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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政治家对经济学家的依赖
今天的经济学家拥有比前辈们更为广阔的舞
台。他们不仅利用著书立说、教书育人等传统传播学说的途径,并且更多的人走上了政治家们为他们提供的讲坛。议会、政府机构、咨询公司都看到经济学家活跃的身影。
早在五、六十年前,英国人凯恩斯在其学术思想被世人逐步接受时就开始积极参与政治。作为英国的代表,他参与了战后多次重要的国际经济会议。在一定程度上说,是他构建了延存至今的国际经济组织及体系。尽管凯恩斯早已作古,他的学术思想也被后人批得体无完肤,但体现他学术思想的国际经济组织及体系依然在运作。他的后来人越来越积极地参与政治。在此次东南亚金融危机中,一些国际金融界的风云人物或多或少均有过参政经历。克鲁格曼30岁就成为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的成员;萨克斯担任了许多国家政府的经济顾问;斯蒂格里茨刚卸任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的职务,又接过了世界银行副行长兼首席经济学家的重任;费舍尔如今坐的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第二把交椅——IMF副总裁兼首席经济学家;格林斯潘掌握着美国经济的命脉;索罗斯虽然称不上是完全意义的经济学家,但他以教育家的身份在东欧开办的经济学府正发挥着商人不能发挥的作用。
经济学家在政治上日益发挥重要作用的原因不仅是经济学家逐渐产生的政治取向意识,更重要的原因是政治舞台上的主角——政治家对经济学家的热情邀请。
现实生活中的经济问题决定着政治家们的命运,而对经济问题的把握,经济学家肯定优于政治家,于是政治家们就乐于让出一些权力,让出一些位置给经济学家。对经济学家来说,或许权力对他们并无太大的诱惑力,真正吸引他们的是获得政治家的认同,及提供给他们实践其经济理论的一次最佳机会。尤其是执政政治家的邀请代表着经济学家的理论被扶为正统。政治家对经济的重视,对经济学家的依赖从政府机构设置的变化趋势也能清晰地看出。以美国为例,1946年成立了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直接隶属于总统,由总统任命,直接受总统领导。其主要职责是:评估、检查和鉴定政府的经济计划的政策,预测未来经济发展的趋势,向总统提出咨询意见和建议,起草总统向国会提交的年度经济报告。克林顿1993年当选美国总统后为振兴美国经济又新设立了国家经济委员会。委员会成员都是资深的经济事务专家或学者。与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相比,国家经济委员会的地位更高,是与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平行的机构。美国前财政部长鲁宾任国家经济委员会主席。克林顿对经济的重视也是美国经济持续增长,在世界经济中一支独秀的主要原因。这也帮助克林顿维持了相对较高的民意支持率并渡过重重难关。
政治家力邀经济学家加盟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在于,与政治家相比,经济学家能够具备良好的声誉。作个简单的测试,如果一届政府都由经济学家组成,肯定能获得更高的支持率,而且会赢得“清白”的好名声。政治家们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每每在一届政府中一两个不重要职位上安插一两位经济学家背景的专业人士,以起到“净化”政府的作用。但随着经济学家的频频入阁,并没有改变以往令选民厌倦的政治氛围,反而引发了人们的怀疑:经济学家参与政治会不会依附于某些权贵而失其客观的本性?这种担心是很必要的。经济学家为某些政治势力和经济利益集团出乎寻常的摇旗呐喊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当经济学家一被“政治化”后,那么他就不应被当作经济学家来看待了。现任美国财长劳伦斯·萨默斯在1993年担任世界银行首席经济学家时曾多次强调,在解除金融管制方面必须谨慎从事。但当其成为鲁宾的副手时则成为主张金融自由化、全球化的坚定捍卫者。在两者的默契合作下,美国把其在国际金融领域的主张完全贯彻到其外交政策中去,打开了一个个国家的金融服务市场。在鲁宾辞职后,萨默斯顺理成章地成为美国新一任财政部长。
应该承认,经济学家随角色的转变而转变观点有时是不得已的,履任前雄心勃勃的计划一旦身处困难成堆的现场不得不作改变。有些改变对经济学家来说是收获,因为在经济理论的圈子里,经济学家们往往容易想当然。斯坦曾用一句十分精确的话来概括里根政府在野与执政时经济政策主张的巨大反差:“激进的保守主义革命是非执政的保守主义者的梦想,而不是执政的保守主义者的实践。”事实上,的确有一些主张新古典的经济学者满怀信心地到政府就职,最初放松管制的计划末了不仅未实现反而加强了政府对经济的管制。相比之下,新古典经济学派的掌门人理性预期学说的创立者卢卡斯极为聪明,当记者问如果他被邀请担任政府经济顾问,他会怎么办?卢卡斯简单地回答:“我会辞职”。卢卡斯用自己的言行捍卫着他的学说,也省去了自相矛盾的麻烦。
政治与经济的结合,政治家与经济学家的结合,除了赋予经济学家参与政治的更曲折更丰富的生活外,还产生了贴有政治家标签的经济学。大危机后罗斯福实施的新政产生了罗斯福主义,之后几乎每个美国总统都拥有以自己名字命名的经济学。这代表了他们主政时主要经济观点及实施的经济政策。无论成功或失败,其都是一种经济学理论的实验。有趣的是,政治强人常能拥有令人难以忘怀的经济学。例如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里根主义与撒切尔主义。布什主义的内容现在留在人们脑海中的已廖廖无几了。还有一年多就要离职的克林顿虽然谈不上是政治强人,但在他执政时美国经济所取得的非凡成就,足以让克林顿主义占有一席之地。克林顿主义已经初具雏形,这就是人们热衷谈论的新经济。
经济与政治日益紧密地结合,会给经济学带来什么样的变化?有许多人发觉今天的经济变得越来越浮澡,越来越热衷于描述肤浅的表象而不是去探索问题的本质。尽管与凯恩斯时代相比,经济学论文中包涵有更多严谨的数理证明,但论证的对象却越来越偏离通货膨胀与失业这两大西方经济学中最为基本的问题。为数可观的论文把研究的重点投向了金融领域,而其中的相当比例又都在关注股市。飞涨的股市营造出形形色色关于繁荣经济的文章,而这些文章又帮助加热经济。反之,股价下跌,又涌现出加速股市崩溃的文章。这样的经济学不得不令人失望:他们是在寻找经济规律,还是无知地在干扰市场的信号。
经济学的另一发展趋势是其越来越追求的时尚性。经济学对经济现象的变化作出迅速的反应本无可厚非。但由于经济问题的多变及经济理论与经济现实天生存在的时滞,使得急于求成式的经济评论往往显得幼稚。因为,时尚是经常变换的,对时尚的过分追逐结果往往是被时尚所愚弄。时尚之间的转变不会给经济学研究留有足够空余的时间。想对经济时尚现象有深入的发掘,必须要能忍耐被时尚抛弃的痛苦。有些经济学者凭借他们对经济学的特殊感悟,经常对经济问题作出预测,这也是一种时尚。尽管经常能遇见经济家们的精确预测,但这些精确的预测背后是千百位经济学人所作的千万次预测。难怪时至今日,人们仍然拿经济学家作的预测开玩笑。因此,大多数的预测经济家在打赌,而不是在预测。输了可责怪某一经济因素的多变,赢了就确定了自己的权威地位。
二、不同视角下的当代世界经济与国际金融
两年前发生的东南亚金融危机不仅对新兴市场国家来说是个转折点,对当代经济学家来说亦是一个关键的转折点。正如30年代危机造就了凯恩斯这位创经济学崭新思潮的一代宗师一样,当代经济学家的观点也将接受时间的考验。
鉴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美联储及游资在这次金融危机中所起的有争议的作用,作为其代言人的费舍尔、格林斯潘和索罗斯的观点往往易被人怀疑有某种利益支撑,故不易作出客观评论。本文仅对曾被认为当代凯恩斯的候选人中的克鲁格曼、萨克斯和斯蒂格里茨三位知名学者观察当今世界经济与世界金融的独特视角作一比较。(注:台湾《工商时报》1998年9月29日文“金融乱世,谁是当代凯恩斯”。)
当今西方宏观经济学界存在两大阵营:新古典宏观经济学派与新凯恩斯主义学派。除斯蒂格里茨年青时就成为新凯恩斯主义的代表人物外,克鲁格曼和萨克斯没有轻易地选择他们在经济学领域的流派。但就他们的学术思想来看,克鲁格曼与萨克斯的观点明显是倾向新古典主义的。基本学术思想的定位不仅决定了他们的学术研究方向,甚至决定了他们的生活方式和处世哲学。
如果没有这次东南亚金融危机,相信克鲁格曼、萨克斯和斯蒂格里茨不会走到一起,也就不会产生有关国际金融方面的争论与分歧。众所周知,克鲁格曼与萨克斯是潜心研究国际贸易的著名学者,而斯蒂格里茨则在公共经济学领域独辟一径自立门户。他们在各自研究的领域中都涉及金融,克鲁格曼与萨克斯在汇率机制方面颇有建树,而斯蒂格里茨提出的信贷配给论旗帜鲜明地反对高利率的政策。但是,他们都没有完整地审视国际金融体制,全面考察国际金融问题的经历。新兴市场国家爆发的金融危机无疑赋予他们一次天赐良机。在他们的研究领域中,国际金融开始占据一席之地。然而,当仔细品味他们关于国际金融方面的论点时,我们能轻易地发现他们的论点暗含着原有学术研究的烙印。
在克鲁格曼、萨克斯和斯蒂格里茨迥异的研究视角之中存在强烈的地域性特点。克鲁格曼关心的是与美国贸易存在巨额顺差的亚洲国家,主要是东南亚与日本。萨克斯把他经济思想的实验基地放在了转型国家中。而斯蒂格里茨则有所不同,在担任世界银行首席经济学家之前,斯蒂格里茨关心的是美国的经济问题,一度还是克林顿政府的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的主席。在走出白宫跨入世行大门后,斯蒂格里茨的目光自然也从美国本土放远到整个世界。世界银行主要是与发展中国家打交道,所以斯蒂格里茨开始把研究重心向工作重心靠拢。不同的视角,使三位经济学家作出的经济对策有所不同。克鲁格曼凭借他对亚洲经济的了解作出了亚洲宏观基础产生病变的论断;萨克斯依其在休克疗法中市场频频出现的令人始料不及的冲突作出金融恐慌的判断;斯蒂格里茨则依据他对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了解,告戒新兴市场国家:你们开放的步子迈得太大了,超前了。
由于他们对金融危机成因上的观点不同,人们当然不能奢求他们在金融危机对策上殊途同归。相比之下,斯蒂格里茨开的药方最可能被采用。这并不是因为斯蒂格里茨的药方怎么有效、怎么具体。恰恰相反,斯蒂格里茨的对策是很笼统的,着重在于让新兴市场国家领会其精神——改善政府对经济管理,做到有所为,有所不为。什么是有所为?哪些是有所不为?斯蒂格里茨并没有清楚地说明。但药方中体现的重视政府在经济中地位的思想容易被那些政府威信在金融危机中遭受打击的新兴市场国家所接受。萨克斯开的又是一剂猛药。以放任货币贬值为核心的主治药散发出的是人们熟悉的“药香”。萨克斯全然不顾患者的虚弱体质及水平,指望一幅药下去,新兴市场国家经济又能箭步如飞。尽管立刻实施的可能性较小,但萨克斯的药方还是能赢得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共同的肯定。汇率的浮动就目前看来仍是一个不可改变的趋势。只不过新兴市场国家在接到药方后会自作主张地在药方上任意添加和删减。在三位医生开具的药方中最被冷落的就要数克鲁格曼了。药方正如它的主人一样两面不讨好。克鲁格曼在药方开头的病因猛批了病人“生活不检点”,自然引来众多病人群起而攻之。末了开具的“保守疗法”实施外汇管制——尽管能赢得病人的一丝好感,却会引来制药商——发达国家的反对。显然,实施外汇管制与发达国家一直以来主张的全球金融自由化的初衷背道而驰。克鲁格曼是勇敢的,由于他不惧压力坚持不懈地对居于正统的经济理论提出强有力的挑战,引来人们对问题的更广泛更深入的反思。
克鲁格曼、萨克斯、斯蒂格里茨三人具有代表性的危机观点也许都是对的,因为他们从各自的视角对危机的表象作了真实而形象的描述;也许这些观点是错的,因为他们的分歧告诉我们谁也没有深入对危机的本质做出分析。他们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我们也不必急于做出判断,作出选择,正如《时代》周刊引用非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家弗里德曼的一句话:“我们现在都是凯恩斯主义者”,(注:TimesWeekly,December31,1965.)而美国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赫伯特·斯坦对此话作了精确解释:“当人人都从凯恩斯的说教中汲取某些有价值的东西时,就无人再相信它了。”因此,我们不必问自己:“我该相信谁呢?”
三、在政治中游离的经济学家
经济学家为了其经济理论的实践而走近政治,但无论如何努力,经济学家也不会走进政治权力的核心。经济学家对其经济理论虽然有迫切付诸实践的愿望,然而他们是处于被挑选的地位。选择权掌握在政治家手中。既便经济学家“有幸”入阁,发挥的多是顾问的作用;而在政策实施中,经济学家带来的经济理论往往也会因政治家出于某种利益考虑而被改得面目全非。用“游离”来形容经济学家与政治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并不是很精确的。因为囿身于政治的经济学家并没有游离的那份自由。
著名经济学家中克鲁格曼是唯一一位没在政府或国际经济组织中谋得高位的人。他仅在30岁时在美国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工作过一段时间。他曾被许多人推荐作为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的人选。但是他说:“我的性格决定我不适合担此职务。因为他要求你会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对别人的愚蠢言行能三缄其口。”据美《新闻周刊》杂志透露,克鲁格曼的直率坦言是克林顿政府不想提供其职位的原因(注:Newsweek,March4,1996,PP40~41.)。直率坦言在经济学界怎么能算一个毛病?但对政治家们来说此性格是一大忌。经济学家的性格在许多方面与政治是不相容的。经济学家如果把办事认真治学严谨的态度搬到政界,他一定会到处碰壁。但如果经济学家学会了政治家做事灵活,善于变通的本领,经济理论中还有哪一点分歧不可调和?经济学家特有的性格特征决定了他们与周围政治环境的格格不入。除了极少数左右逢源的所谓经济学家外,大多数参与政治的经济学家只有短暂的政治经历。对权力的迷恋与对真理的追求成为经济学家与政治家之间一条明显的分水岭。也基于这一点,克林顿新成立了国家经济委员会。与原有的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相比,前者成为制定经济政策的核心。两机构人员的组成也存在显而易见的差别。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的组成成员都是享有一定声誉的知名经济学家,而国家经济委员会成员多是具有经济学者背景的律师。客观来看,这种机构变动和职能剥离,无论对政府还是对经济学家来说都是有好处的。政府能使得经济政策从制定到执行变得更为高效,经济学家则进一步明确了经济顾问的身份,省去了在经济与政治间做取舍的烦恼。
时间是困扰经济学家涉足政治的一个因素。担当政府的经济顾问意味着将完成政府布置的解决现实经济问题的一个个命题作文,无论经济学家是否擅长于此,提交一份满意的答案是颇化功夫的。毕竟经济学家进入政府的目的不是为了涉猎广泛的经济领域,掌握第一手的经济资料,而是通过政府工作的经历对其原本的经济研究提供深入真实的素材。面对如何把有限的时间在个人研究领域与政策顾问研究间分配的现实问题,经济学家难以通过无差异曲线与预算线分析得出最优解。
年青一代的经济学家似乎越来越难摆脱权力对他们的透惑。他们对自己能左右经济及尚陌生的政治充满信心,他们相信自己能比凯恩斯做得更好。但不应忘记的是凯恩斯身处特殊的的时代——从大危机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同样不应忘记的是凯恩斯曾用他的经济理论挽救了全球经济,影响了两代经济学人。反观今天的经济学人他们具有什么?曾有经济学家回答过这个问题:“时代在变,经济学在变,政治也在变。”意思是说今天的经济学与政治学变得不再有鸿沟了。不错,我们知道经济与政治都在改变,但却不知经济与政治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这恰恰正是留给经济学家与政治家各自的作业。实事求是地说,在经济学与政治领域同时取得成就而又不失经济学家本性的经济学家实属凤毛麟角。或许诱惑就来源于此。
此外,经济学家研究问题的方式也在悄然发生变化。传统的经济学研究都是通过论文这一纸上谈兵的形式。今天的经济学家开始关注实践。“经济学家容易接受这么一个观点:直接影响改革比写论文更重要。”(注:PaulKrugman,"HowIwork"TheAmericanEconomist1993.)面对经济学研究产生转变,经济学家变得更为矛盾。连一向认为自己不入政治流的克鲁格曼也是如此,“我宁愿写些高质量的论文而不是追求一个拥有实权的职位。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将拒绝一个送上门来的机会。”(注:PaulKrugman,"HowIwork"TheAmericanEconomist1993.)
与经济学家艰难地与政治结合形成鲜明对照的是经济学家平民化。如今的老百姓热衷谈论与自己生活息息相关的经济,无论宏观还是微观。这为经济学的普及提供了千截难逢的契机。尽管就目前看,大多数老百姓关心的经济问题都是经济的表象,老百姓懂得的也仅是基本的经济理论,但已有一些经济学家用浅显的文字而不是深奥的数学模型把经济学领域争论的前沿问题介绍给大众。这种尝试是十分有益的。
同时,经济学家对传播媒介的利用也越来越娴熟,上述提及的表述平民化就是极好的例证。我们能经常从时事新闻类的报刊中找到一些对经济学家的专访或这些经济学家短小精悍的文章。今天经济学家出现在流行媒介的频率远大于出现在学术刊物上的频率。当经济学家出现在报刊,为政府政策击鼓助阵或向政府政策展开猛攻时,经济学家的自由性发
挥得可谓淋漓尽致。经济学家只有在这种间接参与政治的过程中才表现得游刃有余,才真正谈得上是一种“游离”。
可见,今天的经济学家与他们先辈们相比,具有多层次立体的个人经济学说传播网。学术性杂志与经济理论专著仍是其在经济学领域赢得同行们认同的根本。在世界各地的讲学则能让世人更快地了解个人研究的最新进展,收几位异国的学生更有利于学说在他国的迅速传播;在报刊上的一些短评则能反映其对经济新事物新变化新现象的观点;在政府中供职,多少能使一国经济运行打上自己理论的印痕。除此之外,越来越多的研讨会设立的名目繁多的经济学奖项,能使从事经济研究的人比其他学科领域的研究人员更易出名。
凯恩斯曾就经济学下过一个耐人寻味的定义:“经济学是一门深奥而赋有技术性的学科,但没有人会相信它。”难道凯恩斯也不相信他自己的理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