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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是聪明的。所以他写红楼不写明朝代年纪,所以他写人物服饰地点忽南忽北。
但是,这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红楼梦》是政治小说的特点。在民间那是爱情小说,以越剧电影徐玉兰王文娟版《红楼梦》为最,至今无人超越。可那是民间是观众喜闻乐见,并不是红学领域的事情。同样在红学人士眼睛里读出来的种种政治解析,观众老百姓(不是读者)并不关心。
作为政治小说的《红楼梦》,其实推翻了所说过的一句话“利用小说,是一大发明。”当然,曹雪芹那时候不是为了,那个党那时候还没有诞生呢——即使在沙皇俄国也没有诞生。所以回过头来看,毛的这句话依然正确。
进一步发挥,利用屏幕,又比利用小说更加有效果。本来,看屏幕比看书页省事省力。观众面要比读者群大得多。收视率和票房摆在那里呢。
记忆中最早的是写平江起义的电影《怒潮》。那首电影歌曲“送君送到大路旁”非常好听非常感人,这又增加了艺术感染力。那里面并没有,却是写了这个历史人物。同样是为翻案的罪名,可是比马连良周信芳的《海瑞罢官》《海瑞上疏》之影响力大得多得多。这也是戏曲影响力不如影视的又一例证,而且是更早的例证。
至于《桃花扇》《逆风千里》之类电影更是历史。实际上孔尚任的血染桃花本来就不是爱情剧而是政治历史剧,就看你从哪一方面去理解去着眼。
最新出炉的电视连续剧《潜伏》,有热心网友收集其精彩台词。还没有时间去查看就是电视本身也还没有看完。可是,却又必须能够从字里行间看出其潜台词来。
一根金条能够在马来西亚买百亩来地。太太打前站,先生随后再想法。头面人物最厉害的最有能耐的用飞机搬运家私。小一点的官儿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下海的有离职的有早就摇身一变的有左右逢源留好退路的。总之一句话,捞够了该全身而退啦。在屏幕前的观众不能不联想——呵呵。
对学生用实弹射击。其实这是虚构历史。我想在天津当年并无实事,何况以巡查员的名义让警察局实施。但偏偏在影视中特意点出来。不用真枪实弹,学生不害怕。用意何在,不言自明。为何要在此编造天津解放前的这段并不存在的历史?!
如果曹雪芹他再来观看一部热门电影《南京!南京!》会有何感想,——那是很明显应该为明年的二战胜利六十五年纪念的影片。可是在今年早已拍摄完毕选择在四月份上映。南京大屠杀,是抗日战争时期日军于1937年12月13日攻陷中华民国首都南京之后,在南京城及其郊区犯下的大规模屠杀、强奸以及纵火抢掠等战争罪行与反人类罪行。请注意,今年二零零九年既非整十也非整五。而是发生在七十二年之前。
这部电影是强调以日本人的视角来展开故事。而故事的落脚点在屠城。让侵略者反思算是一个卖点。我们观众只要把屠城和反思整合在一起,就能明白制片导演把它放在今年上映的潜在含义。所以,网上那些对艺术对历史的各方面评议都没有搔到痒处。任何一个观众假定想到曹雪芹想到红楼梦——那手法就是明写金陵暗指京城明写不知年月暗写当代——曹雪芹他本人所处的清朝年代。
或许我热衷于读红楼写红楼,是耶非耶,还是等红学人士来指点贾宝玉秦可卿眼前的迷津吧。
附两篇关于《南京!南京!》的文章——
看完《南京!南京!》,我觉得很别扭。我看到了一部艺术观足够一流,但历史观不过三流的电影,看到了一个一边成长、一边迷失的陆川。
近些天来,几乎所有为该片所做的宣传,都在强调陆川如何敢于触及南京大屠杀这么沉重的题材,他如何为此而研读了满满一箱子的书和文献。可惜,敢于吃重,其精神可嘉;但手法流俗,其功力尚浅。可惜,一个人有没有正确的历史观,跟他看了多少历史书,并不成绝对的正相关。
从艺术上看,《南京!南京!》达到了国产电影的新高度。溢美之词,坊间已遍布,不再赘述。然而,撇开旁枝末节,不言奇淫巧技,单就该片最出人意料之处——以日本兵角川为视角,以反思战争罪孽为影片逻辑的最终落脚点——这一招而言,它绝非陆川的自主研发,而是近年来早已风靡国际影坛的新潮。陆川不过是赶了个时髦。
这个时髦,说来也简单,基本要素有二:一是人物塑造要拧着来,对于传统的恶人,你要彰显其善良与朴实的本性,对于传统的善者,你不妨展露一些其性格中的缺陷;二是将所有的战争都推上被告席,抹去战争的正义与非正义之分,淡化侵略者与被侵略者的差别,泛泛地为战争之苦而呻吟。
这个时髦,帮陆川在艺术手法上,一跃而跻身中国顶尖、国际一流。《南京!南京!》甫一公映便好评如潮,显然已进一步激发了陆导的状态——当有人质疑其日本兵鼓乐祭祀一场戏有无历史出处时,陆川的回答是:史上无出处,那是某一日我梦见的,是天赐的。看,这已是十足的国际一流大导的思维与做派了。
然而,南京大屠杀这样一次中华民族的国难,可以被一位电影导演用来赶这个艺术潮流的时髦吗?
《南京!南京!》用了大量的篇幅,来展现日本军官、士兵、日籍慰安妇之间的亲情、乡情,相互慰藉,以及本性的善良。稍有逻辑常识的人都知道,在1937年冬天闯进南京城的十数万日本侵略军里,难免有个别的脆弱者、少数的当场愧疚者,但他们绝不是这十数万人的主流。连几十年后有勇气回述南京日子的若干日本老兵,笔下都不曾流露出对屠杀的悔意。假以支流,夸大支流,虽有艺术上可造之处,但其传播效果,却是模糊了今人对史实之主流的认知。
稍懂那段历史的人都知道,日军在南京屠城,没有丝毫犹豫。皆因为之前的淞沪会战中,国民政府调集百万大军与日寇血拼,虽苦战终负,败走南京,但第一次打痛了不可一世的那几个日本师团。杀红了眼的日本兵直接对南京百姓下了毒手,全无《南京!南京!》里所描写的进城初始的犹豫、徘徊,以及内心的善恶相争。显然,为了刻画日本兵之善良本质,为了赶上艺术时髦,陆川有意无意地将个人的艺术观凌驾在了民族的历史观之上。
以德国作为例证,可映射《南京!南京!》在历史观上的轻佻。远者如《辛德勒的名单》,近者如今年全球热映的《朗读者》,都刻画了纳粹治下德国普通人的人性迷失与挣扎。这类反思、自省,之所以能为今日世界所认同,一个重要前提,就是德国战后的历任政府,乃至整个德意志民族,对二战史有着清晰而深刻的反思。二战涉德部分的史实,已几无隐讳,亦无争议。这才为艺术家们赢得了以高超的艺术观来演绎这段历史的空间。
南京大屠杀,还没有这个空间。71年过去了,它仍未被实施屠杀行为的那个民族所真正承认,更遑论反思。而生长于内地之我辈,对南京大屠杀这类史实,也普遍知之不多。原因有二:一是受国共纷争所限,多年来我们对抗日正面战场的史料展开不多。二是虽为战胜国,但几十年来,我们还是经济上的落后者。弱势之时宜韬光养晦,将民族文化里的宽容,发扬光大。
而今,国共两党,轻舟已过万重山;国家实力,虽不宜炫耀,但也够殷实。此际,一部《南京!南京!》,当然会让多数观者增添一些对那段历史的了解,但却因为影片主创者所持之三流历史观,而向懵懂的观者传递了一部分经过艺术挑选和艺术扭曲的所谓史实,并给拒绝真相者提供了仿若天上掉馅饼般的借口。陆川说,80后、90后们,看了都叫好。这是陆川之新喜,却正是民族之新忧。
《南京!南京!》的艺术感染力很强,但它却掉入了的陷阱。有两大特征,一是夸张历史的支流,漠视历史的主流;二是强调个人在历史必然中的无所作为。日本兵角川之视角,及其颓然自省和自绝,恰是这两点的具体写照。
多少年来,那段侵华史实,一直是横亘在中日两个民族之间的深壑。我相信,这条鸿沟早晚会被跨越。但跨越的方式,不能仅靠博大的宽恕,也绝不会是受辱一方的绥靖示好。只有把史实厘清,令罪者有足够自省,才能把历史的包袱彻底放下。
这样的日子,一天不到来,类似于南京大屠杀之事,就一天不应成为艺术青年们张扬艺术技巧的舞台。
中国版《辛德勒名单》——无论是正在上映的《南京!南京!》,还是即将上映的《拉贝日记》,都打出了这样的旗号。任何一部南京大屠杀题材电影,都想以经典的《辛德勒名单》为标杆,告慰30万遇难者。记者昨日采访圈内电影人,“会诊”《南京!南京!》,进行品质鉴定,丈量它与经典的距离。
“经典”鉴定
如果说辛德勒是导演史蒂芬斯皮尔伯格的化身,那么《南京!南京!》中的“角川”会不会就是陆川的人文关怀呢?为何国外表现战争和反思战争的影视作品类型丰富,对普遍人性的挖掘细微、深刻,而我们的影视作品往往类型单一,缺乏撼动人心的力量?比照《辛德勒名单》,记者请电影学者、西北大学广播电影电视系主任张阿利解读《南京!南京!》,为战争大片提供启示。
症状一:写意影响叙事
这部片子,片名叫《南京!南京!》,反映的历史是南京大屠杀,但我们看到的片子,对整个大屠杀的历史交代有些不清,这个片子的内容放在某些地方都可能成立。既然讲南京大屠杀,一定要有一个地理坐标,要交代好背景。同时对南京全景表现也不够,看似某种程度上是以拉贝日记为背景,专业叫“背景厚度不够”。从编剧的角度上来说,剧本的文学性比较弱。这样大的一个题材,《南京!南京!》几乎没有一条完整的主线来支撑起整部电影,多是通过一些零碎的片段来讲述故事。整部电影中命运比较完整的就是唐先生。主人公角川相当于一个叙述道具,影片从头到尾都没有对角川这个人物进行过全面和丰满的刻画,所以对于最后角川的自杀还是显得说服力不足。拉贝这个演员没有用好,他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电影却把他过于简单化,也没有精神升华。所以说明《南京!南京!》充满大量写意的段落,却为之付出叙事结构不完整及高度不够的代价。
鉴定结果:电影的母本很重要。
《辛德勒名单》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集结号》围绕谷子地讲故事,也很成功。剧作家的作用不可忽视,国外的许多优秀战争题材影片都有小说母本。母本很重要,可以预见,如果张艺谋拍《金陵十三钗》,该作品如果有母本,成功系数更高!
症状二:艺术虚构与美学张扬不够
《南京!南京!》很容易找到陆川所延续的《可可西里》风格,影片过于追求纪实,把艺术虚构与美学张扬不够,艺术元素变少。这部电影“借鉴”了许多元素,黑白影像的设定,借鉴了《辛德勒名单》,这种处理有利于艺术效果,可以反映历史沉重感。还抄了黑泽明的《七武士》等电影中的许多巫术,影片中的残垣断壁抄袭了意大利新现实主义作品。
鉴定结果:表现形式要有新超越。
我们不能追求当年电影的那种表现形式了。在南京大屠杀的故事片中,《南京!南京!》无疑是最好的,中国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写实。但借鉴人家很多年前的东西却没有超越。黑白影像只是形式,却不小心矫枉过正了。
症状三:在商业和艺术间摇摆不定
《南京!南京!》中,陆川在商业和艺术之间游离。这部影片商业卖点考虑得太多。日军在南京的残暴用禽兽不如远不足以形容,蹂躏慰安所妇女至死然后一扔了之绝非夸张,完全能够想得到。把全裸女尸用板车从街上拉过,的确很“震撼”,但这就是影片放大的商业元素。而《辛德勒名单》中,斯皮尔伯格很严肃地故事。
鉴定结果:要严肃地讲故事。
第六代导演对历史题材的电影还很少涉猎。导演最怕摇摆不定,这样
一个题材,靠一边就成,不必要几边都靠。应该坚持第六代导演艺术化的追求。
视角鉴定
症状:不再惟“我”独尊
“关于这个题材,不断有人拍摄,10年前对于南京大屠杀,我们总是从血泪控诉的角度来讲这个故事,比如《屠城血证》等,到了2007年左右,张纯如作品改编以及美国人拍摄的《南京》纪录片,都开始从战争的本性上去思考它。陆川的《南京!南京!》也是把对战争的思考往前推的一个过程。再过20年,电影人很有可能还会站在更高的角度,让世界一起来思考战争。”
《南京!南京!》的历史顾问,南京大屠杀研究中心主任张连红说。和张连红的观点一样,《南京!南京!》的价值得到大多数人肯定,张阿利说,《南京!南京!》、《拉贝日记》必将带给中国电影对这一题材的思考,可能是这类型电影的一个界点,会引起一种变化,“在过去的抗日题材电影中,我们对人性、对历史的思考,没有和世界接轨。《南京!南京!》从日本人角度去叙事的方式,跟过去不相同,是一种尝试。因此可以说《南京!南京!》最大的成功在于,追求他人视角,是中国电影的一个界点。”
鉴定结果:这是中国这类型电影的界点。
缺憾鉴定
症状:精神对抗性表现脆弱
“我对影片的总体评价是勇气可嘉,才力有限。我们能看到这一代电影人的努力,《南京!南京!》把中国电影又带上了一个台阶。”著名电影人芦苇评介《南京!南京!》说。但他所说的才力有限,也就是该片的问题,“南京大屠杀一直是中国人的心灵创伤,也是国恨家仇。影片在视觉上有一定表现力和冲击力,但在精神层面上依然难以达到高度。它所展示的精神对抗性很脆弱。中国人并没有屈服于南京大屠杀,而是随后打了8年,日本军人用恐怖杀戮来瓦解中国人民的抵抗精神,但反而是南京大屠杀激发了我们的抗战决心。《南京!南京!》中,观众心中有一口气堵住,最终都出不来。画面处理有失真成分,有的地方有卖弄之嫌。影片出现当重不重,当沉不沉,当愤不愤,在精神层面上无法升华。”《南京!南京!》剧情叙述上不是一流,技术上最大失败就是贯穿线。芦苇说,日本人角川是片中的重要角色之一,形象却依然模糊;刘烨很容易让观众误以为他是主角,但影片开始没多久他就牺牲了;反而,拉贝的秘书唐先生成了全片最完整、最丰满的角色,但其命运缺乏说服力。
鉴定结果:要在精神层面上不断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