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本站为你精心整理了对外开放思想范文,希望能为你的创作提供参考价值,我们的客服老师可以帮助你提供个性化的参考范文,欢迎咨询。
对外开放,在今天已经成为国人的共识,但是,一切今天被看成是必然如此的结论,都历史地隐藏在当初的绝非如此或并非如此当中,都逻辑地引申于先行者的艰苦探寻之中。我国的对外开放作为一种实践虽然形成于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然而其理论最初的萌芽却诞于共和国的缔造者那里。探讨的对外开放思想,无论是对于全面地评价,还是对于我们高举邓小平理论的伟大旗帜,始终不渝地坚持走对外开放道路,都具有重大的意义。
(一)
早在1936年,和斯诺的谈话中就曾经提出:在获得“真正的独立和民主”的前提下,我们可以让外国资本投资,也可以借取外债。(注:《1936年同斯诺的谈话》,129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这也许是关于对外开放的最早设想。在抗日战争后期,又多次提出了对外开放的设想。1941年底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以为首的中共中央就提出要与英美等国建立国际统一战线,要求全党“在各种场合与英美人士作诚恳坦白的通力合作”。(注:《中共中央关于太平洋反日统一战线的指示》,载政治学院编:《中共党史参考资料》,第9册,171页。)当时,设想,通过与英美等国建立国际反法西斯统一战线,争取与美英等国的军事合作,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与美英等国的政治合作、文化合作、经济合作等等。由于美英等国的外交重点在国民党方面,这一设想只有极少部分实现,如军事、政治合作方面的批准美军在部分解放区设立电台等;文化合作方面的在延安接待中外记者参观团等。
在与外国的经济合作方面,虽然后来根本未曾实现,但在这方面的设想最为具体、最为丰富。这些设想集中反映在1944年~1945年他会见美军观察组成员谢伟思的多次谈话中。它们主要有以下内容:
第一,利用外资和外国科学技术具有必要性。在1944年8月23日同谢伟思的谈话中表示:“中国必须工业化。在中国,工业化只能通过自由企业和在外国资本帮助之下才能做到。中国和美国的利益是相同和互相关联的。我们可以在经济政治上互相配合。我们可以而且必须合作”。(注:《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党史通讯》,1983(20~21)。)1945年3月3日,在与谢伟思谈话中再次表示:“中国战后的最大需要是发展经济,但中国缺乏独立完成这一任务的必要的资本主义基础”(注:《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党史通讯》,1983(20~21)。),因此,希望美国能与中共进行经济合作。只有同美国进行经济合作,才能使我们的经济“有可能获得最迅速的发展”,才能使我们有可能迅速“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注:《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党史通讯》,1983(20~21)。)
第二,根据客观实际,选择经济合作的对象。如果仅仅从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着眼,中共显然应该是争取社会主义苏联的援助和合作。但却把美国作为与中共“有能力合作的唯一国家”。(注:《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党史通讯》,1983(20~21)。)的这种选择是基于当时的客观历史条件。因为认为“苏联人在战争中已经遭受巨大的牺牲”,战后“将忙于他们自己的重建工作”,所以“我们并不期望苏联的帮助”。(注:《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党史通讯》,1983(20~21)。)而在经历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破坏后的资本主义国家中,也只有美国才有经济实力在中国投资。美国不但是援助中国经济最合宜的国家,而且也是完全有能力合作的唯一国家。(注:《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党史通讯》,1983(20~21)。)在这里,能够超越政治制度、意识形态的束缚,根据当时客观的条件,把资本主义的美国而不是社会主义的苏联作为最适宜进行经济合作的国家,充分体现了他一贯倡导的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和工作作风。
第三,对外经济合作的基础是双方受益。认为,经济合作的双方必须都有利可图,合作才能实现,企望单方面的经济援助是不现实的。因此,为了说服美国实现同我们的经济合作,具体分析了经济合作同样将会给美国带来利益。指出:美国在中国投资,同中国进行贸易,只会使得中美双方在经济上“取长补短”,而“不会发生竞争”。因为现在我们“并不具备建设大规模重工业的必要条件”,尚不可能“在高级的特制产品上与美国竞争”。即使我们以后“经济获得迅速的发展”,我们建立的轻工业能够满足本国市场的需要,我们也只会向“远东其他国家提供这类产品”。而美国将得到我们发展轻工业所提供的“投资”场所,得到自己的重工业产品所需要的“出口市场”,同时还将得到我们的工业“原料和农产品”以作为其对我们投资和贸易的“补偿”。(注:《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党史通讯》,1983(20~21)。)
第四,在与外国进行经济合作时,必须坚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原则。把立足点放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这是在其长期的革命生涯中的一贯主张。在抗日战争时期又曾经多次强调自力更生。他在《必须学会做经济工作》中,指出:“我们不能学国民党那样,自己不动手专靠外国人,连棉布这样的日用品也要依赖外国。我们是主张自力更生的。我们希望有外援,但是我们不能依赖它,我们依靠自己的努力。”(注:《选集》,2版,第3卷,1016页。)在《抗日战争胜利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一文中,又说:“我们的方针要放在什么基点上?放在自己力量的基点上,叫做自力更生。我们并不孤立,全世界一切反对帝国主义的国家和人民都是我们的朋友。但是我们强调自力更生。”(注:《选集》,2版,第4卷,1132页。)把革命领域中的自力更生原则也贯彻到了建设领域中。虽然非常希望美国能和中共进行经济合作,但是他仍然不忘强调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指出:我们对美国的垄断官僚资本主义制度不感“兴趣”,因为“这种垄断的官僚资本主义窒息了国家的经济发展,仅仅使官僚们发财致富”。而“我们所关心的是在建设和生产的方针上,使国家有可能获得最迅速的发展。首先是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注:《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党史通讯》,1983(20~21)。)的这种思想在后来被他自己概括为著名的“自力更生为主,争取外援为辅”的理论。
由于美国方面的原因,上述的关于与美国进行经济合作的设想未能实现。但是这一设想本身地证明了在建国前就已经具有相当丰富的对外开放思想。
新中国诞生之初,中国党和政府多次向全世界宣布:愿意在平等互利的原则下和一切国家做生意。从实践看,中国同苏联、东欧等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技术、文化合作及贸易都有相当的规模,这显然反映出作为中国党和政府主要领导人的继续坚持了他的对外开放思想。支持这一论点的更为重要和直接的论据是,在他1956年提出的“新经济政策”中及他的重要著作《论十大关系》中都对对外开放作了设想和论述。
俄国苏维埃政权建立初,列宁十分重视对外开放。他在《苏维埃政权的当前任务》一文的大纲中描绘出这样的一个公式:“乐于吸取外国的好东西:苏维埃政权+普鲁士的铁路管理制度+美国的技术和托拉斯组织+美国的国民教育等等等等++=总和=社会主义”。(注:《列宁文稿》,第3卷,97页。)他把“外国的好东西”看成是把苏维埃俄国由又贫穷又软弱的国家变成又强大又富饶的国家所必要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正是当时建设社会主义所缺少的。因此,在列宁亲自主持制定的“新经济政策”中,对外开放的内容占据了较为重要的地位,由于种种原因,苏俄的“新经济政策”实施时间很短,但是它却取得了初步的胜利。看到了这一点。他在1956年12月的一个重要谈话中说:“我怀疑俄国新经济政策结束得早了,只搞两年退却就转入进攻,到现在社会物质还不足”。(注:《共和国走过的路一建国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53—1956)》,308页。)为此,提出了自己的“新经济政策”。在这个“新经济政策”中,就包括了吸取外国资本主义具体制度的合理成分,引进外资的内容,他说:“只要社会需要……可以开私营大厂,订条约,十年、二十年不没收。华侨投资的二十年、一百年不要没收。可以开投资公司,还本付息。可以搞国营,也可以搞私营。可以消灭了资本主义,又搞资本主义。”(注:《共和国走过的路一建国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53—1956)》,308页。)显然,把“新经济政策”和对外开放并非当作权宜之计,而当成是发展社会主义经济的长期战略。很可惜,的“新经济政策”由于国内外多种因素并未得以执行。
1956年,在其名著《论十大关系》中也阐述了对外开放的思想。基于中国“工农业不发达”,“科学技术水平低”、“革命是后进的”等基本国情,把对外开放简洁地归纳为“向外国学习”。具体说来,在这里的对外开放思想包含以下几方面的内容。
第一,向“外国学习”的必要性。指出:“每个民族都有它的长处,不然它为什么能存在?为什么能发展?同时,每个民族也都有它的短处”。即使是社会主义国家,也不是“一点缺点也没有了”,它“总是有优点和缺点这两点”。因此,我们应该把自己的“架子”放下来,要敢于“提出向外国学习的口号”,(注:《选集》第5卷,285页。)取他人之长补己之短。
第二,“向外国学习”的全面性。说:“我们的方针是,一切民族、一切国家的长处都要学,政治、经济、科学、技术、文学、艺术的一切真正好的东西都要学”。(注:《选集》第5卷,285页。)这就从学习对象和学习内容两方面强调了“向外国学习”的全面性。
第三,对外交流的途径。认为,由于中国总体上还比较落后,我们当然首先是向外国学习,尤其是要注意“学习资本主义国家的先进的科学技术和企业管理方法中合乎科学的方面”。(注:《选集》第5卷,287页。)同时我们还要加强同外国的交流,如把“学术论文”“译成英文、法文、德文、日文同人家交换”等等。(注:《选集》第5卷,287页。)至于加强交流的具体渠道,也曾有设想:一是派人到外国去,包括到资本主义国家去学,不论美国、法国、瑞士、挪威,只要他们要我们的学生,我们就去;二是把外国人请进来。
第四,“向外国学习”的原则。这个原则就是要有分析、有批判、有选择、有重点的学习,而不能“对外国东西不加分析地一概照搬”。(注:转引自石仲泉《的艰辛开拓》,163页。)比如,在“自然科学方面,我们比较落后,特别要努力向外国学习”;在技术方面,“……大部分先要照办,因为那些我们现在还没有,还不懂……,但是,已经清楚的那一部分,就不要事事照办了”;再比如,在“工业发达国家的企业,用人少,效率高,会做生意,这些都应当有原则地好好学过来”。(注:《选集》第5卷,287页。)
第五,“向外国学习”的长期性。强调,不仅现在我们落后时要向外国学习,就是“将来我们国家富强了,我们……还要谦虚谨慎,还要向人家学习”。我们“不但在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要向人家学习,就是在几十个五年计划之后,还要向人家学习”,甚至“一万年都要学习”。(注:《选集》第5卷,286~287、288页。)
在60年代以后,在理论上并未坚持他的对外开放思想。尤其是在“”中,他把“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原则推向了极端,片面地认为不利用外国资本、不利用外国先进科学技术,中国照样可以很快地建设社会主义。在实践中,中国也未坚持50年代的对外开放。使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在较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直处于一种闭关自守、孤立备斗的落后状态。
(二)
关于对外开放思想的探索有其成功之处,许多对外开放思想,至今仍有意义。而他能早在建国前,能在被资本主义国家封锁、孤立、制裁的国际环境中提出对外开放,本身也充分体现了的远见和胆识。然而,关于对外开放,在理论和实践中提出的许多正确思想没有得到很好的贯彻和实施。造成这一探索失败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从主观看,只局限于从所有制结构、管理体制上是否“一大二公”去理解社会主义,对于社会主义本质认识的局限性,使在指导思想上开始出现“左”倾错误。在建设社会主义的实践中,长期脱离了客观经济规律,片面强调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奇迹都能创造出来,充分说明的基本思想。正是把这种思想绝对化及“”和“”的干扰破坏,使他本来正确的对外开放主张没能得到很好的坚持和贯彻。
从客观看,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国家对新中国的敌视和封锁,使的对外开放不得不只实行了对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的局部开放。随着50年代末以后,中苏关系不断恶化直至破裂,给中国的经济建设带来巨大困难,为战胜由于外国对我们的孤立和封锁所造成的巨大困难,只能片面强调自力更生。领导中国人民通过艰苦奋斗,主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进行了全面的社会主义建设,并取得了很大成就,这使更加确信并强化了自己当初片面强调独立自主的思想,使中国与世界隔离开来。对此,邓小平曾作过十分精辟的分析和总结,他指出:“同志在世的时候,我们也想扩大中外经济技术交流,包括同一些资本主义国家发展经济贸易关系,甚至引进外资、合资经营等等。但是那时候没有条件,人家封锁我们。后来‘’搞得什么都是‘崇洋媚外’、‘卖国主义’,把我们同世界隔绝了。”(注:《邓小平文选》,第2卷,12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