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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原始互渗思维的内涵
比如,从前乡下没有电灯之前是点油灯的,如果头天夜里油灯结了三颗大灯花,或者第二天早上起来喜鹊在屋脊叫了三四次,接着,这一天又有亲戚来访,人们就认为这些现象之间存在着联系。从以上事例观照这种思维,可以看出这种互渗式的思维方式在认识问题时很重视精神领会、切己体验和放弃彻底思考。如《传习录》曾记载王阳明有次游玩时,曾指着岩中花树对友人说“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而是已领会于心。受这种互渗式的思维方式的影响,列维·布留尔认为:“人类情感意志向两个方面投射:人向物的参与或渗透,人将自己的思想情感投射到对象世界,使对象物和人一样享有情感、灵性和德性。物向人的渗透,人将自己同化于对象之中,认为自己具有对象的某种特性。”正是在互渗律的影响下,才出现了图腾的信仰崇拜,同时也使原始的占卜与巫术的产生成为可能。一方面,原始人认为外部世界的许多现象在向人们预示着某种事情的发生,他们可以通过预先的占卜来得知这种关联;另一方面,因为整个世界都是相互交融渗透、相互作用和影响的,所以人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来影响外部的世界,于是产生了巫术。中国古代的《周易》中就体现了这种观点。如“柘杨生稊,老夫得其女妻”(《周易·大过·九二》)“枯杨生华,老妇得其士夫”(《周易·大过·一九五》)等,都是通过一些自然现象来预言人事的灾异的,这正是体现了原始思维的“互渗律”。另外,像“乐天安命”、“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信则有,不信则无”、“敬鬼神而远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等有关“命”的观念和因缘轮回的佛教思想以及中医理论中的经脉、阴阳五行说、天文学中的星象说、谶纬说、地理学上的风水说也都契合了“互渗律”。
二、《诗经》中运用的比、兴手法
本来是迥然不同的两类事物,如果只取其相似之处,以彼物比此物也,这种用法就是“比”。这样的“比”法显而易见,在《诗经》中运用很多。如著名的《卫风·硕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接连用六个比喻描摹卫庄公夫人庄姜的美丽。“柔荑”用来比喻庄姜柔嫩洁白的手,“凝脂”用来比喻庄姜像羊脂般光洁平滑的肌肤,“蝤蛴”用来比喻庄姜白皙丰润的脖颈,“瓠犀”用来比喻庄姜整齐洁白的牙齿,“螓首”用来比喻庄姜方广的额,“蛾眉”用来比喻庄姜细长弯曲的双眉。《卫风·氓》:“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用桑树从繁茂到凋落的变化来比喻爱情的盛衰。《小雅·鹤鸣》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来比喻治国要用贤人。这样的“比”,基本上是修辞学中的比喻,是《诗经》中用“比”最常见的一种情形。《诗经》中用“比”的另一种情形就是整首诗用“比”,如《魏风·硕鼠》通篇借大老鼠来比喻那些不劳而获的统治者。和《魏风·硕鼠》用“比”不同的如《小雅·鹤鸣》,它是用一系列物象:鸣于九皋的鹤、深潜在渊的鱼、园中高大的檀树等来比喻可为国用的人才。清人王夫之评道:“全用比体,不道破一句,《三百篇》中创调也。”(《姜斋诗话》卷下)揭示的就是此诗通篇用“比”的特点。对于“兴”的理解,《毛诗正义》孔颖达疏:“兴者,托事于物,则兴者起也,取譬引类,发起己心,诗文诸举草木鸟兽以见意者,皆兴辞也。”可见,兴是借他物来引出此物的意思,相当于现在的象征修辞方法。如《溱洧》,全诗两章,分别以“溱与洧,方涣涣兮”和“溱与洧,浏其清兮”起兴,描写青年恋人群游嬉戏的背景,烘托美好温馨的气氛。而当兴与诗歌情思发生某种意义联系时,它的作用就和“比”相近了。《周南·关雎》的起兴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以河洲上雎鸠的此起彼伏的和鸣,比喻青年男女的求偶,预示着淑女君子之爱情的实现。《桃夭》首章的起兴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以盛开的鲜艳的桃花象征美丽的新娘,同时也烘托了出嫁的热烈气氛。这一类都和“比”难以截然区分。还有兴与诗歌的情思不相关的情形,如《唐风·山有枢》是一首讥刺守财奴的诗,起句“山有枢,隰有榆”同下面的内容没有任何意义上的关联,起作用只在起韵。再如《秦风》的《黄鸟》《晨风》等,也是如此。从比、兴的内涵中,我们不难看出,这两种手法事实上正是原始互渗思维的体现。在这之后出现的《楚辞》进一步体现了这种思维特点。
三、原始互渗思维的特点
在《楚辞》中也有所体现首先,《楚辞》中蕴含的体现了原始互渗思维的特点。宋人黄伯思说:“盖屈、宋诸骚,皆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故可谓之楚辞。”(《东观余论》卷下《校订楚辞序》)这就表明《楚辞》首先是楚文化的产物。可是,由于楚国地处长江流域的南方,与中原相对隔绝。经过长期的积淀而逐渐形成的独具地方特色的楚文化,因它延续了由商文化而来的原始遗风,与中原文化相比较,巫术以及对鬼神的信仰相当浓厚,所以楚文化中蕴含着浓厚的巫文化的色彩。《楚辞》与楚国民间的“巫歌”关系极为密切。楚地一向巫风盛行,根据《汉书·地理志》记载:“楚人信巫鬼,重淫祀。”祭祀时“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这种巫歌,往往想象丰富,且带有浪漫情调。由于是歌、舞、乐结合在一起表演,因此,除了便于抒发感情,还带有一定的故事情节。另外,还具有语言活泼、节奏鲜明、结构比一般诗歌宏大、讲究起伏的特点。屈原现存作品中的《九歌》、《招魂》最为明显地体现了巫歌的特点。更重要的是,这些民间祭神的巫歌,孕育着的丰富的富有神奇的想象或幻想的神话故事,都成为《楚辞》的养料和特征。如《九歌》中的神鬼,《离骚》中的天界,《招魂》中的地狱,以及《天问》中的玄思等等,都能找到巫风的痕迹。由此可见,在楚文化的影响下,屈原所创作的《楚辞》带有浓厚的巫文化的色彩是必然的,其中具有原始互渗思维也是毋庸置疑的。
作者:薛文素单位:山西管理职业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