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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作品美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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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作品美学论文

一《金锁记》与“曹七巧”对读者期待视野的突破

沃尔夫冈•伊瑟尔提出的微观接受理论给出了“否定性”的概念,这种概念也被称之为文学接受中的“不确定性”,意指文学本文在内容上对读者原有意识造成的冲击,在形式上对读者阅读“前意向”(pre-jntentions)给予突破与转化,促进阅读兴趣。否定与空白、空缺共同构成所谓的复叠的“否定性”,这是“文学交流中的基本力量”。换言之,优秀的文学文本不仅需要满足读者的期待视野,同时需要对读者的心理定式和欣赏趋势做出否定与突破。当文学作品与读者的期待视野出现完全一致的情况,那么读者就会产生文学作品内容欠缺新意的感觉,从而失去对文学作品的阅读兴趣。张爱玲通过《金锁记》所塑造的曹七巧形象就体现出了这种“否定性”,即不仅适应了读者的期待视野,同时也打破了读者的期待视野。从曹七巧的形象来看,曹七巧谋求婚姻的目的是为了获得更好的物质生活,她是物质社会中能够用金钱进行交换的事物。显然,曹七巧与封建社会中用三从四德来严格要求的女性具有很大出入。曹七巧对自身婚姻的不满导致了其产生了过多的积怨,这种积怨不仅体现为对姜家的恨意,同时体现在对年家人的抱怨中,甚至逐渐延伸到对子女的控制、畸爱和虐待方面。太多解不开的心结使曹七巧对金钱产生了强烈的欲望,并为了金钱而实现了从受害者到害人者的转变。20世纪初期的文学家受到社会环境的影响而重视描写新女性,突出新女性所具有的女性意识,虽然这些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在得到解放之后并没有找到出路,但是也确实具有着一定的进步意义,并且给当时的文学受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相对于这些文学作品中塑造的女性形象而言,曹七巧这一欠缺道德感、不贞静、不贤淑且相当泼悍的形象对于当时的文学受众是陌生的,她缺乏时代气息下应当具有的躁动与憧憬,而仅仅具有被封建社会压榨下的绝望与哀伤。她压抑着自身的欲望,为了金钱放弃了爱情与信任,在痛苦与怨恨中度过一生的她,甚至给自己的儿女带来了不幸。曹七巧虽然能够为儿女提供金钱,但是却剥夺了他们的主见与思想,并对他们进行随意的操纵。在此过程中,曹七巧要女儿长安按照自己的要求将自身所承受的不幸都要女儿继续承担,虽然她相信儿子,但是却表现出了对儿媳妇的极度折磨上,并希望将儿媳妇变得不幸。这种畸形的心态同时也是一种逃避的心理,而这种权威主义最终使他人逐渐疏远了自己。在此过程中,黄金枷锁不仅禁锢了曹七巧,并且在曹七巧的操纵下也禁锢了自己的子女。这种被物欲所支配的情感已经失去了家庭中所应当具有的利益与感情,同时也展现出了人性与道德的堕落。在这种变态心理的刻画中,张爱玲并没有使用残忍与放纵来体现,而是像鲁迅一样展现了一个“人吃人”的社会,同时也对传统家长制中存在的“母性”进行了否定。与鲁迅的《狂人日记》一样,曹七巧同样是使用癫狂之人的视角来审慎周围的事物,其中所做出的事情也让读者目瞪口呆。如果说《狂人日记》意在对封建社会中“人吃人”的本质做出控诉,那么《金锁记》则是通过曹七巧这一具有泯灭人性、扭曲灵魂和变态心理的形象对人性本质所具有的弱点进行了解释。从接受美学来看,《金锁记》的高明之处在于对曹七巧这一形象的塑造并非仅仅是一个封建社会与封建制度的牺牲品,同时也展现了曹七巧从令人同情的被害者向令人憎恶的害人者的转变过程,这一过程彰显出更加强烈的悲剧力量。例如,小说的最后,张爱玲对曹七巧做出了这样的描绘“:她摸索着腕上的翠玉镯子,徐徐将那镯子顺着骨瘦如柴的手臂往上推,一直推到腋下。她自己也不能相信她年轻的时候有过滚圆的胳膊。就连出了嫁几年之后,镯子里也只塞得进一条洋绉手帕。”这不仅是曹七巧对自身青春年华已逝所做出的感叹与惋惜,同时也是对自身一生所做出的否定,其中所夹杂的苦痛与无奈会让读者产生心酸与震动。由此可见,张爱玲在塑造曹七巧这一形象的过程中,已经对读者所具有的期待视野进行了打破和超越,并在此基础上让读者能够获得新的感受与刺激,从而使读者从新的角度对人生以及世界作出思考,在此过程中,《金锁记》以及曹七巧的形象对于读者而言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而这种对读者期待视野的突破也正是《金锁记》与曹七巧这一人物形象的魅力所在。

二结语

综上所述,曹七巧是让读者同情的,同时也是让读者厌恶的,她是悲剧的承受者,同时也是悲剧的制造者。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是一个被原欲、金钱、封建制度彻底击垮的失败者。张爱玲通过《金锁记》所塑造的曹七巧这一形象既使读者所具有的期待视野获得了满足,同时也对读者所具有的期待视野进行了突破,由此可见,从接受美学角度来看,《金锁记》的创作与曹七巧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无疑都是十分成功的。

作者:赖巧琳单位:河南工业贸易职业学院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