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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议戏剧滑稽扮相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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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议戏剧滑稽扮相的来源

侏儒和巨人作为搭档说些戏谑的话以引人发笑,他们形象上的巨大差异为表演制造了视觉上的滑稽效果。再如东汉蔡邕《短人赋》,笔者认为描写的是侏儒的滑稽表演,引文如下:侏儒短人,僬侥之后……惟有晏子,在齐辩勇……其余尫么,劣厥偻窭。啧啧怒语,与人相拒。曚昩嗜酒,喜索罚举。醉则扬声,骂詈恣口。众人患忌,难与共侣。是以陈赋,引譬比偶。皆得形象,诚如所语。其词曰:雄荆鸡兮鹜鹈,鹘鸠雏兮鹑鷃雌,冠戴胜兮啄木儿,观短人兮形若斯……[5]赋中的侏儒有着众多缺点,人们还有骂他的言辞,若现实中真有这样一个人,这样写是很不厚道的,将晏子说成是这位侏儒的祖先,更是大不敬。另外,一个人既是侏儒又是驼背,也不大可能。能解释这篇文字的是,蔡邕记录了一次侏儒的表演。这次的表演,侏儒是外域人的样子,他夸耀自己的祖先为晏子。他本人品性顽劣,气量狭小,身形佝偻,动不动就生气,与人纷争。还喜欢喝酒,喝醉了就开骂。众人于是用了一些比喻描写他可笑的形象:长得像鹈,这是笑侏儒的矮胖驼背;帽子像戴胜鸟的冠,这是笑侏儒异域的服装。总之,将《短人赋》理解为记录了侏儒的表演,这与侏儒经常以逗人笑乐的形象出现不相违背。这次的表演明显利用了扮相来制造喜剧效果:首先是长得矮胖,其次是弯腰驼背(很可能是装扮成),另外,还是西域人的形象(可能本就是西域人,也可能是装扮)。唐代“优胡戏”中装扮西域人的滑稽扮相,其起源可以追溯到这里。唐代还有进贡侏儒的州县,《新唐书》记载:“州产侏儒,岁贡诸朝。”[6]外国也向中国进贡侏儒,《新唐书》记载:“康者……开元初,贡锁子铠、水精杯、……侏儒、胡旋女子。”[7]康者国向中国进贡的侏儒,长相与服装肯定和中原人有不同,亦可因此形成滑稽扮相,与蔡邕《短人赋》中的侏儒类似。以特殊身形来形成滑稽扮相这一方法对演员有特殊的要求,故这种方法是有局限的,所以,随着时代的发展,这种方法逐渐衰微,让位于其它方法,如装扮特殊的身形,或用服饰化妆来制造滑稽扮相。这些方法使表演摆脱了对特殊身形的依赖,是滑稽扮相合乎规律的发展。

发展期———借装扮特殊身形及服饰化妆形成滑稽扮相

前文《短人赋》中的侏儒,其弯腰驼背的样子若是装扮而成,这种滑稽扮相就属于装扮特殊的身形并做相应的动作来制造喜剧效果。另外,这位侏儒还是西域人的形象,可能头发为红、黄色,有高鼻梁,有大胡子等,这些如果不是由西域人来演的话,那就要通过化妆来实现。着装上也可能是西域人的习惯,如帽子像戴胜鸟的冠,这就在服饰上有一些特殊的要求。不管是真的西域人还是靠服饰化妆来扮成西域人,其异常的扮相对于汉人来说都是新鲜滑稽的。总之,借装扮特殊的身形及服饰化妆来制造滑稽效果有了可资借鉴的例子。之后,这两类滑稽扮相逐步发展,方法日渐繁多,尤以服饰化妆上的滑稽扮相为甚,试分别论述如下。

1.装扮特殊的身形并做相应动作。宋代出现了以装扮特殊身形来取得滑稽效果的杂剧,见于《山房集》卷四《刘先生传》一文:市南有不逞者三人,女伴二人,莫知其为弟兄妻姒也。以谑匄钱。市人曰:“是杂剧者。”又曰:“伶之类也。”……其所效者、讥切者:语言之乖异者,巾帻之诡异者,步趋之伛偻者、兀者、跛者……有刘先生者……肩高于顶,颐隐于脐,貌特异而独不出声。每过市,无不为之绝倒。而其少年者特工效之……[8]这个以滑稽表演为生的伶人团体,他们的滑稽手段有一类是装扮成特殊的身形:装成驼背的人,装成一条腿的人,装成瘸腿的人,还装成刘先生“肩高于顶,颐隐于脐”的样子,尤其引人发笑。

2.服饰化妆。如上文所述,《短人赋》中的侏儒是西域人的形象,受其影响,唐代出现了“优胡戏”。事见《新唐书》:“李怀光反,与马燧、浑瑊讨之,其将徐廷光素易元谅,数嫚骂,为优胡戏,斥侮其祖。”[9]李元谅的祖先是安息人,徐庭光轻视李元谅,故以优人扮成外国人的样子在城上表演,侮辱李元谅及其先祖。戏的内容大概是李元谅先祖的故事,并借此打趣取笑,其中很可能在扮相上即有令当时人发笑的地方。优人扮成西域人的样子,这是用服饰及化妆以取得滑稽效果的较早尝试。之后,中国戏剧从各种人物的服饰化妆上吸取可笑元素,如小儿的发髻、乞儿的褴衫、人们散漫的装束,甚至男性穿着花哨的衣服鞋子,等等,将其揉合、夸张,成为在扮相上制造滑稽效果的主要手段。

下文试从三方面论述。(1)头部发式、头巾、簪戴、帽式。中国古代成年男子头部正式的装束是用头巾裹住头发,后发展为用幞头,另外可加帽子,宋人在喜庆场合还在幞头上簪花。古代儿童将头发束成发髻,不裹头巾,不戴帽。各式的发髻用于他们,只觉可爱,若用于成人,滑稽就产生了。五代时期的参军戏中即用了这种滑稽手法,如《资治通鉴》:“知训……尝与王为优,自为参军,使王为苍鹘,总角弊衣,执帽以从。”[10]总角即古代儿童的发式,束发为两结,向上分开,形状如角。将这种发髻运用于成人,当然很滑稽。滑稽的发髻在宋代优戏中也有运用,如周密所撰《齐东野语》卷十三《优语》一则记载:“宣和中,童贯用兵燕蓟,败而窜。一日,内宴,教坊进伎,为三四婢,首饰皆不同……又一人满头为髻如小儿,曰童大王家人……曰:“大王方用兵,此三十六髻也。”[11]这则优戏中一位演员“满头为髻如小儿”,这种可笑的发髻除了制造喜剧效果外,还可借此通过谐音进行讽刺。在现实生活中,还有一些成年男子故意披散着头发、头巾随便裹缚、或故意裹成怪异的样子,如《封氏闻见记》记载:御史陆长源性滑稽,在邺中,忽裹蝉翼罗幞尖巾子。或讥之。长源曰:“若有才,虽以蜘蛛罗网裹一牛角,有何不可?若无才,虽以卓琰子裹一簸箕,亦将何用?”先时,吏部侍郎刘晏裹头至慢,每裹,但擎前后脚擫,都不抽挽,或曰:“尚书何不抽两翅?”晏曰:“两边通耶?”时人多哂之。[12]唐代陆长源将头巾裹成尖角形,刘晏则用头巾随便盖住发髻,这些或随意或搞怪的头部装束被宋杂剧吸收,如宋代杂剧女艺人丁都赛雕砖,[13]她的头巾在右额处形成长角,她身着男装,做作揖的动作,身后腰带上插着扇子,很可能是她扮演末色时的形像。上文所举《刘先生传》中的伶人团体也经常学现实生活中人们怪异的头巾裹法以逗笑。这类滑稽的头巾在宋代有专门的称谓———诨裹。“幞頭簪花,謂之簪戴。”[14]在簪戴上,宋代杂剧演员表现出与一般艺人不同,《梦粱录》记载:“教乐所伶工杂剧色浑裹,上高簇花枝,中间装百戏,行则动转。”[15]在侍宴的队伍中,杂剧艺人除了浑裹,还簪着又多又高的花枝,且在中间装有百戏,一行动就跟着也转动,样子很搞笑,这是将一般的簪戴进行夸张而成。这种搞笑的簪戴不但被杂剧演员在侍宴时运用,表演时也用,如前文提到的丁都赛,戴着很多花和树叶。滑稽的帽式可以南宋画院绘《眼药酸》杂剧图为例。[16]其中卖眼药者所戴之帽很高,大约高出一般帽子的两倍,帽子靠头部有两个圆圈,各绘有一只眼睛,帽子中部还突出一个小球,上面也绘有眼睛。样式滑稽,也与他卖眼药的身份相符合。(2)脸部化妆。宋代有哑杂剧的记载,演员的扮相及动作也以搞笑为主,事见《东京梦华录》卷七《驾登宝津楼诸军呈百戏》条,其文字如下:“继有二三瘦瘠以粉涂身、金睛白面如髑髅状,系锦绣围肚看带,手执软仗,各作魁谐趋跄举止,若排戏,谓之哑杂剧。”[17]“魁”与“谐”组合,应通“傀”,意为“怪异”,“魁谐”即“怪异诙谐”之意。“趋跄”之意,与上下文联系来看,应属于“滑稽的动作”之一种。这一哑杂剧中的演员身形很瘦,身上和脸上涂了白粉,眼圈涂成金色,状如骷髅,做一些怪异可笑的举止动作(例如骷髅的僵硬动作)。这种哑杂剧,可以追溯到侏儒的缘杆戏,只不过其本身的形体并不太奇特,是借化妆成骷髅并做相应可笑的动作来取得滑稽效果。宋代的南戏中的丑角,是“搽灰抹土”的扮相,脸涂成白色,嘴涂成黑色,不但样子可笑,戏文中还以此打趣,如《张协状元》第十一出中丑自己说:“我恁地白白净净底……”末回了句:“只是嘴乌。”[18](3)身体服饰。在五代参军戏中有穿破烂衣服的扮相,如上文所举吴王扮苍鹘,即身着“弊衣”。另外,有借男扮女装以制造滑稽效果的,如北周时期,周宣帝“好令京城少年为妇人服饰,入殿歌舞,与后宫观之,以为喜乐”。[19]周宣王的这种行为,目的并非是想欣赏单纯的歌舞,而是“以为喜乐”,是为了好笑,因为由男子着女装来歌唱舞蹈,会形成意想不到的滑稽效果,与人们一贯的欣赏习惯完全不同、令人捧腹的效果。进一步言,这是一种滑稽歌舞,以逗乐为目的。

成熟期———综合运用各种手法形成滑稽扮相

元明戏曲吸收了前代戏剧制造滑稽扮相的各种手法,并将其综合运用以制造整体的滑稽效果。下文试从三方面论述:

1.元明戏曲中的各类滑稽扮相。元明戏曲将前代戏剧中的滑稽扮相吸收并结合剧情、人物形象进行改造与发展。如元杂剧《岳孔目借铁柺李还魂》,正末还魂后成了瘸了腿的身形,由于正末还不熟悉自己的这一状况,故一起身就跌倒了,走路也歪歪斜斜,一瘸一拐,站立不稳,被妻子一推就摔了个脚朝天。这属于装扮特殊的身形以形成滑稽扮相。再如元杂剧《马丹阳三度任风子》中马丹阳的发式是“顶分三髻”。这是发式上的滑稽扮相。簪戴上的滑稽可以《吕洞宾三度城南柳》为例,其中的柳树精有这样的宾白:“【净开目科,云】恰才杀了我,如何又活了。呀,原来我是城南柳树精,可知头上生出柳枝来。”[20]于此可知由净所扮的柳树精头部插有柳枝,样子滑稽,他还借此打趣,而且这种扮相也与他为柳树精相切合。滑稽的帽式在元杂剧中也可见,如《李素兰风月玉壶春》剧中的净角“带着个高一尺和顶子齐眉的氊帽”,[21]他的帽子高达一尺,很滑稽。

2.元明戏曲主要运用服饰化妆来制造滑稽扮相。以装扮特殊的身形并做相应的滑稽动作,这类滑稽扮相在演员的身形上没有特殊要求,但在饰演的人物上有限制,如是残疾人,如是柳树精,若不属于这些人物,则无法使用这类滑稽扮相。而以服饰化妆的怪异来制造滑稽效果则能突破这种限制,故这类滑稽扮相成为元明戏曲中运用最普遍的手法,被频繁使用于净、搽旦、丑这三类主要的滑稽角色上,在正末、冲末等角色上亦有使用,试分角色来看。(1)净。元明戏曲中净的脸部亦是涂白并画有其它色彩,样子滑稽。如明刊元杂剧《说鱄诸伍员吹萧》中净的上场诗:“我做将军只会拼,兵书战策没半点。我家不开粉铺行,怎么爷儿两个尽搽脸?”[22]也就是说,冲末与净都是脸部搽粉的。再看《包待制智赚灰阑记》净的上场诗及宾白:“……毕竟心中爱着谁,则除脸上花花做一对……偶然见他大娘子这嘴脸,可可是天生一对,地产一双,都是这等花花儿的,甚是有趣。”[23]由此可见净的脸部化妆不但有涂白,而且还画上其它色彩,看着花花的,很滑稽。元杂剧中的净角除了脸上涂得花花的,头部装束及身体服饰亦很滑稽花哨,如山西洪洞霍山明应王殿元代杂剧壁画,[24]净角眼圈涂白,唇周涂白,嘴唇鲜红,装着络腮胡,贴着火焰眉。身穿镶着花边的虎纹亮黄衣服,露着半截光光的小腿(规范的着装是在衣袍下要穿外裤),脚穿亮黄色浅口鞋,脚踝处还缠着红色带子,非常花哨打眼,衣襟也是敞开着,露着胸。总体看来非常怪异可笑。将元明戏曲中净角的服饰及化妆综合来看,可以发现其趋向是花里胡哨,表现出将男性、女性服饰及化妆混合起来的特点。(2)搽旦。《包待制智赚灰阑记》中净所说的大娘子是搽旦所扮,脸上也是涂的花花绿绿的,搽旦的上场诗亦显示出其扮相的滑稽:“我这嘴脸实是欠,人人赞我能娇艳。只用一盆净水洗下来,倒也开的胭脂花粉店。”[25]除了涂成花花的,搽旦还可能有其它方法制造滑稽扮相,如明刊元杂剧《郑孔目风雪酷寒亭》正末赵用骂搽旦萧娥的话:【正末云】这妇人推出我来,关上门。我待去了,出不的这口恶气,街坊邻舍听者,(词云):……这妇人生的通草般身躯,灯心样手脚……这妇人搽的青处青,紫处紫,白处白,黑处黑,恰便似成精的五色花花鬼,他生的兔儿头,老鼠嘴,打街坊,骂邻里,则你是个腌腌臜臜婆娘,少不得瓦礶儿打翻在井水底。[26]从正末的骂词来看,搽旦除了脸部涂着青、紫、白、黑等对比强烈的色彩,还“生的兔儿头,老鼠嘴”,这些大概要靠其它化妆或服饰来实现。(3)丑。元代南戏《琵琶记》中有丑所扮的里正,他的扮相也是在服饰上比较可笑:“【丑扮里正上】:我做都官管百姓,另是一般行径。破靴破笠破衣裳,打扮消要厮称。”[27](4)正末。南戏及传奇的正角生、旦在扮相上很少运用滑稽手法,但元明杂剧中正末却有运用滑稽扮相的例子,如元刊杂剧《东窗事犯》中的呆行者有这样的唱词:“【粉蝶儿】休笑我垢面风痴,……鬅鬙着短头发,胯着个破执袋……”[28]这位呆行者脸很脏,散乱着短发,斜挎着一个破袋子,样子很是散慢可笑。这里就综合了化妆、发式、服装来制造滑稽扮相。其它还有《岳孔目借铁柺李还魂》、《黑旋风仗义疏财》等,详见下文。

3.将各种滑稽扮相综合使用以制造整体的滑稽效果。元明戏曲经常将各种滑稽扮相综合使用,以制造整体的滑稽效果,前文所述山西洪洞霍山明应王殿元代杂剧壁画中净的扮相如是,《东窗事犯》如是,元刊杂剧《岳孔目借铁柺李还魂》亦复如是,正末还魂前后相貌差异很大,演员要做相应的化妆:贴上胡子,脸上涂黑,划上一些难看的纹理,使脸部变丑。配上脏乱的短发,破烂的衣服,加上瘸腿,正末的滑稽形象就出来了。这里就综合使用了装扮特殊的身形并做相应动作、发式、化妆、服饰来制造滑稽扮相。明代杂剧中还有借正末男扮女装以制造滑稽效果的,如周籓宪王所撰《黑旋风仗义疏财》中的正末李逵扮成千娇,另外还有燕青扮成媒婆,两位相貌性格皆粗犷豪放的男子装扮成女子,其形象自然是怪异可笑的。试引唱词来看:

【正宫•端正好】【李】搽画得我颊腮红,拴搐得我腰身细,学婆娘苫眼铺眉【做下桥科】下轿来一跳有十石力,忍不住英豪气。【滚绣球】扮做个妇女每……把盖头遮了我一样丛髭∏……【燕扶李拜堂科】【李做男子拜科】【燕云云了】【倘秀才】【李】拜堂时险忘了婆娘的礼体。【做吃交杯酒科】合卺处改不了村沙样势。[29]“拴搐”一词,据薛瑞兆的考证,应解为“收束”:“所谓‘拴搐’,明朱有燉《仗义疏财》杂剧偶见:‘搽画得我颊红,拴搐得我腰身细。’‘奢摩他曲丛’本作‘收束’,说明‘拴搐’类同‘收束’。”[30]综合来看,正末的扮相是:黝黑的皮肤上涂着胭脂,嘴边腮上有胡须,粗壮的身材束个细腰,穿上女子鲜艳的嫁衣,装出娇媚的神情举止,下桥的时候控制不住直接跳了下来,拜堂时用男子礼,吃交杯酒时动作也粗俗。在化妆、服饰及动作上都是揉合了男性、女性的特点,在强烈的反差中形成鲜明的整体的滑稽扮相。不只在亮相时博人一笑,且随着剧情的发展步步可笑,并与正末的唱词、剧情融合无间,显示出明代剧作家对滑稽扮相的灵活运用与开拓。

从上文分析可以看出,元明戏曲在滑稽扮相上异彩纷呈,尤以服饰化妆上的滑稽为主,并综合使用各种手法以制造整体的滑稽效果,显示出滑稽扮相这一喜剧技巧的成熟。滑稽扮相在视觉上直接引人发笑,较之其他滑稽手段更直观,更易懂,故其发源很早,从周朝供欢献笑的侏儒开始发展至元明戏曲运用各种手法形成人物扮相上整体的滑稽效果,显示出中国古典戏剧滑稽扮相的成熟。在现代喜剧性艺术中,仍然能看到滑稽扮相的运用,如电影《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其中有一场面是男主角一身温文尔雅的书生打扮,但衣袍下面未穿外裤,风一吹,露出帖了膏药的腿,与雅致的衣帽形成强烈反差,令人捧腹。

作者:邹蓉单位:丽江师范专科学校中文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