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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创作中的意识简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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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创作中的意识简议

摘要:美术创作中的意识”与“无意识”之间是相对而言的,画家往往只有在清晰的“意识”状态下才能进行“无意识”创作。“无意识”创作也是在“意识”的积累作用下所引发的,其间偶发性的灵感与顿悟是建立在“意识”积累的基础之上,受环境、心情、思想变化等因素影响。由此可见美术创作中的“无意识”创作并不是真正的“无意识”。

关键词:美术创作;无意识创作;意识;无意识

美术创作由“意识”和“无意识”两部分构成,二者缺一不可,在相互交融、相互转化、相互作用的结果下它们之间并不存在明显的界线。从心理学的角度上看“意识”指自觉的心理活动,是客观世界在大脑中的主观映象。“无意识”是相对于“意识”而言,又称“下意识”、“潜意识”,是人不知不觉的心理活动,头脑中一种潜在的特殊反映形式,始终伴随着人类的心理活动及日常生活,包括了原始的欲望、冲动、各种本能等方面,同时也是瞬间的、极具个性的精神情感外化。弗洛伊德认为“无意识”是艺术创作的动力,那么美术创作中的“无意识”创作究竟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意识”?

一、“无意识”创作是建立在清晰的“意识”基础之上

“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道出了美术创作的真谛是从生活中产生的“意识”,这些生活经历都是“意识”的积累,是画家所感悟到对生活的认识和对人生的认知,是一股非常茁壮带有方向性的力量从朦胧逐渐延伸到清晰的线性过程,穿插在混沌却普遍地移动的“无意识”中。如李琦先生的作品《主席走遍全国》表现的是1958年的一天,来到十三陵水库参加劳动,作者看到领袖与人民融为一体的感人情景以后创作冲动被激发起来,但是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形象表达,当某一天在美院门口看见一位老教授身着白衣手提草帽后,头脑中画面的形象才清晰呈现出来;又如罗中立的作品《父亲》,是为参加第二届全国青年美展而创作的,作者在四川省平昌县驷马镇双城村采风,天黑的时候见到雨天守在厕所附近掏粪农民后所引起的形象感受,回去以后将这一形象进行了反复推敲,渐渐清晰了画面的形象内容。因此我们不难看出“无意识”创作的前提应该是建立在画家本身已具备的艺术功底、头脑意识等创作基础条件之上,结合要创作的内容运用想象进行构思设计,此时画家内在积淀的“无意识”转变为创造力,在偶然事件的摩擦下会迸发出强大的火花,正式创作之前头脑中已形成了初步的作品映像,包含了突发的灵感与顿悟和早已萌发的创作冲动,或者说是在创作过程中随时根据不同的内外因进行完善和升华,根据相应的创作位置构思出所要表达的内容,这时只差的就是将头脑中的映像表现在其创作的地方而已,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画家只有在“意识”状态下才能进入“无意识”创作,也就是说美术创作中的“无意识”创作最初还是“意识”创作,并非真正的“无意识”下创作。必须在清晰的自觉“意识”前提下通过内化的作用转化到“无意识”创作中来,否则创作无法进行。自觉的“意识”与“无意识”交融在一起,似似非非中透露着“无意识”的因素,通常没有经过思考或定位,要么就是只有一个轮廓,大脑中无清晰的“意识”,在这个过程中所创造出的作品当然也就称之为“无意识”创作。波洛克自己这样描述他的作画过程:“当我作画时,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有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后,我才看到我是在做什么”。可见“意识”作用着“无意识”创作的形成。

二、“无意识”创作是在“意识”的积累作用下所引发

在人类的基因中就带有包括先天“无意识”在内的复杂遗传信息,日常生活中人们每时每刻都要接受大量的信息,对于这些信息一部分借助脑神经的活动在大脑中保存下来,而相当大的部分则沉入“无意识”的储存区,这也是画家的巨大信息储存库,由许多遗忘的欲望组成,常常伴随着灵感等现象涌现出大量“意识”状态下存在的客观事实。有时也借助醉酒或梦等表现形式浮现,如“李白斗酒诗百篇”、“张旭三杯草圣传”,都是“无意识”的或醉或梦中进行美术创作活动的典型范例。在美术创作中“无意识”有着特殊的、不可忽视的作用,不仅能激发画家的创作欲望,而且可以拓展作品空间,增强作品的内涵和感染力,甚至作品中的偶然肌理、败笔等都可以看作是“无意识”,使观众在欣赏作品的同时也分享到了这种“无意识”之美。

弗洛伊德认为“无意识”并不是指没有“意识”,只是不能或很难被旁人所察觉,只有画家本人才可以辨别,“无意识”里包含最多的是画家的素质和内心最本质的东西,不能直接诉诸于观众的东西,内心深处被压抑而无从意识到的欲望、秘密、想法和恐惧等内在精神的合集,是人格、心灵、想象力的集合体,它是综合的、混杂的但却是整体的。这些内容通常与人类社会的道德法律或习俗不相容,因此正常人的心理审查机制将这些原始本能排挤和压制在“意识”层之下,使之不能随心所欲的释放出来,但它们并没有覆灭,而是在“无意识”中积极活动,正常情况下根本不能变为“意识”的东西,只能以变形的审美形态或干脆毫无掩盖的出现,这些人生的沉淀才是作品的精髓,抛却了目的,抛却了技巧,抛却了主观意念。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一定时期的社会规则甚至是道德标准并不是永恒不变的,曾经被排斥的东西今天看来未必不是一件优秀的作品,这些作品多表现“无意识”中包含那些不合时宜的本能愿望或欲望等内容。

美术创作中的“无意识”创作一般很难再现,也无法模仿,表面上看没有主观思想注入其中,实则是“意识”的积累已经融入到“无意识”的层面中。“无意识”是很难说清楚的,没办法用逻辑的概念把它解释透彻,本身应该是一种模糊的印象,总能感到一种不确定的状态,心态的即时呈现占据了重要作用。美术创作中的“无意识”并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多样化的,并无什么规律可循,只能是纯粹的个人体验,是一种需要让人感到投入,感觉轻松,没有计划,没有构思,想做就(下转第128页)(上接第127页)做,追求一种主观上的“无意识”,是从笔下腾越而出的,并不是在头脑中事先所预想的。

画家们无论是否认同“意识”状态下的“无意识”观点,那么在他们的作品中都能找到或多或少的这种“无意识”影子或者是痕迹。大师们的作品之所以成为不朽之作,正是因为他们回归到了最贴近本我的“无意识”层面。如毕加索《格尔尼卡》运用立体主义的绘画形式,以变形、象征和寓意的手法对法西斯兽行的遣责和抗议,表达了在法西斯兽行下人民惊恐、痛苦和死亡的悲惨情景,里面的形象和颜色各有寓意,将“无意识”中的阴郁、恐怖发挥的淋漓尽致,给人一种支离破碎和动乱的感觉,沉重而又压抑,充满了悲剧气氛,对战争给人民带来的灾难表示了悲哀和同情,在“无意识”中创造一个符合自己需要的和审美心理结构的故事性画面,不受理性和道德观念束缚的美学观念,促使画家充分发挥想象力和幻想力,用不同的手法表现原始冲动,促使“无意识”自由的释放,创造画境,再现梦境。又如达利的《记忆的永恒》是犀牛角形状开始分离的最初表现,将软表这个著名的形象同战后原子和犀牛形象的图画作比较,在作者头脑不十分明确和“无意识”的情况下被确定,表现了一个错乱的梦幻世界,清晰的物体无序地散落在画面上,那湿面饼般软塌塌的钟表尤其令人过目难忘,无限深远的背景,给人以虚幻冷寂,怅然若失之感,充分展示了“无意识”的梦幻场景,实际上这些看似偶得的幻觉形象,必定经过了画家相当的努力,看似“无意识”的画面,必定是“意识”计划的结果,甚至是惨淡经营的结果。弗洛依德曾这样对达利说,“你的艺术当中有什么东西使我感兴趣?不是无意识而是有意识”。

最后,笔者认为在美术创作中的“无意识”创作并不是真正的“无意识”,是建立在清晰的、潜在的“意识”基础之上,只有这样才具有继续开展创作的必要条件。另外,在创作过程里也会触及到画家内心中某种潜在的或者遗忘的“意识”积累,这也许是一种偶发性的灵感或顿悟,也许是将一些被压制的“意识”拥挤在一起所引发的一种潜意识或下意识,在加减中“无意识”创作的原型就诞生了,同时也带来了一定的含义,隐喻了某种象征,因此“意识”成就了“无意识”创作。

参考文献

[1]李璞珉.心理学与艺术.[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

[2]彭吉象.艺术学概论.[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

[3]彭聃龄.普通心理学.[M].北京:北京师大出版社,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