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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概念可以说是一种事物的特性,主要能满足人们的情感需求,让人心情愉悦,获得人性升华。汉语可以说是一个综合体,囊括了音、形、义,但是其是文学形象的主要组成部分,如何让汉语自身的特征展现出独特的形式美是文学作家创作的重要内容,这不仅能将作者的情感完全流露,还能成为文学作品展现出的外在艺术性。文学作品必须追求汉语的唯美表现,用强有力的美感增加文学的精神层次。老舍在文字探索上就展现出开拓力,努力提炼出文字的审美效果。在老舍的创作理念中,始终认为美的思想必须与美的语言在一起。正是坚持这一理念以及自己的不断努力,才造就了老舍小说表现的语言美,我们既能通过作品感受到,也能从大声朗读中展现出。老舍用自己独特的表达将我们带入他的作品世界,给我们呈现出他创作的各种角色和景象。老舍在语言布局上使用的灵活的平仄格式交叉出现作品中,让读者感受到语言文字的艺术美感。
(一)语言展现音乐美的分析
汉语具有强烈的音乐特征,是一种能展现声调的语言。在文学作品中,音乐性表现为文学语言所表现出来的节奏、韵律,读起来节奏感强,朗朗上口,具有动听的节奏。文学语言具有的音乐美不断受到国内外著名作家的青睐。优秀的作家始终在自己的作品中追求音乐美,并不断进行实践与创新,努力形成自己文学语言的美感。历史悠久的中国文化也在影响着老舍的作品语言,使其具有音乐性的特点。老舍在进行创作时非常关注语言中的叠音、重声等在作品中的应用。老舍创作的《骆驼祥子》中就融入了较多欢快的、节奏感明显的、押韵的短句,使得小说语言简练、跌宕起伏,让作品充满音乐美。在语言上,老舍反复使用相同的韵母,产生迂回不断的韵律,继而出现烘托、增强和突出的目的。在句式安排上,作者使用了非常多的排比句式,用多个动作词语接连出现来描述狂风,将暴风雨中千变万化的事物展现得淋漓尽致,给人以突然袭击。正是采用了这样充满韵律的语言,才能带领读者进入作者构筑的小说世界。
(二)语言展现绘画美的分析
绘画美在文学作品中主要是用来描写文字语言呈现的绘画,让作品展现出强烈的立体感、丰富的色彩冲击,继而增加作品的审美特色。绘画美就是借助生动的语言描写,将事物的外表、特性及角色的情感特征等都表现在读者面前,继而达到身临其境的艺术境界。而如何判断一部作品是否具有绘画美,主要通过作品中语言的丰富性、比喻手法的应用以及联想等来展现事物的动态和静态效果。众所周知,大自然是五光十色、绰约多姿的,因此在表述自然的语言上,文学家都特意使用语言进行渲染,以此提升作品的审美艺术。老舍对于生动的语言描述更加注意,他曾说到将小说惟妙惟肖地写出来,因此在创作时,老舍都用丰富的语言来展现出一种距离合适、语言柔美、景色宜人的情景。在他的作品中,使用语言对各种情绪、颜色、声音等进行真实的再现,并使用移情于景的手法不断充实自己的作品,使其具有独特的美感。文学家深知声音与颜色的搭配能带给文学作品诗情画意般的效果,使描述的事物更逼真、生动,借助作品中使用的文字,读者通过声音和色彩来揣测事物具有什么属性,增加对描绘事物的情感体验,刺激读者产生更加丰富的想象,留下思想上的印迹。果戈理创作中的语言就受到别林斯基的称赞,认为果戈理写的不是文字而是画作,将色彩斑斓的世界用语言表现出来,人们不仅能听到他们的交流,也能清楚地体会到人物的感受。对于老舍而言也是如此,他正是使用变化丰富的语言来描写事物,让它们展现得惟妙惟肖,继而产生生动逼真的艺术美。
二、语言简单明了、简洁准确
在老舍的作品中,其中一个重要的特征便是语言简单明了却发人深省。他创作的小说多以市民生活为背景,并在40年的创作生活里提倡白话文,尝试从现实生活中的人们口中提炼出真正的文学语言,提倡浓缩精华,反对文学语言的随意捏造。他在1951年曾指出,要相信白话语言具有万能的功效,不相信就无法全身心地将白话应用到实际作品中,只有将白话真心实意地应用到作品中,它才会对我们负全责。《离婚》中对角色张大哥进行描述时,讲到他必须刻苦读书,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展现出自己的稳定性。作品中还对张大哥的相貌进行了描述:他左眼皮比右眼长很多,可以说永远将眼球禁锢到左边,而右眼没有任何特色,即使每天被右眼忽略的工作,也要经过左眼的一一挑选,张大哥被囚禁在左边的半个眼球反映了他的内心,是最真实的想法。作品展现的第二个主要特点是简洁而准确的文字语言。简单明了的语言不仅能够贴近现实,更让人读起来朗朗上口。这样的语言使得小说具有极强的诱惑力和感染力,让读者在没有准备的条件下无意识地进入到小说的世界。老舍创作的经典作品《骆驼祥子》共有11万字左右,但是全文只使用了2400个汉字,因此对语言的要求不高,即使是小学阅读的能力也能读懂全文,由此可知作品创作中文字的简练。不仅如此,老舍还喜欢在作品中应用方言,使得作品更具有可读性和通俗性。如对刘四的描写,指出“放屁崩坑儿”是“说一不二”的意思,用“硬棒”来表示祥子的身体状况———健康等,这些语言都具有浓厚的地方特色,让读者仿佛亲耳所闻、亲眼所见,真正置身于小说的环境和情节之中。小说中使用简洁准确的对白,能够将角色的特点展现得淋漓尽致,比如粗俗、懦弱、市侩等特点真实地展现了作品中中下层市民的心理,并将他们可笑的行为展现在读者面前,让故事情节的发展动向时时牵动着读者的内心。
三、幽默风趣
除了上面两个特点,幽默风趣是老舍作品最重要的美学特点,也被称为作品的艺术,这也是广大学者重点研究老舍作品的内容之一。老舍的幽默被普遍认为是一种对人生抱有同情的心理,研究不仅从作者的成长历程进行分析,还要从创作受到的影响、市民文学创作形式等各方面进行研究分析。如在王晓琴创作的《老舍与中国二十世纪幽默潮》和《老舍的幽默艺术特征》中,综合研究了中国20世纪流行的幽默与老舍幽默之间的联系,得出老舍幽默的语言体现出多元互补。王延希更是将老舍的幽默称之为“含泪的微笑”,并将老舍小说中展现的悲剧色彩作为判断老舍幽默的第一步。刘德康创作的《悲剧精神与喜剧意识的化合》中指出老舍审美与了解世界的根本标志就是喜剧意识,而悲剧精神也一直融合在作品中,老舍也正因为这悲喜的统一才成为传奇。由上可知,幽默风趣是老舍作品中第三个特点,小说中体现的幽默风趣的语言不断启迪着老舍文学的爱好者,让读者悄无声息地进入到小说的世界中。阅读老舍创作的小说,我们偶尔会嘴角上扬,被小说中描述的曲折的故事所吸引,不禁一笑。老舍先生创作的小说并没有如鲁迅的作品具有浓厚的老姜味道,也没有浓浓的讽刺风格;老舍创作的小说也没有郭沫若的作品那样具有浓浓的诗意和激情;更没有茅盾先生创作的作品具有丰富的理论思维,即使是笑骂,却给人以斩草除根的气势;也不具有梁实秋的贵族风格。老舍创作的作品角色各具风格,譬如《相片》中是这样描述的:“屋内挂着名家的手法与字画,文雅了不少,但是带来的也是无尽的烦恼;还有,为了防止屋内进贼,你不仅要在门上多加几把锁,也要在铁栅栏和窗户上都加上锁,这样才能做到全方面的防备,你才能心里安稳,这样就再也不怕在漆黑黑的夜晚中,丝丝的动静都无法入睡,整夜无法合眼。假如门外来了十几个蒙面人,在气场上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就连呼吸都要谨慎,为什么要这般折磨自己?相片就不同了,它可以毫无顾忌地呆在那里,而不用担任贼人进来偷取照片,因为他不会将你父亲的照片拿回家供着,但是你要是将古画和古玩与你的照片放在一起,这不是自己找骂吗?”这些描述让人忍不住发笑,简单明了的语句以及作者独特的审美层面不禁让人佩服。
四、结语
老舍作品中的语言展现的是一个变化多端、惟妙惟肖的艺术世界,当然,个体的创作水平还有较多的不足,这就要求广大老舍文学爱好者一起努力,借助老舍作品中的语言效果进行剖析,完善语言风格学理论,不仅能够帮助我们正确应用语言,推广祖国语言,也能对现代汉语文学起到规范的作用,并具有指导性的意义。
作者:曾兰燕单位:广州科技贸易职业学院