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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人类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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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人类发展

【摘要】语言人类学是一门交叉学科,它是在人类学的学科背景下产生和发展起来的。西方的语言人类学经历了田野工作、比较分析、理论概括几个阶段。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多语种的国家,语言人类学的发展有其广阔的基础,加强语言人类学的研究不仅有利于人类学的学科建设,同时对保护语言文化的多样性、不同的语言文化族群相互尊重以及和谐对话都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语言人类学;文化;学科建设

一、语言人类学的学科发展

语言人类学(linguisticanthropology)是人类学的分支学科,同时也是人类学与语言学的一个交叉学科。但由于世界各国的学科渊源不尽相同,语言人类学的学科界定以及学科归属不尽相同。在前苏联所体现的欧洲大陆体系中,人类学主要指体质人类学,它与考古学、语言学、民族学构成关系密切但又相互平行的学科。在以美国为代表的北美体系中,语言人类学与体质人类学、文化人类学(民族学)、考古人类学等一起构成人类学的学科体系。现在学术界一般认为,语言人类学是人类学研究语言与文化关系的一个学科,有时也可当作人类语言学。不管是人类语言学还是语言人类学,都涉及到“传统的历史比较、亲属关系构拟,到‘认知语言学’(cognitiveanthropology)、‘说话民族志’(ethnographyofspeaking)、语用学和语言规划”。①语言人类学旨在通过语言的研究或借助语言学的研究成果达到深化认识人类文化的目的,同时也使不同的语言族群相互尊重和相互理解。

语言人类学的学科渊源可以追溯至西方的“民族语言即民族精神”的思想。18世纪末,德国学者海德尔(G.Herder,1744-1803)指出语言与民族之间存在着同一关系。他认为,一种民族的语言就是本民族的精神,民族的精神就是他的语言。语言学家冯堡特(WilhelmvonHumboldt,1767-1835)进一步发展了海德尔的观点,他认为语言是全部灵魂的总和,语言是按照精神的规律发展的。“语言的所有最为纤细的根茎生长在民族精神力量之中,民族精神力量对语言的影响越恰当,语言的发展也就越合乎规律,越丰富多彩。”②语言相对论认为,语言有比较完善的和比较不完善的,但是“即使是最野蛮部落的语言也不应该受到谴责或轻视,因为每一种语言都是人类原有的创造语言能力的表现。”海德尔和冯堡特都认为民族的语言是特殊的民族文化、民族精神、民族世界观和语言才能的体现。”③在这些观点中,语言作为“中间地位”的看法已基本式微,而语言作为特殊的民族文化,语言等同于民族精神这些思想,让人们逐渐认识到语言的文化性质和文化价值。语言是人们在长期的历史过程中创造出来的,是一种重要的文化现象,这就是语言的文化性质;语言的文化价值主要指语言是文化的载体,各民族都会把自己的各种文化放在用语言作为标识的贮聚库里,通过语言可以来透视民族的文化以及民族的心理素质。

索绪尔(FerdinanddeSaussure,1857-1913)是真正把人类学与语言学结合起来研究的第一人。为了回答语言对于人类学、民族学和史前史能否有所阐述,索绪尔从语言与种族、民族统一体、语言古生物学、语言的类型和社会集团的心理素质等几个方面进行了论证。索氏树立了从语言的角度来探索人类历史上文化现象的典范,为以后语言与民族,语言与文化相互关系的研究开了先河。④同时在一定程度上,索氏通过“回顾法(retrospectivemethod)”进行语言重建的方法为人类学开展史前史的研究提供了借鉴。20世纪初期,索绪尔的追随者即社会心理语言学派代表人物梅耶和房德里耶斯(J.Vendryes)也比较注重语言与民族以及文化之间的密切关系。

值得一提的是,人类学功能学派的代表人物马林诺夫斯基(B.K.Malinnowski1884-1942)早年从事人类学研究,出版大量的人类学著作,为功能学派的开创和发展奠定了基础,但是他晚年却转向语言学研究。马氏的学科转向加强了人类学与语言学的结合,强化了语言研究对于了解和揭示人类文化研究的重要意义。

作为一门学科,语言人类学是在美国建立和发展起来的。美国著名的人类学家摩尔根(L.H.Morgan,1818-1881)在对易洛魁印第安人多次深入调查研究和收集材料的基础上,在1851年发表了《易洛魁联盟》一书。该书追溯了易洛魁人数百年的历史,详细的记录了他们的生活环境、经济活动、习俗、宗教和语言。1871年他又发表了《人类家族的血亲和姻亲制度》,该著作从语言学的角度讨论了印第安人的奇特亲属称谓和族源问题,开始了对人类早期社会组织原则及其普遍发展规律的探索。

20世纪20年代至30年代,人类学家在对印第安人的土著文化进行深入研究时,发现印第安人的语言不同于印欧语系诸语言。人类学历史学派的代表人物博厄斯(FranzBoas1858-1942)认为人类学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重建人类发展的历史,他强调人类学的基本任务就是研究语言、习俗、迁徙、身体特征等的全部总和。觉得要获得有关印第安人的资料就必须学习他们的语言。他对语言学极为重视,花了大量的精力研究了语言问题,他本人就懂得多种印第安人方言。他在研究过程种发现,每一种语言都有它自己的一套语音、形态的意义和结构、词汇的特点。描写一种语言只能根据它自己的结构来描写。他的这一主张被称为“描写语言学”或“结构主义”理论,在当时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这种方法对于研究无文字民族的语言尤其有效,对研究那些鲜为人知的语言亦很有效。1911年,博厄斯还组织出版了最早的《美洲印第安语言手册》(AHandbookofAmericanIndianLangguage),搜集了几十种语言资料,他为该书所写的序言一直被列为语言学的经典著作。博厄斯还于1920年创办了美国最早的语言学刊物《国际语言学杂志》,该杂志对语言学的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促进作用。1940年博厄斯写成《种族、语言和文化》、1941年写成《达利他人的语法》。博厄斯的“描写”方法为语言人类学的学科方法奠定了基础。⑤

萨丕尔(EdwardSapir,1884-1939)是美国著名的语言学家,晚年开始转向人类学研究。萨氏重视语言与民族文化的密切关系。他说,“语言的内容,不用说,是和文化有密切关系的。不懂得神通论的社会,用不着神通论这个名称;从来没有见过或听说过马的土人遇见了马,不得不为这个动物创造或借用一个名词。语言的词汇多多少少忠实地反映出它所服务的文化,从某种意义上说,语言史和文化史沿着平行的路线前进,是完全正确的。”⑥沃尔夫(BenjaminLeeWhorf,1897-1941)发展了萨丕尔的观点,认为语言形式决定着语言使用者对宇宙的看法;语言怎样描写世界,我们就怎样观察世界;世界上的语言不同,所以各民族对世界的分析也不同。⑦他们的观点浓缩为萨丕尔-沃尔夫假说(theSapir-WhorfHypothesis)。虽然“萨丕尔-沃尔夫假说”遭到了许多人的质疑,但是,语言与文化、世界观之间的相互关系却一直成为人们长期讨论的主题。

20世纪中叶以来,语言人类学作为一门学科日臻完善。这一阶段出现了大量的语言人类学成果,尤以菲力普森(RobertPhilipson)、萨斯曼(ZdenekSalzmann)等人为代表,菲力普森从语言人类学视角对英语进行了个案研究。他指出,由于文化上的不平衡,英语的支配地位造成了英语帝国主义,实际上是间接反映了一种盎格鲁文化中心观。⑧萨斯曼同样从语言人类学的视角对语言、文化和社会的相互关系进行了论述,指出不同的语言结构与其所反映的思维方式具有协同性;同时还对当今的语言人类学“实用性”展开了论述,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语言人类学学科理论与方法的发展。⑨

二、中国的语言人类学研究

中国传统语言学比较注重语言事实研究。先秦以文字训诂为主;隋唐以音韵为主;清代是文字训诂全面发展的时期;19世纪末20世纪初是洋为中用时期。⑩但我们也看到,语言学与其他学科的交叉由来已久。如前文所述,语言学思想有时是时代思潮的延伸,它离不开自己的时代社会背景。如先秦诸子百家关于名与实的讨论虽然属于语言学问题,但更是哲学问题。中国语言学后来的发展都是与经学分不开的。在西方,由于现实需要以及当时社会思潮的影响,19世纪诞生了人类学这门学科,在西方人类学理论与方法引进到中国之后,中国的语言学研究就在搭建语言学与人类学之间的桥梁。

在国内,罗常培先生当属于从事语言人类学研究的第一人。上个世纪30年代,罗氏研究语言就已经不把研究的视角局限在语言本身的范围内了。罗氏通过对山东临川音系的调查研究,并结合方志、史籍、族谱和已有论著,写出方言与社会历史移民关系的论述《从客家迁徙的踪迹论客赣方言的关系》;抗日战争期间,受费孝通先生的《关于功能派文化论》的影响,于是把研究方向从音韵学和方言研究转向少数民族语言田野调查研究方面,并调查了多种少数民族语言。由于人类学历来比较重视后进民族的田野调查和研究,所以罗氏所作的少数民族语言调查研究已经表明中国传统语言学正在朝着语言学与人类学的结合方面发展。1943年以后,罗氏的治学道路从语言学转向了语言与文化关系的研究。他的研究范围涉及到了从地名研究民族迁徙的踪迹;从人名研究民族来源和宗教信仰;从造词心理研究民族的文化程度;特别是从词的来源和演变研究古代文化的遗迹等等。罗氏对于语言人类学的贡献,正如他本人所说,“假如我这一次尝试能够有些许贡献,那就可以给语言学和人类学的研究搭起一个桥梁来。”其著作《语言与文化》尤其侧重国内少数民族和国外文化比较落后的口语,从语言所反映出的文化因素来透视该民族文化的特点。可谓是中国语言人类学的先声。[11]

20世纪80年代以后,由于全球性文化研究热潮的兴起,民族自觉意识得到显著增强,文化语言人类学在国内重新被认识。从事语言研究的学者运用田野工作方法从事少数民族语言与文化关系的研究,达到深化认识民族文化的目的,同时来达到不同语言文化族群相互尊重以及和谐对话。关于此方面的论述,人类学家纳日碧力戈已有专门论述。如傅懋勋运用永宁纳西族的亲属称谓来探讨母系家族中的婚姻家庭制度。[12]练铭志运用田野调查材料,对现行土家语与古代土家语中的亲属称谓进行比较后认为,认为古老亲属制有如下一些特点:父系和母系的亲属称谓区分不明显,从亲属称谓大体可以区分出性别和辈分,亲属称谓是类分式和专门称谓相结合。湘西土家族古老亲属制的材料,不仅证明了摩尔根关于亲属制理论的主要观点是正确的,同时也反映了土家族历史上婚姻制度的演变过程。[13]罗美珍从语言角度阐述了傣、泰民族的发展脉络及其文化上的渊源关系。[14]周庆生根据傣族亲属称谓以及人名构建傣族社会历史和社会结构,力求把语言和文化结合起来进行研究。[15]纳日碧力戈运用结构主义理论,分析了蓝靛瑶亲属称谓的一些特点,在一定程度上再现了语言学与人类学之间的对话。[16]吴东海运用傣族诗歌、谚语等语言材料阐释傣族的水文化特征。[17]

在进行民族语言个案研究的同时,国内学者从宏观角度对语言与文化、语言与人类进行了理论上的阐述,为语言人类学在中国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马学良和戴庆厦二位先生从语言在民族诸特征中的地位、语言界限同民族界限的关系、从语言研究民族等几个方面论述了语言与民族的关系,提出从语言特点可以映射出民族特点。[18]陈保亚提出语言决定思维轨迹的观点,认为“思维轨迹是思维能力在语言系统中的实现。思维轨迹的差异是语言系统决定的,语言浇筑了思维轨迹。”[19]武铁平等人对陈保亚的观点进行了批评,认为人的思维方式并不是受制于语言,而是受制于人所生活的社会。[20]张公瑾把混沌理论引入语言研究,在很大程度上开阔了语言和文化研究的视野,同时也为语言人类学的方法注入了活力。[21]周庆生从古今文献资料以及第一手田野调查材料建立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理论框架,对语言与文化、语言交际与传播、语言政策与语言规划等多个方面的关系进行了阐释。[22]

除了对语言与文化、语言与人类相互关系的研究外,学者们将人类学与语言学有机地结合起来,从理论和实践等方面对语言人类学学科进行了阐释。李如龙是国内界定语言人类学的第一人,他认为语言人类学就是从人类学的角度来研究语言,用语言材料来研究人类,它是语言学与人类学相互为用的边缘学科。同时还明确指出了语言人类学的研究论题,即:语言起源;语言与思维;人类群体与语言社区之间的关系;从不同语言的借用看民族间的接触;从语言材料看人类社会的发展;语言与精神文化之间的关系。[23]邓晓华综合运用语言学和文化人类学的理论和方法,从语言结构以及与社会文化结构的关系诸方面来研究语言为何在广阔的社会文化行为环境中运行其职能。同时,还对语言人类学的对象、范畴、理论和方法进行了界定。指出了语言人类学的特点在于强调语言的文化价值以及强调语言与社会、文化的双向互动研究。语言人类学的重要任务就是要在语言与文化的内部联系上、从民族语言的结构等方面把握民族深层文化的特点。[24]

中国的语言人类学的学科建设以及学科推介也值得一提。早在1988年,厦门大学就设置了语言人类学课程;此后,中央民族大学、云南民族学院等民族院校也开设了该课程。现在一般的民族学科研以及教学机构,都把语言人类学与文化人类学放在同一个平面上对待。2003年,中国在申办2008年世界民族学人类学大会时,将语言人类学向国外人类学专家和学者进行了重点介绍。[25]

三、语言人类学研究在中国的现实意义

近半个世纪以来,中国的语言人类学研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其主要表现在学科建设以及科研成果两个方面。该学科毕竟是一门交叉边缘学科,在中国起步比较晚,基础也表现得比较薄弱,但从学科角度看,这显然是滞后的。我们认为,有必要加强中国的语言人类学研究,因为它既是学科建设的需要,同时又具有重要社会现实意义。

1.加强语言人类学研究是学科建设的需要。严格说来,中国语言人类学的学科渊源有文化人类学、中国传统文化史、文化语言学以及社会语言学等,虽然这些学科的历史并不很长,但它们有自己独到的学科理论与方法,语言人类学要达到与这些学科“平行”,还需要从理论与方法上做一些开创性的工作。中国人类学是从西方移入的,而西方人类学的分支学科文化人类学、语言人类学、体质人类学、考古人类学并驾齐驱,中国人类学特别强调文化人类学,似乎文化人类学可以代表中国人类学的全貌,虽然这在一方面反映了文化人类学学科的成熟,但同时也显示出人类学其他学科发展的滞后状况。所以加强语言人类学的学科建设是必需的也是必要的。中国的语言人类学要不断吸收和借鉴中外文化人类学以及相关学科的理论与文化,这是中国语言人类学发展的比然选择。

2.加强语言人类学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多语种的国家,中国至少有80多种语言,而在当今现代化背景下,文化变迁日益迅速,许多民族的母语危机现象越来越突出。中国如此丰富的语言资源如何保护每一种语言所蕴涵的信息特别是传统文化如何得到传承这些都是人们非常关心的问题,人们对母语危机现象的“焦虑”以及对中国很多濒危语言的研究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语言人类学学科的发展;中国丰富的语言资源也表明中国语言人类学具有十分广阔的前景。

语言是民族的标识,语言人类学研究有利于民族内聚力的增强。一般说来,不同的民族都拥有自己的语言,由于民族成员对自己民族语言的特殊情感,民族语言往往成为民族的象征。如,犹太民族早年曾因失去了自己的国家在长达2000年的时间里散居世界各地,但其成员由于对自己民族的热爱,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却不约而同地保留着自己的民族语言——意第绪语(Yiddish)。历史发展到现在,中国境内一些少数民族失去了自己的语言,一些少数民族语言的濒危程度正在加深,一些少数民族有语言无文字,所以开展民族语言的保护和抢救工作对于民族内聚力的增强,对于语言以及文化多样性的保护尤其重要。从这方面看,加强语言人类学研究,建设有中国自己特色的语言人类学无疑具有重要意义。

参考文献:

①纳日碧力戈.关于语言人类学.民族语文[J],2002年第5期.

②(德)洪堡特著.姚小平译.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③中国大百科全书.语言文字卷

④(瑞士)索绪尔著.高明凯译.普通语言学教程[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

⑤宋蜀华、白振声主编.民族学理论与方法[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8.

⑥(美)萨丕尔著.陆卓元译.语言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⑦刘润清编著.西方语言学流派[M].北京:外语教育与研究出版社,2002.

⑧RobertPhilipson.LinguisticImperialism.Oxford:OxfordUniversityPress[M].1992.

⑨ZdenekSalzmann.LanguageCulture&Society--AnIntroductiontoLinguisticAnthropology[M].WestviewPress.1993.

⑩王力.王力论学新著[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83.

[11]罗常培.语言与文化[M].北京:北京出版社,2004.

[12]傅懋勋永宁纳西族的母系家庭和亲属称谓.民族研究[J],1980年第3期

[13]练铭志.湘西土家族古老亲属制述论。土家族历史讨论会论文集.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民族事务委员会主编,1981.

[14]罗美珍.从语言角度傣、泰民族的发展脉络及其文化上的渊源关系.民族语文[J],1992年第6期.

[15]周庆生.傣族人命的等级结构与社会功能.民族语文[J],1998年第2期.

[16]纳日碧力戈.从结构主义看蓝靛瑶亲属称谓的一些特点.民族语文[J],2000年第5期.

[17]吴东海.傣语中的水文化.湖北民族学院学报[J],2005年第1期.

[18]戴庆厦.语言和民族[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4.

[19]陈保亚.语言文化论[M].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1993.

[20]武铁平,潘绍典.语言。思维。客观世界——评陈保亚《语言影响文化精神的两种方式》,民族语文[J],2000年第2期.

[21]张公瑾.文化语言学发凡[M].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1996.

[22]周庆生.语言与人类[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0.

[23]李如龙.略论语言人类学的一些课题.人类学研究[J],1985.

[24]邓晓华.人类文化语言学[M].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1993.

[25]参见No.4oftheApplicationMaterials-CollectionofAnthropologyandEthnologyinChina.ChinaApplicantCommitteeforthe16thCongress(2008)ofIUAES.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