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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统论的学科关怀及其对文学的渗透
系统的思想古已有之,在人类认识的不同阶段呈现出不同的特点。最初的系统思想也是我们比较熟悉的人类关于世界的本源的构想,如“五行”的说法,外国的如古希腊的泰勒斯认为水是世界的本源、赫拉克利特以火为本源等等原始的系统的思想。这时的人们习惯于从总的方面来看待和观察世界。这时的系统思想还是朴素的,直到美籍奥地利科学家贝塔朗菲于20世纪30年代提出系统论的概念,在oo年代以《普通系统论》一书建立起学科的规范,系统论才成为西方现代科学主义思潮中一个新兴学科。从最初的系统论里我们已经确立了基本的系统的系统观,即:任何事物都可以看作一个系统;系统是相对的和普遍存在的;系统由它对应的部分构成等等。早期的用系统科学来解构文学出了不少成果,但大都是直接运用系统科学的量化的统筹的方法,如林兴宅的《论阿Q性格系统》,“说明阿Q性格是一个由多要素按一定的结构方式构成的系统,这个系统充满着矛盾;并且各性格要素分别组成一组一组的对应关系,呈现出对立统一的联系,构成复杂的性格系列。”这种分析的方法在当时是比较新鲜的,他把文学系统化了,并注意到要素之间的对应关系。符合系统科学的思想。如果我们从今天的比较的视域来看,这种分析也是系统化的文学的最基本的分析,是“比较”这一动作的前提。最近网络上出现了新的对《红楼梦》的系统科学分析,也是基于系统科学的基本的构想对文学作出的渗透。还有早期的运用统计的方法对《红楼梦》在语言上进行分析,从而为其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作者的争议提供较为有说服力的科学的证据。但是这样的系统科学与文学的联合还是不够的,更多的是围绕在文本的外围,以一种物化的思路来审视文学,很难有深人骨髓的解析,或者说,还没有完全文学化,是保守的系统科学运用。再有,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年出版的《文艺学、美学与现代科学》,上海文艺出版社1988年出版的《文艺新学科新方法手册》,湖南文艺出版社1988年出版的《文学理论方法论研究》等论著都不同程度地运用系统的思想和方法对二者进行融合。总的来看,都继承了和发挥了“系统沦把‘系统’看作是‘相互作用的诸要素集合体’,主张从整体系统的观点出发,按照事物本身的系统性把对象放在系统的形式中加以考察,以整体性、结构性、层次性、动态性和相关性的五原则构成其方法论上的特点。”我们知道,系统科学的理想是要把一切的系统都建立起数学的模型,这自然是系统科学的诞生因素的结果,也是自身发展的要求,但是当系统科学要把人文学科纳人到自己的体系中时,就会面对学科分野的困境。毕竞,系统科学追求整个学科体系的统一,但是学科毕竟是有差异的,有的差异是不能用学术的强制暴力来套用。这就需要在学科之间达成一种和谐甚至退让。而这种和谐就应该强调系统科学的一个重要特征:横断性。系统科学“不研究特定形态的、具体的系统,而是撇开系统的具体形态,特定的结构和功能,研究一般的系统,研究系统的类型、性质,以及运动的机理和规律”、“系统科学所感兴趣的不是某个特定领域的具体的结构、功能、性质和机理,而是作为一般系统的共同的规律性、一致性和同构性。”我们拿文学这个系统来看,它本身具有某种独特的材料、结构、机理等属性,但单纯的文学的这些系统的属性还不够,我们要从一般系统论的思想来超越文学本身,去沟通不同的系统中的这种具有某种关联的结构和机理。因为我们知道,构成事物本质的不是事物的材料,而是决定事物本质的某种结构。比如桌子,桌子之所以成为桌子不是因为它是木头的或是石头的,而是因为它具有桌子这一系统的某种结构属性。于是我们研究文学的时候也不能单从取材主题等等“文学的”质料因上寻找,而是要透过文学自身,获得文学的某种超越性的属性去探究文学和其他系统之间的存在关系,这样才能更加深人。这也是比较文学跨学科要求的实现途径。
二、比较文学与系统科学的共同追求
比较文学建立印多年,一方面取得了辉煌的学术成果,同时,比较文学本身的学科定位问题依然有一些环节偏要补正,学科的定位直接关系到学科的学术生命和学术价值,其重要性不再赘述。我们知道,比较文学一个显著的学科特征是他的跨越性,其中,跨学科又是比较文学的一大亮点,也是比较文学与其他学科的显著区别。比较文学以一种跨越学科的姿态,立足文学,审视或透视其他的相关学科,如音乐、绘画等艺术门类,如法律、政治等社会科学,以及知识的最高境界—哲学,甚至于自然科学和人类的一切相关的社会的生理的现象。可以说,比较文学的胸怀是宽广的,甚至可以说比较文学是一种野心,一种追求文化统一的野心。其实,比较文学的这种思路早已有之,最早的中国古代先哲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且不说,近代的系统科学就已经提出了“不同学科间存在着相通的……”“异质同构”是一个比较典型的表现。换句话说,比较文学是系统科学在人文社会科学的一种体现。比较文学首先是基于一种理论的研究,而不是单纯的文学史。立足文学,透视其他相关学科,归结在整个文化的统一是比较文学跨学科研究的终极性关怀。从这个意义上说,比较文学体现了系统科学的横断性的特征,是系统科学在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再现和改装。因为系统科学“对各种不同的具体科学(物理学、生物学、心理学、社会科学)的系统进行科学的理论研究和作为适用于一切(或一定的)种类的系统的根本学说—一般系统论。用这个方法研究宇宙中的大量现实系统,找出各个‘系统’的一般方面、一致性和同态性;特别是研究系统的‘整体’和‘完整性’等概念、模式和原则,以便为科学的统一提供一种可能的途径。”比较文学在进行跨学科的研究时已经体现出一般系统论的这一思路,我们完全可以说,比较文学是一般系统论在文学甚至人文社会科学领域找到的真正属于自己的。比较文学的,首先是文学的,而文学这一系统一方面自成体系,有着自身的学科特征和个性,同时,文学的系统不是封闭的和自足的,它要和文学之外的其他学科领域进行交流和沟通才能保持自己的生命。如果一般系统论的这种系统间的交流还是静态的话,比较文学的这种发掘就是动态的了。表面上看,文学和其他学科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联系既有外在的,又有内在的关系文学生命的联系。“文学、绘画、音乐、雕塑……各种艺术都有自己独特的发展历史,有不同的内在结构,有不同的表现方式,但是,无可否认,它们都是人类思想情感的抒发和呈现。”这就是文学和其他艺术学科之间的内在的关联,也是沟通文学的系统与其他的系统的根本途径。这是作为系统的文学得以和其他学科沟通的系统化的方面,否则,单纯的系统的方法不足以承载文学,也很难在文学的系统解构上作出成效。虽然系统论对于当代文坛的影响和冲击,既在宏观上显示了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相互渗透的基本趋势,又在微观上促进了理论批评家个体理论视野的拓展和知识结构的更新。但我们不能忽略的是,人文学科与自然科学的鸿沟是不言而喻的。系统科学其实就在做填补的努力。但我们往往忽略了对人文学科的关照,这与贝塔朗菲的初衷是相偏离的。人类的认识已经进人到整合的阶段,单纯的自然学科很难给我们出路。系统科学者又往往是自然科学出身,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纯粹科学的。而人文学者在有惫识地和自然学科靠拢时,又显得力不从心,对自然科学的收购只是隔靴搔痒,结果又落回到人文自身的圈子里。而自然学科在收购人文学科时遇到同样的困难,并且这种困难要比人文学者郁闷得多。
三、比较的和系统的在统一论上的统一
对于人类知识文明发展的趋向,马克思早就作过预言:“自然科学将来会统括人的科学,正如人的科学也会统括自然科学,二者将来会成为一种科学。”比较文学者把这一理想作为比较文学的使命:“连接人类创造事业中实质上有机联系着,而形式上分离的各个领域的桥梁’,。从整个学科的分类来看:自然科学、人文社会科学、哲学和系统科学是基本的学科归属。其中,系统科学就是连接之前三种学科的桥梁,是一种软科学。我们在克服纯粹系统科学的硬性嵌套的基础上,把一般系统论的思想引进到文学的范围内,比较文学即是最好的成果,这体现在比较文学的跨学科性上。当然,系统科学还包括信息论、控制论以及近年来发展起来的相关分支,但是,此时的系统科学似乎已经和文学离得远了,陈思雨先生运用系统思想对《红楼梦》进行的解析比较新颖,取得了一定的学科整合的价值,值得比较文学者研究。(网络实名:系统科学论坛)比较文学是开放的,这种开放是建立在学科的本体论统一的基石之上的,我们在进行比较文学的研究时,更应该把关注点放在跨学科的整合上,这样的比较文学才是具有超越性的“超文学”,这样的超文学才能带来比较文学更新的生命。并且,这样的超文学是以系统科学为契点的,方向明确,具有极强的科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