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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的一場由廣東起始而蔓延全球大部分地區的疫病,對人類的政治、經濟、文化、道德、生理、心理、習俗等方方面面都發生了巨大的衝擊。當然也對以文字符號爲思維工具的思維以巨大的衝擊,因而引起人們關於名實、虛實、是非等問題的思考。然而一看這篇文章的題目,就會有不倫不類、不中不洋、不形不音、不非不是的思考。
這疫病在廣東發生時,醫學界定名爲“傳染性非典型肺炎”,簡稱爲“非典”。而後來世界衛生組織則定名爲“嚴重急性呼吸道綜合症”,英文表示爲SevereAcuteRespiratorySynmdrome,簡稱不叫“嚴呼症”、“急呼症”,而是叫sars,讀成寫成爲“殺是”、“殺死”、“薩死”、“薩絲”、“薩斯”、“沙斯”、“沙示”……。中國的醫學界對“非典型肺炎”的定義是“指支原體、衣原體、軍團菌、立克次體、病毒以及其他一些不明微生物引起的肺炎”,“傳染性”主要以近距離空氣飛沫和密切接觸傳播爲主。這一疫病重點在“肺”。而“嚴重急性呼吸道綜合症”,其重點應在“呼吸道”,呼吸道則應包括鼻腔、咽、喉、氣管、支氣管、細支氣管、肺等。呼吸道是統稱,肺是專稱。然而外國稱SARS是一種新種冠狀病毒引發的非典型肺炎,說SARS是專稱,非典是統稱。究竟稱“非典”,還是SARS,或是“殺是”好呢?爲純潔祖國的語言,我認爲,還是稱“非典”爲好。
通篇文章都是漢字,間或蹦出個SARS來:一來顯得文字不統一,二來不懂英文的不知唸啥,三來不能從英文符號瞭解其內容,四來那讀音音譯有多種譯法。“薩死”、“薩絲”、“薩斯”,這場瘟疫剛好與伊拉克戰爭相吻合,有人希望“薩達姆死”、“薩達姆命如懸絲”、“薩達姆於斯”,但新加坡的華文專家說,小學生還不認得“薩”字,還是改爲“沙”字好。這一疫病和“沙”子並沒有關係,既看不到“沙”子在斯,也不見“沙”能顯示治此病有關。對這一突如其來的疫病還是“殺死”爲好嗎,如用武器去殺,不但殺不死,還會傳染給拿武器的人,倒不如不動武器去殺,乾脆隔絕開來,更何況百姓不喜歡什麽“殺”呀、“死”呀的字眼。“殺是”就更不可以了,因爲“是”爲“日”、“正”,太陽光照射在地球上最正的時候,即子午時分。“是”是指正確、成績、優點、長處、功勞、健康、肯定……,更何況“實事求‘是’”是毛澤東思想的核心,豈能動“殺”?所以“殺是”是萬萬不可以的。
何以稱“傳染性非典型肺炎”疫病,規範化縮稱爲“非典”好呢?“非”字的象形,極像太陽光線照射到轉動的地球上豎直物之上,一邊是一時、三時、五時,另一邊是七時、九時、十一時,這就構成了一個“非”字。“非”是指錯誤、問題、缺點、短處、過失、疾病、否定……。而“典”型的思維應該是“是”和“非”的辯證統一:沒有“是”也就沒有“非”;同樣沒有“非”也就沒有“是”。“是”和“非”無時不在,無處不在。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塊物、任何一件事不存在“是”和“非”的,而且往往是“是”中有“非”,“非”中也有“是”。問題在於,“是”多少,“非”多少,關鍵的要“實事求是”和“實事求非”。
對“非典”疫病進行“實事求是”和“實事求非”的反思,應該看作是這場抗“非典”戰役的最主要成果。“非典”帶來全球八千多人染疫,造成八百多人死亡,尤其是一部分爲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非典”給經濟帶來一定的損失,據北京統計損失達100億元以上,給旅遊業、航空業帶來的損失都是空前的;“非典”給人們帶來的恐懼心理,談“非”色變,增加了一些人不堪重負的心理負擔……凡此種種都是“非典”之“非”的地方,都要“實事求非”地求出,然後找尋其對策。然則“非典”之“是”的地方又有哪些呢?“非典”給每個人提出了面向死亡而生存的人生觀、對他人仁愛對社會負責的道德觀、對自已如何養成良好生活作風摒棄不衛生的陋習;“非典”給管理者提出了如何建立社會應急的機制、如何立法處理社會緊急大事、如何因時制宜因地制宜制訂政策等一系列重大的問題;社會傳媒又如何傳遞準確的資訊……凡此種種都要“實事求是”地求出。“非典”的“是”中有多少“非”,“非”中又有多少“是”,要做到“實事求是”和“實事求非”去求出,決非易事。
對“非典”疫病進行“實事求是”和“實事求非”的反思,應該看作是廿一世紀“典型”的革新思維。從“非典”疫病實際出發,探究其病源、病理、病因、傳播途徑,採取針對性藥物、有效藥物、治療措施等等,“非典”疾病是可防、可治的。“非典”己從地球上消失了,但其疫菌仍在人類周圍徘佪,對“非典”病毒疫菌的“謎”尚未真正破解,根治它的特效藥未有能生産。這使人們聯想起了一位偉人的哲思—“行易知難”,這位偉人孫中山的祖居地和籍貫就是全球首例、二例“非典”疫病病人出現的地方。“行易知難”思源和“非典”疫病病源怎會是同一故鄉呢?真有點莫名其妙吧!這場抗“非典”的戰役取得勝利確實非常不容易,躬親實行非易事,知奧解玄倍覺難。
對“非典”疫病進行“實事求是”和“實事求非”的反思,應該是“虛中求是”、“虛中求非”的思維方法的堅實基礎。這場抗擊“非典”的戰鬥,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其戰鬥物件就是突如其來、來得無聲無息的隱形敵人。所謂“看不見的戰場,看不見的敵人”,就是“虛”的。找到看不見的敵人,分析研究這看不見的敵人,並且戰勝這看不見的敵人,這就得有“虛中求是”、“虛中求非”的思維方法不可。明朝廣東哲學家陳白沙說得好:“虛中有實,實中有虛。”“實事求是”和“實事求非”尚且艱難,“虛中求是”和“虛中求非”就更加艱難。“實事求是”和“實事求非”的思維方法,應該是“虛中求是”和“虛中求非”的思維方法的堅實基礎;而“虛中求是”和“虛中求非”的思維方法,則是“實事求是”和“實事求非”的思維方法的昇華發展。
對“非典”疫病進行“實事求是”和“實事求非”的反思,進行“虛中求是”和“虛中求非”的思考,應該是“虛實相權、是非以求”的思維方法論的重要前提。“非典”這個看不見的敵人在整個宇宙中,只是非常渺小的一“虛”。其實就連整個地球的“實”在太陽系、銀河系、黑洞等太虛世界裏也是非常的渺小,當然大氣層內並非是完全的“虛”,太空才是完全的虛。所以“虛實相權、是非以求”的思維方法在太空時代是非常重要的。癸未年的大年初一,即今年春節的日子裏,也是“非典”疫病始發之際,美國哥倫比亞號太空梭遇難,就是太空梭從太空重返大氣層時,其高度從12萬米→63000米,其機外溫度爲1600攝氏度,其速度爲28000公里/小時→1100公里/小時,太空梭這一實體在由“太虛”到“薄虛”的過程中,機翼體出現疏漏以至爆炸,造成空難。中國的“神州五號”吸取“前機之鑒”取得了偉大的勝利。所以“虛實相權、是非以求”的思維方法對於太空航行是不可或缺的。
老子曰:“天之道,虛其無形。”《管子》云:“虛者,萬物之始也。”如果能夠在“無形”之中,在“萬物之始”,就能探求出其“是非”,即能“虛中求是”和“虛中求非”,那末在“實事”中求出其“是非”,在實踐中做到“實事求是”和“實事求非”,那就更容易得多了。前提哪些是“虛”、哪些是“實”都需要去思考,都必須審慎地權衡輕重清楚後,再“是非以求”,這樣的思維方法就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這就是這場“非典”SARS(殺是)疫病過後,留給人世間的絕妙的智慧。但願通過對非典SARS(殺是)的思考,引入“虛實相權、是非以求”的思維方法,這樣,做任何事情就都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