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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任情而发之“趣”晚明关于“趣”的论说很多
袁宏道关于“趣”的论述在晚明极具代表性:“世人所难得者唯趣。趣如山上之色,水中之味,花中之光,女中之态,虽善说者不能下一语,唯会心者知之。今之人,慕趣之名,求趣之似,于是有辨说书画,涉猎古董,以为清;寄意玄虚,脱迹尘纷,以为远。又其下,则有如苏州之烧香煮茶者。此等皆趣之皮毛,何关神情!夫趣得之自然者深,得之学问者浅。当其为童子也,不知有趣然无往而非趣也;山林之人无拘无缚,得自在度日,故虽不求趣而趣之;愚不肖之近趣也,以无品也,品愈卑故所求愈下,或为酒肉,或然声伎,率心而行,无所忌惮,自以为绝望于世,故举世非笑之不顾也,此又一趣也。迨夫年渐长,官渐高,品渐大,有身如梏,有心如棘,毛孔骨节,俱为闻见知识所缚,入理愈深,然其去趣愈远矣。”袁宏道认为,世上能得“趣”者不过三种人,一是“童子”,二是“山林之人”,三是“愚不肖”。前二者由于无拘无束,完全任情而发,故“趣”自然萌发;而“愚不肖”由于无视世俗的规矩礼节,所以任性而为,大肆放纵于声色享乐,无所忌惮,故离“趣”也近。“趣”与“理”是相互排斥的,“趣”来自人的自然本性,是感性生命的自然流露,得“理”越多,则去“趣”越远,因为“理”束缚了自由心灵的活泼与灵动。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袁宏道所说的“趣”其实就是人的心灵的自然流露与灵性显现,“趣”无关功利,只要发自主体内心之“真”,不受经验、教条、偏见的影响,即使是声色犬马的世俗喜好,也是“趣”之一种。袁宏道在这里强调的是“趣”的“自然”与“真”。真者,乃绝假存真之童心,其“最初一念之本心”。对于这种任情而发之“趣”的追求不仅反映在晚明“独抒性灵,不拘格套”的文艺呼声上,而且反映在对本真惬意生活的追求上。这种“真趣”表现为俗世生活中的放情极意,率性而行,又在平淡的俗世生活中添加灵动的艺术元素,却不失自然,意态天真。首先,任情而发之“趣”,有轻松、自然、灵动之意。如张潮“喜泉声,喜丝竹声,喜小儿朗朗诵书声,喜夜半舟人欸乃声;恶群鸦声,恶驺人喝道声,恶贾客筹算声,恶妇人骂声,恶男人咿嘎声,恶盲妇弹词声,恶刮锅底声。喜残夜月色,喜晓天雪色,喜正午花色,喜女人淡妆真色,喜三白酒色;恶花柳败残色,恶热熟媚人色,恶贵人假面乔妆色”。喜恶分明,好雅恶俗,享受游戏般的快感。晚明文人的世俗趣好极其广泛:“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从不讳言及时行乐的世俗喜好,仅仅因为他们认为这是人性的自然表露,趣好越多,快乐也就越多。并且,世人眼里平常的物事,在文人看来就有了趣味,原因在于他们以审美的眼光看待生活,张维昭认为,晚明文人心中“无物,故河山大川,以至虫鱼花鸟之万象皆能怡情;无人,故先秦两汉诸子百家,以至历代诗书字画古玩皆能适性。”故此“天趣”、“别趣”也即“清境”也。可见,晚明文人之“趣”的产生并非心中无物、无人,而是胸中无道理闻见的羁绊,故能以“真”之目光去审视万物。其次,任情而发之“趣”突出表现在率性而为,狂放不羁。张岱《陶庵梦忆》记载了一出别有生趣的“金山夜戏”:“崇祯二年中秋后一日,余道镇江往兖。……余大惊喜,移舟过金山寺,已二鼓矣。经龙王堂,入大殿,皆漆静。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残雪。余呼小仆携戏具,盛张灯火大殿中,唱韩蕲王金山及长江大戏诸剧。锣鼓喧阗,一寺人皆起看。有老僧以手采眼翳,翕然张口,呵欠与笑嚏俱至。徐定睛,视为何许人,以何事何时至,皆不敢问。剧完,将曙,解缆过江。山僧至山脚,目送久之,不知是人、是怪、是鬼。”张岱突发奇想,率性而为,在金山寺大唱夜戏,锣鼓喧天,将众僧侣从睡梦中惊醒,其中老僧既惊愕又惊喜、半睡半醒的动作神态引人发笑。剧终,众僧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张岱等人已“解缆过江”了。张岱别出心裁的将戏搬演到庄严肃穆的寺庙,轻松的夜戏令道貌岸然的僧人也忍不住捧腹,这种人性本真流露之“趣”正是晚明文人所要表达和追求的,文人在对正统秩序的瓦解中体验到一种身心俱乐的快感。袁宏道谓:“大抵世间只有两种人,若能屏绝尘虑,妻山侣石,此为最上;其不然,放情极意,抑其次也。”袁宏道认同此两类人,是因为这两类人均遵从内心之“真”来生活,都有真情与真趣。率性而为,是完全的放下世俗的一切顾虑,全身心投入于心所想往之事,在这种无功利活动的过程中体验游戏的快感。晚明传奇多喜剧,戏曲理论集大成者李渔强调剧作就是要使观众发笑,雅俗共赏。“传奇原为消愁设”、“一夫不笑是吾忧”,戏曲传奇在晚明成了人们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求新、求奇、求乐就是为了还原生活之本色,求取人生之真趣。再次,晚明文人爱以度己之心度物,视物为友,善于发现物事之“天趣”。袁宏道《瓶史》和屠隆《考槃余事》均强调插花须“或上茸下瘦,或左高右低,右高左低,或两蟠台接,偃亚偏曲,或挺露一干中出,上簇下蕃,铺盖瓶口,令俯仰高下疏密斜正,各具意态,得画家写生折枝之妙,方有天趣”。可见,所谓“天趣”就是妙肖自然,又不受规矩的束缚,审美主体与审美对象均怡然自得的一种自然本真趣味。这一“天趣”实与晚明文人尊崇的“尊生”、“养生”密切关联,只有顺任事物的天性本然,才是美的、有趣味的;倘若泯灭天性,即使形式上整齐划一,也不美,缺乏“天趣”。并且,“趣”要发自活泼灵动的主体心灵,立足于审美主体和对象生命的生气与灵性。史震林说:“趣者,生气与灵机也”,袁中道的认识更为深刻:“凡慧则流,流极而趣生焉。天下之趣,未有不自慧生也。山之玲珑而多态,水之涟漪而多姿,花之生动而多致,此皆天地间一种慧黠之气所成,故倍为人所珍玩。至于人,别有一种俊爽机颖之类,同耳目而异心灵,故随其口所出、手所挥,莫不洒洒然而成趣,其可宝为何如者。”晚明文人喜爱参与器物的设计制作,其创作往往富于“天趣”。高濂制作的“宜床”颇得“天趣”。他设计的“床”既重实用,夏月通风,令蚊虫不得入,冬月御寒,透气;又锦上添花的添加进审美元素:“帐中悬一钻空葫芦,口上用木车顶盖,钻眼插香入葫芦中,俾香气四出。床内后柱上钉铜钩二,用挂壁瓶。四时插花,人作花伴,清芬满床,卧之神爽意快。冬夏两可,名曰二宜。较彼雕銮蜔嵌,金碧辉映者,觉此可久。”连睡觉都要有花相伴,体舒神怡,此物我交融之“天趣”真令人有世外之想。并且,高濂认为这种富于天趣的“床”比起装饰奢华的“床”更让人心旷神怡,其给人的愉悦是长久的。高濂这种看法在晚明极具代表性。
(二)超尘绝俗之“趣”任情而发之“趣”的另一面
是对超尘绝俗世界的营建。由于强调“真”,生命本初之“真”,故晚明文人拒绝“假”,排斥“俗”。雅与俗相对,晚明文人所认为的“俗”并非诸如“饮食、男女”的自然需求和世俗趣好,“俗”指的是受经验、偏见、教条的左右,而失却自然本真之心;而“雅”则是求真,深入物事之神髓,以求其“真”,并在“求真”的过程中寻回自我生命的本初真实。袁中道《砚水楼记》这样记载袁宏道的志向:“聚万卷于此楼,作老蠹鱼,游戏题躞,兴之所到,时复挥洒数语,以疏瀹性灵。”谢肇淛《五杂俎》有言:“一香一茗,同心良友,闲日过从,坐卧谈笑,随意所适,不营衣食,不问米盐,不叙寒暄,不言朝市,丘壑涯分,于斯极矣。”吴从先《小窗自纪》则说:“志要豪华,趣要澹泊。”“石上藤萝,墙头薜荔,小窗幽致,绝胜深山。加以明月相映,秋色相侵,物外之情,尽堪闲适。”华淑向往的生活是:“晨推窗:红雨乱飞,闲花笑也;绿树有声,闲鸟啼也;烟岚灭没,闲云度也;藻行可数,闲池静也;风细帘清,林空月印,闲庭悄也。……构闲屋一椽,颜曰‘十闲堂’,度此闲身。”晚明文人所向往的生活是雅致的、澹泊的,他们与自然为伴,与同心友交谈,随意适性,无欲无求。这类言说在晚明清赏、清言小品里占有相当大的比重,深刻反映了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在晚明文人的日常生活中,既有名目繁多的世俗趣好,又有孤高趣味的追求,这两种趣好看似矛盾,但正好说明了文人内心深处的两种不同情感需求,既求热闹,又喜清静,在追逐世俗享乐的同时不忘时时返归内心,以此对抗世俗,回归本真。李流芳《游虎丘小记》记载了虎丘中秋夜之盛况,然而,他对“士女倾城而往,笙歌笑语,填山沸林,终夜不绝”是持鄙薄态度的,认为这“遂使后壑化为酒场,秽杂可恨”。他所追求的虎丘中秋之“趣”是绝俗的、本真的:“予初十日到郡,连夜游虎丘,月色甚美,游人尚稀;风亭月榭,间以红粉笙歌一两队点缀,亦复不恶。然终不若山空人静,独往会心。”而最有意境的莫过于:“夜半月出无人,相与趺坐石台,不复饮酒,亦不复谈,以静意对之,觉悠然欲与清景俱往也。”认为如此才得虎丘之本色。无独有偶,张岱《虎丘中秋夜》也描写了虎丘中秋之夜人头涌涌的热闹场景,“如雁落平沙,霞铺江上”,然而张岱在文章里也流露出对这种喧闹场景的鄙夷,而独欣赏“三鼓,月孤气肃,人皆寂阒,不杂蚊虻,一夫登场,高坐石上,不箫不拍,声出如丝,裂石穿云,串度抑扬,一字一刻,听者寻入针芥,心血为枯,不敢击节,惟有点头”。世俗之人中秋赏景只是随波逐流,看人看热闹,满足感官快乐,而不能深入物事之神髓,得到物事之真趣。虽说他们也“笙歌笑语”,“丝管杂兴”,但那只是“慕趣之名,求趣之似”,“皆趣之皮毛”。晚明文人认为,在绚丽的民间风俗画卷中,仅有一小部分人才真正懂得虎丘中秋夜之“趣”。“俗”往往与“热闹”不可分,正如傅山所言:“幽独始有美人,澹泊乃见豪杰。热闹人毕竟俗气。”他们会选择在夜深人静之时,与同心良友石台静坐,感发幽思,享受虎丘中秋夜的静谧与安然,情景交融,物我而一。或者如张岱所描绘的,喧嚣过后,山空人静之时,“一夫登场”,没有任何的伴奏,而“声出如丝”,抑扬顿挫,一字一句,如“寻入针芥”,在场者皆会心点头。孤寂的月色与深情的演绎相得益彰,张岱认为,这才是虎丘中秋夜的本色,深得虎丘中秋夜之神髓。
在物我交融的情境中,超尘绝俗之“趣”自然萌生,“我”不仅发现了虎丘中秋夜的本来面貌,同时也思索着“我”之生命存在。此“真趣”与“俗趣”水火不相容,这种趣味能将人引向生命的本真,在对物事神髓的追寻中思考并领悟自我存在的真意;而“俗趣”虽也发自内心,却缺乏深度,正所谓“田园有真乐,不潇洒终为忙人;诵读有真趣,不玩味终为鄙夫;山水有真赏,不领会终为漫游;吟咏有真得,不解脱终为套语。”晚明文人的这种趣味深刻体现了他们在面对物欲横流、日益浮华奢靡的世俗世界时的反思。这种对雅致本真之趣的向往与追求,发自文人内心的最深处,它们与对世俗闲适趣好的追求交相辉映,形成晚明特有的雅俗共赏趣味。晚明文人对雅致绝俗之“趣”的追求,还表现在尚古,尊崇古雅之趣。晚明是个“复古”与“开新”思潮并存的时代,虽有公安派、竟陵派等文艺家提倡独抒性灵,不拘格套,但复古思想始终根深蒂固。表现在日常生活领域,晚明文人尚古趣,不仅爱好收藏古玩,仿古之风浓郁,并且向往古雅生活,家具、服饰、舟车、文玩等多以古雅为式。以古为雅、以古为趣其实是中国古代文人的一种习惯心理倾向,寄寓着文人对传统审美趣味与风格的眷恋。而在晚明文化趋新的情势下,文人的这份“述古”、“慕古”情怀显得更为可贵,以古为雅成为一种时尚。但晚明的尚古又具有与前代不同的风格,晚明文人的“述古”情怀是建构在某种世俗情调基础之上的,具有独特的况味。晚明文人爱闲赏,对古董书画的闲赏是重要内容之一。高濂说:“余嗜闲,雅好古,稽古之学,唐虞之训;好古敏求,宣尼之教也。好之,稽之,敏以求之,若曲阜之舄,歧阳之鼓,藏剑仑鼎,兑戈和弓,制度法象,先王之精义存焉者也,岂直剔异搜奇,为耳目玩好寄哉?”文人尚古,晚明收藏古玩成风,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去换取心仪之物,这种对古物的痴癖,除了附庸风雅之徒外,文人崇尚的是“见古人所制与古人所用者,如对古人之足乐也”,修心养性,营建一个雅致绝俗的世界。“时乎坐陈钟鼎,几列琴书,帖拓松窗之下,图展兰室之中,帘栊香霭,栏槛花研,虽咽水餐云,亦足以忘饥永日,冰玉吾斋,一洗人间氛垢矣。清心乐志,孰过于此?”高濂认为,徜徉于古董书画中可“一洗人间氛垢”,“清心乐志”。陈继儒的理想是“少陵诗,摩诘画,《左传》文,马迁史,薛涛笺,右军帖,《南华经》,相如赋,屈子《离骚》,收古今绝艺,置我山窗”,文人在对古董书画的爱好中几乎倾注了全部的情感,珍爱之甚于一己之生命。晚明文人还尊崇古雅生活,这一点在文震亨《长物志》表现得最为突出。通贯全书的,是“自然古雅”、“无脂粉气”等审美标准,对不古不雅之物,文氏几乎一概摒弃。“古”就是自然、本色、朴实,与之相反的则是俗、冗、巧、繁。室庐要“萧疏雅洁”,“宁古无时,宁朴无巧,宁俭无俗”;卧室要“精洁雅素,一涉绚丽,便如闺阁中,非幽人眠云梦月所宜矣”。工则不雅,“古人制几榻……必古雅可爱,又坐卧依凭,无不便适……今人制作徒取调绘文饰,以悦俗眼,而古制荡然,令人慨叹实深。”精工雕琢,铅华粉黛,新丽浮艳,都是有碍古雅的。文震亨醉心于经营这样一个古雅天然的生活环境,实际上就是对绝俗雅趣的追寻。这种“趣”与世俗喧嚣趣味迥异,反映出晚明文人对奢靡风气的反思。比文震亨略早的董其昌认为,文人对古董书画的趣好乃是厌倦了世俗的浮华艳丽,进而又将心灵寄托于古董书画等“长物”之中,故“好骨董,乃好声色之余也”。董其昌是这样描述明代中期以来的奢靡之风的:“故人情到富贵之地,必求珠玉锦绣、粉白黛绿、丝管羽毛、娇歌艳舞、嘉馐珍馔、异香奇臭,焚膏继晷,穷日夜之精神,耽乐无节,不复知有他好”,而当人们逐渐厌倦了声色之后,“浓艳之极,必趋平淡;热闹当场,忽思清虚。”古雅之”趣”乃一股清流,不仅可以借以追思怀古,还可以赏心悦目,修身养性。可见,晚明文人追慕古雅之趣,并不指向传统的道德崇高之义,而是在旧的秩序已然瓦解、新的秩序尚未建立之际的一种文化归属心理,是在享受晚明绚烂的物质文化之余对本真、平淡趣味的回归。对于纵情声色之世俗趣好,文人实已有所反思,反思的结果便是重新投入古雅之趣中,在对古雅本真趣味的追寻中,重新思考生命的意义与自我的价值。苏状的观点很有见地:“这种‘古雅’已不是传统的纯然超越的雅逸崇高,而是世俗生存趋势下的一种浓重的挽歌似的‘述古’情怀,这种情怀和世俗之心一并转化为明清普遍流行的高雅情调。”并且,这种高雅之“趣”是立足于现实感性生命的,和传统文人骨子里那种形超神越的崇高审美有了根本的区别。
二、结语
晚明文人的“闲趣”立足于感性生命,形成融欲望、情感、道德于一体的个体趣味,这在中国古代美学史上是一次深刻的革命。晚明文人追求身心俱闲的生命张扬,肉身要享尽世间繁华,精神却要超脱于尘世之外。喧嚣与闲静,这两种情感需求共存于文人心灵深处,一方面,晚明文人的“闲趣”是任情而发,自然天真;另一方面,却是对超尘绝俗之境的营构,极力突出与世俗不同,以求心灵的宁静,由此可见文人在日渐浮华的物质享乐中的沉迷与反思,晚明文人的“闲趣”因而也具有雅俗交融、喧闹与闲静并存的特点。然而,这两种趣味的本质都指向“真”,忠实于肉身与精神的真实感受,并以此探求生命存在的价值,开出了现代审美之路向。但是,晚明文人追求的“闲趣”毕竟局限于一己,形式极其精致,气象却愈加内向与狭隘,缺乏宏阔大气之美,终致在有清一代遭到非议与抵制。
作者:曾婷婷单位:广东技术师范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