最基本的方面。历史范畴与总体范畴是互为规定的,历史是具有总体性的历史,总体也是历史性的总体。

历史辩证法的主旨是理解统一的历史过程。历史是由无数个历史事件构成的,然而在流动的历史长河中,历史事件只不过是浮在表面的泡沫,主流隐伏在这些历史事件之下。历史研究如果仅仅看到这些历史事件,就不可能把握历史的真实本质。相反,如果没有对历史本质的揭示,也就不可能对历史事件有正确的理解。辩证法把整个历史过程理解为一个总体,它在研究历史事件时,是为了通过这些历史事件达到对历史的本质的把握。同样,它又把历史事件看作历史总体的一部分,运用总体的观点对其加以探究,以求把握历史事件的本质。

卢卡奇认为,人与人的关系及其发生、发展的总过程,是理解历史的真正基础和全部根据。然而,资产阶级人本主义历来都是从人出发来理解历史的,但为什么他们陷入人与历史事件的直接性而失去对历史本质的把握呢?卢卡奇认为,关键在于资产阶级思想家们对人自身的理解与马克思不同,由于资产阶级思想把一切有意义、有目标的东西从历史过程中排除出去;人们就不得不停留在历史时期的及其社会的和人的载体的纯粹“个别性”上。

历史的总体是不可能建立在人的个别性或个别的人的基础上的,根据人的个别性或个别的人是无法把握历史总体的。因为根据人的个别性来理解历史,历史就会“表现为不变的、永恒的自然规律的对象。历史被按照形式主义僵化了,这种形式主义不可能按照社会历史结构的真正本质把它们理解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被推离了历史理解的真正起源,并用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被隔绝起来了。”[7]卢卡奇认为,把握历史总体的第一步就应当是把握人的总体或总体的人,正是人与人的关系的总体才构成了历史运动的发展根源,使历史表现为一个总的、流动着的统一过程。

人与人的关系、人的意志和思想等作为历史总体的现实要素必然体现为人的活动。“历史一方面主要是人自身活动的产物(当然迄今为止还是不自觉的),另一方面是一连串的过程,人的活动形式,人对自我的关系就在这一串过程中发生着彻底的变化。”[8]马克思认为,人既是历史的剧作者又是历史的剧中人,人创造自己的历史,人的全部现实都是历史的,反过来说全部历史都是人的活动,我们考察历史,那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历史事件,都离不开人的活动。对于人的活动来说,总体性是一个无需证明的问题。人的一切活动,无论是以一个阶级和集团的形式而进行的大规模社会变革的活动,还是以一个个体的身份进行的日常活动都具有不可怀疑的总体性。人作为剧作者和剧中人的统一,其一切活动都是具体历史环境中的活动,人的活动赖以发展的物质资料和作为人的自觉活动的思想因素都是来自于社会历史的总体和作为这个总体的一部分而出现的,人的活动本身就在创造着历史的总体。同时,人的活动在对人自身和人与人的关系的改变中又使人的总体性质愈益加强。

历史总体既不是一个已经实现了的总体,也不是一个在社会运动中日益趋近的目标。也就是说,历史总体并不固定在某一社会整体的形式上,人类社会以往的发展打破了对总体的形式化理解,而人类社会的未来任何形态也不可能是总体最终完成了的形式。历史总体永远都是历史本质的总体化,是历史地生成着的。它一方面是人的活动的目标和结果,另一方面又是人的活动的前提和基础。

历史总体是贯穿于一切社会之中的人的本质联系的总和,每一社会都会以特定的方式或媒体来表现这种联系、利用这种联系或压抑这种联系。私有制社会就明显地使这种联系物化和异化了。但另一方面,人的本质联系也随着社会的发展越来越丰富、越来越具体和越来越展现出一切社会假象都无法掩盖的总体性质,一些原先看来不具有总体性质的领域也具有了总体的性质。历史总体是社会历史的内在统一体。透过社会历史支离破碎的形式,我们可以发现事物和事物之间包含着具体的、物质的必然性。

四.总体范畴与无产阶级意识

卢卡奇说:“作为总体的历史(一般历史)既不只是个别历史事件的机械总和,也不是一个对立于个别历史事件的先验的观察原则”。历史总体性问题是一个方法论问题,把握任何历史事件在历史过程中的真正作用,都离不开历史的总体性问题,“这个问题在对极短的一段历史的描述,或对历史片断的描述时,都是必然要出现的。”[9]

之所以研究个别历史事件时离不开总体问题,是因为历史总体蕴含于历史事件之中,而又不断地冲破个别的历史事件。因此,历史总体是对历史事件的扬弃,一切蕴含着总体的个别事件都是历史总体借以实现自己的中介。每一历史事件都在历史发展的过程中找到自己作为历史总体的特定环节的位置,但这些环节却不会叠加组成历史的总体,也就是说个别历史事件不能够被理解成历史总体的机械的部件。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总体观。

虽然历史的总体性存在于人类社会历史的始终,但“只是随着无产阶级的出现才完成了对社会现实的认识。”“无产阶级的阶级观点为看到社会的整体提供了有用的出发点。”无产阶级的历史地位和阶级本性决定它认识历史总体就是阶级的自我意识,即无产阶级的觉醒。“因为对无产阶级说来彻底认识它的阶级地位是生死攸关的问题;因为只有认识整个社会,才能认识它的阶级地位;因为这种认识是它的行动的必要前提,在历史唯物主义中才同时产生了关于‘无产阶级解放的条件’的学说和把现实理解为社会进化的总过程的学说。”[10]

无产阶级的自我认识是和对总体的认识一致的。因此,对历史总体的认识并形成总体范畴也是历史的产物。也就是说,一方面,由于历史的发展把历史的总体性呈现于人们的面前了;另一方面,历史的发展创造出了无产阶级。而无产阶级又提出了建立本阶级的认识和实践的方法,这种方法正是辩证的总体范畴。卢卡奇说:“历史唯物主义来自无产阶级的‘直接的、自然的’生活原则,对现实的总体认识来自无产阶级立场。”不过,卢卡奇接着指出:“这决不是说这种认识或方法论观点是无产阶级作为阶级所天然固有的”[11]。总体范畴的产生,也需要从无产阶级产生和发展的历史过程中来理解。当无产阶级还是一个自在的阶级时,尽管它有着冲破资产阶级罗网的愿望,但却无法成为现实,即使在这个阶段中会产生出某些思想体系,也只能是在方法论上依然属于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空想主义。只有当无产阶级在阶级斗争中成长为一个自觉的阶级,即成为“认识社会总体现实的自觉主体”时,才能够提出科学的历史总体范畴。

历史总体范畴的提出,打破了概念僵硬的自我封闭性。历史的总体范畴在概念的历史生成中来理解概念,认为造成概念独立性的一切因素都在历史生成中被消除了,任何概念的结构都由于建立在具体内容上而不断获得新的性质,从而迫使概念的结构不得不时常通过变化来适应内容,达致与内容的统一。

卢卡奇认为,无产阶级是总体的主观方面。

无产阶级作为“认识社会总体现实的自觉主体”与一切个人主义的立场格格不入。个人主义往往立足于个人的观点来看待周围的世界和社会环境,因此,个人是站在这个世界的对立面的,而这个世界则是肆意凌虐个人的无情的命运。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在本质上是一种相异于人的、难以捉摸的和完全不受人的行为能力影响的人的环境,对于它,人们在理论上往往称作“规律”,即看作是不可理解的合理性存在;而在现实中则是以宿命论的方式接受了它。这样一来,就把人变成了历史过程中的一种完全消极的存在物。

马克思主义从阶级的立场出发看待周围世界和社会环境,它把无产阶级自身与这个世界视为一体,视作总体中相互规定的总体因素。作为阶级的人是总体的主体,它把周围世界和社会环境都看作是属人的而加以改造,而人自身的改造又有赖于周围世界和社会环境的改变。因此,阶级的观点是历史总体观的基础,正是由于无产阶级有了自觉的阶级意识,总体范畴在科学-方法上的优越性才表现了出来。

总之,根据卢卡奇的观点,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一切形式的哲学实在论都可以彻底的寿终正寝了,任何关于世界的实体性规定都只能导致无谓的纷争,只有马克思主义的总体观念才是科学的世界观。不仅无产阶级革命,而且整个人类问题的解决都将在这种观念的指导下进行,唯有这一科学的观念可以引导人走向全面发展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