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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民族文化,对今天的文化建设十分重要。但是,在我们进行民族文化传承的时候,我们也不要忘了一句经典的话:批判继承!我们要传承的是民族文化的精髓,在国学启蒙的时候,我们要提倡“站着读经典”。
最近,再读的始末,参观了刘光第先生的墓,有很多感慨,我将陆续贴出有关博文。
现转摘博友月边渔与花如笺的博文《浅论中庸之道》于下,对当前的国学启蒙或许有些启发。
中庸之道是儒家的伦理学和方法论。孔子在《伦语雍也》中说:“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意即中庸是一种最高的德性,人们很久都不具备这种道德了。“中庸”也叫“中道”,“中行”,意为“无事”与“不及”,即对立的两端之间的调和与折衷。《中庸》指出:“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这种所谓的“执两用中”之说,亦即中庸之道。北宋的程颐解释道:“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朱熹后来又解释为:“中庸者,不偏不倚,无过不及而平常之理”。
对“中庸之道”,不少人以为是修身养性的根本,甚至某些所谓的权威们也一而再再而三地鼓吹“中庸之道”的种种好处。依笔者看,中国两千多年封建专制社会的存在,中庸之道功莫大焉;中华民族两千多年徘徊不前的事实,中庸之道祸莫甚焉。要想发展,要想进步,要想使中华民族永远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就必须坚决、彻底、干净地肃清仍流布于中华大地上的中庸之道思想。应该清醒地认识到,中庸之道是阻碍中华民族进步的祸根。
一、中庸之道培养了大批乡愿之徒
乡愿是什么?乡愿就是和事佬,就是和稀泥,就是“不骑马,不骑牛,骑着毛驴走中游”的所谓的中间路线,就是毫无个人观点,唯主子之意旨行事的奴才思想。表现在政治上就是一种自私自利的保命哲学,是一种道德极其败坏的行为。
中国儒家的另一代表人物孟子在《孟子·尽心下》中对乡愿有过这样一段鞭辟入里的描述:“非之无举也,刺之无刺也,同乎流俗,合乎污世,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洁,众皆悦之,自以为是,而不可与入尧舜之道,故曰德之贼也。”孟子又说:“阉然媚于世也者,乡愿也”。意即那种八面玲珑,四方讨好的便是乡愿。北宋爱国词人辛弃疾在一首《千年调》的词中这样描绘乡愿:“然然可可,万事称好。”“寒与热,总随人,甘国老。”近代资产阶级革命的先驱章炳麟(太炎)先生在1906年撰写的《诸子学略说》中直指“中庸之道”的实质是叫人做“乡愿”,即当两面派的伪君子。
对于深谙“中庸之道”实质的乡愿来说,自以为得了孔孟的精髓,无论做什么,都随大流,绝不当出头鸟,绝不做出头椽子,哪怕火烧眉毛,哪怕国难当头,民族危亡,就是看得再清楚,也绝不先于人言,先于人去做利国利民的些微事情。这种人纯粹是墙头上的草,东风西之,西风东之,毫无个性,毫无主见。可就是这批毫无骨气,毫无人格可言的乡愿,却偏偏在“中庸之道”盛行的中国吃得开,行得通,显得很有人缘。而且因为他们的影响,中国人中的绝大部分都具有这种唯唯诺诺,不敢为天下先的乡愿思想。若林则徐等“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的大仁大德之辈,他们是百般诟病,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二、中庸之道让一批昏君肆意虐民
因为孔子在《论语泰伯》中说过“好勇疾贫,乱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的话。所以,这帮得了中庸精髓的人,便在昏君不理朝政,大肆虐民时,学会了一套“忍”的方法。什么万事忍为高,什么忍字头上一把刀,什么能忍则忍。什么“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对明君尽忠可以,对昏君暴君也可以尽忠吗?乃至清末权臣李鸿章也撰写了一幅“受尽天下百官气,养就心中一段春”的对联,来表明自己的忍。谈到这里,笔者不得不说,孟老夫子的“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浩然正气,才是中国人应该也必须具备的。他的“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股肱;君视臣如股肱,则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粪土”的铮铮铁骨,令笔者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惜,孟老夫子的影响远不及孔子。
历朝历代的君王中,祸国殃民的昏君举不胜举。如此昏庸无道的君主为何没人去推翻呢?为何让他们如此肆无忌惮地祸乱国家呢?因为孔子认为昏君、暴君不该诛,杀了就是犯上作乱。昏君、暴君可以肆意危害百性,百性不可以有一点的想法去危害暴君。如孔子认为春秋时代是“礼坏乐崩”,“臣杀君,子杀父”,“邪说暴行”不断发生的糟得很的大乱局面。可是同时代的师旷则说“天之爱民甚矣,岂其使一人肆于民上,以纵其欲?”(《左传襄公十四年》)意即天是非常爱护百姓的,岂能容忍暴君荒淫,作威作福?被驱逐出国是罪有应得。公元前510年,鲁昭公被三桓(季孙、叔孙、孟孙三家)赶出国外后死亡,晋国的史墨评论道:“鲁君世纵其失,季氏世修其勤,民忘君矣,虽死于外,其谁怜之?社稷无常奉,君臣无常位,自古以然。”(《左传昭公卅二年》)就是说,鲁君一代代放纵,这样的国君流亡死去,谁会怜悯?国君的位置本来就不是固定的。倘若历史不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是采用师旷、史墨这些富有民主思想的先驱的理论,或者奉行孟子“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思想的话,工业革命未必不首先在中国发生。自鸦片战争以来,屡受列强侵略,蹂躏的历史未必不会改写。可惜,一心为了刘家江山的汉武帝听从了董仲舒的愚民建议,并把它作为国策固定下来,并为以后各朝代所效仿,严重束缚了人民的正常思维,严重阻碍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
从这点上,我们完全有理由说,孔子、董仲舒等一批主张愚民政策的人是中华民族的罪人。
三、中庸之道为统治者培养了大批顺民,也让一批奸佞之贼稳居高位
在中国长达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中,历朝历代都出现大量稳居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奸佞之贼,如唐玄宗时的的李林甫、杨国忠;宋徽宗时的蔡京、王黼、朱勔、李彦、童贯、梁师成等“六贼”;明朝的严蒿、魏忠贤;清朝的和坤等。他们之所以能呼风唤雨,肆意残害忠良,一是得了昏君的宠爱,二是在中庸思想的影响下,没有敢于揭发他们罪恶的忠贞之士。虽然士大夫看得都很清楚,知道他们在祸国殃民,可是谁也不愿当这个出头的椽子,而是听任他们胡作非为。至于百姓,因为孔子有“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的话,所以更不敢出头,而是安于当顺民。
最典型的当数南宋高宗赵构时的奸相秦桧。昏君赵构为了自己的帝位,不惜置江北大好河山于不顾,只图偏安于江南一隅。秦桧则秉承赵构的意者,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了抗金英雄岳飞。听到岳飞被害的消息,“天下闻者,无不垂泪,下至三尺之童,皆怨秦桧。”
为什么都埋怨秦桧而不去埋怨那个老混蛋赵构呢?还是因为孔子的正名思想,孔子的中庸之道。那个老混蛋是正统,是他妈的真龙天子,埋怨他就是大逆不道,就是犯上作乱,就该株连九族。那为什么只埋怨而不去揭发秦桧的罪行,以使全国人民共愤呢?又是那个中庸之道作怪,秦桧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操着生杀大权,谁会去冒这个大不韪呢?不能当出头鸟,保住富贵,保住性命才是第一位的。终于在赵构和秦桧死去若干年后,因为后继皇帝政治和军事上的需要,才对岳飞平反昭雪,也才有了民众阿Q式的精神胜利。
由此,我想到了从有关资料上看到的一件真实的事情,抗日战争初期,一个班的日本鬼子掳掠了200多强壮的中国北方男人,而后不用捆绑的押解着他们准备去处决。因为天热,这一个班的日本鬼子又走了一多半去找水,只剩下三四个鬼子看着。我们愚钝到极点的同胞竟没有一个想领头反抗,逃跑的,而是听任其他的鬼子回来后,把他们押解到一个坑里活埋了。这是说的老百姓。同样是抗日战争初期,近百个日本兵,押解着五万名国民党军俘虏去燕子矶枪杀,可怜这五万名军人,不要说反抗,连逃跑的勇气也没有。我们在责骂日本鬼子毫无人性的同时,难道不对我们同胞的行为反思一下吗?他们为什么没有反抗精神?为什么安于当顺民而任人宰割?抗日战争,如果没有辈的昂起头颅,挺直腰杆,以大无畏,不怕死的刚烈血性与日本鬼子拼杀,则未必只有八年。
四、中庸之道使人们不敢有创新意识,只能步人后尘甚至固步自守。
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民族不竭的动力。一个没有创新意识的民族,是一个没有希望的民族。
中华民族本来是一个最有创新意识的民族,在中庸之道的流毒传播不广时,中华民族的创新和进取精神是最强的。他们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创造了辉煌,成为领先当时世界潮流的优秀民族。比如商鞅变法、文景之治、贞观之治、开元盛世、王安石变法、乃至后来的康乾盛世等,都是因为受中庸之道的影响小才得以发展起来的。
凡是中庸之道影响广、中毒深的时代和地区,其发展速度都是异常缓慢,甚至停滞不前。
再如中国改革开放初期,南方和沿海地区为什么比北方和内陆地区发展快呢?根本原因就是那些地方思想得到了空前的解放,中庸之道思想对他们影响甚微。
孔子对统治者大加吹捧,时时处处替统治者着想,建立了一整套为巩固统治者的统治地位含有严重愚民政策的理论。就是这套理论,被历代统治者奉为圭臬,成为愚弄人民的工具,成为苟延封建统治的利器,成为束缚人们正常思维的羁绊,成为阻碍中华民族进步的祸根。
以上仅是本人的一管之见,而且言论未免偏激,恳请有识之士匡正。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