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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区文物考古工作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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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区文物考古工作的前景

青海吐蕃古墓研究方面,本时期针对青海吐蕃墓葬群的研究仍有重要成果,如霍巍的《青海出土吐蕃木版画的初步观察与研究》和肖永明的《树木年轮在青海西部地区吐谷浑与吐蕃墓葬研究中的应用》等。⑥其中,霍文联系汉藏文献以及中原和北方民族的相关考古材料,认为青海吐蕃墓的墓主人的族源应是北方鲜卑系统的吐谷浑人,而出土吐蕃木版画不仅反映了苯教对吐蕃占领、征服区的影响,也体现了来自中原和西域文化的影响。巴桑旺堆的《试解列山古墓葬群历史之谜》⑦从研究墓葬所在地的古历史地名、历史事件着手,从多方位进行相互参照研究,提出列山墓葬群是吐蕃王朝时期钦氏的氏族或家族墓葬地的观点。可视为一家之言,值得进一步深究。随着藏区文物考古工作的不断发展和深入,文物保护愈来愈受到重视。冯智撰写多文⑧阐释了西藏文物保护的重大意义。有的学者⑨还回顾和总结了西藏的文物保护工作,可敬可佩。本期恰逢昌都卡若遗址发现发掘30周年,藏区文物考古学界多有撰文纪念之。比如,侯石柱的《卡若遗址发现30周年》、霍巍的《昌都卡若:西藏史前社会研究的新起点———纪念昌都卡若遗址科学考古发掘30周年》⑩等。其中,后文较为系统地回顾和总结了卡若遗址发掘及其科学研究的学术意义,并对其中若干重大问题的研究状况及其学术进展情况进行了评述,展望了未来的研究前景。对于卡若遗址的保护,学界早有重视。2002年10月,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考古系、西藏自治区文物局为制订《卡若遗址保护规划》,再次联合组队对卡若遗址进行了探查确认,并在1978、1979年两次发掘区的东、西、南三面以及遗址西侧(现昌都地区粮食局库区)进行了小规模的发掘。李永宪的《卡若遗址动物遗存与生业模式分析———横断山区史前农业观察之一》、《略论西藏考古发现的史前栽培作物》就得益于此次发掘之成果,由此使学界对卡若遗址动物群与古环境的研究有了新的进展。

吐蕃考古始终是藏区文物考古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霍巍的《吐蕃考古与吐蕃文明》首先从考古学的角度阐释了吐蕃考古与吐蕃文明的关系,然后回顾了吐蕃考古的学术史,并对近年来吐蕃考古的新材料所带来的新问题及其研究前景也作了学术展望。对吐蕃金银器的考述,是关注的一个焦点。如霍巍的《吐蕃系统金银器研究》、许新国的《都兰出土舍利容器———镀金银棺考》、阿米•海勒的《拉萨大昭寺藏银瓶———吐蕃帝国(7世纪至9世纪)银器及服饰考察》(杨清凡译)瑏瑣是这方面的成果。其他,谢继胜对川藏青藏交界地带现今公布的9世纪前后吐蕃时期的摩崖造像及其古藏文题记内容进行了系统的著录考释,并就各处造像之间在构图、题材、图像特征之间的联系进行了分析[1]。霍巍撰文则从文献和考古资料两方面考察、分析了大昭寺吐蕃木雕的艺术风格与源流,认为大昭寺的总体木构建筑融合有南亚和中原唐文化的不同文化因素,是吐蕃对外文化交流的有力物证[2](P.43-48)。陈庆英、马丽华等解读在巴基斯坦斯卡杜县发现的吐蕃王朝时期的藏文碑刻,认为此碑是当地民众为现证菩提节而举行供佛法会和祈愿功德回向于赞普王室而竖立的,对研究巴尔蒂斯坦地区的历史文化和吐蕃王朝时期的佛教活动具有重要价值。[3](P.96-102)重要著述有《青藏铁路西藏段田野考古报告》[4](P.212)和《皮央•东嘎遗址考古报告》[5](P.332)两部专题性考古报告集。其中,前者是2003~2004年青藏铁路西藏段沿线考古调查中所发现36处文物点的系统资料及其初步研究成果,具有较系统的资料性,对于认识西藏高原古代文化和区域性历史具有重要价值。其内容详细地记录了此次青藏铁路考古调查的工作方法与过程,并在“结语”部分对此次考古发现的资料进行了研究分析。后者较为全面、系统地披露皮央•东嘎遗址的考古资料,主要涉及皮央•东嘎遗址的地理环境与遗址概况、历史背景与考古工作简况、石窟遗迹、石窟壁画、佛寺与建筑遗迹、佛塔遗迹等内容。该报告还以附录的形式发表了各相关领域专家的专题研究成果,以期对西藏西部地区古代文明研究提供科学的资料。同时,报告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编写者对这处古遗址若干学术问题的初步认识。

藏区文物考古工作的发展趋势和主要任务

自20世纪中叶以来,藏区文物考古工作由西方学者掌控到中国学者独立自主地开展工作,由“地表”采集到“地下”发掘,由对西藏远古社会的茫然到基本建立起由西藏史前社会到历史时期的文化序列,实现了历史性的转折,并取得了一大批优秀成果,为下一阶段开展科学研究和文化遗产的保护奠定了坚实基础。经过60年的建设和发展,藏区文物考古工作在田野调查、发掘资料、培养和锻炼人才队伍等方面取得了巨大成绩。同时,藏区文物考古工作也越来越受到国内外考古学界和藏学界的热切关注,并初步形成藏学领域的一个独特的研究方面。

(一)发展趋向

综上发展历程来看,今后藏区文物考古工作在如下方面可能还会有进一步发展的趋向:

一是研究方法上,趋向多学科联合协作。西藏文明史的有些疑难问题,并不是靠考古学本身就能解决的。考古学也有其本身的缺陷和不足,这就要求其必须借鉴其他学科的长处,借鉴现代科学技术的优势。正如汤惠生在考察青藏高原旧石器时所言:“青藏高原旧石器的古老性、人类移居的时间及其过程、文化渊源、文化的适应等问题,不是仅靠考古便可解决的,21世纪以后青藏高原旧石器时代考古学的发展,越来越多地结合了地质学、分子生物学、高科技断代、古气候与古环境学等相关学科,从而形成了一种跨学科的研究趋势。这种跨学科研究不仅极大地改变和修正了我们对青藏高原旧石器的传统认识,而且也向我们揭示了越来越多有关旧石器时代人类在青藏高藏彝走廊31原移居和生活的信息。正是因为这种跨学科研究的趋势,青藏高原史前研究的独特性和必要性日益突出。”[6](P.100)考古学与其他学科结合的跨学科趋势,在最近几年的中国藏学和西藏考古学研究中是有实例可寻的。如《西藏通史》(恰白•次旦平措等,2004)、《藏传佛教寺院考古》(宿白,1996)、《西藏考古艺术》(柴焕波,2002)等都是这方面的代表作。西藏著名藏族学者恰白•次旦平措在其代表作《西藏通史》中注重“二重证据法”的运用,将地下考古材料与文献材料结合起来重构西藏古史,开拓了西藏史学理论与实践的新理路,对于藏区文物考古工作者构建西藏史前文明史来说无疑是一种很好的借鉴。[7](P.10-13)著名考古学家宿白的《藏传佛教寺院考古》注重从考古学的角度去考察藏传佛教寺院的历史背景,尽可能准确地复原其始建、修葺、扩建、重建等不同的年代及布局演变,最后建立起各地区佛寺的分期序列。正是因为如此,有的学者认为其“第一次严肃对待和解决了西藏寺院的建筑分期问题,进而为一切相关领域的研究和探索,提供了年代学方面的依据和参照的标尺”,称其为“西藏历史考古学的奠基之作”。瑏瑤也正是由于考古学与其他学科的相互结合,我们这个时代涌现出了一系列的考古边缘学科,如科技考古学、人类考古学、历史考古学、艺术考古学、考古文化学等等。随着研究的快速发展和推进,这种跨学科协作的模式将会在藏区文物考古工作中得以逐步推广和完善。

二是学科队伍上,趋向藏汉民族人员协合组队。60年间,藏区文物考古事业经历了一个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的蜕变过程。60年间,藏区文物考古工作既培养了一大批人才,又积累了丰富的人才工作经验。概言之,从第一次西藏全区文物普查(1984—1985)开始,文物普查中就采取了由区外考古专业人员与区内业务干部群众联合组队的方式。如此组队,使得藏汉民族工作人员得到优势互补,既可发挥区外人员较强的业务素质和丰富的田野考古经验的优势,又可充分利用区内广大藏族干部群众吃苦耐劳,熟悉民风民俗,语言交流通畅,适应高原环境的本地优势,给予进藏工作的区外汉族专业人员生活上、工作上的多方面帮助与关怀,确保文物考古、调查、普查工作得以顺利完成。这种模式为后来的西藏文物普查、考察工作提供了很好的经验,在第二、三次西藏全区文物普查工作中都得到借鉴和沿袭。就工作历程的回顾来看,参与西藏文物考古工作的内地学者主要来自北京、陕西、四川、湖南、南京等地。瑏瑥新中国成立以来,党和国家为藏族地区在北京大学、西北大学、四川大学等高校培养了一大批藏族文物考古专门人才。他们在西藏文物普查、考察工作中,与区外进藏工作的汉族业务人员紧密团结,相互学习,取长补短,结成了深厚的情谊。藏族考古工作人员更堆在回顾西藏考古工作时说:“建国以来,西藏考古工作,大体可划分为两个阶段:以70年代末昌都卡若遗址发现和发掘为界线。前三十年的成果,主要是内地同志做的。后二十年,主要是西藏自己做的———因为西藏有了一支自己的考古专业队伍,这支队伍绝大多数是藏族同志。可以不夸张地说,后二十年的工作成果占全部西藏考古工作的90%以上。后二十年来西藏考古工作的成果的取得,还得到了内地许多省市同行们的支持和帮助,是西藏和内地,藏族和汉族(亦包括其他民族)共同努力的结果。从卡若遗址的发掘,到万里高原的文物普查,从大批吐蕃墓地的发现,到古格王国遗址的考察,大家在同一个碗里抓糌粑,同在一个坑里搞发掘,亲如兄弟,情同手足!”瑏瑦据此可知,从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开始,藏族同志已经在藏区文物考古工作中承担起了主力军的角色,发挥了重要作用。由此,我们亦可窥见在藏区文物考古工作中藏汉民族工作人员团结协作感情之一斑。

三是发展空间上,趋向开放化和国际化。当代的中国,是一个逐步走向开放化、走向国际化的国家。对于中国的学术而言亦是如此,再没有闭门造车的可能了。“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祖国黄河、长江流域的悠久文明,中亚草原的游牧文化,西亚河谷的农业传统,南亚热带沃土上孕育出来的思想意识,使这一地区(西藏)的历史,在本身固有的传统的基础上,呈现出一种复合的性质;并且在不同时代由于感受的外来影响有所不同,风格亦迥然相异。从文化上来说,西藏可以说是亚洲古文明的荟萃之地。对西藏总体文化的研究,就不是一个局部地区的问题,而在相当程度上带有国际性。”[8]童恩正的上述论述与图齐在谈及西藏考古时说法不谋而合:“西藏不是一个与世界其他地区完全隔绝的孤岛,而是多种文化的交汇之地,是印度、喜马拉雅地区、汉地、伊朗及中亚发挥各自影响的地区。”瑏瑧我们由此可知,从藏文化的起源和发展来看,它从一开始就带有复合性和开放性。这就要求我们从事的藏区文物考古工作,必须立足更为广阔的学术视野,藏区的文物考古工作必须要结合南亚、中亚的考古工作。近些年,藏区文物考古工作已经在这方面迈出了步伐。青海都兰吐蕃墓群中大量中亚、西亚织锦的出土,陈庆英、马丽华等(2010)对巴基斯坦斯卡杜县发现的吐蕃王朝时期的藏文碑刻的解读等等,已经让我们切实地认识到藏区文物考古工作立足西藏,立足国内,开拓学术视野,走向开放化、国际化的重要性。由四川大学、西藏大学中国藏学研究所和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共同主办的“西藏考古与艺术国际学术讨论会”是在这方面做出的开拓和尝试,自2002—2009年已成功举办四届,成为中国藏区文物考古学界与国外同仁经验交流的重要平台。四是研究手段上,趋向现代化和科技化。关于研究手段的现代化,或将现代科技手段积极引入考古学研究的问题,是现代考古学的一大发展趋势。现代科技手段与考古学相结合的学科,学界称之为“科技考古学”。不管这样的称谓是否成熟可行,但从中足以看出现代科学技术之于考古学科的不可或缺的重要性了。“一个学科总是在与别的学科相比较而找到自己的位置,又是在与别的学科发生这样那样的关系中存在和发展的。

任何学科都不能离开现代科学发展的总轨道,而从事某一学科研究的学者也不能没有现代科学的素养。这既包括人文社会科学,也包括自然科学;包括理论、方法,也包括技术手段。正是因为有这一背景,考古学研究中才会有系统论的应用,有经济考古学、社会考古学、民族考古学、人口考古学;还有考古埋藏学、地质考古学、生物考古学、环境考古学、实验考古学、计量考古学等等新的分支的出现。”[9](P.12-13)运用现代科技手段实行考古研究,可以在同样的资料中提取更多的更为精确的历史信息,可以促使考古学研究向更宽广的范围和更深入的层次发展。现在,电子全站仪、差分卫星定位系统、三维激光扫描仪、数字摄影测量、航空遥感、卫星遥感等技术综合运用,完全能够满足田野考古工作中提取各种信息的需要。在发展的过程中,西藏文物考古工作已经开始使用现代科技手段。比如,我国考古学工作者近些年利用GPS、GIS、卫星与航空照片等先进的图像技术手段与地面实地勘测相结合,较为准确地核实了西藏琼结吐蕃王陵数目及其各自的方位关系,并绘制了陵区分布图。[10]李涛等人则采用X射线荧光光谱仪对1927年版的“雪冈”、1936年版的“新雪冈”和1949年版的“雪阿”三个品种的藏铜币做了表面成分分析研究,确定了其不同年代的材质及含量。[11]随着科学研究和发掘工作的开展,将来藏区文物考古工作将会越来越多地使用现代科技手段。

(二)主要任务

经过60年的发展,藏区文物考古工作虽然取得了巨大成绩,但由于起步晚、底子薄、成果少等原因,仍然还面临着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和不足。从藏区文物考古发展的历程来看,目前至少有如下几项工作值得我们去做:

一是构建完整系统的西藏史前文化谱系。“人类的史迹留存人间或地面上下的并不是多量的,并且全是支离破碎的。将它们一点一点地聚集起来,是考古学家所做的第一步功夫。他们的第二步功夫,就是把这些支离破碎的事实连缀起来。”瑏瑩藏区文物考古经过60年的发展,在文物调查、遗址发掘等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取得了一大批文物实物资料。这也就是上面讲的“第一步功夫”。而“第二步功夫”,就是将藏族史前文明中这些琐碎的资料和事实连缀起来,加强分析和综合研究。综观60年藏区文物考古历程,主要是倾向于积累资料,而少于综合性研究。目前,反映藏区文物考古工作的综合性著作还很缺乏,侯石柱的《西藏考古大纲》(1991)、霍巍的《西藏墓葬制度史》(1995)、宿白的《藏传佛教寺院考古》(1996)可以算作在这方面做出的尝试,但构建较为清晰的西藏考古文明史依然有一定难度。在今后较长一段时间内,我们要坚持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社会发展学说,做好文献本身的辨伪存真与考古学文化遗存之间的相互对应工作,解决关于西藏史前文明的一些关键问题,逐步解开西藏史前文明之谜,构建系统完整的西藏史前史。将考古资料上升到理论高度,还将是一项复杂的工程,这需要藏区文物考古工作者不断地努力。

二是探索和建设藏区文物考古学的理论和方法。理论方法的建设是一个学科走向成熟的重要表现。中国考古学已近百年,正在逐步经历着成熟之后的变革性发展。在改革开放之前,中国考古学界普遍比较重视田野考古的基本理论和方藏彝走廊33法,包括地层学、标型学、年代学等理论问题。这主要是由当时热烈的田野考古工作所决定的。到20世纪80年代,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的展开和深入,考古学界的理论研究更加活跃起来,注意力由田野考古理论开始转移到整个考古学发展的理论和框架。对于藏区文物考古工作者来说,在考古学一般理论与方法的基础上,创立西藏考古的具体理论与方法,将是21世纪历史赋予中国考古学者的神圣使命。西藏的历史、文化和宗教是富有特色的,自然环境也是富有特色的。在这样一个独具特色的边疆民族地区从事文物考古工作,加强理论方法的建设,也必然要考虑其特殊性。藏区文物考古理论和方法的建设,就是要构建起有中国特色、西藏特点的文物考古理论与方法。

三是加强文物考古遗迹的保护与规划。综观60年的发展历程,藏区文物考古取得了一大批文物实物资料,发现和发掘了一些重要遗存遗迹。与此同时,这也给藏区文物考古遗迹的保护保存提出了严峻挑战。加强考古遗迹的保护保存,是西藏为主的藏区文物考古工作者的重要任务之一。童恩正教授早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就提出:“加强西藏地面、地下文物的保护,加强调查和发掘工作的规划。”瑐瑠但是,这项工作长期以来一直进展缓慢。2002年10月,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考古系、西藏自治区文物局为制订《卡若遗址保护规划》,再次联合组队对卡若遗址进行了探查确认,并在1978、1979年两次发掘区的东、西、南三面以及遗址西侧(现昌都地区粮食局库区)进行了小规模的发掘。瑐瑡这次发掘,直接为卡若遗址的保护规划提供了借鉴,同时也给西藏其他文物遗迹的保护工作积累了经验。在今后的藏区文物考古工作中,加强文物遗迹的保护与规划将是一项重要任务。做好这项工作,一方面是做好规划,逐步建立起一套科学的文化遗产保护机制以及相应的政策法规体系;另一方面是要加大资金的投入,确保资金运用到文物考古遗迹的保护工作中。

综上所述,60年的发展,藏区文物考古工作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的蜕变过程,是藏区文物考古工作从由西方人完全掌握到中国藏汉学者独立自主地开展调查和科学发掘的重大转变,是藏区文物考古工作兴盛发展,逐步走向开放、走向世界的过程。在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西藏和平解放60周年之际,回顾和总结藏区文物考古工作60年的成绩,展望未来的研究前景,令人信心满怀,充满了无限的希望和憧憬。60年的建设和发展,确实值得藏区文物考古工作者加以总结和思考。这里面不仅是总结成绩,更多的是寻找不足和差距,归纳和理顺下一步的工作思路,进而善于学习,勇于创新,迎接藏区文物考古学的黄金时代的到来。当然,上述对以西藏为主的藏区60年文物考古工作的评述不可能囊括全部的成果,难免遗漏,甚至错讹。对其发展趋势和主要任务的概述,也可能只是一家之言。不妥之处,祈请学界同仁批评指正!

作者:王启龙阴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